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簡單的溝通,至少我們現在達成了一致,那就是我和陸雨馨留下,阿龍迴國,我們目前以古賀組為基礎,盡可能最大限度的發展自己,而在發展之前,首先要穩住既得的利益。


    我也想過,不管是完全依賴於渡邊,還是村上一郎,最終的結果,我都將可能成為一名傀儡,隻有把他們兩個部分兼容起來,我才能作為一種平衡器出現。


    可以想象到的事,在未來的古賀組中,一定會形成兩大派係,一是渡邊組的鬆浦係,一是村上組的小野係,貌似還沒開中立派,就出現山頭主義,這對於未來的古賀組沒有什麽好處。


    但有一點我很清楚,古賀組的出現,並不是靠自己的血拚,而是有兩個不同的暴力團夥,改頭換麵而成,作為年輕的我來說,隻有利用他們兩派的矛盾,在貌似謀求一種平衡的基礎上,逐漸建立起自己的威信。


    如果古賀組,僅僅脫胎於其中的一派,那麽最終說了算的,不是渡邊的話,就一定是村上一郎。


    正因為有了這種想法,或者說是認識,我才欣然接受陸雨馨和阿龍的建議,以非常低調的姿態,去麵對村上一郎,換句話說,現在我要引進村上社,就等於是在原渡邊組中引進狼,構成一種新的生物鏈,或者說是矛盾爆發的隱患點,而這更有利於我的存在和發展。


    我把山田洋子叫了起來,讓她把鬆浦叫進來,等鬆浦進來之後,我把未來古賀組的構思,向他做了詳細的交代,最主要的我是想跟他說明一點,雖然目前我們渡邊組的實力,遠遠高於村上社,但由於宮本參加首相的競選,村上社未來的潛力不可限量,換句話說,他們有可能成為我們最大的,潛在的敵人,我把他們並合進古賀組,其實就是一種兵不血刃的戰略策略,而這種計劃,已經得到了渡邊先生的支持,所以希望鬆浦能夠理解。


    鬆浦表現出了對我足夠的尊重,沒有提出任何異議,但我清楚,這其中恐怕有兩種原因:一是渡邊已經跟他做過交代;二是他是一個城府極深的人,在剛剛取而代之西川父子的時候,他隻會收斂起自己的羽毛,等待時機給我反戈一擊。


    還有一種可能,就是二者兼而有之,總之我不太相信,鬆浦是個輕而易舉就能被我駕馭的人,從渡邊安排他在西川父子身邊多年,卻並未受到西川父子排擠的這一點來看,他絕對不是盞省油的燈。


    不過不管怎麽說,我們的第一次溝通特別的順暢,這使得我對他產生了良好的印象,之後我就和陸雨馨、山田洋子、阿龍一起,前往村上一郎的別墅。


    轎車由山田洋子駕駛,我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陸雨馨和阿龍坐在後排,當我們來到村上一郎別墅門口的時候,至少我和三田洋子感到非常意外,因為和昨天晚上的場麵幾乎差不多,外麵到處停放著各種車輛,村上社的爛仔們,像昨天晚上一樣,站滿了村上一郎別墅外麵的院子。


    本來他們應該是去崗村的靈堂的,不知道為什麽今天又聚集在這裏?當我們從車裏下來之後,居然有人以最快的速度進去通報,過了一會兒,隻見村上一郎和錢瑛,領著昨天坐在沙發上的那些頭目,當然也包括小野在內,浩浩蕩蕩地出來迎接我們。


    我一臉蒙圈的看了山田洋子一眼,山田洋子麵無表情的說道:“他們應該是得到了消息,臨時招集社眾過來商量對策,沒想到我們趕來,在大感意外的同時,村上一郎想摸摸你的底牌。就像馨姐剛才所說的那樣,你現在的地位發生了變化,他很想知道你這個人變沒變。”


    果然,平時很少出門的村上一郎,這次居然走到了院子的大門外,而且畢恭畢敬的朝我鞠了一躬,說道:“沒想到古賀先生光臨寒舍,有失遠迎。”


    我還沒來得及跟他迴禮,陸雨馨趕緊走過去,對村上一郎說道:“幹爹,你這是什麽意思?國棟......哦,不是,古賀太郎,他是我的弟弟,你是我的幹爹,他跟你幹兒子有區別嗎?再說了,那這名字不還是你給的嗎?”


    村上一郎笑道:“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古賀先生了不起,一夜之間就豎起了古賀組的大旗,昨天多有得罪的地方,我還要請古賀先生諒解才是。”


    “嘿,好在幹爹說的是中文,你要是說島國文,我真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太郎,過來,還不給幹爹賠個禮,是不是昨天因為我的失蹤,你在這裏說了什麽,惹幹爹生氣了?”


    村上一郎趕緊擺手,說道:“雨馨,你是你,他是他,千萬不要混為一談。”


    山田洋子這時也說道:“村上先生說的對,本來村上家就在對外宣布,要退出暴力團,如果太郎這個時候認村上先生為幹爹的話,會讓別人覺得換湯不換藥。隻要我們大家心裏有了這種默契,外在的形式就不要太去講究。”


    村山一郎點了點頭,對山田洋子的說法表示認可,而陸雨馨也不是真的想要我認他做幹爹,真有這個想法的話,幾天前就說了,她這就是在演戲,以緩解我與村上一郎見麵時的尷尬。


    這時,我走到村上一郎麵前,朝他一鞠躬:“先生,西川父子的話,我已經解決了,是不是可以證明我並沒有與渡邊組狼狽為奸?”


    村上一郎哈哈一笑,說道:“言重了,言重了,昨天的話,我其實隻是想給全社的人一個交代,沒有別的意思。”


    這時錢瑛也說道:“不錯,因為一郎跟社裏人說,村上社可能要改變為古賀組,下麵的兄弟雖然沒有明說,但心裏都有一個誤解,還以為是崗村不同意這種方案,結果被一郎給做掉了,也有人認為是西川父子黑吃黑。現在好了,你解決了他們,同時有立竿見影的把他們的勢力,並入了古賀組,社裏不會再有人反對。隻是剛才以小野為首的骨幹,擔心你現在的地位發生了變化,很有可興師問罪,所以一大早就把全體幹部招來,要一郎給大家商量對策。”


    陸雨馨對錢瑛說道:“我說錢姐......不,應該叫你幹娘。”


    “別,”錢瑛說道:“你跟一朗是跟一朗的關係,我們是我們的關係,你還是叫我錢姐吧,千萬別把我給叫老了。”


    “好,那我還是叫你錢姐。”陸雨馨說道:“錢姐,別人不了解太郎,你還不了解嗎?當初在國內,我開口就罵,動手就打,甚至把他的指頭都咬掉了,他現在對我不還是不離不棄嗎?別說他做了一個組長,他就是做了地球的球長,忠厚善良,知恩圖報的秉性是永遠不會改變的。”


    錢瑛笑道:“剛才我就是這麽對一郎,和小野他們說的,可他們不相信,主要是因為手下的幹部,一大早就接到了來自西川父子過去手下的通知,說是渡邊組改為了古賀組,過去與村上社的私下合作全部停止,等待新的命令,所以才引起了大家的誤會。”


    聽她這麽一說,我深深的感到,鬆浦其實是個非常厲害的角色,雖然他的這個做派,貌似是對我的尊重,但也顯示出他令行禁止的作風,不管是有意無意,都讓我感到他已經實際控製住了古賀組。


    陸雨馨說道:“現在好了,太郎一大早就迴來了,古賀組的事就是我們家的事,有什麽事咱們迴家商量去吧!”


    村上一郎“哈哈”一笑:“那就快請迴家吧!”


    “別,”這時陸雨馨突然說道:“你跟太郎的事好說,但要是不把我的事給弄明白,今天我還就不迴家了?”


    村上一郎一愣,立即反應過來她說的是什麽,趕緊問道:“雨馨,昨天你和阿龍究竟是怎麽迴事?”


    “我被綁架了!”陸雨馨沒好氣的說道:“原以為在這裏有幹爹你罩著,不說是惹事,至少沒人會惹我吧?昨天我剛剛離開你的,在大馬路上就被兩輛交警車夾住,硬是把我逼進了一輛大貨車,結果把我和阿龍五花大綁在那裏呆了一天,要不是太郎趕到,恐怕我和阿龍都見不到你了。開始我還以為是你讓太郎去的,結果一問不是那麽迴事。太郎說了,他要替我找迴公道,我不願意,這迴我就賴著你這幹爹了,你要不給幹女兒出這口氣,我要再叫你幹爹,你還好意思答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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