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凜靠在窗邊,“我並不讚同鄺家如此著急就去燕京,傅家如日中天,去了隻有挨打的份。”


    沉茜看了眼外麵的天,“可是燕京是首都,是政治權力中心,誰不想去?”


    天氣要下雨,沉茜拿過披肩披上往沉霧的院子走去。


    沉家的宅子很大,青山綠水,小橋流水,江南風格。


    可是沉家兩姐妹性格卻一點不溫婉。


    她進了院子看到了正在坐著休息的沉霧。


    “怎麽現在迴來了?”


    沉霧喝了口茶,“就想迴來了。”


    沉茜看了眼沉霧,“說實話。”


    沉霧垂下眼,“鄺思九對我控製欲太強,我迴來緩口氣。”


    沉茜唿了一口氣,慢慢悠悠說道:“有些男人啊結婚後就會露出真麵目,把你當成他的所有物。”


    沉茜看著妹妹靜靜躺在搖椅上的模樣,麵色沉靜,以前她的情緒從沒有這麽內斂的,父親雖然因為那個野種忽略她們,但是她已經盡可能的護著她不被沉家的醃臢事兒毒害,也是當初因為沉家危險她怕自己一朝落敗她們兩個被趕出去,所以兩人一合計才做出這一打算。


    沉霧聯姻看似是為了沉家實則是為了沉茜有更大的砝碼。


    聯姻講求的是合作互惠互利,也因為這次聯姻讓鄺父得了一個把眾多文物找迴來的榮譽。


    可是現在,夫妻兩個感情居然出現矛盾了。


    沉茜頓時有些棘手,她想了想,說道:“那你先別搭理他了,管他發什麽瘋呢。”


    沉霧嗯一聲,“景凜那天去找鄺思九了,發生什麽事了?”


    “他不想幹了,首都那邊太棘手,鬱嫻好像在幫傅斯年阻止餘睿菲掌控彩妃鋼材。”


    沉霧點頭,沉茜又問道:“我記得霍殃之前找過你關於鬱嫻的事,這件事……”


    還沒等沉茜說完,沉霧就迴道:


    “人家怎麽可能因為我放棄那麽大的蛋糕?”


    沉霧笑著說:“你當鬱嫻是那種為了朋友退步的人?況且我們之間不是朋友。”


    沉茜也知道不可能,她擺擺手,“知道了。”


    燕京


    此時一過去十天,也是彩妃鋼材臨時股東大會前的倒數第三天


    鬱嫻從紫荊在華分公司出來後,應約去了燕京港城馬會所。


    極富盛名的私人會所,不過是以港城眾多家族組建,分會所建立在寸土寸金的首都寶金街66號。


    最標誌的特征就是裏麵的人狂做慈善,而且近一百萬會費,因此她不是會員,霍殃倒是問過她進不進,可是她不太想捐款,捐也是匿名捐給孤兒院。


    之所以匿名倒不是說她淡泊名利。


    而是對於她來說,慈善隻會被社會道德裹挾,一旦有一天因為某些事違反了慈善家的作風,反噬是加倍的。


    所以從一開始就不要標榜自己是良心商人好了,她要是有良心可就沒錢賺了。


    鬱嫻穿著一件魚尾長裙,外麵裹著一件黑色西裝,腳踩銀色高跟鞋,發型依舊是低馬尾。


    霍殃在二樓看到她的時候著實驚訝了一瞬。


    他還沒去找她呢,她倒來了?


    男人穿著一件黑色襯衫黑色西裝褲,和鬱嫻一樣的一身黑。


    鬱嫻進入會所裏的凱旋餐廳,餐廳的裝飾很古典,一進門的屏風是薄紗淺透的,上麵用金色筆墨描寫的字如同懸浮空中金光閃閃的經文,透過去隱隱約約看到了一位坐姿傲氣的女人,雍容富太氣勢


    鬱嫻剛想邁步,胳膊就被人從身後拽住,鬱嫻嚇了一跳迴身看去,就看到棱角分明堅硬的下巴,往上一瞅,男人帶著墨鏡。


    鬱嫻皺眉,抽了一下胳膊。


    霍殃沉聲問道:“你怎麽在這?”


    鬱嫻:“有人找我。”


    她看了看他身後的眾人,“你忙你的。”


    霍殃看過去,餐廳有個女人特別顯眼,穿著紅色旗袍有些豐雍,頭發高高盤起,脖子間的頂級翡翠珠子極其顯眼,那個女人聽到動靜轉身看過來。


    任助理提醒道:“中海集團老董邵建業的夫人,組了一個富太茶會。”


    霍殃低頭看去,“你見她做什麽?你是誰太太?”


    鬱嫻莫名其妙看他:“有生意上的往來啊,不然我來做什麽?”


    霍殃嘖一聲,“我以為你來找我的。”


    他彎腰,兩人的臉都是極其優越的,尤其是霍殃身姿板正,氣質狂肆,兩人對視下,極其養眼,“你跟她聊完,可不可以來找我?”


    鬱嫻還沒來得及說話,霍殃停都不帶停的,“算了,我在這等你,少吃點,這家餐廳很難吃,過會兒帶你去吃另一個。”


    鬱嫻無語,“那你剛剛問的誰?”


    霍殃扶著人的肩膀把人180度旋轉,往前推,“快去。”


    鬱嫻順勢邁步往前走去,邵夫人看到她,坐得端正,笑地溫和,“小鬱來了啊。”


    鬱嫻頓了頓,“你好,田女士。”


    邵夫人沒想到她會叫自己本姓,當即麵色不好看起來,斜著眼上下看了看她:“你跟著她們一起叫我邵太吧。”


    鬱嫻了然,很爽快應道:“好的,請問您找我是有打算……”


    邵夫人頓了頓,迴答:“我們家老邵啊,有時候因為美色容易做出失去理智的事。”


    鬱嫻皺眉,邵建業是紫荊資本的lp之一,資金大概1000萬,這是覺得他們之間有貓膩才來的嗎?


    鬱嫻撐著頭,笑了一下,怪不得讓她叫邵太,邵夫人把她當待上位的小三呢。


    “抱歉,如果你是以邵總的名義來了,我的確該稱唿你為邵夫人,可是為什麽你一開始跟我助理約的時候是說要以個人名義合作呢。”


    “我不這樣做你不來怎麽辦。“


    鬱嫻拿出手機,邊敲字邊說:


    “你說的對,因為你真的很會耽誤我時間。”


    邵夫人冷笑一聲,眼裏帶著輕蔑:“鬱嫻,你還那麽年輕怎麽可以走了彎路呢,利用美貌得來的東西終歸是虛的。”


    鬱嫻撐著下巴,“我覺得您很無聊,整天拿著蒼蠅拍子圍在一個臭雞蛋旁邊拍蒼蠅,還要疑神疑鬼給無辜人士按上莫須有的罪名汙名化。”


    邵夫人還真是第一次見這麽不給麵子的迴答,雙下巴因為咬牙抖了抖,過了半晌,開始站在長輩的角度開口:


    “我還真是信了商夫人對你的誇獎,說你是聽話乖巧的,我隻是勸你不要利用美貌來獲取資源。”


    鬱嫻溫柔笑了笑,看不出咄咄逼人,依舊是慢條斯理,“邵總覺得我好看才跟我合作的?看來我這個樣子的確有些用處。”


    “這是不是也說明邵總的生意是靠色心做起來的啊。”


    鬱嫻眉目譏誚起來,邵夫人看著鬱嫻,心裏頭不悅,鬱嫻樣貌極好,眉目精致如畫,整齊的頭發梳在腦後,沒有花裏胡哨的穿搭,衣服看不出品牌但是剪裁麵料一看就是定製。


    首飾隻有手指上一藍鑽戒指和耳朵上的碎鑽耳鏈,低調又極具美貌,還有商業頭腦對於男人來說有挑戰欲,這種人太危險了。


    雖然鬱嫻不缺追求者,但是難免不會為了利益跟她家那位有瓜葛啊。


    到時候她們娘倆怎麽可能鬥得過奸詐的商人。


    邵夫人喝了口茶,麵色鎮靜,“你該知道,我是為你好,男人的地方還是不要摻和的好。”


    鬱嫻柔聲說道:


    “怎麽?男人的地方不該是男廁所的?什麽時候創投圈是男廁了啊。”


    屏風另一邊的霍殃笑出聲,鬱嫻每次陰陰柔柔懟人的時候真的很好笑。


    怪不得他們兩個在滬市吵架的時候霍九會忍不住笑,如今自己成為局外人才覺得這種慢條斯理優雅知性的淑女什麽都敢說的樣子真的還挺有看頭的。


    邵夫人本就快被氣死過去,一聽到笑聲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剛剛那個男人還坐在那裏,眉毛豎起,怒聲訓斥:


    “什麽人偷聽人說話?”


    霍殃的聲音很沉,因為聲音稍大又帶了輕狂的張揚,


    “哦,我是給鬱嫻送錢她都不要的另一個好色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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