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挽瞪大眼睛,退後幾步跌在地上。


    霍殃走近,近一米九的個子遮住燈光,低頭俯視她,壓迫到她不敢唿吸。


    霍殃然後慢慢蹲下,手中的槍還冒著煙,帶著稍稍燒焦的味道。


    搶口拍了拍她的臉,蘇挽第一次麵臨這種場麵,今天進入這裏,帶給她的感覺隻有血腥冷硬暴戾,這是不同於帝都的地方,進入了屬於黑暗的世界。


    這是真槍,真的槍啊,她往後蹭了蹭,一相對比,那些人的手段跟生命安全受到威脅來簡直不值一提。


    “你……要做什麽。”


    霍殃站起身,對著她身後的保鏢說道:“你們出去。”


    屬下退下後,偌大的地下室更空曠,霍殃起身坐在不遠處。


    “我們節省時間,你說說你跟沉霧什麽關係。”


    “我媽給你的遺書怎麽在沉霧手上。”


    霍殃才不信沉霧的嘴,當年他媽肯定把信遞給的蘇挽,因為給他的遺書裏提到了蘇挽,說蘇挽是個好女孩。


    好女孩……當時霍殃拿著信封對比了他媽媽的字跡,才確信這不是蘇挽自己寫的信。


    所以說,他媽媽當年的確把遺書囑托給了蘇挽,而不是沉霧。


    沉霧在撒謊。


    至於為什麽撒謊,霍殃真是想破了腦袋也想不通。


    索性不想了,把人抓來問問不就得了,自己想他個十天半個月還不如嚇一嚇當事人來的效率快。


    霍殃之所以在沉霧和蘇挽之間選擇蘇挽,完全是因為蘇挽心理素質更差。


    而蘇挽聽到霍殃問話的時候,首先是懵逼,遺書?又是哪蹦出來的遺書。


    遺書!


    她想起來了,原文提了一嘴的遺書,她居然忘了。


    蘇挽覺得這也不怪她,劇情都崩成這樣了,誰能顧得上隻出場半句話的遺書這一細節。


    如今被當事人提及,蘇挽猶如剛穿來的人,充滿迷茫。


    “我……不知道。”


    “門外有人候著,你想被逼瘋說實話還是自己說了實話在安全離開?”


    “所以蘇挽小姐,我在給你留麵子,希望你也長腦子,識時務。”


    她看向高高在上麵容冷酷的男人,眉眼深邃,近乎完美的深刻五官,像是伺機而動的狼,壓迫又野劣。


    蘇挽蜷縮在牆壁前,麵色慘白,看著男人:


    “你這是犯法的……”


    霍殃交疊雙腿,一隻手撐著額頭,看過來,似笑非笑。


    打了個電話,“讓醫生進來。”


    蘇挽想跑卻被進來的人按到電椅上,醫生穿著白大褂戴著口罩,蘇挽被人控製著仍在尖叫掙紮。


    “我說我說我說,不要。”


    霍殃嘖一聲,沒勁,還以為會掙紮一段時間呢。


    半個小時後。


    霍殃麵容更冷了。


    “你他媽在給我編故事耍我呢。”


    蘇挽抿唇,又重複一遍:


    “你所在的世界是一本小說,蘇挽和傅斯年是男女主,你跟鬱嫻是男二女二。”


    霍殃深吸一口氣,他看向蘇挽,語氣帶著遲疑:“你是不是因為傅斯年拋棄你,然後瘋了。”


    而蘇挽聽到這句話,忘記恐懼,這句話很紮心,她麵無表情說道:“我沒有,你愛信不信。”


    霍殃有些恍惚,眼神帶著些許迷茫,剛剛老子最大的氣勢此刻也沒了一半。


    什麽玩意兒,這怎麽可能啊。


    他此刻有三種猜測


    一,蘇挽瘋了。


    二,他在做夢。


    三,世界瘋了。


    蘇挽怕他不信,怕自己死在這裏,她眼神緊緊盯著霍殃。


    即使發著顫音還是說道:“傅斯年跟我結婚就能解脫劇情牽製。”


    霍殃低頭看著她,眼神鋒利如刀,帶著審視。


    心裏想的卻是同樣能解脫的還有一個鬱嫻。


    怪不得他之前問鬱嫻,蘇挽是不是救過她的命,鬱嫻會說差不多這種話。


    所以她忍到傅斯年和蘇挽結婚才跑。


    以前的怪異都說通了。


    霍殃坐下,抹了下臉,忍不住說道:


    “憑什麽你跟傅斯年是男女主,而我跟鬱嫻要當配角?我倆才是最好看的,按照偶像劇顏值分配原則,我們不該是男女主嗎?”


    “……”


    蘇挽梗了一下,沒有說話,你真自信。


    而且你倆也不是官配啊。


    蘇挽終於能離開,坐上飛機後,想起霍殃對鬱嫻的處處維護,以及傅斯年的背叛,心中有恨有怕。


    鬱嫻和沉霧,是毀掉她幸福的人,本來一切好好的,為什麽原女主不離開呢。


    突然,蘇挽腦光一閃。


    原女主,原女主在,那是不是代表著有原女配也在?


    此刻,蘇挽已經完全忘記了霍殃的交代,隻想著對付鬱嫻和防著沉霧。


    ——————————————


    霍殃在蘇挽離開後依舊沒有緩過神。


    他依舊坐在那裏一動不動,他首先想到的是:


    如果蘇挽說的是真的。


    他待的是一個書中的世界,那鬱嫻會脫離這個世界嗎?


    他不在乎他在哪裏,他隻在乎鬱嫻會不會再次離開。


    一對比下來,美國也不是多麽遠啊。


    他突然想起鬱嫻的那些特別之處,都是在另外一個世界養成的嗎?


    沒有安全感,封閉自己,怕血怕生病。


    他又想起新年鬱嫻獨自在家裏過新年的場景了。


    她上輩子……是不是很辛苦。


    霍殃在地下室坐了一宿,想了鬱嫻一宿。


    以往的迴憶在鬱嫻眼裏是不是當作演戲一樣,她就像個旁觀者,在局外看著一切。


    他接受不了,他要見到她。


    而此時的遠在國外的鬱嫻正看著股市


    她手癢……


    經過一周的計算,未來兩周是抄底大豆的最好時機。


    她咬著指甲,麵露猶豫,精致的眉眼帶著別樣的精明。


    眼睛看著屏幕,旁邊是各種計算的數據,以及未來的走勢。


    在股市上,輸不起的不是錢,是機會,這個機會很有可能讓她大賺一筆。


    在被盯上前退場就好了。


    鬱嫻還沒想出要拿多少起始資金,就被助理打電話問三天後是否有時間跟出資人見麵。


    鬱嫻說道:“可以,你來安排,把對方資料發我。”


    “好的。”


    鬱嫻看到助理發來的資料,背景簡單,是一家從事互聯網的企業。


    隻是在第三天,她到對方指定的地點看到那人的時候。


    ……


    怪不得霍殃那麽沉得住氣,是在這等著她呢。


    霍殃坐在辦公椅上看著她,眼帶笑意:“讓我瞧瞧,這是誰啊。”


    鬱嫻抿唇,“我不跟你合作。”


    霍殃不笑了,嗓音很冷,但是鬱嫻就是聽出了陰陽怪氣。


    “你跟傅斯年合作, 你不跟我合作?因為我是男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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