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裏隻有一個念頭他,不能出事。


    她……不想失去他。


    腦子裏迴想著在靶場訓練的畫麵,教練的話好像就在耳邊。


    上膛,瞄準,對準靶心,扣動扳機。


    一聲巨響。


    “砰。。。”


    後麵的男人應聲倒地。


    子彈從莊少澤耳側擦過。


    莊少澤,周梓宇等人齊刷刷抬頭看向白洛橙一臉的詫異,又迴頭看向自己身後,更是不可置信。


    白洛橙戴著麵具,看不出什麽表情,跟木樁似的站在原地,保持著開槍的姿勢。


    眼裏看見的是應聲倒地陌生男人殷紅的血從胸前往外冒,刺激著她的神經。


    硝煙的味道,火藥的味道,還有虎口微微的震痛,讓她呆若木雞。


    周梓宇反應過來大喊,“艸,張昊,把她帶走。”


    張昊二話不說,起身拉著她就往外跑,白洛橙跟提線木偶般任由張昊拉扯著跑出了酒會大廳。


    周梓宇扶著莊少澤跟著出來。


    另一個男人從車上下來,“老大,受傷了?”


    “過來幫忙,快。”男人眼疾手快幫周梓宇把莊少澤扶上車。


    “走。”


    汽車疾馳而去。


    周梓宇手一直按著莊少澤的傷口試圖止血,“還好嗎?”


    “橙橙呢?有沒有受傷?。”


    張昊連忙迴答,“白小姐沒事,在車上。”


    周梓宇憤憤道,“我特麽問你,你有沒有事。”


    “死不了。”


    周梓宇:“…………”


    此刻的白洛橙六神無主,直直的看著前方突然開口,“我……剛才是不是殺人了。”


    莊少澤忍著疼痛,起身握著白洛橙的手,“沒事的,沒事的,他們都是壞人,乖,沒事,不要去想。。”


    白洛橙還是傻愣愣看著前方,“我好像看到葉墨了。”


    莊少澤,“………”


    “我好像殺人了。”


    白洛橙繼續自言自語,“我會不會被抓。”


    莊少澤“……”


    周梓宇,“……”


    “我現在是不是在畏罪潛逃。”


    “為什麽會有人開槍。”


    “為什麽要對我…我們開槍,現在該怎麽辦。”


    “我要不要去自首啊。”


    “對,我應該是要去自首的。”


    此時的白洛橙已經語無倫次,想到哪說到哪了。


    眾人:“…………”


    他們知道這是一個人受到驚嚇的反應,心疼又不知道怎麽辦。


    莊少澤柔聲安慰,“你先什麽都不要想,等到了安全的地方,我慢慢和你說。”


    突然白洛橙像是想到了什麽,立馬害怕起來,“澤哥,他受傷了,血,噴出來的,好多的血,濺到了地上。”


    “我沒事,我沒事,別擔心,我在這。”


    白洛橙機械的看向身邊的莊少澤,看見他肩胛骨上的血跡,他穿著深色的衣服看不出來顏色,但是能看到胸前的濕潤。


    突然大哭了起來,“嗚哇,澤哥,你嚇死我了,嚇死我了。”


    莊少澤一把抱住了她,把她的頭壓在胸前,完全感受不到痛,她能哭就好,“乖,不怕,我沒事,你也沒事,不怕,乖,是我不好,不該帶你來,是我不好,嚇到你了,不哭了。。”


    白洛橙哭累了,也就安靜下來了。


    ……………


    某莊園。


    葉墨坐在沙發上一名醫生正在給他包紮手臂上的傷。


    旁邊托盤裏是剛取出來的子彈。


    “墨總,今天襲擊我們的是馬克。”


    葉墨冷眼迴頭看向葉義。


    葉義繼續說,“因為上一次我們劫了馬克一批貨,他氣不過,又不敢去華國找我們麻煩,又得到消息,您在酒會,就伺機報複。”


    “艸,馬克這個畜牲,看我下次怎麽弄死他。”顧言垏是沒想到,自己搶了那批貨,害得葉墨今天受傷,


    “對不起,是我沒查到有尾巴,不過今天不止馬克的人,還有一夥人,也交了手。”顧言垏很自責


    葉墨挑眉,“什麽人?”。


    “孤狼的人好像也在。”


    孤狼??


    葉墨點起一支煙深深的吸了一口,臉上掛著一抹玩味的笑意,“看來那邊已經滿足不了孤狼了,準備伸手到我們這邊來了。”


    “知不知道今天來的是孤狼的誰。”葉墨聲音輕挑,帶著邪肆。


    葉義,“好像是,狼頭。”


    “有意思,阿垏,查,今天所有來賓。”


    “好的。”


    他倒想看看狼頭是誰,那個跟暗淵作對和他不相上下的人到底是誰。


    孤狼和暗淵一直為地盤,生意,明爭暗鬥,就是這個狼頭一直很神秘,沒人見過其真實樣貌。


    葉墨眯著狹長的鳳眸,夾著香煙的手指有節奏的在桌子上一下一下的敲著,“馬克這人馬上處理掉。”


    “馬克已經死了。”葉義也好奇,孤狼為什麽會殺了馬克。


    “孤狼幹的?”葉墨抬眸眼底都是玩味。


    “應該是。”


    “越來越有意思了。”葉墨嘴角勾起,笑得邪氣,“放話出去馬克死在了孤狼手裏,讓他們鬥去吧。”


    葉墨深吸一口煙,:狼頭你可要藏好了,我越來越期待和你的遊戲了。


    …………


    酒店


    傑森幫莊少澤拿出了子彈,處理了傷口,囑咐了幾句就離開了,他還要處理今天發生的事。


    “阿宇,是我們暴露了嗎?”


    “不是,是馬克報複暗淵,我們應該無意被卷進來了。”周梓宇分析


    “那就好,馬克怎麽樣了?”


    “死了。”


    莊少澤皺眉。


    這次算暗淵走運,人陰差陽錯死在孤狼手裏,暗淵摘得幹淨。


    馬特一向疼愛這個弟弟,又是個瘋子,這下孤狼有得忙了。


    周梓宇不解,“可是沒有人知道是我們幹的,馬克的人都死了,沒有人會傳出去。”


    莊少澤冷笑一聲,動了動手臂,嗯。有些疼,“總會有人把事傳出去的。”


    他知道那個人肯定會這樣做。


    “對了,橙橙那邊有人看著嗎?”


    “張昊在守著。”


    “嗯,我過去看看她,有些事我得告訴她。”


    “她當時戴著麵具,沒人知道是她的。”


    “我不能冒這個險。”


    “真的要說嗎?萬一……”接受到莊少澤的眼神,周梓宇沒在言語。


    “不能有萬一。”


    是他讓她卷進來的,他現在恨不得打死自己。


    在她的事情上從來不能有萬一,他要的是百分百。


    那個馬特,就是個瘋子。


    還是個伏弟魔。


    現在身邊危險太多,一個暗淵,現在又來了一個馬特,他怕他們遲早會查到她身上。


    好死不死,白洛橙打死那個剛好就是馬克。


    她現在太危險,她得去一個安全的地方先待著。


    馬克也是死得冤枉啊。


    他是衝著葉墨去的,突然看見一個背影和葉墨差不多高的東方男人,身邊還都是東方人的麵孔,往外跑,好巧不巧莊少澤又和葉墨今天穿的同樣顏色的西裝。


    現場又混亂,這不,馬克不就認錯人了嘛。


    莊少澤要是知道馬克是因為這個才開槍打他,他估計要心梗,衣服顏色一樣能怪他嗎?長得差不多高能怪他嗎?男人西裝也就黑白灰這三個正常的顏色啊。


    這特麽無緣無故被弄一槍,莊少澤是真的躺著也中槍了啊。


    馬克自己可能都想不到,自己好歹算半個梟雄啊,最後死在一個嬌滴滴的女人手裏。


    還是因為誤傷一個不是目標的目標,死了估計都能氣活過來。


    …………


    莊少澤往白洛橙房間走去。


    看見莊少澤被紗布綁著的手臂緊張問道,“你…你的傷,痛不痛啊。”


    莊少澤滿眼柔情的看著這個為自己緊張的女人,心裏暖暖的。


    “你關心我?”


    “我當然關心你。”


    這傻丫頭真是腦迴路新奇啊,剛才在車上還擔心自己殺人了,一會擔心自己要被抓了。


    現在又好像剛才的事都沒發生過一樣了。


    莊少澤一隻手臂抱著白洛橙的頭,把她按在自己胸口,溫熱的氣息在頭頂散落啞著嗓音,“我不會有事的,也不允許自己有事,我還要一輩子守護你,保護你,今天是我連累了你,對不起,現在還害怕嗎?。。”


    “你沒有對不起我,今天是個意外,沒有你,我都不知道自己現在在哪,我不害怕,我隻是害怕你出事。”


    白洛橙任由莊少澤抱著,完全沒有注意到莊少澤說的那些話,從小到大,每一次她和莊安清闖禍都是他在保護她們。


    她何其有幸能有莊安清這樣的閨蜜,能有他這樣的照顧。


    “橙橙,我有事告訴你。”說完牽著白洛橙坐在沙發上。


    白洛橙看著他沒言語,在等著他開口。


    “我不是海城莊家的人,莊安清也不是我的親妹妹,是我堂妹,我是京城莊家的人,十二歲就被送到海城。”


    “我是莊氏集團現任掌權人,我也是孤狼,狼頭。”


    “孤狼,狼頭。”白洛橙一下子抓住了重點。


    “孤狼是什麽,是幹嘛的,恐怖份子?”


    莊少澤急忙解釋。


    “不是的,是一個遊走在戰爭國家,動蕩國家的一個組織,販賣情報,j火,洗錢之類的,也幫g家做一些他們不能做的事,收集一些他們需要的情報。”


    “那。。你是g家的人?”


    “是,也不全是,我們會幫他們做一些他們不能做的事,他們也會給我一些方便。”


    孤狼有自己的情報網,有自己的生存體係,活在黑夜裏,類似特工,不過一切以g家利益為重。


    “那你為什麽要告訴我這些。”


    這不是應該是秘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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