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嫻坐在邁巴赫的副駕駛上,剛下了雨的燕京的道路濕淋淋,反射著寫字樓的燈光。


    鬱嫻支著下巴看著車窗外,風景唿嘯而過。


    霍殃不說話,鬱嫻終究忍不住:“霍殃。”


    霍殃把車停在一處四合院外,麵無表情說道:“下車。”


    鬱嫻不動,“我們沒什麽可說的。”


    霍殃嗤笑一聲,打開門率先下去,鬱嫻在他繞過車前身打算給她開門的時候,自己打開車門打算從另一邊跑開。


    再快也比不過近一米九的霍殃,男人箍著她的胳膊拉進懷裏,“你跑什麽?能跑到哪去?”


    鬱嫻被人拽著進去,“你放開,我不想跟你一起。”


    那隻手握著她的手臂,不容置疑的往裏走去。


    進到裏麵,隻有一保姆打扮的婦人從裏麵走出來。


    “先生。”


    霍殃拽著人,“準備宵夜,過會我會出來端。”


    鬱嫻不想跟霍殃單獨待在一起,傅斯年和霍殃在四年後的氣勢更加強勢,她根本招架不住。


    而且她怕霍殃對她動手動腳,那種被冒犯自己還無能為力的毛骨悚然像毒蛇一樣從小腿往上爬去。


    鬱嫻被摔進沙發,霍殃坐在她對麵。


    “來,我們談談。”


    鬱嫻眼睫輕顫,剛想如往常一般,就被人嚇了迴來:


    “再給我裝可憐我現在就把你拖床上讓你來真的。”


    鬱嫻冷下臉,談個屁,她跟她有什麽可談的,隻求他們離她遠點。


    鬱嫻拒絕談話,並且極其不配合。


    霍殃:“為什麽四年前也不跟傅斯年在一起。”


    鬱嫻驚奇地看著他,不可思議的語氣:“你不要亂說啊,會讓蘇小姐誤會的。”


    霍殃臉色緩和了一點,看來傅斯年真垃圾啊,把他鬥出去也沒把阿嫻釣到手,還放棄去跟蘇挽在一起。


    既然這樣,那阿嫻就是他的了。


    霍殃抬起頭,陰惻惻說道:


    “你不喜歡他?那你把老子趕出國?”


    說起這個鬱嫻就有些心虛,她隻是想要那1000萬,她沒想那麽多,她本打算趁霍殃迴國前她可以拿著錢跑路的,但是因為一些事她耽擱了且霍殃提前迴國了,以至於出現現在這個局麵。


    鬱嫻想說這是傅斯年的計劃,他當時計劃著追求蘇挽自然想把你這個強有力的對手先趕走啊。


    但是現在她怕霍殃不信她,認為她是在挑撥離間,到時候以傅斯年的鬼才邏輯思維肯定會把自己摘清楚,那不得了,他倆不得更恨她啊。


    她抿唇,“我貪財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知道錯了,你想要錢我給你,你放過我,我以後不會煩你們的。”


    鬱嫻往後蹭了蹭,蹭到了遠離男人的沙發旁站起身,“我說完了,我要走了。”


    霍殃抬起眼皮,笑容玩味,“走?你試試。”


    他站起身鬱嫻轉身就跑,霍殃跨過沙發就攔住人。


    裹著她的臉就吻下去,鬱嫻的個子完全被他罩住掙紮不得。


    鬱嫻喘息著的時候推著他:“霍铖珩,你不能這樣。”


    霍殃雙手撐著她的臉,彎腰,熱氣撒在她的臉上,聲音沙啞:“我憑什麽不能,你都是我女人了。”


    鬱嫻轉過頭:“我不是,你放開我。”


    霍殃又把她腦袋轉過來:“我不介意再幫你迴憶一遍。”


    鬱嫻推不得,她討厭這樣,不該是這樣的,霍殃的氣息猶如猛獸像是要把她拆吃入腹。


    鬱嫻的掙紮在男人看來像是小打小鬧,霍殃眼含欲色,把人托起,蹭著她的鎖骨,“阿嫻,你會喜歡的,跟昨晚一樣。”


    鬱嫻眼裏含淚,鼻子哭得發紅,在霍殃看來心生憐惜的同時心底莫名起了淩虐欲,霍殃看著修長優美的脖頸以及大片的白膩如脂的皮膚。


    霍殃眼神頓時暗沉想到了昨晚的銷魂,她就像攝人心魄的藤蔓,絲絲纏繞把人溺斃,但是這藤蔓下是致命的毒,總得把毒先清理幹淨。


    他撫到女孩腦後的絲帶,一抽,青絲順下,鬱嫻被拋到床上蹭得往後退去,被人抓住腳踝拖到身下。


    鬱嫻嚇得有些發抖,男人氣息太過強烈,好像被蛇纏住,窒息又潮濕悶熱。


    鬱嫻用盡全力一巴掌甩上去,“你清醒些啊!”


    霍殃臉上瞬時出現五指印,他也不在乎,看著她發紅的手,“你手不疼?”


    他吻了吻她的眼角,暗沉沙啞,禍人的荷爾蒙撲麵而來,無處可逃。


    “昨晚明明那麽和諧的,我幫你一次,阿嫻也要幫我,嗯?”


    鬱嫻悶哼一聲,哭得斷斷續續,“霍殃,你怎麽不死在外麵?”


    霍殃咧唇一笑,捋過她汗津津的頭發露出精致的誘人心魄的臉:“我死了誰來滿足你。”


    鬱嫻無神看著天花板,世界上男人那麽多,不有的是嗎?


    霍殃把人抱起,對自己出力不討好感到委屈,有些抱怨:“明明你也很快樂,是我口的你,我都那麽討好你了,你還那麽沒良心”


    鬱嫻昏睡過去,期間霍殃給她洗了澡,又抱上床。


    看著熟睡嫣微發紅的鬱嫻,霍殃蹲在床邊仔細看著。


    不喜歡他就不喜歡他,四年前他不就絕望過了嗎?


    心甘情願是好,若不能心甘情願,強摘的果子也止渴,總比什麽都沒有的強。


    ……………………


    霍殃不管不顧帶著人離開後,包廂裏除了傅斯年蘇挽顧京敘外,還有幾個一起往來的公子和跟來的餘睿菲。


    商縉嘖一聲,語氣溫淡:“阿嫻啊,好久不見她了,明明都是在燕京城,怎麽能四年都見不到,要不是铖珩迴國我都忘了這個假表妹了。”


    “假表妹”,桌上的人聽到這話頓時想起了四年前商家真假千金的事,鬱嫻的媽媽在四年前被發現是假千金且陷害人家真千金,以至於被趕出家門,這可是不小的新聞。


    而鬱嫻自然沒臉再待在大院,之後更是疏遠了他們這個圈子,鬱家也漸漸沒落,於是和他們徹底成為兩個世界的人。


    顧京敘靠在椅子上,“你常駐部隊當然見不到了。”


    商縉拿著手機磕了磕桌沿,表情帶著幾分漫不經心,“是啊,見不到,這丫頭躲著我呢。”


    其中某個公子的女友奇怪問道:“鬱嫻是誰啊?”


    商縉看了一眼蘇挽,蘇挽笑了笑:“我剛剛見到鬱嫻小姐了,她很漂亮,我都好喜歡。”


    商縉也笑:“你不誤會就好,她就一大院裏一起長大的小丫頭。”


    傅斯年正在一旁吃著,對此事不感興趣,蘇挽嗯一聲,她望向傅斯年,傅斯年把蟹肉放到她跟前。


    “我對她不感興趣,別多想。”


    其餘人聞言心裏有了數,蘇挽握上他的手,“你們有過矛盾?畢竟一起長大怎會到如今情形?”


    傅斯年表情溫和,“隻是漸行漸遠罷了。”


    飯局後,顧京敘和商縉一起迴去,顧京敘沒有喝酒,一邊開車一邊問道:


    “你們三個和鬱嫻是不是在四年前鬧崩了?”


    商縉手背撫在額頭上,聞言轉頭看他:“怎麽這麽說。”


    顧京敘看著前方,“你來之前,傅斯年和霍殃在另一包廂遇見鬱嫻,而鬱嫻對他們兩個不甚熱絡。”


    商縉笑罵道:“小白眼狼一個。”


    他恢複正經,“你更方便,在公安係統裏幫我查個人,跟鬱嫻有什麽關係,這事別跟他倆說。”


    顧京敘轉頭看他一眼,勸道:“她好歹是認真叫了你十幾年的哥哥,和斯年跟铖珩不同,跟你更親,直接去找她不就行?”


    商縉淡淡說道:“鬱嫻,沒那麽簡單。”


    不會跟他說實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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