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田洋子一個沒注意,結結實實地挨了一耳光,她一愣,怒道:“誰跟你老公攪一塊去了?我對西洋人不感興趣!”


    “你還嘴硬?”


    瓊斯太太飛腿就是一腳,直接朝山田洋子的脖子掃去。那姿勢太優美了,可惜手機不在手上,否則我一定抓拍下來,簡直性感到了極致。


    不過這是我的看法,山田洋子卻不這麽認為,當瓊斯太太的腿掃過來的時候,她伸出手臂一擋,接著一個踢腿,直接朝瓊斯太太的支撐腿掃去。


    瓊斯太太更是了得,不僅招式毒辣,而且跟我進行過多次的入鼎雙修,內功也是非凡,當山田洋子的手臂擋住她的掃腿時,她已經借助山田洋子手臂的力量,把支撐腿踢了起來,正好與山田洋子掃出的腿迎麵相擊。


    “啪”地一聲,瓊斯太太穩穩地站在了原處,山田洋子反而朝後踉蹌了兩步,這一交手就分出了高低,畢竟瓊斯太太是生過小孩的女人,而且還懂小周天內丹術,我雖然也教過山田洋子的內丹術,但與瓊斯太太還是不可同日而語。


    不過山田洋子不服,她也是柔道高手,對付我不行,對付瓊斯太太她還是有些自信的。


    她站穩身子之後,後腳一蹬,前腳一點,整個人騰空而起,準備用連環腿掃向瓊斯太太。


    瓊斯太太更不含糊,她不退反進,瞅準山田洋子騰身而起的空檔,直接準備來個黑虎掏心。就在這時,我突然出現在她們倆中間。


    “啪啪”兩聲,她們的拳腳都重重地落在了我的身上,隨後又像碰到彈簧一樣彈了迴去,幾乎是異口同聲地問我:“你沒事吧?”


    我再次關注到山田洋子的目光,絕對對我充滿了關切,一點都不像想置我於死地的樣子。


    我用金鍾罩鐵布衫護住了身體,但卻裝著像是被擊傷了的樣子,連續咳嗽了幾聲,之後勉強的笑了笑,說道:“傷了我沒事,隻要你們沒傷就可以。”


    山田洋子見狀,居然一聲不吭地再次朝瓊斯太太樸去,我一伸手,一手托著她的背,一手托著她兩條腿,直接把她抱進了客廳。


    山田洋子還在掙紮,宮本伊代在旁說了句:“別鬧了,洋子,國棟君是擔心他的孩子出問題,不可能讓你放手一搏。”


    山田洋子聞言,瞟了我一眼,癟了癟嘴沒吭聲。


    我把她抱到三人沙發的中央坐下,自己坐在她的身邊,讓宮本伊代和瓊斯太太,分別坐在兩邊的單人沙發上。


    “洋子,”我開口問道:“你為什麽一直把我屏蔽?”


    山田洋子對我的問題恍若未聞,兩眼一直盯著瓊斯太太,一副餘怒未消的樣子。


    我伸手捏著她兩邊地臉蛋,使得她的嘴翹了起來,然後把自己的嘴湊過去,輕輕地吻了她一下,接著說道:“洋子,請迴答我的問題,這對於我來說很重要。”


    山田洋子說道:“我已經把預約醫生的時間告訴了,你要是覺得孩子重要的話,就一定會在我見醫生之前趕到,在電話裏說的再好沒用,我不想聽你的花言巧語。”


    “你屏蔽我就算了,為什麽還把伊代的手機給關了,我當時在國內遭遇到台風,怎麽聯係你們都聯係不上,你知道當時我有多急嗎?”


    我故意說她關了宮本伊代的手機,而沒說屏蔽我的手機號,就是想從山田洋子的嘴裏套出,宮本伊代剛才說的是不是實話。


    山田洋子說道:“你竟然給她打了個電話,我屏蔽你的手機號後,恐怕你還會不停地騷擾她,所以我幹脆在她手機上也屏蔽了你。我當時隻有一個念頭,就是想看看,孩子在你心目中的地位究有竟多重要。即使後來宮本夫人告訴我,你已經登上飛機了,我還是不相信,我要親眼見到你為止。可我等了你一上午,不僅你沒出現,宮本夫人反而把我軟禁起來。現在倒是見到你了,你竟然慫恿這個西洋表子動手打我,還說我跟她丈夫攪在一起。什麽意思,你是打算不認賬,認為我肚子裏的孩子是她老公的嗎?”


    山田洋子的解釋,基本上排除了我對宮本伊代的懷疑,但她身上的疑點還是存在著,我僅僅隻是有一種感覺,她沒有想過要害我而已。


    宮本伊代這時笑道:“洋子你誤會了,就算國棟君懷疑孩子不是他的,也不至於會懷疑道瓊斯身上去,畢竟人種不一樣,是不是瓊斯的,孩子一出世就能判斷出來,國棟君還不至於那麽弱智吧?”


    山田洋子瞪了瓊斯太太一眼,卻在嘴裏反問宮本伊代:“那這個西洋表子剛才是什麽意思?他們倆分明就是一唱一和,一個蠻橫無理地動手,一個裝模作樣地挨打,整個就把我當傻子!”


    我正要跟她解釋的時候,瓊斯太太卻冷笑一聲,從口袋裏掏出那個u盤,拿在手裏問山田洋子:“你認識這個嗎?”


    山田洋子看了一眼,反問道:“你什麽意思?拿個u盤問我,我知道裏麵是什麽?”


    瓊斯太太確實厲害,她這個問題問的好像沒有道理,其實就是一個巨坑,首先不管山田洋子是否知道,瓊斯太太手裏那個u盤裏的內容,開始瓊斯太太已經說她和瓊斯攪在一起,隻要我跟宮本美智子親熱的視頻,是山田洋子交給瓊斯的話,看到瓊斯太太手裏的這個u盤後,就一定會大驚失色。


    可看她的樣子,好像沒什麽強烈的反應,恐怕她真的跟瓊斯沒什麽糾結。


    瓊斯太太仍不死心,繼續問道:“我就是想問,你是不是交給過瓊斯一個u盤?”


    山田洋子這時遲疑了一下,說道:“現在應該是大前天了,宮本先生讓我寄出過一個小包裹,地址寫的是基地,但卻不是你丈夫的名字。小包裹四四方方,我不知道是什麽,有可能是首飾手表之類,也有可能是u盤。我想說的是,除了那次以外,不管是你丈夫,還是他所在的基地,我跟他們沒有任何聯係。”


    瓊斯太太聽完之後沒有吭聲,顯然是陷入了沉思。


    而我聽完之後,心裏卻掀起了波瀾。如果那天山田洋子寄出的就是這個u盤,那麽想置宮本美智子於死地的,就是宮本本人了。


    顯而易見,作為熱門的候選人,他要想摘下自己頭上的那頂綠帽子,絕對不會對自己的妻子使用暴力,更不會讓自己的妻子在這種時候死於非命。既然他已經與瓊斯結成同盟,所以他就希望借助瓊斯所掌握的遠東站的力量,設法除掉自己的妻子。


    當瓊斯看到這個內容之後,又聯想到自己頭上所戴的綠帽子,很容易就做出這麽個決定,那就是必須置我於死地,而恰恰在這個時候,他得到我要到京都來的消息。


    由於知道我來京都的消息的人太多,瓊斯也許與她們沒有接觸,但不管是宮本美智子、山田洋子或者錢瑛,都不可能對宮本有什麽提防,也許隻是一次隨意的家常聊天,就有可能談到我。


    畢竟山田洋子懷上我的孩子,正在猶豫是留下還是打掉,這種事情很容易成為她們茶餘飯後的談資,宮本也就很容易了解這個情況,並且在最短的時間裏告訴了瓊斯。


    至於他讓山田洋子寄出那個u盤,而且寫的不是瓊斯的名字,這些都很容易理解,畢竟瓊斯是中情局的人,作為熱門候選人,宮本當然不希望外界知道他與中情局的人有關係,上班,可能約好了特定的收件人姓名。


    而從目前山田洋子的表現來看,我真的一點都看不出,她有任何與瓊斯勾結的跡象。


    瓊斯太太又問道:“你真的懷上了國棟的孩子嗎?”


    山田洋子反問了一句:“你什麽意思?”


    瓊斯太太解釋道:“你拿掉孩子相威脅,逼著國棟到京都來,巧的是今天他一下飛機,就被瓊斯派人把他劫持到基地去了,如果不是他身懷絕技,現在你看到的他,一定是已經躺在殯儀館裏的冰涼屍體。我有理由相信,你是以假懷孕為借口,騙他前來京都送到瓊斯的魔掌中去的。”


    山田洋子剛要反駁,我立即向瓊斯太太解釋道:“一周前為了另外一件事,我來過一次京都,當時錢姐陪著她到醫院檢查,就已經檢出了懷上了孩子。也就是說,她如果想用懷孩子來誘使我就犯的話,上次就不會讓我離開。我想這次瓊斯是利用了她對我的脅迫,企圖除掉了。”


    山田洋子這時反應過來,問我:“這麽說你殺了瓊斯?”


    瓊斯太太反問道:“你怎麽會想到瓊斯被他殺了?”


    “太簡單了吧?”山田洋子解釋道:“你們一直都在說瓊斯要殺他,現在他能活著坐在這裏,不就證明瓊斯已經死了嗎?再有就是,你們剛才問我的許多問題,如果瓊斯還活著,你們一定有辦法逼他說實話的,現在反過來問我,同樣證明他已經死亡!”


    這時宮本伊代突然從沙發上站起身來,朝我和瓊斯太太掃了一眼,略顯憤怒的說道:“我明白了,原來我母親根本就沒有危險,你們是懷疑我跟山田洋子共同欺騙了國棟,是吧?”


    我搖了搖頭:“伊代,你能不能不搞事情?”


    “不能!”宮本伊代有點委屈和老羞成怒地問我:“我們都是女人,等我跟你上過床,你為什麽就信任這個西洋女人,而懷疑我和洋子?何況洋子還懷上了你的孩子!國棟君,今天你要是不把這話說清楚,孩子你就別想要了,而且我們也恩斷義絕,從此兩不相幹!”


    我們要向她解釋什麽,瓊斯太太一擺手,起身走到電視機旁,把u盤插到電視機後麵,當畫麵上出現我跟宮本美智子親熱的視頻之後,宮本伊代和山田洋子當場看得瞠目結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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