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棟,幾個意思呀?”阿龍在擁抱我之後,說道:“帶著我未來的弟媳婦到省城來,也不給我打個電話?你們兩個人偷偷的吃飯,怕我把你們給吃窮了是嗎?”


    我笑了下,說道:“還不是擔心你忙,所以不想打攪你。”


    陸雨馨這時朝阿龍微笑地點了點頭:“阿龍好!”


    “不對吧?”阿龍瞪大眼睛看著她:“現在叫我阿龍,我可要生氣了!”


    陸雨馨臉頰一紅,有點不好意思地喊了一聲:“龍哥好。”


    阿龍居然得理不饒人,接著問道:“咱們能把那個龍字去掉嗎?”


    陸雨馨幹脆朝阿龍一鞠躬:“哥,你好!”


    “這就對了!”阿龍說道:“你看,你們的飯有吃,我想請客都不中,要不你們說,上哪兒去玩?我全程陪同!”


    我笑道:“哥,人家可是開口認親了,剛才那聲‘哥’就白叫了?怎麽著你也得意思意思一下吧,現在你就是我唯一的家長。”


    “國棟!”陸雨馨白了我一眼。


    “你看看,”我指著她對阿龍說道:“現在就給我臉色看了,這晚上要是迴去得了,她昨天晚上可是連搓衣板都買好了。”


    阿龍哈哈一笑:“你不說我還真的忘了。雨馨,我還真有一個禮物要送給你。”


    “你別聽他胡說八道!”


    “不是,國棟說的對,你這聲‘哥’不能白叫。走,”阿龍一邊上車,一邊對我們說道:“你們跟上我。”


    等他上車之後,陸雨馨瞪了我一眼:“你看你,沒見你這麽要禮物的,他也就是個當兵的,讓他破費幹什麽?”


    “嘖,老婆,你這又不懂不是?俗話說的好,長兄為父,我可是真心把你當成了老婆,他做哥的,怎麽能不給一個見麵禮呢?”我說道:“就像瘌痢頭他們,哪怕紅包裏包的隻剩一塊錢,那也會讓我們感動得一塌糊塗。你不擔心阿龍沒錢嗎?迴頭咱們再往他賬上打一點錢,不就ok了?走吧!”


    陸雨馨癟了癟嘴,別讓她嘴裏那麽說,心裏其實挺高興的,她真的不在乎阿龍送給的是什麽禮物,重要的是這層關係,隻要她接受了阿龍的禮物,就證明我們是實實在在的一家人了。


    阿龍在前麵帶路,我們在後麵跟著,一會兒,他就駛出了省城,直接上了高速。


    我一怔,這丫的不是前往特警支隊的路嗎?難道陸雨馨和阿龍合計好了,非把我弄的去跟副支隊長見麵?


    我心裏有點不高興,愁了陸雨馨一眼,問道:“怎麽迴事兒?”


    “什麽怎麽迴事兒?”


    “這好像是去特警支隊的路呀?”


    “那又怎麽了,你還怕他們把你抓起來?”


    “裝什麽愣呀?”我問道:“好好的,你給阿龍打什麽電話?你們是不是故意的,非要我去見副支隊長?”


    陸雨馨說道:“我真沒有這個意思,而且我也相信阿龍也沒這個意思,他本來就是部隊的,是你非要讓他送我禮物,而他禮物不放在部隊的房間裏,放在哪兒?”


    我陰沉著臉說道:“行,既然你這麽說,我也沒什麽好說的,不過我可警告你,你等會兒不要跟扯阿龍那什麽副支隊長的事。”


    “得令,老公!”陸雨馨說道:“聽你剛才那麽一說,我連躲都躲不贏,還會騙著你到那去見他?”


    如果換成是別的女人,她說的話我相信,但陸雨馨不一樣,她絕不是那種小裏小氣的人,甚至我清楚,如果為了我的前途,就算讓她犧牲自己,她也能做到的。


    所以她的話,我並不相信,不過我也想好了,就算等會兒見到了副支隊長,打死我也不會提父子相認的事。


    我們跟著阿龍使勁了特警支隊的營房,陸雨馨從車上一下來,立即吸引了許多雄性的目光,我心裏感到非常別扭。


    陸雨馨看到我不是很爽,立即伸手挽住我的胳膊,悄聲說道:“幹嘛呀,你這是?人家看你老婆,你應該感到驕傲和自豪才對。”


    我笑了笑,沒吭聲。心想:吃醋的不僅僅是女人,男人吃起醋來,也許會更厲害。


    我們跟著阿龍走進了他的寢室,他的寢室一共擺著兩張床,現在還空的一張,當初可是說好了的,那張床本來是留給我的,現在也泡湯了。


    不知道為什麽,在外麵還不覺得,一旦走進了軍營,立即被那種莊嚴肅穆的氛圍所感染,心裏真的後悔沒有聽上級的命令。


    其實我也就隻耽誤了幾天,早幾天的話,我現在應該還算是特警戰士,可就晚了那麽幾天,我現在什麽都不是了。


    阿龍從他鎖著的櫃子裏,掏出了一個紅包包,整整齊齊疊放的狀態,至少對於他來說,裏麵包著的,應該是一件非常貴重的東西。


    等他放到櫃子上,一層層的打開之後,一條不太粗的金項鏈,赫然出現在我們麵前。


    “雨馨,”阿龍顯得很莊重的說道:“這是我們的母親留下來的唯一遺物,那個時候我很小,母親也沒給我交代什麽,隻是把我送到鄉下去的時候,把這個項鏈交給了外婆。現在你進了我們家門,我也沒有什麽給你的,就把這個項鏈當成是我們的見麵禮,請你收下。”


    聽說這是母親的遺物,我鼻子一酸,眼眶一紅,眼淚禁不住奔湧而出。


    陸雨馨看著項鏈半天沒伸手,猶豫了一會兒說道:“哥,這麽重要的禮物,你還是留給嫂子吧?”


    看到我淚流滿麵,阿龍也忍不住也流出了眼淚,他擦了擦眼淚,說道:“這是我母親留下的唯一一遺物,根據我們鄉下的規矩,第一個進門的兒媳婦才能擁有,你現在......”


    陸雨馨立即解釋道:“你這個哥是怎麽做的?國棟才多大年紀,我們之間也隻是有個約定而已,又沒有真的被他娶過門。”


    阿龍強忍著熱淚笑道:“這話就不用說了,當初你為了他,不顧一切的趕到打過去,現在你們又在一起了,舉不舉行婚禮也就是一個儀式問題,從你剛剛打電話給我的時候,我就認定了你是我的弟媳婦。何況這條項鏈陪著我十多年了,也該陪陪國棟。雨馨,你可別嫌這禮物輕了。當年買的時候,大概就八、九百塊錢,比不上現在幾萬和十幾萬的......”


    陸雨馨趕緊打斷他:“哥,你別再說了,我收一下,謝謝哥!”


    看著那條金項鏈,就像看見我的母親一樣,我實在忍不住,衝過去摟著阿龍失聲痛哭起來。


    阿龍開始還拍著我的肩膀安慰著我,到後來他也忍不住了,我們哥倆摟在一起放聲痛哭著。那一刻,我們仿佛都感覺到,離世多年的母親,就在我們的身邊。


    過了好一會兒,聽到外麵有腳步聲朝這邊走來,我們剛剛抹幹眼淚,一個上等兵走了進來,朝阿龍行了個軍禮:“報告趙分隊長,副支隊長聽說你這來客人了,他讓你把客人一塊帶到他辦公室裏去。”


    阿龍向他迴了一個軍禮:“好的。”


    等那個上等兵轉身離開,我立即對阿龍說道:“哥,我不想見他。”


    阿龍猶豫了一會兒,說道:“你昨天給我打來電話之後,我可是試探的問了他一下。”


    我心頭一凜,既想知道,又怕知道,所以沒有吭聲。


    陸雨馨看出了我的心思,趕緊替我問他:“怎麽樣?”


    阿龍解釋道:“我當然不可能直接問,我隻是問他,國棟已經順利的完成了任務,為什麽不能恢複他的軍籍?他給我的迴答是,如果是在戰爭年代,就因為國棟違抗命令,甚至可以立即槍決。現在之所以開除他的軍籍,還僅僅是因為他沒有接受過正規的訓練,算不上是一個真正的軍人。接著我就跟他這麽說的,我說阿龍其實是我的同母異父的兄弟,我父親去世後,我母親在沒有嫁人的情況下,生下了國棟。而且我特別強調了一下,我母親懷上國棟的時候,就是在那年抗洪搶險的時候。”


    陸雨馨接著問道:“那他有什麽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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