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走路挽手臂,是絕大多數女人的習慣性動作,就象我們男人喜歡勾肩搭背一樣,並沒有什麽特別的含義,可被錢瑛伸手這麽一挽,我還有點小激動。


    走進酒店後,我們在大廳門口,靠近玻璃窗的卡座上坐下,錢瑛說道:“既然是你請客,那我就點菜了?”


    “你點,你點。”


    服務員拿著菜譜過來,她卻說要看看有沒有什麽新鮮菜,於是起身跟著服務員到廚房去看了一下,迴來時說菜已經點好,我卻不知道她連單都買了。


    一會兒,那天晚上被“老牛”啃過的那個小護士走了進來,收銀台把她點好的外賣打好了包,看來這是他們醫院醫護人員的一個點,有時醫院食堂口味不好時,他們也會來這調劑一下。


    “哎,錢姐,”看到我和錢瑛麵對麵坐在門口,她朝錢瑛使了個眼神,做出個愛昧的表情:“裏麵應該還有小包間吧?”


    錢瑛瞪了她一眼:“胡說什麽?”


    小護士伸了一下舌頭,付過帳後,拿起外買笑嘻嘻地轉身離開了。


    那小護士長的很不錯,也挺陽光的,看上去比我大不了幾歲,應該也沒結婚,估計她身邊的男孩子也是趨之若鶩的,可又有多少人知道,每天晚上值班的時候,她那塊貌似青嫩的小田,總有“老牛”勤奮地耕耘著呢?


    誰要是喜歡上了她,還沒娶迴去,一頂綠帽子就妥妥地頂在了腦袋上了。


    “錢姐,”我也是沒話找話閑聊而已,並沒有其他什麽意思:“你們醫護人員,是不是對男女之間的關係,看的特別淡呀?”


    錢瑛白了我一眼:“誰說的?”


    “那什麽......”


    “什麽‘那什麽’?”錢瑛打斷我道:“你跟冷欣在一起,是不是也說明你們學校的男女師生關係,都一塌糊塗呀?”


    她的話直接把我懟得無話可說,我隻得尷尬地笑了笑


    “哎,對了,”錢瑛忽然問道:“你和冷欣,你們倆誰起的頭呀?”


    這話問的,讓我又尷尬了一迴。


    我不能說是自己起的頭,那樣好像自己好澀不說,還缺乏母愛似的,喜歡跟老女人那個啥。當然更不能說是冷欣起的頭,那樣的話,無疑是在出賣她。


    除了麵頰一紅,把頭偏到一邊,我也是沒誰了。


    錢瑛笑著調侃了我一句:“哎,說起來你女人緣不錯,什麽老師、表嫂都能辦了,還真是一個難得一見的人才呀!”


    “沒有,沒有,”我忙不迭地解釋道:“我那前表嫂吧,性格就那樣,大起大落的,既豪爽,又隨意,你大概也聽校長說過,我也是沒辦法,不知道的,還真以為我跟她有什麽。至於冷老師,她其實就是想嫁給我表哥,希望我能幫她說點好話而已。”


    “行,你嘴還蠻嚴實的,看來她們也是沒有白疼你!”錢瑛感歎道:“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事都是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


    我不清楚她後麵的那段話,是單純說我與冷欣和陸雨馨的事,還是另有所指。


    這時服務員一下端來好幾個菜,我愣住了,脫口問道:“怎麽點這麽多,我們倆吃的完嗎?”


    錢瑛美目一瞟:“怎麽著,你的意思是說我宰你?”


    “不是,”我顯得有點難堪地說道:“我下午不還要上學嗎?你看,現在都一點多了,我......我怕來不及了。”


    “沒事。”錢瑛掏出手機,給冷欣撥了個電話:“喂,冷老師呀,我錢瑛。”


    估計冷欣在說:“哦,錢瑛呀,有什麽事嗎?”


    “那......什麽,我跟你班上的‘三好學生’張國棟在一起,下午的話,他可能晚點上學,我幫他請個假。”她這句“三好學生”,明顯是帶有戲謔冷欣的意思。


    接下來冷欣再說什麽,我就估計不到了,隻是看到錢瑛聽著聽著,臉蛋一紅,啐了她一口:“切,我說冷欣,你為人師表的,這種詞都敢往外捅?”


    冷欣不知道又說了什麽,錢瑛連忙打斷她:“行啦,行啦,迴頭再說。對了,冷欣,聽說學生見義勇為的話,高考還可以加分?”


    我趕緊朝她擺了擺手,意思是讓她別扯那淡。


    這時錢瑛把免提點開,隻聽冷欣反問道:“怎麽了?”


    “嗨,我今天做公交車的時候,先是被澀狼蹭,後來又被人搶了包,巧的是張國棟來醫院換藥,剛好在車上,他把那兩個家夥揍了一頓。車上的乘客都說,我應該給他寫封表揚信,還說高考的時候可以給他加分。”


    “真的假的?”


    “這騙你幹什麽?”


    “哦,表揚信倒是可以寫,不過要想高考加分的話,得有相關單位的表彰才行,比如公安部門或者團市委什麽的,要不,學校還不得天天收到考生們的表揚信?”


    “嗯,說得也是。”


    “哎,我說錢大美女,人家小夥子都英雄救美了,你也用不著什麽表揚信了,直接用你溫暖的懷抱慰藉一下,比那什麽管用。”


    她的話讓錢瑛鬧了個滿臉通紅,錢瑛趕緊把免提關了,把手機放在耳邊說道:“喂,冷欣,你個搔貨,沒正經了是嗎?剛才我可用的是免提!算了,不扯了,我請他吃飯,跟你請個假,拜拜!”


    說完,她把手機一掛,對我說道:“你看看這就是你們老師,一點正經的時候都沒有。”


    這時我手機的信息提示音響了,掏出了一看,居然是冷欣發來的,隻有一行字:好好把握,她絕對是堆幹柴,一點就著。


    看過之後,我把手機一合,正準備放進口袋,錢瑛問道:“不是冷欣發來的吧?”


    “不,是個同學。”


    大概是從我眼神裏看出什麽,錢瑛一臉不信地問道:“騙我的吧?你拿我看看。”


    “這......不好吧?”


    “什麽不好,我又不看內容,就看信息是不是她發來的。”


    如果不是冷欣發來的,我倒是相信她隻會看看名字。而一旦看到是冷欣發來的,她肯定要看內容的,問題是這個內容無論如何不能給她看。


    說實話,雖然錢瑛今天的裝扮,讓我徹底改變了對她的看法,但我真的還沒有想到要與她愛昧的意思,因為身邊的冷欣、陸雨馨和宋妮娜已經讓我有點目不暇接,顧此失彼了,還有個朱曉萍和她的兩個閨蜜更讓我頭痛,這個時候我真的沒心情,也沒精力再去陪錢瑛玩了。


    而這個信息隻要給錢瑛看到內容,我特麽就麻煩了。


    冷欣把話說的那麽清楚,我要是對錢瑛冷冷淡淡的話,那絕對會傷她自尊,認為我既然能和冷欣、陸雨馨愛昧,卻對她避之唯恐不及,一定是瞧她不上。


    不管她有沒有那種意思,被一個男人瞧不上眼,對於任何一個女人來說,恐怕都是一種致命的打擊。


    如果我按照冷欣說的做,向錢瑛主動進攻的話,她又會認為我是和冷欣合計好了的,因為之前冷欣已經跟她說過我,那天晚上還特麽狗血地替她探路,貌似是在告訴她,我就是個熟女控似的。


    所以這個短信,無論如何都是不能給錢瑛看的。


    我笑了笑:“不行。”


    “為什麽不行?”說著,她從對麵起身,走到我身邊坐下,看樣子是要來搶我的手機。


    就在這時,她的手機響了起來,掏出來一看,跟我笑了笑,說道:“是我老公打來的。喂,老公呀,你好。”


    說著,她又起身,一邊打著電話,一邊朝旁邊走去,我趕緊掏出手機,把冷欣的信息刪除。


    坐在那裏等了半天,她還沒打完電話,我也不好一個人動筷子,隻得傻乎乎地坐在那裏等。


    一會我的手機也響了,是宋妮娜打來的,問我怎麽還沒到學校去,還說要變天的樣子。


    我這才朝玻璃窗外看了一眼,外麵已經灰蒙蒙的,說不定還真有大雨。


    我隻得謊稱自己要做全麵檢查,一時趕不迴去,同時也告訴她,自己已經向冷欣請假了,讓她別擔心。


    我剛剛掛上電話,錢瑛便走了迴來,剛才和宋妮娜通話時,我就聽到她在邊上對著手機叫了幾句,看來一定是與丈夫吵架了。


    她迴到對麵坐下,眼睛已經是紅紅的了。


    我問了句:“怎麽了,吵架了?”


    “沒事。”錢瑛勉強地朝我笑了笑:“來,快吃吧,菜都要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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