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著說道:“我們剛下飛機就發生了點誤會。一個司機把我們接到這裏來,結果這位山田洋子帶著三個殺手過來,首先殺掉了司機,接著準備殺我的時候,我把那三個司機幹掉了,而且用的正好是你和小娜送給我的手機。”


    說著,我把那兩部手機都拿出來往桌子上一放,上麵還有點磨損。


    宋妮娜一聽,趕緊過來抓著我的手臂問道:“國棟,你沒事吧?”


    “沒事。”我笑著讓她坐到沙發上去,說道:“結果我就留下了洋子小姐,不過不是因為她是女的,長的漂亮,而是因為當時她是開車的,而且隻有她手裏沒槍......對了,槍好像還在樓上,要不......”


    山田洋子起身道:“我去拿。”


    說著,她從樓上拿下來一把手槍和兩把霰彈槍,當時還都是錢瑛用透明膠帶捆綁在一起的。


    “等會出去的話,應該還能看到大門外有血跡。”我接著說道:“之後洋子小姐告訴我,她接到的指令,就是單獨帶錢姐去見村上一郎的女兒宮本美智子,所以閑雜人等一律消失。後來我們跟著洋子小姐見到了宮本美智子,可以說是在她的威逼利誘下,同時也是錢姐為了保全自己孩子的性命,所以跟宮本美智子簽訂了一份協議,那就是錢姐孩子應得的那份財產,交由她監管,直到孩子十八歲。錢姐當時的考慮,主要是擔心村上社內部各派矛盾激化,自己的孩子會成為犧牲品,如果交由宮本美智子監管的話,至少大家的矛頭就不會對著她和孩子了,何況錢姐並不稀罕那些錢,也就是在這種情況下,錢姐簽了字。”


    陸雨馨聽後眉頭一皺,好像是想說什麽,但忍了忍,還是沒說出口。


    “事已至此,本來我們第二天就準備迴國,因為就在錢姐來島國的第二天,她丈夫居然迴國了,而且是被村上社的實權人物青木慫恿迴國,準備把錢姐的孩子給帶過來。我們準備央求宮本美智子出麵製止,但她卻不聞不問,隻是安排我們第二天迴國自己處理,她的理由是,村上社的勢力早就從我國撤出來了,現在連譚叔都不聽他們的就是一個佐證。”


    我這話無疑解釋了,為什麽陸雨馨即使跟譚叔鬧翻了臉,譚叔都不願出麵幫忙是怎麽迴事,陸雨馨差不多對我所說的一切都深信不疑。


    其實我是在偷梁換柱,也叫偷換概念。


    陸雨馨惱火的是我與錢瑛有私情,我卻不厭其煩地表述錢瑛所麵臨的困境甚至是絕境,其實在處理這些事的以後,並不影響我與她偷情,但因為這事讓人聽得有點大,好像我們一天二十四小時都在忙這些事似的,所以很容易就轉移了大家的注意力。


    接著我還給他們安排了更加駭人聽聞的大餐,從而使得在場的每一個都,都幾乎忘了陸雨馨質疑的,是我與錢瑛是否有私情的事了,都在為我現在所麵臨的處境擔憂。


    “當時我還勸錢姐,她不幫就不幫,反正迴過後我們又不怕他們,而且我還說,在我們那有你雨馨姐,別說什麽村上社,就是桑寇組去了又怎麽樣?”


    我覺得自己這個馬屁拍得恰到好處,陸雨馨聽後心裏一定會舒坦多了,沒想到她把眼睛一瞪:“你少給我嘴裏抹蜜,在這你要是會想到我的話,還特麽在手機裏吼著不讓我過來?”


    “我們一下飛機,就遭遇了洋子小姐帶著三個殺手,在與宮本美智子談判的時候,是她用我的手機給你撥通了電話,當時我是在被威脅中跟你通話的,當時錢姐和洋子小姐都在,我心裏當時覺得錢姐都是累贅,如果沒有她,宮本美智子要是對我背信棄義的話,我特麽當時就可以廢了她。可就在那種時候,我怎麽解釋你都不聽,而且非要來,你說我不吼你吼說?”陸雨馨剛想辯解什麽,我接著說道:“如果你身陷群狼之中,而且明知道我過去就是送死,你歇斯底裏讓我別過去,可我非要過去,你說你會怎麽樣?”


    陸雨馨白了我一眼,把臉偏到一邊不吭聲了。


    “就在我們準備第二天......不,錢姐準備當天晚上就離開的時候,洋子小姐送我們到賓館,也是為了報答我那天沒殺她的恩,她告訴我們,宮本美智子的意思是讓錢姐一個人迴去,讓洋子在飛機場製造一場車禍要我的命。”


    陸雨馨一聽,兩眼一瞪:“為什麽?”


    “因為我殺了她三個人,她要用我的命,跟其他兄弟交待!”


    在場的人臉上的表情都緊張起來,阿龍暗自歎了口氣,這才明白我為什麽時時刻刻,前後矛盾地給他打電話,而且我還沒把自己陷進電梯井的事說出來,否則他們會跟緊張。


    我歎了口氣,說道:“就在我們考慮應該怎麽解決這個問題的時候,錢姐突然莫名其妙地遭到綁架,我當時就懵了,這人生地不熟的,我特麽到哪裏去找綁匪呀?所以我隻好報警,好在來的警察是京都警視廳的龜田警部,他是洋子小姐的未婚夫,趕到現場一調查,居然查不出綁匪的任何蛛絲馬跡。”


    宋妮娜忽然說道:“會不會是錢護士長老公讓人綁的?也許他得到你們第二天就要迴去的消息,所以想製止錢護士長?”


    我點頭道:“我也是這麽想,所以我跟人民醫院派出所打了個電話,對了,小娜,你還記得上次在醫院,那個司機欺負錢姐的時候,我們出麵幹涉,後來刑警隊長的爸爸來了處理,還給了我派出所的電話嗎?”


    宋妮娜哪裏記得那麽多,但我知道,我說什麽她都會順著說的。


    果然,她連連點頭:“是呀,當時一個來了三個警察,要不是後來我爸爸來了,他們還準備把你帶到派出所去的。”


    “可當時洋子小姐在場,她說我怎麽這麽巧,會留一個派出所的電話,而且還是錢姐工作醫院邊上的,所以認定我是中國警方、甚至是國安局的臥底......”


    我還沒說完,陸雨馨冒出一句:“拉倒吧,你看你那小樣,中國警察、國安就是死光了,也不會讓你個小屁孩臥底的。人家是逗你玩,你還當真?”


    山田洋子一聽,臉唰地一下就紅了。


    我這番話,既向山田洋子證明自己不是臥底,又告訴了阿龍,為什麽自己會在邊上有人的時候給他打電話,阿龍聽後瞟了劉冰兒一眼,估計為我一再反複的事,劉冰兒說過他,所以他是讓劉冰兒聽清我的話。


    接著我又說道:“可派出所的人說我報案不符合程序,他們不能因為我的電話對錢姐的丈夫怎麽樣,之後我要求龜田警部去錢姐丈夫的診所去,看看能不能找到幕後真兇。結果我們一去,什麽也沒找著,龜田警部已經帶著我們已經離開了,可我越想越不是事,除了錢姐的丈夫,還有誰做得出這種事呢?於是我要求返迴去再找,龜田警部說不符合規矩,我說我就沒打算按規矩辦,而洋子小姐支持我,並且給我去做翻譯,龜田警部也就沒說什麽。結果我再次返迴,把錢姐丈夫的情人,還有她丈夫情人的情人,暴揍了一頓,打得他們口吐鮮血,當他們就是不承認,等我們迴到酒店時,綁匪突然給我來了電話,要我去殺了青木,也就是村上社的實權派人物,同時我在錢姐丈夫診所裏打的那三個人,都是青木的人。對了,我手機裏還有綁匪的電話錄音,不信你自己點開聽聽。”


    說著,我把手機扔給陸雨馨。


    陸雨馨把手機往茶幾上一扔:“囉裏囉嗦,誰不信你了,你丫的快往下說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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