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們夫妻倆這口氣,這件事應該得到了圓滿的解決,至於小富豪的醫療費,那才多少錢?


    果然,小富豪的父親說道:“孩子的醫藥費能有多少錢,就算是營養費加起來,到頂萬把塊錢出頭,主要是我們沒有證據,他們也不想背這個鍋,我們應找別人要這一筆錢,於情於理說不過去。”


    “要不這樣,”我說道:“我再去跟光頭談談,多少讓他們彌補一點,不說事打人傷人的事,就衝著你們帶頭簽協議,搬家,補一點也很正常。”


    聽我這麽一說,他們夫妻倆也就不再說什麽了,看到時間也不早了,我立即起身告辭,讓他們等我的消息。


    迴到陸雨馨的病房時,正好到了服務員下班的時間,服務員離開之後,我本想過去跟陸雨馨親熱一下,忽然想到剛剛跟朱曉萍親熱完,因為趕著跟小富豪父母談事,離開的時候連澡都沒洗,這要是趴在陸雨馨的身邊跟她親熱,一會兒她就能察覺出來。


    我趕緊走進衛生間,先舒舒服服幹幹淨淨的洗了個澡,然後把病房的門一鎖,故意走到旁邊的病床旁,掀開被子鑽了進去,然後才把小富豪家但是跟她說了起來。


    陸雨馨先是問我怎麽認識光頭的,於是我就把光頭與朱曉萍的關係告訴了她,同時還提醒了一句,那個光頭就是上次我跟她在夜市上,揍的那群小混混中的那個頭。


    陸雨馨這才聯想起來,接著叼了我一句:“你現在行呀,看不出你還無師自通,學會了吃完被告吃原告,我看你也用不著考大學了,直接做個經紀人得了。”


    “老婆,瞧你這話說的多難聽,我這不是希望他們兩方能夠早點達成協議嗎?”


    “那你下一步怎麽辦?”


    “明天我就給光頭打電話呀,讓他跟小富豪的父母談,最後主動多給他們五萬,這事不就搞定了?”


    陸雨馨搖頭道:“這你就不懂了,如果你一個電話解決問題,說不定到時候小富豪的父母就會後悔,覺得答應的太快,還應該拖拖才好。”


    “不會吧?”


    “沒有什麽不會的,患得患失,坐地起價都是人之常情。”


    “那你的意思呢?”


    “今天中午把他們兩方約到一塊,然後讓光頭給你多唱唱戲,一定要讓小富豪的父母覺得,這事如果不是你根本就擺不平!”


    我笑道:“什麽意思,你還打算讓我敲小富豪父母一把?”


    “我說你的腦袋是不是進水了?咱們缺那個錢嗎?”陸雨馨解釋道:“你隻有讓小富豪的父母,感覺到這個條件是得之不易的,他們才會高高興興地與光頭簽訂協議,你如果不相信就試試,明天你不跟光頭唱戲,小富豪父母絕對翻盤。”


    “信,絕對信!我老婆是什麽人?說出來的絕對是真理,如果不是我老婆這盞明燈照耀,我至今還在人生的黑暗中摸索,我......”


    “‘我’你個大頭鬼!”陸雨馨瞪了我一眼:“你幹嘛呢?”


    “什麽幹嗎?”


    “我說你在那個床上幹嗎?”


    “睡覺呀!”


    “你再說一遍?”


    我“嘿嘿”一笑:“老婆的意思就是讓我陪你睡唄。想讓我陪就直接說,幹嘛那麽含蓄,弄得我半天都沒反應過來。”


    陸雨馨白了我一眼:“成心氣我是嗎?”


    “不是,我不是看著你的腿沒好嗎?”


    “沒好你昨天還幹的那麽歡?什麽人呀!”


    我立即下床鑽到她的被子裏去,她平躺著的身子不好轉動,隻得把臉轉到一邊,啐了我一口:“滾一邊去!”


    我嬉皮笑臉的說道:“其實吧,我就等著你喊我,別每天都是我主動往床上鑽,等你好了之後,將來又會用這種事來數落我,說我根本就不關心你,你的腿都斷了,我還天天抱著你想幹那事。”


    陸雨馨把臉轉過來,瞪著眼睛問我:“行呀,幾天不見,你把從外麵學來的心機都用在我身上來了,是嗎?”


    “豈敢,豈敢,”我笑道:“我這不是在逗老婆開心嗎?這要是玩心計的話,我還會自揭謎底,等你打臉嗎?”


    “這就是你小子的特點,一本正經地撒謊,一臉忠厚地玩心術,那什麽光頭、小富豪的父母,不就已經被你逗得團團轉嗎?”


    “老婆,現在學校都講究大拇指教育,你就不能好好讚揚讚揚你老公,剛剛人家還有一點成就感,現在被你說的,好像我剛才耍了一通陰謀詭計似的,你這叫我情何以堪?”


    “還情何以堪呢?你小子到處濫情,跟了你,我算是倒了八輩子黴了。”


    嘴裏這麽說著,她卻把臉貼在了我的胸口,看到她那個樣子,我心裏真的有一點愧疚,但又無從說起,隻好默不吭聲。


    過了一會兒,她忽然問道:“對了,你心裏是不是始終放不下宋妮娜?”


    她這話問得我感到特別心虛,卻又不得不色厲內荏地說道:“老婆,幾個意思呀?她的事我再三跟你解釋過了,我真從來都沒碰過她,不信你可以當麵問問她。”


    “關鍵就在於你沒碰她,但你心裏還想著她。”陸雨馨說道:“如果你要是抱著跟她玩玩的態度,我還無所謂,正因為你用情太真,入戲太深,所以我才感覺到了威脅。”


    “幾個意思呀?那你就像過去那樣勸她投懷送抱,而我明天就把她給辦了,那樣的話你就放心了吧?”


    陸雨馨抬眼看了我一下,麵無表情的說道:“我告訴你,那把剪刀我可還放在床頭櫃的抽屜裏,你再要是這麽跟我說話,等你睡著了我就‘哢嚓’你,信嗎?”


    她的話,讓我渾身打了一個激靈,我下意識地收縮了一下下腹,心想:自己還真的別惹毛了她,否則,她絕對是說到做到的。


    “‘哢嚓’了我,你能得什麽好處?就算我不告你,你還不得受一輩子活寡?”


    陸雨馨把臉貼在我的胸口,用手環抱著我說道:“我寧可守一輩子活寡,至少那樣的話,你會始終在我身邊。現在的情形,說不定什麽時候你就跑了,我得不到的東西,也不想讓別人得到。”


    “臥槽,”我大驚失色的看著她:“你......你還真的動了這個念頭?”


    說完,我就要從床上爬起來,她使勁摁著我:“瞧你那傻樣,一句玩笑話能把你嚇成這樣?”


    “這種玩笑以後還是別亂開,你的脾氣性格我太了解了,正常情況下比誰都溫柔,什麽時候哪根神經搭錯了,這天下就沒有你不敢做的事。”


    “那你就給我老實一點,不知道我屬猴的嗎?”


    “屬猴?”


    “孫悟空呀,火眼金睛!”


    “切!”


    雖然我心裏確實有點做賊心虛,但我相信憑著對我的愛,她應該不會下那樣的毒手。所以我還是把她緊緊摟著,輕撫著她的身體。


    她忽然問道:“你知道一個佛教的故事嗎?”


    我學的是道教,多少也接觸到一些佛教故事,卻不知道她說的是哪個故事。


    “佛家故事那麽多,我知道你說的是哪個故事?”


    她幽幽的講述道:“從前有個書生,本來已經和未婚妻訂婚,但後來他的未婚妻卻嫁給了別人......”


    她剛剛一開頭,我就知道她要講的,就是我那師傅給我講過的故事,奇怪的是那個故事我師傅在n年以前給我講過的,我很多年都沒想起過,今天下午的時候剛剛想起,晚上她又提到這個,難道我們是心有靈犀一點通嗎?


    我沒有插嘴,靜靜地聽她講完,之後我問道:“你怎麽突然想到要跟我講這個故事?”


    陸雨馨笑了笑,說道:“今天中午午休的時候,我做了一個夢,夢見你把我給買了,醒來後我嚇壞了,因為你要害我,至少認為你是會背叛我。由於做夢的時候受到了驚嚇,還是服務員把我叫醒,後來我告訴她在夢裏有人會害我,她卻跟我說夢是反的。”


    我跟著笑了笑:“我從小就知道,夢是反的,你現在才知道?”


    “不是,”陸雨馨解釋道:“等到我從驚嚇中清醒過來,靜靜地想了想,才發現好像那個夢不是夢這一輩子的事,應該是我們上輩子的情景重現?”


    “怎麽,你玩穿越了?”


    “別逗,我跟你說正經的!”陸雨馨仿佛又迴到了夢裏,喃喃自語的說道:“那是在一座大城市裏,兩邊都是高樓,到處飄揚著外國的旗幟,我好像被一個東洋鬼子給槍殺了,當時你穿的是一套漢奸的衣服,是你把我給埋了。”


    “什麽叫我逗,你才逗呢!”我說道:“讓你沒事看看綜藝節目,你非要看那些抗日神劇,現在好吧,在夢裏都把你老公想成了漢奸!”


    “你別打岔!”陸雨馨輕輕扇了我一個耳光,說道:“我覺得我們是不是在重複那個佛教的故事呀,說不定上輩子你就是埋我的那個人,所以命中注定這輩子我欠你的?”


    “對呀,也許還真的就這麽迴事。”我是瘸子拜年就地以歪,趕緊說道:“所以你以後不要疑神疑鬼的,這輩子你就是我的人。”


    陸雨馨搖頭道:“不對,你那佛教故事來說,因為是你把我埋了,這輩子我來還你的債不錯,可問題我在想,你上輩子死的時候,是誰把你給埋了呢?”


    我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一下子被她給問懵了,眨巴著眼睛看著她做聲不得。


    她看了我一會兒,說道:“我怎麽覺得上輩子埋你的人,就是宋妮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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