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那個人就是我,你記得嗎?我當時留給你一條項鏈,不知道怎麽戴在白凝千身上了,我誤以為那個人是她,所以才會對她好,照顧她,那時候她對我說了很多你的壞話,我誤會了你。我從來沒談過戀愛,也沒有和女人接觸過,不懂什麽是愛,以為對她的照顧就是愛,可是我還是不自覺的被你吸引了。”


    “六年前的那一晚,一開始我確實把你當成白凝千了,可是讓我沉淪的原因,也隻是因為剛好是你而已,後來我用了很爛的借口讓你做我女朋友,其實也隻是想把你留在我身邊。。”


    “五年前,我以為你是害死我哥的兇手,當時我真的很憤怒,恨不得殺了你,也那麽做了,可是我明知道阿晨帶了供體過去,我鬼使神差的沒有阻止,我知道阿晨會保下你,我當時潛意識也是那麽希望的吧,隻是那時候的我還不知道,自己那麽在乎你,或者是不願意承認自己愛上了一個害死大哥的女人。”


    “當我認清自己心的時候,你已經不在了,都說你已經死了,我還能怎麽辦,我想去給你賠罪,可是我還有父母,我不能讓她們在失去另一個兒子了,我的命不是我自己的了。我想等他們百年過後,我在下去找你。之後我過著行屍走肉的生活,我以為我的人生就這樣了,可是你又迴來了。”


    “我從來不信神佛,可是這次我願意相信一次,因為你迴來了,可是為什麽啊,你為什麽要和莊少澤在一起,這段時間我不迴海城,因為我怕我控製不住自己殺了他,我真想殺了他。可是我不敢,我不敢殺了他,我怕你恨我,一想到你會用那仇恨的眼神看著我,我的心就心痛到無法唿吸。”


    “白洛橙,你說我還能怎麽辦,我都躲到這來了,為什麽,為什麽還能遇見你,我怕我控製不住心裏的魔鬼,控製不住把你關起來,藏起來,藏在一個任何人都找不到你的地方,隻有你和我。”


    “如果沒有那些誤會,我們應該也會很幸福的吧,我真的愛你,你能不能不要和他在一起,你能不能在…愛我一次。”


    白洛橙看著眼前這個男人,胸口抽疼了一下。


    畢竟是年少時用生命愛過的男人,沒有過怨是假的,現在她知道原因,解開了她想不通的那些過去。


    這一刻她是真的釋懷了,原來她曾經沒有白白愛一場。


    不負韶華。


    隻是有些感情錯過了就真的錯過了,有些傷害也是真的傷害了。


    這個叫葉墨的男人啊,是她少女時代的青春,青春終是有遺憾的。


    欲買桂花同載酒,終不似,少年遊。


    “謝謝你,今天和我說了那麽多,很多想不明白的事也想明白了,”白洛橙平靜的笑,眼神裏沒有多餘的情緒,全是釋然。


    “葉墨,我原諒你了,我也不恨你了。”


    葉墨隻覺得心很痛,他感覺到接下來,她要說的話,一定不是他想聽到的。


    “葉墨,我愛你的時候是真的,不愛了也是真的,葉墨,我不愛你了,你也放下吧,對你對我都好。”白洛橙一字一句很認真的說。


    她說,放下吧。


    她說,我不愛你了。


    他…真的出局了。


    五年前他做了那個決定開始。


    他就已經出局了。


    可是他還是不甘心啊。


    就如同白凝千的詛咒一般。


    得不到,又放不下。


    兩人沉默,忽然就看見剛才那個男人就帶了幾個人過來,中間還站著另一個男人,兩人身後站著兩個人高馬大,肌肉結實的男人,一看就是中間男人的保鏢。


    男人憤怒的指著葉墨,“江少,就是他。”


    那個叫江少的男人上前一步,是華國人,還算客氣,“朋友,是你打了我的兄弟。”


    葉墨現在心情極差,急需一個宣泄口,冷笑,“我打了,又如何?”


    麵對那麽多保鏢,這個男人竟然一點也不害怕,這男人的氣場太過強大,那個叫江少的男人既然有些害怕了,但是也不能再外人麵前丟了人,“不就是一個女人,你想要就給你,但是你隻要給我兄弟道歉,這事就算完了。”


    江少也不是沒有腦子的二百五,他爸爸讓他不要再船上惹事,他們有重要的事要辦,免得引人注意,也怕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可朋友被打了,他麵子過不去啊。


    葉墨滿臉不屑,“和他道歉?就他也配?”


    “江少,你看他太目中無人了。”


    “給他點顏色瞧瞧,不然他還以為咱們怕了他呢。”


    江少麵子也掛不住了,看著這個對麵的男人,就他一個,應該不是什麽大人物,對著身後的手下開口,“既然你不識抬舉,就別怪我了。”


    說完抬手一揮,身後的保鏢上前,“給我先卸了他一隻胳膊吧。”


    白洛橙也往前一步,這件事終究是她引起的,準備動手。


    葉墨把白洛橙往後一拉,動作更快一步上前,分別一拳,一腳,打在前麵的兩個保鏢身上,他們退後兩步。


    又迅速的拉住一人的胳膊,把那人拉到自己麵前,一腳踢在男人腹部,男人順勢倒地,另一隻手捏在那人肩胛骨上用力,隻聽“哢嚓”一聲,骨頭碎裂的聲音,男人痛苦的哀嚎聲音。


    全程沒超過五秒。


    隨即跳起來膝蓋拱起頂向另一個男人下顎,男人後仰倒地,葉墨又一腳踩在男人小腿上,又是一聲骨頭碎裂的聲音,伴隨著男人痛苦的哀嚎聲。


    葉墨一套動作快如閃電,幹淨利落,整個過程沒超過二十秒。


    別說那個叫江少的男人傻眼了了


    白洛橙都不得不佩服這人生手,不自覺稱讚一句漂亮


    隨著兩人倒地,葉墨站在原地沒有動,整個人顯得,高冷,邪肆,狂妄,霸道。


    白洛橙也看傻了眼,草是一種植物。


    從來都不知道這個男人那麽能打?打架的樣子還挺帥,招式狠辣,看來上次和莊少澤打架,那都是鬧著玩的啊。


    江少看著自己得力的保鏢就這樣被人三兩招就給廢了,在看看眼前這個男人,渾身都散發著駭人的戾氣,江少完全被這個男人的氣場碾壓,“你……你是什麽人。”


    “我是誰?,你不配知道。”


    江少被嚇傻了,好怕這個男人衝過來也像揍他保鏢一樣揍他,就在這時候,一個嬌柔魅惑的聲音響起。


    “喲,發生了什麽事。”


    來的是一個高挑的美女,三十五六歲左右,穿著酒紅色的長裙,披著白色的貂皮大衣,化著精致的妝容,一張標準的中東國家的美人臉,此時此刻在海風下,顯得風情萬種。


    這女人一雙魅惑的狐狸眼對著白洛橙上下打量了一番,又看向葉墨,眼角折射出異樣的光芒。


    淺淺一笑。


    “麗莎。”那個叫江少的男人立馬走到女人麵前指著葉墨惡狠狠的道,“就是他,他把江五,江六給廢了,你要讓他付出代價,不能放過他。”


    麗莎聽完嗤笑一聲,“哦?,你打算讓他付出什麽代價啊。”


    江少原來黑著的臉,現在又高傲起來了,好像找到靠山了一樣,立馬雄赳赳氣昂昂的指著葉墨,“把他抓起來,掉在船頭,掛他兩三天,在讓他自段一手一腳,就當給江五江六報仇了,然後下跪道歉,再把他身後的那個女人送她到柬埔寨窯子裏去。”


    說前麵那些葉墨都沒有什麽表情變化,聽到他說要把白洛橙送到窯子裏去眼裏的殺意就快噴薄而出了。


    白洛橙走上前臉上帶著微笑緩緩開口,“現在天氣寒冷,船頭濕冷,溫度零下,把人吊上去,那可是要人命啊,這位江少可真狠毒啊,還有我和你無冤無仇的,就要把我賣窯子裏,是不是太殘忍了些。”


    麗莎像看白癡一樣的看著江少,手指著葉墨,“你說,你要把他吊起來,自廢一手一腳?”


    江少兇光畢露,“沒錯。”


    話音剛落就被麗莎一巴掌唿在臉上,江少愣住了。


    這是什麽情況。


    白洛橙看了一眼麗莎,又迴頭看了一眼葉墨,合著這兩人認識。


    自己還是不要多事的好。


    還沒等江少迴過神就聽見一個中年男聲響起,“先生,麗莎小姐,原來你們在這啊。”語氣都帶著恭敬。


    “爸。”江少再次愣住。


    來人是江林,江宇婕的父親,父子倆是中東華僑,“小宇啊,快來和先生打招唿。”


    江少懵逼,“我。。”


    麗莎冷笑到,語氣裏都是譏諷,“老江啊,你那寶貝兒子,對著先生那可是要打要殺的,還要把他吊起來啊,廢手廢腳,挺能耐的啊。”


    江林一聽臉色大變,反手又是給江宇婕一個耳光,“你他媽,腦子進水了,既然敢對先生這樣說話,不想活了是吧,你想死也別拖上我。”


    江宇婕捂著臉咽了口唾沫,“爸,他到底是誰。”


    饒是現在他也看出來了,這個男人不簡單,看他爸快嚇死了,麗莎對他也是恭恭敬敬。


    江林快被這個兒子氣死了,恨不得把他撕成碎片了,他準備在m洲開個大型酒吧,聽說麗莎和先生在交易一批貨,他求得麗莎帶他來見先生,想求暗淵在那邊的庇護,一直畢恭畢敬陪著小心,沒想到這個臭小子,一來就把先生給得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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