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劉冰兒走進來之後,陸雨馨並沒有像我想象中的那樣,露出尷尬之色,隻見她瞪大眼睛看了看劉冰兒,又看了看阿龍,問道:“我說龍哥,你這可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呀?沒見過劉警官,我估計這要是我和國棟不在的話,你們是不是就打算在寢室裏放鬆放鬆了?”


    暈死,這種話都說得出來,我也是沒誰了。


    阿龍和劉冰兒被她說得滿臉通紅,阿龍結結巴巴的半天沒說出一句話來,倒是劉冰兒很快就恢複了常態,笑著說道:“要真是那樣的話,我們都得感謝陸小姐在島國的牽線搭橋了。”


    畢竟她是結過婚的人,她很清楚,對於這種事情隻能與陸雨馨針鋒相對,不管怎麽解釋,都將是越描越黑。


    這是我忽然想了起來,阿龍曾經告訴過我,上次領著我宣誓的那個中隊長,就是劉冰兒的丈夫,我趕緊一撥陸雨馨的手臂,說道:“別瞎說,劉警官到部隊來是看她丈夫的,她丈夫是中隊長。”


    陸雨馨愣了一下,居然調侃起阿龍來:“龍哥,弄了個半天,沒想到隔壁老王是你呀?”


    “行啦,雨馨,別開玩笑了。”阿龍轉而對劉冰兒說道:“劉警官,你也千萬別介意,雨馨的話是在替國棟打抱不平,以她的意思說呢,國棟也就晚迴來了幾天,直接開除他的軍籍,不承認當初對他的承諾,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陸雨馨趕緊插道:“喂,我說龍哥,國棟可是你的親弟弟?什麽叫以我的意思,你也是當事人之一,那你現在就當著劉警官的麵,把你的意思表達出來!”


    阿龍笑了笑,對劉冰兒說道:“我當然更希望國安廳和部隊,都能兌現當初的諾言。對了,剛才副支跟我下達了命令,他的意思是,如果國棟沒有考起大學的話,就由我們兩方給他開個證明,證明他在執行破網行動期間,耽誤了學習,爭取把他保送進軍校。”


    劉冰兒說道:“應該用不著那麽麻煩吧?這樣吧,國棟這事交給我,我直接向上級匯報,既然部隊不能再收他,我還是設法讓上級把他吸收為國安的警員,有可能的話,直接保送他進刑事偵查學院,畢業後分到我們國安部門。實在不行的話,再按副支的命令辦!”


    沒想到劉冰兒這麽肯幫忙,從而使得我對她的印象大為改觀,陸雨馨也顯得非常意外,但馬上一臉堆笑,對著阿龍說道:“怎麽樣?我就說劉警官這人夠意思,剛才讓你約劉警官出來,你還說不行,現在聽見了嗎?”


    暈死,我發現陸雨馨的這張嘴,絕對不亞於她的媽媽,真特麽是有種像種,無種不亂生。


    劉冰兒笑了笑,說道:“夠什麽意思?我這是一炮,等著別人打的。”


    她的話,讓我們三個人的臉上都有點掛不住了,我趕緊調轉話題:“對了,劉警官,宋妮娜有消息嗎?”


    劉冰兒搖了搖頭:“具體情況我不清楚,而且我向上級申請了你的事,到目前為止還沒有迴複。”


    “這事吧,我覺得你還得幫我盯著點,宋妮娜多離開人們的視線一天,就多一份危險。”


    “這個我清楚,我想我的上級也很清楚,他們之所以不同意你參加,一定是有他們的考慮,我會繼續努力的。”劉冰兒微微一笑:“好了,我還有點事,就不打攪你們了,以後經常保持聯係。”


    說完,她轉身離開,剛剛走到門口,她的丈夫中隊長就走了過來,劉冰兒伸手挽住他的胳膊,跟我們擺了擺手,然後朝停在前麵的車子走去。


    陸雨馨這才麵露尷尬之色,有點不好意思的看著我和阿龍。


    我趕緊摟了摟她的肩膀,說道:“老婆大人威武,別看她剛才答應那麽快,那絕對是在門口聽見你剛才說的話,擔心什麽時候,你把她和哥的關係給捅了出去,你的做派,她在島國可是領教過的,所以才有後麵肯幫忙的話。”


    陸雨馨的臉色這才緩和了一下,笑道:“你知道就好,別人怎麽看我無所謂,我就怕你說我是婆婆嘴,沒事的時候老管你的閑事。”


    不管怎麽說,把陸雨馨哄開心了就好,雖然當著我的麵,她說的許多話都讓我感到有些尷尬,可那些話她要是不說,恐怕我一輩子都說不出來。


    現在我才明白了,為什麽有“夫人外交”一說,有些自己不便,或者說是不好說的話,通過老婆的嘴裏說出來,既能夠達到目的,又不至於讓自己陷入尷尬的境地。


    不管是對副支隊長,還是對劉冰兒,陸雨馨說的那些話,應該說是達到了我們想要達到的目的,甚至超出了我們的預期。


    考慮到阿龍下午還要訓練,我們迴江南還有一兩個小時的路程,所以我們很快就告辭了,阿龍看到我們去意已決,也就不再挽留,叮囑我們路上小心。


    坐到車裏之後,陸雨馨把那條項鏈遞給我,說道:“這是你母親唯一的遺物,好好看看吧。”


    我拿在手上端詳了一會兒,對她說道:“來,我替你戴上。”


    不知道她是什麽感覺,我覺得她戴那項鏈十分的好看,而且從現在開始,隻要看著她的項鏈,我就能想起自己的母親,這又將會使我對她多添加一份牽掛。


    當轎車駛入軍營之後,我忍不住又讓她在路邊停下,然後摟著她親吻了半天,這才靠著靠背上,當她全神貫注的開著車子的時候,我迷迷糊糊的打了個盹。


    這次省城之旅,對於我和陸雨馨可以說是喜憂參半,喜的是不管是副支隊長,還是劉冰兒,都答應為我的事盡量幫忙,而且又從阿龍那裏,得到了母親留下來的金項鏈,可以說是雙喜臨門。


    憂的是她們家裏人的狀況,尤其是她那奇葩的母親,簡直就讓我們無所適從,我真的不清楚陸雨馨,是否還有興趣繼續和家裏人走動下去,而我又能夠從中做點什麽?


    等我醒來的時候,陸雨馨已經把車子停到了家門口,看到我傻呆呆地,看著樓棟的大門不下車,陸雨馨不解地問道:“怎麽了,還沒睡醒?”


    我笑了下,感歎道:“唉,有家的感覺真好!”


    陸雨馨見狀,也深深的鬆了口氣,倍感欣慰的看了我一眼,湊過來摟著我親了一會兒,柔聲說道:“下車吧,老公,下午想吃點什麽?”


    “隻要是老婆做的,吃什麽都行。”


    陸羽馨嫣然一笑,幸福滿滿的推門下車。


    迴到家裏後,她也不顧開車的疲勞,立即跑到廚房裏準備晚餐,而我坐在客廳裏打開電視,一邊抽著煙,一邊不停的調著台,調了半天也沒挑出一個我喜歡看的。


    陸雨馨把米淘好,放進電飯煲裏開始煮飯的時候,又拿著兩個菜簍出來坐在我的身邊,一邊摘著空心菜,一邊問道:“你最近的學習忙嗎?”


    “忙不忙都那樣,臨近高考了,反正是輕鬆不起來。怎麽了?”


    陸雨馨說道:“我有個想法,雖然副支隊長和劉冰兒都說肯幫忙,但我們也應該做點什麽?”


    我白了她一眼:“喂,千萬別扯送禮的事呀?”


    “你想什麽呢?”陸雨馨瞟了我一眼,說道:“不管怎麽說,你都和宋妮娜交往了一場,她現在下落不明,我覺得我們不能不聞不問。從私人感情角度出發,我們應該去救她。而且如果是在國安部門都找不到的情況下,我們把她找來了,這對你以後也有好處呀,劉冰兒在他們上級麵前說話的分量就更足了。”


    我歎道:“老婆呀,要是真能找著她,就算不為了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我也會全力以赴的,問題是我找不著呀!”


    “你沒試過,怎麽就知道自己找不著?”陸雨馨說道:“聽說她失蹤的時候,冥冥之中我就感覺到你能找到她,而我的第六感通常是非常準的。”


    “拉倒吧!”我不屑一顧地說道:“你那是在吃醋,生怕我和你在一起後,要跟她藕斷絲連。這麽跟你說吧,在沒有得到你的身體之前,我都沒碰過她,現在就更不會去招惹她了,到時候她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在我麵前一哭,我真的就沒誰了。”


    “你少在我麵前唱高調,這是她不在,哪一天她跑到你麵前來,小嘴一嘟,給你來一句‘寶寶我好想你喲’,估計你丫的魂都不在身上!”


    “既然這樣,那你還讓我去找?”


    “廢話,這可是人命關天的事,你小子怎麽一點人性都沒有?”說完,她把菜簍往我麵前一遞:“幫我摘菜,我給她爸爸宋哥打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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