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我並不希望宋妮娜傻乎乎的,像個傻大妞似的,她越精明越好,否則真要是到外地去了,還不得被人騙到山溝裏,賣給別人做媳婦?


    我隻是希望她在麵對我時,越傻越好。


    雖然識破她的這種小伎倆,不過我並沒有點破,也算是給她一點麵子。她撿起圓珠筆後,上課的鈴聲也響了,她拿出一張紙寫給上一句話後,往我這邊一推。


    我一看,上麵寫著:我們一塊到外地補習好不好?


    我在字條下麵補了一行字:別到時候大學沒考上,我們抱著一個孩子迴來了。


    寫完之後我推還給她,她看後臉蛋一紅,笑了笑沒吭聲。


    第二節課下課的鈴聲剛剛響起,我的手機短信提示音就響了,我第一感就是陸雨馨發來的,或許是問我晚上睡哪裏吧。


    當我掏出手機一看,居然是阿龍發來的短信,讓我出去一趟,我來到學校門口看到阿龍的車停在路邊,上車後才發現劉冰兒坐在後排座上。


    我剛微笑著準備跟她打招唿,她卻陰沉著臉單刀直入,首先對我和阿龍進行了猛烈地批評。


    原來阿龍把我想阻止方雅丹和朱曉萍去島國的計劃,向劉冰兒進行了迴報,劉冰兒因此大怒,覺得我們是婦人之仁,拿整個“破網行動”在開玩笑。


    的確,就破網行動而言,因為牽扯到數個國家近幾百名女孩子,遭到未來之星株式會社的控製,國際刑警組織已經組成了這次行動的跨國專案組,就全局而言,犧牲幾個女孩子的貞操,真的算不上是什麽大事。


    更主要的是,因為國安廳專案組已經介入,並且做了相關的預案,幾乎可以做到,確保方雅丹和朱曉萍等人的人身安全,這個時候節外生枝的話,很容易打草驚蛇。


    劉冰兒和阿龍都是特警出身,劉冰兒現在還是國安廳的警官,他們的大局觀當然是杠杠的,可我卻沒有那種意識,雖然暗中我已經成為一名特警戰士,但因為沒有經過訓練,特別是沒有經過部隊管理和紀律的熏陶,明顯跟不上他們的節奏。


    我堅持認為自己能夠在不暴露行動計劃的前提下,可以阻止方雅丹和朱曉萍前外島國。


    劉冰兒火了,先是怒斥了阿龍一番,意思是當初阿龍推薦我時,劉冰兒和國安廳的人都不同意,認為我年紀太小,其他方麵不擔心,唯一怕的就是我沒有大局觀,不能像個真正的軍人那樣,把服從命令視為自己的天職,這對於一個臥底來說,是致命的。


    最後劉冰兒一拍阿龍的肩膀,說道:“開車!”


    阿龍解釋道:“劉姐,張國棟一時轉不過彎來,假以時日還是會明白的。再說了,他提出這個想法時,我當時也是持讚賞的態度的,並沒有提出異議,要說錯的話,主要責任在我。”


    劉冰兒居然不容置疑地再次冷聲道:“開車!”


    我有點火了:“龍哥,開車就開車唄,難道她還會讓你往懸崖峭壁下開?”


    “你懂什麽?”阿龍看著我說道:“劉姐的意思,是不讓你參加破網行動了。”


    “不參加就不參加唄,你當我還稀罕怎麽著?”


    說完,我伸手去拉車門,卻怎麽也打不開,我迴頭看了阿龍一眼:“龍哥,幹嗎,讓我下車呀?”


    阿龍一字一句地對我說道:“如果你不能參加這次行動,就必須把你和所有涉案人員全部隔離,直到破網行動最後結束。”


    暈,我特麽這時才想起來,劉冰兒在訓練基地,已經向我交待過此事,好在我現在是特警戰士,不說軟禁,至少現在就必須迴到部隊,象一名真正的戰士那樣,接受訓練,直到破網行動結束才能離開。


    我這一走別的不說,幾年見不著我,宋妮娜就算不死恐怕也要瘋了。


    想到這裏,我又不禁有點怪阿龍,這事天知地知,他知我知不就得了,為毛要向劉冰兒匯報呢?


    我隻是想著他就是在討好劉冰兒,卻不清楚這是他的職責所在,而經過特警訓練過的每一個戰士,都能做到這一點,那就是對國家忠誠,絕不會向組織隱瞞任何一點與任務有關的情況。


    我是連帶著把阿龍一塊給氣上了,於是往靠背上一靠,兩眼一閉,說道:“隔離就隔離吧,我特麽就不信還能判我無期徒刑是怎麽著?”


    阿龍提醒道:“如果真是這樣,你幾年不能露麵事小,方雅丹和朱曉萍她們該上哪還是上哪,什麽譚叔、校長、冷欣和陳誌強,逍遙法外就不說,再要是跑到非洲某個部落去,別說是抓,恐怕連找都找不著了。”


    我一聽,看來還真不能意氣用事,忍不住啐了一口:“麻痹的,我說島國的警察眼睛都長在褲襠,都特麽用屁股考慮問題嗎?不就一個小小的暴力團夥桑寇組嗎,至於一百年都搞不定,還特麽在全世界惹這麽多麻煩?”


    阿龍苦笑道:“也許你不知道吧?島國是全世界唯一承認暴力團合法的國家,桑寇組總部距離當地的警察署,不過一百米的距離,而且他們還在門口一個醒目的標誌牌上寫著:我們不允許使用童工,不賣毒品,也不亂扔煙頭。他們甚至每天都要組團慰問孤寡老人,還從事慈善事業。”


    臥槽,既幽默又囂張,看來桑寇組裏有不少人才。


    阿龍接著向我介紹,桑寇組是島國最大的暴力團,雖然村上一郎隻是桑寇組的一個分支,也就是所謂的村上社,但觸一發而動全身,一個分支遭到當地警方的掃蕩的話,桑寇組便會動用所有的力量參與周旋,這就是包括國際刑警組織都頭痛的地方。


    我想島國也是沒什麽了,前幾天聽冷欣說過他們的通婚、群婚、走婚的傳統,今天又聽到阿龍說到這些暴力團的現象,我特麽就不明白,據說島國還是全世界犯罪率最低的國家,他們是怎麽做到的?


    當然,和我們國內相比,比如他們允許暴力團的存在,允許各種澀情產業的合法性,就這兩樣,估計也比其他國家的犯罪率少了許多。


    看看那些島國小片的製作公司,旗下有多少藝人和工作人員呀?如果在國內,他們可都是犯罪分子,就更別說位於島國新宿的歌舞伎町,據說那是亞洲最大的紅燈區,一平方公裏的土地上匯集了上萬間酒吧、成人俱樂部、情人旅館等,被稱為欲望的迷宮城市了。


    說實話,阿龍把村上一郎的背景說的越強大,就越說明他的危害性,也就越能激發我的鬥誌。


    “行,”我頓時轉變了態度:“那我一切都聽你們的。”


    這時上課的鈴聲響了,阿龍看了一眼劉冰兒,劉冰兒猶豫了一下,說道:“從今天開始,每天晚上給他上一節課,我親自負責!”


    暈,看來她要給我洗腦了。


    阿龍說道:“沒問題。”


    同時,又讓我安排好時間,每天晚上九點半放學後,由阿龍來接我,在九點半到十點半之間,我不能有其他任何安排。


    吃一塹長一智,不管行不行我都一口答應下來,這才被劉冰兒允許下車。不過我也想好了,不管他們同意不同意,我特麽依舊會按照原計劃行事,我不可能讓方雅丹和朱曉萍涉險的。


    下午返學後,我還是和宋妮娜一起到街邊店吃飯,老板不錯,把中午的菜一直留到下午。


    晚上下晚自習後,宋哥親自開車來接宋妮娜,我給了他一個眼神,告訴他已經搞定宋妮娜,等他們走後,我才走到事先與阿龍約好的地方,看到阿龍的車停在那裏。


    我走過去後,阿龍從車裏出來讓我上車,我上車後才發現劉冰兒坐在車裏,她什麽都不說,整整四十五分鍾,她讓我看了一節課的,當年島國侵略我國的紀錄片。


    然後貌似不願跟我多說一個字,冷冷地冒出一句:“你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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