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在的,在島國接觸的都是成熟的女性,曖昧來曖昧去就那樣,這一會兒小逗了一下方雅丹,她的萌態真的讓我特別的開心。


    不過我心裏非常的清楚,跟她一定要保持距離,當初嬌生慣養的宋妮娜,因為我突然間的不辭而別,都病成了那個樣子,現在想想都心疼。


    而從小在一種艱難環境中長大的,尤其內心又充滿自卑的方雅丹,我覺得應該更遭受不了情感的打擊,在我不想斷然拒絕他向我的示好,我忽然想到了用另外一種方法拒絕她。


    於是我壞壞的一笑,把臉湊到她臉邊問道:“我真的有那麽壞嗎?”


    說著,我的手直接撫摸到她的大腿上。


    正像我所想象的那樣,她應該從來就沒被男人碰過,當我的手碰到她大腿的時候,她竟然像被觸電似的,幾乎是從座位上彈了起來,渾身一個激靈。


    等她迴過味之後,臉頰漲紅地緩緩坐下,低著頭對我說道:“不好意思,我......我......”


    我笑著打斷她,問道:“幾個意思呀,口口聲聲說是我的女朋友,怎麽連摸一下都不行?”


    聽我這麽一說,她嚇得抬眼四處瞟了一下,看看有沒有人關注我。這個時候是用餐的高峰期,其他桌子上的人都熱鬧非凡的交杯換盞,根本就沒有誰注意到我們。


    本來還有點強勢的方雅丹,被我那麽一摸之後,嚇得有點不知所措了,有意無意地把身體往外挪了挪,與我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我要達到的就是這個效果,讓她對我產生厭惡,比我找任何借口拒絕她都強。


    “行來,不摸就不摸吧。”我說道:“來,趕緊吃飯,再不吃,我們真的都要遲到了。”


    方雅丹這下老實多了,低著頭拚命的吃飯,很快就把飯吃完了,而且貌似已經跟我沒有什麽話題了,起身到對麵去,拿起吉他和換下的校服,對我說的道:“那什麽,我們走吧!”


    “還沒買單呢!”


    “我點菜的時候已經買過了。”


    暈,我就知道她會先買單的,不過這個時候我要說再給錢給她的話,現在已經毫無意義了,所以我也就什麽都沒說,等她把吉他背在身上的後,我就默默的跟她走出了酒店。


    她朝練琴的琴行方向走去,走了幾步之後想了想,忽然停下腳步說道:“那什麽,我練琴去了,你也早點走吧,雖然是晚自習,最好還是別遲到!”


    我鬆了一口氣,說道:“行,反正前麵就到了,也不會有什麽事,有事的話給我打電話,那我走了?”


    方雅丹默默的點了點頭,等我轉身離開之後,她才找琴行走去。


    我也是沒誰了,雖然這是我需要的,也是最好的結果,不過因此而引起方雅丹對我的誤解和反感,有點讓我耿耿於懷,不過即便如此,也比她纏上我,讓我將來難以取舍的好。


    我打的來到學校,晚自習剛剛開始,走進畫室之後,給美術老師畢恭畢敬地鞠了一躬,美術老師一臉愕然的看著我,雖然過去我也很有禮貌,但不至於像現在這個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從島國迴來後,就開始莫名其妙的裝逼了,其實是我還沒有從島國的那種環境中走出來。


    今天又是畫人體,而且是女人體,照著石膏像,心裏想著錢瑛、山田洋子、宮本美智子、宮本伊代和瓊斯太太的身體,畫起來得心應手,線條柔軟多了。


    美術老師忍不住在我身後轉來轉去,他似乎沒想到我進步得這麽快,估計心裏正琢磨著,我是不是到島國拜了什麽名師?


    現在我才明白,其實畫畫是要有靈性的,過去看著石膏像雖然也是立體的,但我所認識的隻是表象,通過在島國這段時間和女人們的接觸,使得我對女人的身體,不管是在理性上,還是在感性上,都有了更進一步的了解,所以畫出來的人體絕對栩栩如生。


    一般晚自習的時候,美術老師是憑著自己的印象,總會在畫個好的學生背後多關注一點,時不時的指導一下,對於我們畫的比較差的,他就走馬觀花而已,實在看不下去了,咱們說兩句。


    今天他在我背後逗留了半天,立即引起了瘌痢頭的注意,當美術老師離開我身後,瘌痢頭立即湊了過來,看到我畫的畫是大吃一驚。


    “臥槽,這是你畫的?”


    瘌痢頭的話,立即引起了其他同學的注意,我旁邊的幾位都湊了過來,看了之後不免暗暗嘖嘖稱奇。其他的同學也停下了畫筆,逐漸的都圍了過來。


    “老師,”瘌痢頭喊道:“請你過來評價一下張國東的話吧?”


    美術老師走了過來,看了看畫,又看了看我,再環視了大家一眼,說道:“怎麽說呢!如果說你們大家的畫是形式的話,他這幅畫絕對稱得上是神似,再往深裏說,你們畫出來的是畫,他畫出來的,才是真正的人!”


    這個評價太高了,雖然我們都是高中生,但其他同學也跟他學了三年繪畫,都聽得出他的意思,簡而言之,就這一幅畫而已,他覺得我深得繪畫的精髓,評價可以說是極其的高。


    瘌痢頭躺在我胳膊一下:“老大,你這幅畫明天絕對是上宣傳欄的!”


    “何止是宣傳欄,”美術老師說道:“今年優秀學生畫冊匯編,一定會收進這幅畫。”


    學校每年都要編一本優秀學生畫冊,能夠上畫冊的作品的學生,基本上都是可以上一本美院的,聽美術老師這麽一說,同學們都朝我投來愕然和羨慕的目光。


    隻有我清楚,這也就是畫女人體,要是換成靜物,甚至是男人體,估計我又是一塌糊塗。


    可不管怎麽說,美術老師的話讓我信心倍增,我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考上大學的曙光了。


    晚自習結束後,在迴家的路上,瘌痢頭他們三個足足調侃了我一路,先是問我在島國究竟去了幾次紅燈區,後來硬要我承認一定把宮本伊代給辦過。


    我當然矢口否認,隻是說在賓館裏住的時候,電視裏天天演成人節目,想不看都不行,所以就有了某些感悟。


    在路口與他們分手後,我想這個時間,應該是去找陳誌強最好的時候,可當我剛走到他家樓下,看到他那輛破自行車停在那裏,樓上的燈還沒亮,估計正在電梯裏的時候,我的手機響了,我以為是陸雨馨打來的,掏出來一看,竟然是方雅丹的電話號碼。


    如果猜得不錯的話,想必是來給我道歉的吧?


    不管怎麽說,電話總得接,而且我想了一下應該怎麽措辭,才點開了手機。


    果然,方雅丹一開口就道歉:“對不起呀,國棟,我想剛才是我太敏感了一點,其實......你那樣也沒什麽。”


    我笑道:“說實話,說對不起的應該是我,因為看到了宋妮娜的新聞後,當時腦子裏一片空白,後來又有了一種報複心理,幸虧你及時提醒了我,否則,就算在卡座裏,我都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些什麽來。”


    “那你能不能告訴我,你過去都和宋妮娜做過些什麽?”


    “該做的都做了唄!”


    “該做的都做,那是什麽?”


    “那是少兒不宜,怎麽,你還想讓我細細描述?”


    “算啦,別耍頻了,我剛練完琴,你能來接我嗎?”


    我一愣,心想:幾個意思呀,剛才在酒店裏當著那麽多人麵,我都動手動腳了,現在都快晚上十點,她居然讓我去接,就不怕我繼續耍流氓?


    “這個......太晚了吧?”


    “就是因為晚才讓你來接呀,大白天的,要你接幹嘛?”


    “不是,”我笑道:“你看,剛剛在酒店裏,我就忍不住動手動腳了,這大晚上的路上都沒有行人,萬一我忍不住怎麽辦?”


    王雅丹沉默了一會兒,忽然問道:“張國棟,你是故意的吧?”


    “什麽故意的,故意什麽?”


    “你應該不是那麽喜歡動手動腳的人,我忽然想明白了,你是不是怕我纏著你,才故意那麽做的?”


    巨汗!


    你慢了一點,但還是察覺出來了。


    “不是,我......真不是故意的,我......”


    “別‘我’了,趕緊到琴行門口來,我等你。”


    “哎,我晚上還有......”


    沒等我說完,她就把電話掛了,我愣了半天,看到陳誌強家裏的電燈亮了,又看了他停在樓下的那輛破自行車眼,想了想,還是轉身出門,在路邊攔了輛的士,直接朝商業街趕去。


    等我趕到琴行門口的時候,她才跟琴板的老板揮了揮手,然後極其自然地伸手挽著我的胳膊,說道:“張國棟,你真能裝,今天晚上練琴的時候,我幾乎想了一晚上,終於想明白了,你剛才絕對是故意的。”


    “不,真不是。”


    “不是嗎?”方雅丹看著我說道:“我想起來了,你之所以和宋妮娜分手,是不是因為你那個嫂子,也就是那天我爸叫馨姐的那個女人,你在夜市攤上出手救我的時候,好像就是跟她在一起吃夜宵,對嗎?”


    既然她都說出了陸雨馨,我也就沒有什麽好隱瞞,雖然宋妮娜不是因為陸雨馨與我分手,但我還是順著她的話說道:“是呀,怎麽說呢,你說的那個馨姐,過去吧,是我表哥的女朋友,他們分手了,現在我們在一塊,宋妮娜這是因為她才跟我分道揚鑣的。”


    方雅丹朝天上翻了個白眼,不屑道:“宋妮娜也太沒勁了吧!別的不說,連那麽一個老女人都爭不過?我要是宋妮娜,就緊緊拽著你不放手,看你怎麽辦?”


    說的,她還真的緊緊抓著我的胳膊,一副準備挺身而出的樣子,我真不知道應該怎麽跟她說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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