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嫻一瞬間不自在,他怎麽會來?


    她在傅斯年麵前說這些很羞恥啊!


    傅斯年按著人的肩膀,嘴角噙著笑,聲音清淡溫和:“繼續啊。”


    隨後他坐在旁邊,“我聽著。”


    “這也是你的追求者嗎?”邁克爾天真問道。


    傅斯年眼底徹底涼了下去,周身的氣息愈發詭異,鬱嫻的肩膀快要被他掐斷了


    一個不知從哪冒出來的野狗。


    “你還真是會玩啊鬱嫻。”


    “是不是來者不拒?”


    鬱嫻皺眉,看著傅斯年。


    邁克爾抿唇,哪裏來的老男人。


    傅斯年拿出一張卡扔過去,“密碼後六位,滾。”


    邁克爾低頭看向卡,又看向鬱嫻。


    這個男人應該是跟鬱嫻一樣的有錢人,他猶豫起來。


    兩分鍾後,他起身離開。


    鬱嫻哎一聲,起身,她還沒問別的呢,怎麽一句話不說,這也太現實了。


    上一秒她倆還互相表白呢,這一秒就拿錢分道揚鑣了,連個落幕詞也不說的嗎?


    傅斯年拉住人,“你還想去追?”


    鬱嫻皺眉,“你幹嘛?他可能是別人給我下的套。”


    美人計不光對男人,對女人也有。


    傅斯年抿唇,拉起人就走。


    “你拿這理由你忽悠我?你不搭理他不就上不了套嗎?”


    “那這個沒得逞還會有下一個怎麽辦。”


    “合著這個套出來了,再來個男人你就放心約了對嗎?”


    鬱嫻覺得傅斯年的腦迴路就是因為有智商的加持所以總會瞎猜,還猜的挺有道理,即使她說這句話的時候沒有這意思。


    傅斯年懶得再跟鬱嫻交流,他把人帶到自己房子。


    把人往床上一甩,鬱嫻還沒來得及起身。


    下巴就被掐住,男人吻地又兇又急,絲毫不像平時的作風。


    鬱嫻撇了一下頭,“先說正事。”


    頭又被掰迴,男人的聲音染上情欲,低沉沙啞,黑色襯衫和裙子早就散亂在地板上。


    “正事?我現在的正事就是你啊。”


    “你是有錢了,心也更花了。”


    傅斯年手上動作不停,鬱嫻本來躺得平坦的腰瞬間繃起來,腳背也繃直。


    鬱嫻:“我錯了。”


    “你快點。”


    傅斯年捋了捋人的頭發,“也就在床上你會老實,嗯?”


    他故意刺激著她的感官,從身體到精神,讓鬱嫻被折磨得快要瘋掉。


    傅斯年此刻早就恢複冷靜,他在鬱嫻耳邊輕聲呢喃:


    “以後給你綁在床上,哪都不去,不穿衣服,就等著被……好不好?”


    鬱嫻抬起手,被抓住,傅斯年攥著她的手咬著她的指尖。


    從拇指開始,一個也不放過。


    “我覺得我放過你好多次了,你怎麽就是不吃教訓呢。”


    鬱嫻摸了摸他的臉,“傅斯年,你是自由的,我也是……”


    她從沒管過他們,所以他們又憑什麽管她。


    傅斯年捂住她的嘴,冷著臉,“你說句好話能死嗎?”


    鬱嫻眼裏瀲灩春光,仰著頭,“好。”


    她雙手攔住男人的脖子,聲音柔媚驕矜,眼尾紅起,吸人精氣的豔妖:


    “我是屬於你的……好不好嘛。”


    傅斯年瞳孔一縮,鬱嫻的主動,他從來都是招架不住。


    半夜12點


    鬱嫻睡死過去,男人給她洗漱完又塞進被子裏,揉了揉她紅潤的臉。


    “你屬於我,我們結婚好不好,隻要我。”


    鬱嫻迷迷糊糊嗯了一聲。


    傅斯年拿出手機,錄音,又問了一遍。


    於是第二天,鬱嫻迷糊著,頭發淩亂著,眼睛眯瞪著,聽著手機的錄音。


    “真是奇怪,床上的話你也信。”


    傅斯年挑眉,“我不信啊,但是別人信不信我就不知道了。”


    鬱嫻揉了揉臉,起身想要搶過手機,傅斯年把手機從一隻手轉到另一隻手,攬住鬱嫻的腰按到腿上。


    鬱嫻被束縛在她懷裏,“你發給誰了?”


    傅斯年蹭了蹭她的臉頰,“你猜啊。”


    睚眥必報小心眼。


    鬱嫻冷笑,“我管你發哪去,你這是誘導性提問,不做數。”


    傅斯年:“你以後注定要迴華國市場不是嗎,無論是紐約還是倫敦都不如華國好,有政治背景才能玩得開。”


    鬱嫻看著傅斯年,“我不需要犧牲自由換取錢財,那是本末倒置。”


    “我賺錢是為了更好的生活,而不能為了賺錢忍受不開心。”


    傅斯年手捏著她的腰,“迴華國,你很不開心?”


    “當然開心,華國都是跟我一樣的黃種人,無論是習慣風俗我更親切,可是你所說的可不是單純迴去那麽簡單。”


    “跟你結婚?交往?你們家能忍受我為了做空一個企業獲利而損害政治局勢嗎?”


    鬱嫻靠近他,身上的烏木玫瑰香氣和檀香交融,她繼續說道:“不會,因為你的父親要向人民要向跟隨他的人負責,而我作為傅太得到傅家的某些特權自然要付出代價。”


    “而且,你們家太複雜官員多,我們成為利益共同體後我不可能不去替你處理這種太太間的茶水間問題,可是我討厭這種生活方式。”


    “所以那些特權相比較代價而言,就顯得沒有什麽誘惑力了。”


    傅斯年心裏有些病態地鬆了一口氣,這是不是說明她更不會選擇商家和霍家了?


    那兩個家裏的事跟傅家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


    傅斯年:“你以為進了中央國資局的利益鏈想退出就退出?”


    “華鋼整合後你的股份是5%,你是第一個以個人身份去持有國資的股東,阿嫻,這時候你不能兩頭吃。”


    他起身,“盡早想好站哪隊。”


    鬱嫻順勢站起,坐在桌子前,淡聲說:“我會去港城,港城證監會聯係了宮聿,從一開始,我來華爾街就是為了在這裏把紫荊資本名聲打迴去。”


    猶如留學鍍金,從國際金融中心紐約出名比從港城出頭好處多得多。


    “你選擇了铖珩?”


    鬱嫻恨不得抽出傅斯年的腦髓液看看裏麵到底是什麽東西,平常理智自持的人時不時抽風真的挺搞人心態的,她站起身看著側臉冷漠的男人:


    “你能不能正常點,我跟你說紫荊未來發展方向,你現在跟我戀愛腦?”


    “港城是霍家的嗎?那這樣一說,我去哪?整個地球都沒我待的地了。”


    傅斯年抿唇,“抱歉,我的腦細胞麵對你的時候總會分裂速度快些。”


    “……”


    鬱嫻喝完咖啡,“futurism關於華爾街的營銷方案我會跟公司團隊洽接,股票暴漲的時候就是入駐a股的時候。”


    傅斯年低頭秘書的匯報,他說道:


    “你跟斯圖爾茨伯爵夫人及幾個外國明星的合照突然沒了。”


    鬱嫻拿過他的手機,傅斯年看著她先把錄音刪掉,無奈一笑,他都忘了這一茬了,沒想到她還記著呢。


    鬱嫻心裏有了猜測,這幾個人都不是對華國友好的人,整個平台全沒了。


    國外社交媒體的圖片也沒了。


    她抬頭看著傅斯年,“是你?”


    傅斯年輕笑,“你說呢?”


    商縉,他總是在某些時候保留她最幹淨的羽毛,把有爭議的灰色羽毛擅自修剪掉。


    “他的權力怎麽那麽大?”


    “你以為他玩命似的駐紮邊防出任務是追求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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