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算是徹底蒙圈了,已經沒心情再聽陳誌強吐槽他的人生了,陳誌強看到我沒說話,伸手過來抓著我的手說道:“兄弟,冷欣這個忙,你無論如何要幫我,再要我等兩年的話,我......我連想死的心都有!說不定,我......我還會死在我爸的前頭。”


    我去,這特麽算是威脅我嗎?


    我是個從不輕易言死的人,也相信天下男人都跟自己一樣,陳誌強說到想死,對於他這樣的書呆子,我還真的怕他鑽牛角尖,否則,他也不是個和陸雨馨同床六年,卻又能讓人家全身而退的人。


    “放心吧,哥,我有辦法讓她答應你。”我想了一會,覺得冷欣和校長之間的事,不能不提醒一下他:“但我有點估計。”


    陳誌強眼裏充滿了希望之光,聽到我說有所顧忌,立即表示,隻要是冷欣提出來的,任何條件他都可以答應,還特麽信誓旦旦地說,有條件也有答應,沒有條件創造條件也要答應。


    我說道:“哥,天下的女人可不都想陸雨馨一樣,能夠和你在一個床上睡六年無動於衷,有的女人可能天生就喜歡男人,甚至一天沒有男人都活不下去。”


    “兄弟,有話你就直說,別跟我打啞謎好不好?”


    “我的意思是,她的老公正在坐牢,她一個人在外麵,你能保證她沒有其他的男人?”


    陳誌強正色道:“當然能保證!”


    我用一種難以置信的目光看著他,他愣了一下,接著麵頰一紅,說道:“兄弟,我也不想瞞你,這些年來,我經常在學校的辦公室裏,利用沒有人的時候跟她親熱一下。還記得陸雨馨第一次給我們送飯,你跑到我辦公室敲門的哪天嗎?”


    “當然記得。”


    “其實哪天,我們就在辦公室裏親熱,你一敲門,嚇了我們一跳。”


    我笑道:“原來如此,我說要不你怎麽就忍受的住,天天與陸雨馨睡在一起,居然能夠坐懷不亂。”


    “不過在辦公室裏隻能摟摟抱抱,每個月她頂多隻讓我到她家去一次,所以我想除了我之外,她絕對沒有其他男人。”


    我心想:連她現在的房子,都是校長買的,你還說她沒有其他男人。


    “哥,這段時間除了上學,我心裏就隻裝著舅舅,要不等舅舅病情穩定之後,我再去找冷老師談談?”


    陳誌強麵露不悅之色:“爸爸的情況連醫生都說了,最好的狀態就是這樣了,想讓他恢複到以前是不可能的,更重要的是,這次其他老師都到醫院去看爸爸了,唯獨她還沒去,我不是擔心別的,怕她擔心別人說她破壞我的家庭,不敢再跟我談結婚的事,那就真的麻煩了。”


    我安慰道:“現在就讓她嫁給你肯定不可能,首先她不是還沒離婚嗎?不管怎麽說,至少要等她離婚後,才能與你談婚論嫁吧?”


    “我擔心的不就是這事嗎?”陳誌強說道:“隻要她先到監獄去,同她的丈夫辦理離婚手續,暫時不跟我結婚都可以。”


    看來陳誌強一門心思都撲到了冷欣的身上,這事我要是不幫他搞定,真不知道他會搞出什麽事來。


    舅舅的情況這麽糟,一旦有什麽事,我一個小孩子可是一點主都作不了的,他畢竟是成年人,說不好聽的,就算舅舅不幸去世,一切後事都要靠他張羅,可他現在這種情況,哪裏還像能辦大事的人?


    “哥,你別急,我明天就是找她,可以嗎?”


    陳誌強雙手緊緊握住我的手,說道:“上場全靠親兄弟,打仗還要父子兵,兄弟,這個時候也隻有你能幫助我了!”


    看到他一臉哀求的樣子,我不禁心頭一震:這就是當年父母要我學習的榜樣?這就是我們整個家族為之感到驕傲的學霸表哥嗎?


    看到他這副樣子,我決定不惜一切也要幫他把冷欣搞定。


    晚上睡覺的時候,估計陳誌強心裏想著的隻有冷欣,而我首先想到的就是陸雨馨,她在的時候,整套房子都彌漫著她的氣息,現在呆在這裏,就感到像是在城市的公墓裏一樣,一點生機和靈氣都沒有。


    再有就是舅舅,雖然在家他天天躺在床上,而且時不時地還會給我添加麻煩,但在我心中,他就是我的靠山,有他睡在隔壁的屋裏,我心裏都踏實許多。


    現在他躺進了醫院,使得我感到好像隔壁的房間都塌了一樣,而睡在對麵的陳誌強,讓我感覺不到一點溫度,我甚至考慮是不是應該搬出去住。


    宋妮娜說過,她家大,有很多空房間,從宋哥的態度上看,我要是跟宋妮娜提出住她家,他是絕對不會反對的。


    不過話又說迴來,在我們農村,最讓人瞧不起的就是這種上門女婿,我父母要是知道我住到宋妮娜家裏去,估計就像讓我住火車站的候車室,也要把我從她家拉出來的。


    雖然口袋裏有冷欣家的鑰匙,但住到她家是一點可能性都沒有,就算她同意,陸雨馨和宋妮娜知道後,估計都會活活把她撕成兩半,而陳誌強除了直接上吊,也不會有其他選擇。


    睡到陸雨馨那裏去也是不太可能。


    首先我都不知道她現在在哪,要想找她的話,估計隻能先到水晶宮娛樂會所去,而一旦睡到她那裏去,估計這輩子我特麽就非娶她做老婆不可了,那宋妮娜怎麽辦?


    就算最終不娶她而娶宋妮娜的話,估計宋妮娜是絕對不允許我睡她那裏的,在這都不行,現在她和陳誌強離婚了,宋妮娜還能容忍我睡她那?


    想了半天,我打算到外麵租房子住。


    雖然我沒有錢,但宋妮娜一定會給的。


    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感到有點渾渾噩噩了,就在這時,我忽然感到門外有人,難道是陳誌強數不著,站在外麵想進來又不忍打攪我嗎?


    “哥,”我抬頭問道:“是你嗎?”


    外麵沒有迴答,但卻感到陰森森的,貌似有股陰風從門底下的縫裏鑽了進來。


    我趕緊起身,走到門後貼著耳朵聽了聽,好像外麵又沒有動靜。


    我運了運氣,單手捏起金剛指,如果是鬼魂的話,分分秒秒就可以將他搞定。另外一隻手慢慢擰動著門把手,突然把門一拉。


    臥槽——


    一個滿臉是血的人站在門口!


    我嚇了一跳,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趕緊往後一撤身,正準備口念驅鬼神咒,那人卻不見了。


    我愣了半天,才發現剛才那人應該就是舅舅。


    那人身高、身上的衣著和舅舅幾乎一模一樣,隻是臉上是一塊平板,沒有五官不說,而且沒皮沒肉,有的隻是一臉的血。


    等我趕到門口一看,仿佛有個人影一閃而過,走進了舅舅的房間,等我打開過道裏的燈,跑進舅舅的房間一看,裏麵空空蕩蕩的。


    ——不好,看來舅舅熬不過今晚的。


    道士跟我說過,人死之前,都是神識首先離開軀體的,他也不是故意要出來嚇人,而是心中有放不下的人和事,所以就會出來看看。


    一般來說,將死之人的魂魄,首先會迴到自己熟悉的地方,見見自己最親和最熟悉的人,不是給大家交待什麽事,就是來告個別,因為往往病重之人即將離世的時候,他的親人不是感到自己眼皮在跳,就是家裏會莫名其妙地響起腳步聲,或者哪間房間裏的東西會發出聲響。


    我趕緊衝到主臥把陳誌強叫醒:“哥,你剛才有什麽感覺沒有?”


    陳誌強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反問道:“怎麽了,出什麽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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