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事情都是習慣成自然,就看你敢不敢嚐試,我就是在對陸雨馨嚐試著使用暴力之後,終於改變了她對我的態度,我相信我與她之間的感情生活,將會進入我所希望的那種常態——她不再把我當成小朋友,而是把我當成她,真正可以依靠的男人。


    替她接完尿之後,又幫她把身體擦拭了一下,然後把剛剛移開的床再移迴原位,接著打開電視,看了一下晚間新聞,希望看到一些島國首相競選的消息,也許是沒有什麽熱點,央視沒有給予報道。


    之後我鑽到陸雨馨的身邊躺下,摟著她漸漸進入夢鄉。


    但她卻失眠了,大概是因為她弟弟和玲玲的事,讓她心潮起伏,久久不能入睡。


    第二天一早,陸雨馨剛剛喊了一句,我居然奇跡般地清醒過來,看來這就是我的惰性,沒事的時候就愛賴床,因為心裏想著早上要去送玲玲他們,所以一會兒就清醒了。


    我眨巴著眼睛看著陸雨馨的同時,門外居然傳來了敲門聲,按說服務員沒有這麽早,我脫口而出的問了句:“誰呀?”


    門外傳來陸雨馨弟弟的聲音:“姐夫,是我們。”


    我趕緊起身把門打開,隻見他們手裏提著兩袋早點走了進來,我趕緊到衛生間去洗漱,他們倆就在外麵跟陸雨馨聊了起來。


    等我端著水和毛巾、牙膏牙刷從衛生間出來時,玲玲趕緊起身幫忙,說起來都是老司機,我跟她的表情,沒有任何人能夠看出來,我們之間有那種特別的關係。


    看到他們已經買了早點,在陸雨馨洗漱的時候,我給上早班的服務員打去電話,讓她不要再帶早點來了。


    陸雨馨弟弟他們買的是上午九點的火車票,還有幾個小時的時間,早上過來打算在陪陪陸雨馨,由於今天是一模考試的第二天,早上可以晚點去,所以我也就陪他們一塊兒聊了一下天。


    等到我準備走的時候,服務員過來了,沒一會兒小富豪也過來了,我怕小富豪又會說漏什麽嘴,趕緊跟他們告辭,立即跟小富豪一塊超學校趕去。


    在路上,我又給陸雨馨發了條短信,叮囑她千萬別說漏了嘴,就跟他們嘮嘮家常,千萬別往案子上扯。


    上午的考試還算順利,考完試出來才發現玲玲給我發了一條短信,告訴我他們已經迴去了,同時叮囑我,到了島國之後告訴她一聲。


    看來玲玲這次來江南的目的,除了融洽一下與陸雨馨的關係外,就是再次確定去島國的事宜,見我沒有什麽變化之後,這才放心一心一意地迴省城準備。


    不管玲玲是出於什麽目的,這一來二往的,讓我在心裏總覺得欠了點什麽,我想爭取讓她立功,免於起訴,應該就是對她最好的迴報。


    中午迴到醫院之後,我再三詢問陸雨馨有沒有說什麽,確定她隻是和她的弟弟說了許多關於小時候的事情,其他的什麽都沒扯,我這才放下心來。


    下午考完試的時候剛剛走出學校,就看到阿龍的車在路邊等著,我上車之後,他告訴我周副隊長他們已經在高速公路路口。


    我讓阿龍把車開到醫院,讓他和我一塊上去跟陸雨馨打聲招唿,也算是出於對陸雨馨的尊重。


    陸雨馨見到阿龍,同時聽他說警方的人都在高速路口等我們,趕緊催我們離開,再三叮囑我們路上小心。


    周副隊長他們一共開了五輛警車,加上阿龍的第輛是六輛,我們簡單地在車上吃了一點零食,趕到上海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


    快到上海的時候,我給玲玲打了個電話,說自己正在趕往上海的機場,坐晚上的航班準備前往島國。玲玲忽然用短信跟我分享具體地址,我立即把自己的地址分享給了她,她又打開視頻給我聊了一會兒,最後祝我一路順風。


    合上手機之後,我有些不解地問阿龍:“是不是有什麽狀況?好好的,她怎麽想到要跟我分享地址?”


    阿龍也說不出個所以然,等到我們入住機場邊上的賓館之後,阿龍又把這事向周副隊長進行了匯報,周副隊長覺得這很正常,畢竟這次帶著女學生前往島國去,不管是對於玲玲還是滿天星的那些股東們來說,都算得上是次冒險,他們心裏不踏實也屬正常。


    就在我們全力以赴地準備守株待兔的時候,通過上海警方前往機場的一位警官打迴電話,說是由省城訂好明天在上海轉機地那次航班上,隻有玲玲一個人的購票記錄,根本就沒有其他女學生。


    接著周副隊長又讓他詢問一下,後天的情況,反饋過來的信息是,後天和大後天,李滿天名下的一個旅行社,分別組織了兩批學生出國旅遊,辦的都是半個月的旅遊簽證。


    周副隊長趕緊又問有沒有現在飛往島國的航班,在得知半個小時後還有一趟,周副隊長趕緊讓他給我訂一張機票,然後立即把我送到機場。


    不知道是出了什麽問題,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李滿天他們顯然是改變了計劃,他們是準備讓玲玲首先飛往島國,實地勘察一下,之後再準備讓那些學生過去,所以周副隊長臨時決定,讓我飛赴島國。


    我卻說道:“周隊,其實我用不著去島國,隻要明天我們在這裏截住玲玲之後,我有把握說服她投案自首,同時配合我們破獲此案。”


    周副隊長反問道:“就算你能說服玲玲,萬一李滿天明天要求和玲玲通話,同時象玲玲今天跟你一樣,要求玲玲跟她分享地址怎麽辦?”


    他的話讓我一時語塞。


    周副隊長又問了我一下在島國的情況,得知我完全可以利用銀座的娛樂場所迷惑玲玲後,他才算是放下心來,同時再三叮囑我,一定要瞞住玲玲,千萬不要嚐試著說服她,萬一露出什麽破綻,或者說服不成功的,那我們就前功盡棄了。


    看到我一再希望玲玲投案自首,周副隊長也許意識到了什麽,他頗有深意地提醒了我一句:“雖然我不該說這種話,但老人們留下來的諺語,有的時候真的很準,所謂表子無情,戲子無義。小張,關鍵的時候,你可不能感情用事。”


    我尷尬地笑了笑,解釋道:“周隊,你想多了,我跟她沒有任何關係,隻是玲玲是我女朋友弟弟的妻子,怎麽說我都想幫她一把而已。”


    周副隊長這才恍然大悟,伸手拍著我的肩膀說道:“放心吧,案子破了之後,我們很認真地甄別主犯和從犯的,隻要玲玲不是主犯,什麽都好說。如果她要是主犯的話,你也不可能說服她投案自首。”


    周副隊長的話說的很有道理,如果玲玲是從犯,那麽她的罪責應該不大,如果她是主犯,根本就不存在投案自首的問題,即便是投案自首,就算是從輕處罰,估計十多年的徒刑是免不了的。


    像玲玲那樣的老司機,不可能完全不懂法,明知道自己逃脫不了牢獄之災,關鍵的時候,恐怕她隻會拚個魚死網破,不可能投案自首,戴罪立功。


    想到這裏,我禁不住一聲長歎,在深表同情和遺憾的同時,我還得努力地把戲演好,不能讓玲玲在島國看出任何破綻。


    但還有一個問題周副隊長沒有考慮到,那就是那些學生是分兩批出國的,就算明天我穩住了玲玲,如果後天警方在上海把第一批學生截下來,玲玲在島國沒有接到學生,李滿天又打電話到島國去詢問怎麽辦?


    在登機之前,我把自己的這個疑慮告訴了周副隊長。


    周副隊長思考了一下,對我說道:“隻要我們接下來第一批學生,可以說就等於有了人證和物證,隻不過是數量多少的問題,如果你能夠說服玲玲投案自首,配合我們更好,如果不能,我們就憑著這十名學生,也可以治李滿天他們的罪,同時也可以按圖索驥,解救另外十名甚至是更多的女學生。”


    有了周副隊長這句話,我心裏就更有底了,跟他們道別之後,我匆匆登上飛機,飛機起飛之前,我又給陸雨馨發了條短信:情況有變,我必須趕往島國,現已登機,詳情你可以詢問阿龍。


    陸雨馨很快迴來條短信:注意安全,還有,心別野了,家裏有個小女人在等你!


    看到她的短信之後,我感到異常慚愧地搖了搖頭,但卻言不由衷地迴了一句:這是必須的,我親愛的小女人!


    飛機到第二天淩晨才降臨島國,當我走出機場時候,驚異地發現,亭亭玉立的宮本伊代,竟然出現在出口處,遠遠地朝我揮著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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