暈死,連續兩次被他偷襲得手,其實並不能說明我有多笨,多麽不靈光,隻是阿龍的這種考慮,有點類似於腦筋急轉彎,我特麽根本就沒往那上麵想。


    雖然心裏不服,但我沒有申辯,不管怎麽說,在我即將離開國內,獨自麵對島國的那些亡命之徒時,作為大哥,他對我的擔心是可以理解的,而我與他最大的差距,就是作為一個特警戰士的專業訓練,尤其是麵對複雜環境的判斷和自衛能力,與他顯然不可同日而語。


    但他剛才的一席話和兩次偷襲,給了我相當大的啟發,雖然我對他說的“懷疑一切”和“毀滅一切”,還沒有那種感同身受的切膚之痛,但我相信那就是作為一個臥底的基本原則,我會牢記於心的。


    一會劉冰兒進來了,跟著她進來的,是武警支隊的副支隊長,阿龍看到他以後,雖然身穿便衣,卻“啪”地一個立正,給他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首長好!”


    想到我也是軍人,也應該象阿龍一樣,可我畢竟沒有受過訓練,思想意識中根本就沒那根弦,想學阿龍的樣子,又怕畫虎不成反類犬,隻是轉身麵向他,不緊不慢地說了聲:“首長好。”


    副支隊長向阿龍迴了個軍禮,然後走到我麵前,看了我一會後,忽然從口袋裏掏出手絹,替我擦了一下鼻血,先是看了阿龍一眼。


    顯而易見,雖然沒看到剛才的場景,估計副支隊長已經看出阿龍肯定是指導過我什麽,轉而對我說:“張國棟,這次破網行動之所以讓你參加,不是因為你是一名特警戰士,而是因為你根本就不是特警戰士,所以你在軍事素質方麵,用不著體現出你們趙成龍隊長那樣,但有一點你一定要記住,你一定要牢固地樹立起祖國的利益高於一切,人民的利益高於一切的思想,一切行動聽指揮,保護自己就是對任務最基本的保證,也體現出你對祖國和人民的忠誠。明白嗎?”


    “明白。”


    “我給你隻有一個要求,也是我對你唯一的命令,那就是順利完成任務,給我活著迴來!”


    “是!”


    副支隊長伸手在我肩膀上捏了捏,突然轉身離開。劉冰兒立即跟了出去,阿龍對我說道:“每次我們執行特殊任務時,副支隊長總要親自前來動員,希望你不要辜負首長的期待。”


    “放心吧,哥,我不會......我主要是不會讓你失望的!”


    此時此刻,我不想說那些假大空的套話,麵對自己的大哥,我隻能表示自己最真實的想法。阿龍點了點頭,讓我坐下,陪著我繼續觀看那些曆史資料。


    過了一會劉冰兒進來,她也一聲不吭地陪著我觀看,到了六點的時候,剛才那兩個特警給我們送來了三盒快餐,這時我才想起晚上和方雅丹、瘌痢頭他們有個約會,把情況跟劉冰兒說明後,她卻讓我辭掉晚上的聚會,還說因為時間太短,現在除了錢瑛、冷欣和陸雨馨外,和其他人的約會一律推掉,我也就沒有辦法了。


    我的飯剛吃到一半,瘌痢頭的電話就來了,我隻能告訴他晚上有急事,讓他們自己去。但心裏還是有點不以為然,因為這種激發愛國熱情的東西,我過去也看過不少,心想:她應該還不至於連續三天,都放這個給我看吧。


    吃過晚飯後,陸雨馨給阿龍來了個電話,讓他到水晶宮去一趟,阿龍立即離開,劉冰兒接著向我一一介紹了那二十一個學生的情況,尤其是十七個女學生的家庭和個人情況,向我交待的更仔細。


    我這次的任務,就是弄清楚她們目前的狀況,主要是住在什麽地方,日常的生活規律,同時特別叮囑我,了解到她們的任何情況,隻能記在腦海裏,不成形成任務文字記在任何地方。


    我非常清楚,這也是對自己的一種保護。


    到了晚上十點,錢瑛突然打來電話,我以為她是催我到她家去,沒想到她卻說她小孩突然發燒,晚上不能在家等我,我也就隻好作罷。


    大概快十一點了,阿龍才迴來,說是水晶宮剛才有人鬧事,他過去處理了一下,劉冰兒最後再跟我交待了幾句之後,讓阿龍送我迴去。


    跟著阿龍上車離開了公安局後,我才把昨天晚上的夢對阿龍說了一遍,同時問他有沒有另外一種可能,那就是陳誌強的父親,根本就沒有與母親發生過關係,我的生父另有其人?因為昨天那夢太奇怪了,如果陳誌強的父親是我生父的話,他昨天晚上應該會以本來麵目出現在夢裏的。


    阿龍搖了搖頭,說道:“國棟,我們的母親雖然很美,但生活作風還是很正派的,如果不是因為有你,我甚至一直都不相信她與陳誌強的父親有關係,你現在要說她還有其他男人,我不是接受不了,而且我真的不清楚。”


    我苦笑道:“哥,不知道怎麽迴事,我越來越覺得陳誌強的父親不是我的生父,他當年把我送到鄉下去,僅僅隻是為了替陳誌強贖罪。還有,你覺得副支隊長怎麽樣?”


    阿龍疑惑不解地望著我,問道:“你什麽意思?”


    “沒什麽。你剛才說他每次都會來,對部下進行戰前動員的,可不知道為什麽,剛才我忽然感到他對我特別親切。”


    阿龍“吱”地一下踩下刹車,盯著我問道:“你的意思是,他......有可能是你的生父?”


    “不是,我......我說不上來,不知道因為他是我見過最大的首長,還是其他什麽原因,總之我覺得我與他之間,有種說不清的內在關聯,加上昨天晚上,母親給我托了一個那麽奇怪的夢,今天副支隊長居然從省裏趕來看我,我怎麽覺得......”說到這裏,我不住地搖了搖頭。


    阿龍聽完之後,雙目微閉地靠在那裏不吭聲。


    “怎麽了,哥?”


    阿龍忽然坐直身體對我說道:“九八年我們這裏發大水的時候,當時副支隊長到這裏參加過抗洪搶險。後來我參軍的時候,原來報的是海軍,結果硬是被武警招來了,而且當年就送到了軍校學習,畢業後就調到特警支隊。很多戰友都說副支隊長對特別的好,難道......”


    我伸手抓住阿龍的胳膊:“難道說當年副支隊長在這裏抗洪搶險的時候,與母親......”


    阿龍使勁地撓了撓頭,說道:“說他認識母親有可能,但他比母親年輕,當時又是部隊的戰士,我一直認為他是在這裏參加過抗洪搶險,也許是對我們這座城市有了感情,才愛屋及烏地對我好,你要說他是你生父,我實在是接受不了,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陳誌強為什麽要殺害我們母親呢?”


    “他現在還在嗎?”


    “他是到北京去開會,今天是特地到這裏來看望你的。你什麽意思,直接去問?”


    阿龍的話倒是提醒了我,如果直接問的出來的話,或許副支隊長早就對我說了。


    “哥,你不是和劉冰兒關係好嗎?要不你去問問她,她比你兵齡長,也許知道的事比你多。”


    “也許......就算知道什麽,她也不會對我說的,你不了解她。”


    我微微一笑:“那是你沒把她給辦了,如果辦了的話,她什麽都會對你說的。”


    阿龍麵頰一紅:“胡說八道!”


    說完,阿龍啟動車子朝我的出租屋駛去。


    我又補了一句:“真的,你該試試。”


    阿龍說道:“你問過我有沒有女朋友,對嗎?”


    “是呀,怎麽了?”


    “其實我算是有半個。”


    “半個,怎麽說?”


    “劉冰兒牽線搭橋,把副支隊長的女兒介紹給了我,她去年剛剛考上軍校,我怕部隊人說我是吃軟飯的,所以沒及時答應。”


    我顯得十分興奮地問道:“有她照片嗎?”


    阿龍掏出手機遞給我,說道:“屏保上的照片就是她。”


    我點開一看大吃一驚,那丫頭長的可不是一般的漂亮,比宋妮娜還要靚麗幾分。


    “哥,這麽靚的女孩子還有什麽可說的?你要是搞不定的話,那就不配做我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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