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有危險!”陸雨馨端起酒杯說道:“人活著,不就是天天與危險為伴嗎?走在馬路上,人家掉個花缽下來說不定還會砸中腦袋,走在人行道上又怎麽樣?現在轎車、卡車的,衝上人行道的事還少嗎?對了,假如這次你姐夫到京都去,讓你也過去幫忙的話,你去嗎?”


    玲玲兩眼一瞪:“當然去,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呀!”


    “聽見沒有,國棟,”陸雨馨轉而對我說道:“玲玲都說幫你了,加上原來村上社的人,你再找幾個狐朋狗友過去,拿下上次就已經是你的古賀組,那還不是綽綽有餘的嗎?來,我們先幹一杯!”


    “幹什麽杯呀!”我從陸雨馨手裏把酒杯搶過來:“誰告訴你懷孕還能喝酒的?這酒我喝了,玲玲,給你姐倒白開水!”


    “好的。”


    陸雨馨嘟著嘴看著我:“哦,懷孕就隻能和白開水?”


    “喝雞湯也行呀!你看,玲玲已經給你買了雞湯。”


    “對、對、對,姐,”玲玲一邊替她把雞湯舀到碗裏,一邊說道:“那你就以雞湯代酒吧!”


    “完全就是虐待!你們喝酒,我喝雞湯!”說著,陸雨馨陰沉的臉,老老實實地把雞湯喝下去了。


    其實我的心,已經被陸雨馨打動,問題是僅僅隻有一個玲玲肯定是不夠的,更重要的還是深深的愛國情結,除非處長答應我潛伏到遠東站去,否則,我真的無法下定決定。


    吃完中飯後,我把陸雨馨的手機留下,示意她讓玲玲陪她出去走走,陸雨馨估計到我是有重要電話要打,由於用的是她的手機,陸雨馨也就不怕我是故意向她隱瞞什麽,所以讓玲玲陪她去超市逛逛。


    他們離開病房之後,我立即給處長撥通了電話,再次請求能夠成為國安的一員,然後潛伏到京都去,同時願意接受國安的任何審查,如果有測謊儀的話,我願意接受測謊訊問。


    處長毫不猶豫的拒絕了我,首先是讓我好好養病,接著再次重申,國安並沒有向國外派遣情報員的打算,最後安慰我,如果我這麽做,隻是想證明我不是遠東站的間諜的話,那就大可不必了。


    因為國安得出的結論,我其實是被瓊斯太太和遠東站利用,同時又成了暴力團夥內訌的犧牲品,絕對不是什麽間諜,更不是暴力團夥的實際頭目。


    處長讓我好好安心把身體養好,有可能的話,複讀一年之後,明年繼續高考。


    我非常沮喪地掛上電話,又撥通了阿龍的電話,把自己的近況跟他講了一遍之後,我問了他三個問題:一是我是留在國內好,還是到國外發展更好?二是如果我在國內的話,是不是會長期被國安監視?三是如果我想參軍的話,會不會被拒絕?


    阿龍給我的迴答是:他希望我留在國內發展,畢竟在當今世界經濟高速發展的國家裏,我們國家的治安環境是最好,加上陸雨馨快要生育了,不管從哪個角度出發,我留在國內發展都是最佳的選擇。


    至於說到會不會被國安長期監視,阿龍的意思是,現在國家科技水平非常發達,雖然不會像過去那樣一對一地去監視誰,但凡有個風吹草動的話,國安一般都可以在第一時間發現間諜嫌疑人。


    換句話說,現在的監視其實是無形的,隻要我問心無愧,不做傷害國家利益的事,國安是不可能限製我的人身自由。


    至於最後一個問題,阿龍解釋道,當他看到我昏迷不醒的時候,就知道我一定會錯過高考,所以那個時候他就向部隊詢問過,像我這樣的能不能當兵?而得到的迴答是,在過去的一年裏,我的生活經曆太過複雜,尤其是跟國外各種勢力都有掛鉤,政審肯定過不了關。


    一個政審過不了關的人,在國內應該不可能有什麽前途可言,估計陸雨馨就是看到了這一點,才堅持鼓勵我出國。


    老實說,如果陸雨馨沒有懷上孩子的話,我會毫不猶豫地帶著他一塊出國,憑著她的大腦和眼光,我相信我們一定能在島國站穩腳跟,然後利用古賀組大展才華。不過現在,她肚子裏的孩子,成了我唯一的思想包袱和心理負擔,我始終下不了出國的決心。


    掛上電話之後,陸雨馨和玲玲還沒迴來,我便扶著床和牆,在病房裏來迴走著,每走一步,都覺得比前一步要穩當多了。


    陸雨馨和玲玲迴來的時候,我已經是滿頭大汗了,但感覺不錯,陸雨馨讓玲玲趕緊過來扶我,卻被我拒絕。因為我心裏非常清楚,依靠自身的力量恢複身體的機能,遠比用藥刺激好得多。


    整整一個下午,我幾乎都沒有停止,隻是中途接受玲玲替我擦了幾次汗。


    玲玲下午去弄晚飯的時候,陸雨馨才詢問我剛才跟誰打了電話,我把跟處長和阿龍通話的情況,都告訴了她,她還是堅持讓我出國,可我卻義無反顧地要留下。


    按照我的要求,玲玲已經去辦好了出院手續,費用結到後天上午,同時我又讓她訂好了迴家的動車票,接下來的事,我就躺在床上運行小周天內丹術。


    晚上睡覺的時候,玲玲睡在旁邊的床上,陸雨馨跟我睡一個床上。本來玲玲完全可以住賓館的,她老公在的時候,他們就是住旁邊的賓館。


    問題是除了我之外,陸雨馨也需要照顧,所以當她老公迴江南之後,她就住在醫院,陸雨馨負責照顧我,她則負責照顧陸雨馨。


    等到玲玲睡著之後,陸雨馨忽然問我:“國棟,你老實告訴我,瓊斯太太是不是已經發展你,成為遠東站的間諜了?”


    我一聽,趕緊反問道:“你什麽意思呀,難道連你都不相信我?”


    “不是我不相信,是我覺得你胸口這一槍挨的特別蹊蹺,處長說瓊斯太太使的是苦肉計,他的意思是說瓊斯太太為了保護你,可我怎麽覺得言下之意,處長就是認為你是遠東站的間諜,瓊斯太太使出這苦肉計,就是為了讓國安相信你不是她的間諜,但卻恰恰證明你就是她的間諜嗎?”


    我去!


    真是旁觀者清,當局者迷。處長跟我來了一個官方和個人不同的結論,但他是誰?國安的處長呀,在我們國家還分什麽官方和個人結論,他們分明已經把我視為遠東站的間諜了好不好?


    我想目前他們隻是沒有任何證據,隻要有個風吹草動什麽的,恐怕我在第一時間就會被他們給控製起來。如果真的是這種情況的話,我還真的就不能留在國內。


    陸雨馨接著說道:“還有一點,雖然你足夠帥,但瓊斯太太是什麽人?我想各色人種中,比你長得帥的人她見多了,即便是你跟她發生過關係,如果你不是她的間諜,當你殺了她丈夫之後,於公於私她都必須置於死地,憑什麽非但不讓你死,在他們內部欺上瞞下不說,還幫助你躲過國內的一劫,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連我都能想到這一點,你覺得國安的人想不到嗎?”


    的確,通過陸雨馨這麽一分析,連我都懷疑自己是遠東站的間諜了,有些事情我不能對處長和國安的人說,但卻不想瞞著陸雨馨。


    “老婆,事到如今我就不想再瞞著你,其實我不僅僅跟瓊斯太太發生過關係,更重要的是,她曾經拜一個華裔道士為師,學會了小周天內丹術和入鼎雙修,而我恰好也會,我們在一起發生關係的時候,同時運用小周天內丹術入鼎雙修,不僅能夠延長時間,提高質量,而且可以提升我們彼此的內力。上次我在古賀會所裏中毒的時候,就是跟她入鼎雙修了一次,第二天就好了,假如現在她在這裏,隻要今天晚上我跟她入鼎雙修,明天就會像沒事人似的。也就是說,瓊斯太太不殺我,其實就是把我當成了她的藥引子,將來她要是出現什麽危險,我隨時隨地都可能讓她起死迴生。”


    陸雨馨一怔:“小周天內丹術這麽厲害,你為什麽不好好教我?”


    “所謂的內丹術,靠的是長年累月的修身養性,不是一兩天、一兩年就可以一蹴而就的。”


    陸雨馨看了我半天,突然問道:“非要讓同樣懂得小周天內丹術的人,才能幫助你嗎?”


    “那也不是。”我解釋道:“雙方都懂得的話,那就是取天地之氣,陰陽互補,對雙方都有好處。如果隻有一方使用,而另一方不會的話,那就成了單方麵的采集,過去的什麽采花大盜,就是使用這種功法糟踏良家婦女。”


    “你的意思是說,如果我們現在幹那事,可以對你的身體恢複有巨大幫助?”


    “開什麽玩笑?”我瞪了她一眼:“你是想要我兒子的命嗎?我把你身體的至陰之氣采集過來,那我兒子豈不營養不良?”


    陸雨馨白了我一眼:“哼,孩子還沒出生,就‘我兒子’、‘我兒子’的,等到孩子出生之後,恐怕你一腳就會把我踹好遠去!”


    “這是哪跟哪呀?”


    “哎,要不我讓玲玲出去給你找個小姐迴來?”


    “拉倒吧!”我白了她一眼:“別間諜的嫌疑還沒洗清,我又被朝陽區群眾檢舉揭發。再說了,幹那種事的女人,還不知道身上有多少毛病,別至陰之氣沒采集到,反而是那種汙濁之氣要了我的小命。”


    陸雨馨抬頭看了玲玲一眼,忽然輕輕用胳膊肘碰了我一下,悄聲說道:“哎,要不我讓玲玲跟你試試?”


    “噗!”我瞪大眼睛看著她:“哎,搞搞清楚,她可是你親弟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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