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晚上到第二天淩晨,霍殃一如既往地坐得穩。


    那位老板顯然到了崩潰邊緣,到最後被刺激到想要自殺了結自己。


    霍殃看向對麵的人,笑得殘忍:“現在可不能死。”


    “不是要跟我比嗎?不還是廢物?”


    富商喘著粗氣,“不,上帝作證,是你在出千。”


    此時男人即將癲狂,他站起身,“我要報警,是你們詐騙。”


    薄弄弦始終坐在那裏,不慌不忙出聲:“好天真呐,怎麽還玩不起呢。”


    不知什麽時候手裏多出了一把槍,嘴角始終勾著笑,嗓音陰柔鬼魅:“玩不起的人要去見上帝,上帝給你作證。”


    “不,eldric,你不能這樣。”


    霍殃拿過酒杯喝下半杯,眉眼帶著冷冽,高挺的鼻梁和棱角分明的下頜以及突出的喉結讓側顏看起來很是帥氣,隻是鬱妍的第一感覺。


    身旁的人見她發呆,“怎麽了?”


    鬱妍迴神,笑著說:“遇見熟人了,賭桌上的那位是我在燕京認識的哥哥。”


    帶她來的老板是位北歐富商,年愈40不過身材保持良好,聞言震驚,“你是說那位霍先生?”


    他沒想到自己養的情人會有那麽大來曆,鬱妍掩下眼底的嫉妒,真假參半地說道:“是的,他跟我的姐姐很是親密,不過現在應該跟我的姐姐沒有關係了,我也不好去打招唿。”


    科恩似是不能理解華國這其中的人情世故,聞言點頭:“好吧。”


    房間裏的人很多,除了幾個被富商邀請來的的客人,剩下的就是服務人員,和持槍的保鏢。


    華麗的外在掩蓋著最原始的肮髒,賭,除了坐莊的穩贏,剩下的全是輸家,偏偏有人不信邪,非得自己嚐試,以此來彰顯自己的賭神風采。


    來此的有錢人基本都是享受一下一擲千金的快感和腎上腺素飆升的刺激,但是也有如這位印度裔的富豪,深陷其中無法自拔直到輸得押上來全部身價。


    霍殃皮鞋碾在男人臉上,聲音冷戾,滿眼都是嘲諷:


    “這裏不設鍾表你知道為什麽嗎?就是為了你這種人啊,我陪你玩了一宿可不能空手而歸。”


    鬱妍終於明白為什麽進這種場合不讓拿手機跟手表了,極其嚴格的私密性,遮掩殘酷的真相,吸引無數想要一夜暴富的人來送錢增加gdp。


    霍殃擦了擦手,把酒精棉布扔他臉上,砸他的場子也得看看有沒有那個本事。


    房間裏明明人不少,卻是鴉雀無聲,隻有薄弄弦笑意盈盈,“加拉瓦先生,隻準你贏別人,不準別人贏你?”


    這裏可不興什麽賭王,除非是他捧起來的,其他的都躲不過概率下的失敗。


    霍殃轉身離開,薄弄弦穩穩坐在那裏處理後麵的事,兩人配合的天衣無縫。


    不過在霍殃打算離去的時候,鬱妍想湊近過去卻被保鏢攔住,她看著人離開,咬著唇,她轉頭看向那個跟霍殃一起男人。


    薄弄弦急著迴家,並不想搭理這個人,強攀的關係在他這裏並沒有利用價值。


    他似笑非笑,眼裏卻沒有多少感情,“鬱小姐,你姐姐剛讓我虧損十幾億美元,你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鬱妍瞬間整理思緒,瓜子臉依舊不變情緒:“那我算是找對人,不瞞你說,我的確也跟我姐姐有仇。”


    鬱妍斟酌著語句,在這個男人眼裏,不在乎他人死活,鬱嫻把鬱家搞垮對於他來說不算什麽,所以鬱妍並沒有解釋有什麽怨。


    那意思顯而易見: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薄弄弦低睨著這個穿著清涼的女人,應該是以某個富商的女伴進來的。


    他輕笑一聲,“有趣。”


    他跟鬱嫻連怨都算不上更何況仇呢,他報複也是對著公司讓她損失點錢,根本到不了為了這些錢就真的要把人置於死地的地步,之所以嘴上嘮叨,也是在霍殃麵前打算多討些好處。


    為了這點錢跟霍殃反目成仇可不值當,霍少的價值可是頂100個鬱嫻不止呢。


    不過薄弄弦此時不知道坑點錢在鬱嫻那裏是什麽,但是跟霍殃知道。


    所以在薄弄弦打算賣霍殃麵子放過鬱嫻並且把自己在暢想公司做的事告訴霍殃的時候,沒想到霍殃暴跳如雷。


    “你他媽跟我說這個做什麽?我寧願裝作不知道!”


    霍殃眉眼鋒利,恨不得刀了薄弄弦。


    薄弄弦皺眉,“什麽叫寧願不知道,我給你提供了一個跟她接觸的機會啊。”


    “狗屁,你坑她錢比殺她父母還嚴重,我現在知道了不是有夥同作案嫌疑嗎?”


    薄弄弦笑出聲,連眼睛裏都帶上笑意。


    霍殃話說到一半覺得不對,“還有,誰讓你去設計鬱嫻的?你就那麽輸不起?”


    薄弄弦冷嗤一聲,“怎麽,我花錢全球炒作災害天氣讓大豆上漲,她吃了紅利連點湯都不給我留就緊急出貨離場,還不允許我反擊?”


    薄弄弦本就是輸不起的睚眥必報的,“我隻是出出氣,已經算是給你麵子了。”


    霍殃眉頭就沒鬆開過,聲音深沉,“薄弄弦,我記得我說過鬱嫻不能動。”


    薄弄弦挑眉,深藍的眼裏泛著藍色幽深的光,“怎麽,你還想殺了我啊。”


    霍殃冷笑一聲,“你的命在我這一文不值,不過,昨晚加拉瓦的那些家產我六你四。”


    剛剛還饒有趣味的男人此刻笑容僵住,“不行,五五分,我可以跟鬱嫻道歉。”


    “還有,她妹妹還在我手上呢。”


    霍殃皺眉,“你知道鬱家是被鬱嫻搞破產的嗎?她恨不得你幫她解決掉鬱妍呢。”


    薄弄弦:“……”他不知道哇!


    霍殃帶上墨鏡,“你那一成是給阿嫻的歉禮。”


    薄弄弦深唿吸,“我就不該對你說。”


    霍殃眉毛一抬,帶著不可一世的輕狂,“這是你識時務,惹到鬱嫻我被牽連你也別想好過。”


    他擺擺手,“走了,去紐約了。”


    薄弄弦叫住他,“那個妹妹怎麽辦?幫你解決掉?”


    霍殃:“隨你。”


    薄弄弦皺眉,這種事怎麽隨便。


    霍殃當天就從拉斯維加斯直飛紐約國際機場。


    鬱嫻接到電話的時候還懵了懵。


    她起身去開門,等著霍殃上樓。


    男人一進門就抱住她吻住。


    冷硬的身子被融入了柔軟的另一個身軀,霍殃滿足喟歎出聲。


    “我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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