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橙推開男人,從地上爬起來,她就是躺著迴了幾口氣而已,這男人難道是以為她要斷氣了不成。


    拍了拍身上的灰,小臂還在流著血,心情複雜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葉墨,他怎麽在這。


    “謝謝,我沒事,一時大意了,那人怎麽跳下去了。”白洛橙低頭看著自己手臂上的傷,沒在意。


    又看了看窗外,她沒記錯的話,這裏應該是十幾層吧,那女人就這樣跳下去了。


    葉墨嚇壞了,看見她沒事才放下心來,“她很專業,提前準備了滑翔鎖。”


    葉墨上前拉起她的手臂,扯下領帶幫她簡單包紮止血,“先去醫院,這傷口肯定是要縫針的。”


    殺手專用的,刀肯定鋒利,好像是蠻深的,剛才用力過猛,有點外翻了都,葉墨心疼不已。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不勞墨總費心了,剛才謝謝了。”白洛橙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人家剛才好歹也算救了她,說聲謝謝是應該的,抽迴手。


    葉墨麵色陰沉,麵色極其難堪,“你得罪了什麽人,那女人身手不錯,不是一般人。”


    白洛橙認真的想了想,還真不知道是誰,她好像沒得罪誰啊,狐疑的看向他,“難道是白凝千從你那逃出來了。”


    想了想和她有仇的,又想她死的,兩個在牢裏,外麵就隻有一個白凝千了。


    白洛橙是聽沈晨謙說過的,白凝千在一個暗牢裏。


    “不可能。”葉墨一口否決。


    先不說她雙腿廢了,還被沈晨謙那樣。。


    不可能逃走。


    他之所以認為是買兇殺人,就是對方身手敏捷,反應靈敏,一看就是職業殺手。


    白洛橙想了想也覺得不可能,雖然她現在也不知道白凝千在哪,不知道她到底承受了什麽,但是可以肯定她還在晨哥手裏。


    “對方都請殺手來殺你了,你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嗎?”


    “我哪知道,可能是嫉妒我漂亮吧。”白洛橙擠出一絲無所謂的笑。


    她是真不知道是誰啊。


    “你為什麽會在這。”


    葉墨看著她認真的說,“我是來找你的。”


    白洛橙不自覺的退後一步,“墨總,怎麽知道我在這,找我又有什麽事。”


    看著女人抗拒的眼神,涼意透體而來,心也跟著疼了,“你和莊少澤在一起了。”


    “嗬嗬,墨總那麽快就知道了。”


    葉墨上前逼近她,想要按住她的肩,白洛橙連忙驚慌的後退一步,葉墨皺起眉,眼中閃過一絲痛楚。


    沉默一會,白洛橙都以為這個瘋子是不是準備發瘋的時候,就聽見他說,“我們重新在一起吧,我可以保護你。”


    白洛橙用看怪物一樣的眼神看著他。


    他說什麽。


    他要和她重新在一起?


    她是不是理解錯誤了,不是她想的那種意思吧,“墨總,你…你開什麽玩笑。


    葉墨又往前一步,“我沒有開玩笑。”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頭頂低聲說,“離開他,重新和我在一起吧,做我的女人,我會一輩子疼你,愛你,寵著你,保護你。”


    疼她?愛她?嗬嗬。


    白洛橙又退後一步,嘴角勾起嘲諷的笑,“你是覺得我還是從前那個跟在你屁股後麵的跟屁蟲嗎?,讓你唿之即來,揮之即去嗎?”


    葉墨靜靜的看著她,眸裏滿是苦澀,“當初……是我錯了…其實我們…”


    白洛橙打斷了他,“我們不可能了。。”


    葉墨的眼神有些痛苦還帶著幾分無奈,“橙橙,你要我怎麽做,你才能原諒我,怎麽做才能迴到我身邊。。”


    “你怎麽做我都不會迴到你身邊,五年前我的命就給你了,連同我對你最後的愛,現在我隻要你不要出現在我麵前,給彼此留點體麵。”


    她現在隻要他離他遠遠的,她不想去恨他,也不會接受他。


    她受夠了從希望到失望到絕望的感覺了。


    她知道他是被白凝千欺騙了,以為她害死了景淵哥,才會那麽對她。


    理性上她接受了,感情上她接受不了。


    那時候的他明明不愛自己又答應和自己在一起,隻是為了另一個他愛的女人,多麽可笑。


    她曾經為他低在塵埃裏,他卻把她的真心丟在地上隨意踐踏,才是她死心的根本。


    她就是這樣,愛的時候毫無保留,不愛了也不會拖泥帶水。


    葉墨被女人的話堵得說不出話來,這種感覺就好像有人扼住了他的喉嚨,令他唿吸不暢,快要窒息,五年前的事,也是他最難以言說的痛。


    白洛橙繞過他往外走,卻被他一把抓住肩膀,推到了牆上,他雙手把她圈在了懷裏,白洛橙驚慌,“葉墨,你要幹什麽。”


    “你,你放開我。”


    葉墨沒有放開她,低頭看著女人因為憤怒而漲紅的臉,理智告訴他,他該放手了。


    可是心裏又有另一個聲音告訴他。


    不行。


    不能放。。


    “唔。。。”


    低頭,吻住了她的唇。


    “葉墨,唔,你,你滾蛋…你…放開我。”


    這是一個掠奪的吻,強勢而霸道,她拚命的掙紮,抵抗,卻無法從他鐵臂中掙脫開來。


    在絕對的力量麵前,所有的技巧都是徒勞,白洛橙隻能任他予取予求。


    白洛橙用手打他,推他,他像感覺不到痛。


    抬腳踢他,男人像提前有所感,膝蓋壓住她的腿。


    一隻手捏住她的下顎,迫使她張開嘴,他攻城略地,霸道野蠻。


    “唔,…唔唔。”


    白洛橙瞪大了雙眼看著她,眼淚不自覺的掉了下來,狠狠咬住對方的唇角,想要讓他停下來。


    一股腥甜的味道在兩人口中蔓延開。


    男人悶哼一聲,這個瘋子竟然沒有停下來,不退則進,反而更加瘋狂暴虐了。


    女人隻能發出稀碎的嗚咽聲。


    最後白洛橙都快喘不上來氣了,他才放開她。


    抬手想拭掉女人的眼淚,女人把頭扭開。


    鮮血從葉墨嘴角流出,目光有盈盈水霧閃爍著看著她,拇指擦掉嘴角的血漬,他看見她的眼淚,是那樣的刺痛他的心,沙啞的著聲音開口道,“我盡力了,我真的盡力了,就是忘不掉你,你說怎麽辦?就是放不下你,你說怎麽辦?我都覺得自己要瘋了,我都不像我自己了,閉上眼,全是你......一想到你和別人在一起,我就控製不住的想殺人。”


    “你也不能和他在一起,你隻能是我的。。”


    “如果因為五年前的那件事你還在生氣。”葉墨蹲下身撿起剛才殺手不小心掉下的刀,拉過她的手,把刀放在她手裏。


    “你捅我幾刀都可以,隻要你能解氣,要我怎麽樣都可以,留我一條命就行。”


    不是因為他怕死,因為他知道,他如果死在白洛橙手裏,葉家不會放過她,暗淵也不會放過她,留著這條命,可以繼續守著她。


    此刻的葉墨再也不是海城高高在上的墨總。


    隻是一個為愛城府的囚徒。


    “啪。。”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


    白洛橙抬手一巴掌狠狠的打在葉墨的臉上,“葉墨,你真是個瘋子。”


    葉墨被打得微微偏頭,隨及上前,白洛橙不自覺的後退一步。


    葉墨抓過她的手,看著他紅紅的掌心,“疼嗎?”


    “解氣了嗎?沒解氣的話繼續。”拉著她拿著刀的手,對著自己心髒上方的位置。


    “你以為我不敢嗎?”用力刺下。


    血順著刀柄流下,滴答滴答的滴在地上,四目相對,“解氣了嗎?沒解氣繼續。”


    男人帶著她的手拔出刀,又對上自己胸口。


    白洛橙被他的舉動嚇著了,她退去幾分力道,匕首咣當掉在地上。


    “瘋子,你真是個瘋子。”說完,趁著男人慌神,用力的從他雙臂中掙脫開來,打開衛生間大門,門口竟然站著兩個黑衣保鏢,難怪那麽久都沒人進來,光著腳丫大步跑了。


    白洛橙一邊擦嘴一邊罵罵咧咧,“神經病,瘋子,變態。”忽然一隻大手抓住了她的肩膀,白洛橙本能出拳攻擊,卻被另一隻大手輕鬆接住,“橙橙,發生什麽事了。”


    莊少澤本來還想責怪白洛橙撇開他和如霜出來見別的男人,一看見她紅彤彤的眼睛,頓時心疼起來。


    抬頭看見來人是莊少澤,白洛橙眼淚一下子就流出來了,“我沒事。”


    “還說沒事,眼睛都哭紅了,說,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告訴我,我幫你報仇去。。”


    聽見男人安慰,她哭得更兇了,這個女人就是這樣,在外人麵前都能很堅強的,在莊少澤麵前就委屈巴巴,變成嚶嚶怪了。


    突然看到白洛橙手上包著的男士領帶,還有鮮血滲出,莊少澤瞬間渾身散發著暴戾的殺氣,抬起她的手,語氣森寒,像變了個人一樣,“這是怎麽迴事,啊!手怎麽受傷了,誰幹的,啊?說話。”


    莊少澤突然抬起下巴,看向白洛橙身後,眼神變得危險。


    葉墨捂著胸口追上來了。


    莊少澤把她拉到身後,瞳孔冷冽,聲音冰冷,“你對她做了什麽。”


    葉墨看見莊少澤目光猩紅,殺意蔓延,“要你管?”


    莊少澤冷笑,麵色駭然,“她是我的女人,我自然有資格管。”


    葉墨展顏一笑,眼中頃刻之間刮起了狂風暴雨,聲音冰冷刺骨,“嗬嗬,是嗎?”


    眼看兩人又要動手,怎麽說剛才葉墨也算救了她,她也不想兩人在這又打起來,“你們倆要打架,找個沒人的地方慢慢打,別在這丟人。”


    說完轉身就走了。


    她尼瑪還光著腳呢,大冬天的冷死她了。


    看見女人走了,莊少澤自然不會再想著和葉墨打架了,看著光著腳遠走的女人,追著出去了,“橙橙,等等我。”。


    葉墨一個人站在原地,電話聲響起。


    “先生,人沒抓住。”


    “去查一下今天和她見麵的人是誰,為什麽見麵,還有繼續查那個跑掉的女人。”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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