“沒事,我沒在意。”


    白洛橙笑著和莊覺深,莊言君打了招唿,“叔叔阿姨,覺琛哥,麗麗姐,言君哥。”


    大家都笑著迴應,她從小經常去莊家玩,所以他們關係一直很好。


    最後目光落在小寶寶身上,“讓小姨姨看看我們小寶貝。”說著逗著唐麗懷裏的小子君,小孩長得真可愛,白白嫩嫩的,像個小團子,“小子君真會長,完全挑著覺琛哥和麗麗姐的優點長,長大了不知道要迷倒多少小女生啊。”


    小子君咧著嘴,瞪著腳,咿咿呀呀的迴應著。


    唐麗笑著問道,“小橙橙,很快我們就會成為一家人了吧。”


    “小橙橙喜歡小孩子啊,就快點和我們家阿澤結婚,自己生一個,就你和阿澤那顏值,生一個肯定好看。。我從小就覺得橙橙和我們家阿澤有戲。”說話的是莊言君。


    莊言君和莊覺深那種成熟穩重類型完全不一樣,從小就喜歡文藝,一身的藝術家氣息灑脫肆意。


    “言君哥,你就會說笑,想見你一麵都難,一見麵就打趣我,你這些年在外麵就沒有遇到個讓你心動的女孩嗎?。”


    “嗬嗬嗬嗬,每個城市都待不到半年,況且我都是在寫生,哪裏有機會認識女孩,不如你給我介紹一個。”


    “你這樣的風流才子,還需要我給你介紹啊,莊家二少要是想要談戀愛,海城名媛都排隊到江邊了。”


    “哈哈哈哈。”大家聊的很開心。


    莊少澤也過來坐在白洛橙身邊,“你們聊什麽呢,笑得那麽開心。”


    唐麗笑著打趣道,“我們再說,小橙橙喜歡小孩,言君讓你們快點結婚了,自己生一個玩去。”


    莊少澤笑著牽著白洛橙的手,“我看行。”


    幾人有說有笑。


    唐穎和君瑤,還有慕若婉坐在另一桌。


    白洛橙感覺到有目光在注視她,迴頭看向慕若婉,正好慕若婉也在看著她,眼神對上那一刻,白洛橙覺得很不舒服。


    兩人禮貌性微笑示意。


    看到慕若婉總感覺不適,不是因為吃醋,就感覺自己好像被毒蛇盯著的那種危機感。


    她覺得慕若婉這個人挺危險的。


    為什麽會有這種感覺,她也說不上來。


    就是挺瘮人的。


    今天老爺子生日,莊家人的注意力也不在白洛橙身上。


    唐穎和君瑤她們剛才分別被莊少澤警告過了,之後也沒誰去找白洛橙麻煩。


    兩個姑姑她們也是會看眼色的。


    老爺子都沒有給白洛橙難堪,她們自然也不會去做這個出頭鳥。


    吃完飯,白洛橙就一直和莊安清他們一家人在一起聊天,不去和不認識的人攀談。


    今天算是平平靜靜的度過了。


    結束後莊少澤也跟白洛橙和老爺子打了招唿,離開了。


    第二天,莊家幾人準備迴海城了,


    莊少澤讓白洛橙在京城多玩幾天,他有些重要的事要處理。


    他也想好好帶白洛橙玩玩,去一下名勝古跡。


    ……………


    海城


    “阿墨,這半年,你倒是躲得幹淨,阿姨都快把我煩死了,你什麽時候迴家看看啊。”沈晨謙挺無奈的,自從白洛橙和莊少澤確定關係過後,葉墨就跟著消失了。


    公司的事都丟給他和葉義了。


    “過段時間吧。”葉墨慵懶的半躺在沙發上。


    “對了,白凝千想見你,她應該活不了幾天了。”


    “不見。”


    葉墨恨不得親手殺了她,又怎麽可能去見她,他現在所有的報應都是因為那個女人。


    “她還活著呢?生命力夠堅挺的啊。”顧言垏覺得白凝千在黑窯活不過一個月。


    自從白凝千被他送到黑窯去了之後,就每天過著生不如死的生活,雙腳廢了,隻能躺床上,聲音也啞了,想叫也叫不出。


    聽手下迴報白凝千在黑窯裏每天都要被各種男人各種折磨,現在染了髒病,也接不了客人了,人也瘦的脫了型。


    前段時間,人清醒了點,在紙上寫著想見葉墨。


    沈晨謙也不是同情她,想著也是從小認識還是給葉墨帶了話。


    “嗯,f州那邊怎麽樣了?”


    顧言垏拿著酒杯說道:“那個叫z,還是有點本事的,已經侵占了一部分地盤,就是還是查不到一點信息。”


    沈晨謙眯著細長的眼眸,“會不會是和孤狼一起的。”


    “不是。”葉墨坐了起來,倒了杯酒沉重道,“z,針對的不止是暗淵和孤狼,還有整個地下世界,最主要的是,他們販毒,還販賣進華國,他們在緬北買入了大量黃種人,他們的目標好像不是f洲,現在還不知道他們的目的。。”


    沈晨謙也警惕了,孤狼和暗淵雖然遊走在戰亂國家,但是都有一個共同點,不做對華國不利的事,更是不碰毒品。


    葉墨更是下了一個死命令,暗淵所有人不準帶毒品入華國,誰碰了就是暗淵的敵人,等著的也是暗淵的追殺令。


    “他們不止販毒,還大量研究基因病毒。”顧言垏說完拿著一個小瓶子遞給沈晨謙,“這個是我好不容易找到的一個實驗體,從那人身體裏提取的血液,你拿去研究一下吧。”


    “他們之前和馬特有聯係,但是現在馬特死了,馬特手裏的生意也被他們搶走了。”


    沈晨謙拿過瓶子,晃了晃,裏麵裝著紅色的血液。


    小心的放進了口袋裏。


    “阿墨,有件事告訴你。。”


    看著他沒說話,沈晨謙繼續開口,“阿姨和橙橙見過麵了,還關係挺好的樣子。”


    葉墨深眸微眯,她又在打算什麽。


    沈晨謙看明白了葉墨的擔憂,“你放心,阿姨什麽也沒做,就是隱瞞了身份和她相處,關係好像還挺好。”


    “嗯。”


    “你是怎麽打算的。”沈晨謙還是不放心的問。


    葉墨眼裏沒什麽情緒,“我沒什麽打算,隻是想保護她,不受傷害。”


    “什麽?”顧言垏驚訝,“我以為你做了那麽多,以為你是要重新追迴她,你…放棄了?”


    “她不會迴來了。”


    三個人都沉默了。


    ………


    葉義看著車後座的醉醺醺的男人,“墨總,是迴葉宅還是去海寧。”


    “去七仙岩。”


    葉義開車來到七仙岩山底下的時候已經是淩晨兩點了。


    葉墨剛才在車上睡了一會,這會也清醒了一些。


    “你在這裏等我。”說完開門下車。


    “我陪您一起吧。”


    “不用。”


    葉義見他是要自己上山,阻止道,“墨總,現在晚上,您一個人上山不安全,要不等到天亮在去吧。”


    “沒事。”


    葉墨拒絕了。


    然後一個人走上了狹窄的山間小路。


    夜裏的山路很難走,沒有燈光,隻能借助幽冷的月光,時不時還能聽到蛐蛐和鳥兒的叫聲,異常嚇人。


    葉墨一步一步的走著。


    有些慢,也有些累。


    他沒有害怕,隻是一邊走著,一邊迴想著,當年她一個小女孩是怎麽在淩晨爬上這座山的。


    需要多大的勇氣。


    她路上有沒有被嚇哭,應該是會哭的吧,那個時候的她還是那個小女孩。


    想到這葉墨的心狠狠的揪著疼。


    那時候的她是很愛自己的吧。


    葉墨一步一步的走,心一寸一寸的疼。每一步深深的踩進他心裏。


    終於到了山頂,快淩晨五點了,原來爬上來需要那麽久。


    此時的天邊已經出現了一點魚肚白,寺廟的大門還沒有打開。


    葉墨站在山頂的邊緣,抽著煙,迴想起從前白洛橙對他的點點滴滴。


    那時候的她的目光永遠跟隨著他,隻要他迴頭就能看見她。


    他把那個滿眼是他的女孩弄丟了。


    “施主,觀察你一會了,你看起來,好像很痛苦。”不知道什麽時候,一個老禪師站在了葉墨身邊,和他並肩站著,看向遠方。


    葉墨側頭看向來人,隨即問道,“愛而不得,放而不舍,求而不能,失之不甘,該怎麽解。”


    “施主,是你執念太深了。”


    “是嗎?是人都有執念,難道,老禪師,你就沒有在乎的人或事嗎?。”


    老禪師搖了搖頭,“身是菩提樹,心如明鏡台,明鏡本清淨,何處染塵埃,我心向佛,無意其他。”


    葉墨吸了一口煙,淡淡開口,“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


    老禪師笑了笑,“既然施主知道,那也該知道,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老禪師,我放不下一個人。”


    老禪師蹲下身,撿起地上的一顆小石子,手臂高舉用力的把石頭丟了下去,“您看,其實放下很簡單,更難的是拾起,不信,您現在去把剛才我丟的那顆石頭撿迴來。”


    “丟棄死物容易,丟棄七情六欲難,丟掉一段感情容易,丟掉那份思念難。”


    “得不到的和已失去的,都是最好的,施主還是太過執著於過去。”


    “老禪師也覺得我該放手了嗎?”


    “笑看風雲淡,坐看雲起時,不爭就是慈悲,不辯就是智慧,不聞就是清淨,不看就是自在,原諒就是解脫,知足就是…放下。”


    葉墨側頭看想禪師,“老禪師,我有一心事,不知老禪師可否幫我解?”


    “施主,請講。”


    “有什麽辦法,什麽藥,可解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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