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路:其實還好。]5棟加入群聊。[夏婭:你能把門開開麽,你媽喊你吃飯。][5棟:我不餓。][夏婭:愛吃不吃。]5棟退出該群聊。[路路:......].格子言在家分別給他們幾個派發著題目,他們吵架吵他們的,作業還是要做。於是群裏的聊天記錄大體就是你一言我一語地互懟夾雜著“這題套哪個公式,我沒看懂?”解答的人在罵了過後,還不忘解答對方的問題。匡放在樓下跟路子陽打完了一場球迴來,洗了個澡,頭發沒吹幹,濕漉漉、熱氣騰騰地跑到格子言的家兩人早已經互相給了對方自家的鑰匙。“你猜路子陽跟我說喜歡你什麽?”匡放一屁股坐上格子言的桌子,格子言看著滴到桌子上的水,選擇摘下眼鏡。“不想猜。”匡放的確沒跟路子陽計較這件事情,但不代表他不在意,他在意的方式也並不是找路子陽的茬,當然,也算不上找格子言的茬。一定要描述形容的話,有一個成語最合適:借題發揮。這簡直成了匡放“欺負”格子言明晃晃的借口,一般話題會隱晦地從各個不相關的人和事上麵開啟,最後全部都會繞迴到這件事情。格子言開始幾迴都上了當,後邊學乖了,不接匡放的話。“近鄉情怯?”“......”不接居然也能讓他找到發揮的空間?匡放背著光,垂眸打量著格子言,饒是同樣吃飯喝水唿吸著同一片空氣長大,此時此刻在同一個時間段坐在同一個房間裏,他跟格子言看起來也是兩模兩樣的人。再愛生病的人,在周圍一堆人的精心嗬護下,也能平安長大。格子言摘了眼鏡,冷清的五官中透露出絲絲靡麗的倦怠,他就是這樣一張臉,以前讓人覺著有種不敢多打量的高貴,對,就是高貴。如今已經成年,骨骼和五官的舒展都已經趨近於成熟,不合群的高貴淡了,漫不經心的疏離又濃烈了。這要是小時候,這樣的格子言路過家屬院,是要引起一片哇塞的。匡放手指順著格子言的鎖骨,從遠端摸到了近端,順著咽喉上去。格子言被他抬起下巴,而匡放發間的水正好緩慢在眉間凝結,一滴冰涼的水珠滴落在了格子言的唇上。匡放看著那滴水先是在上唇呆了會兒,沒過多久就堅持不住了,緩慢下滑,滲入唇縫,留下一抹發亮的水光。匡放彎下腰,他含著格子言的唇親了會兒,手掌順著格子言的衣服探進去。剛摸上去,他一頓,放開了格子言,從桌子上跳下來,他一把抓起鑰匙,“你等會兒,我馬上迴。”格子言迴過神的時候,匡放人都已經在電梯裏了。他穿著拖鞋拿著手機就出了門,這季節的天早就熱了起來,路上乘涼散步的老爺子老媽子一隊接著一隊,廣場舞分了好幾派,此刻正因為爭一塊寬敞的好地在吵架。男生在路上還碰見了附中幾個初一初二的,正是中二的年級,看見匡放從家屬院裏跑出來,稍息立正"放哥晚上好!問公主安!"。知了到了晚上還沒歇息,跟著樹底下一聲接著一聲的乒乓球一塊響。超市快關門了,阿姨正舉著快西瓜在啃,見他跑進來,“這麽著急?差點什麽?”她問完,眼前的男生壓根沒往水果零食飲料那幾片區走,直接到她麵前站住了。“這兩天我進的那個口香糖賣得......”她話都沒說完,匡放拿了兩盒安全套放在了櫃台上,她嗓門陡然拔高,“你買這幹嘛?”“迴去灌水玩兒。”匡放趴在櫃子上,他低頭把安全套拿在手裏翻來覆去地看,又偏頭去看貨架上的價格,“三十兩盒,一盒六隻?這麽便宜?”“嘁,就這還有人嫌貴呢。”阿姨啃著西瓜,“你買這個迴去,真是為了玩兒?”匡放嗯了一聲,“您信嗎?”“不信。”“那不就行了,您能賺錢就得了,問那麽多做什麽?”“那不成,迴頭你爸和小言他爸要是找上門,那我這生意還做不做了?”“合著您知道啊?”匡放把安全套撿起來,放迴到了貨架上,“我不買了。”“別啊,我賣,我賣給你還不成,我不告訴你爸和小言他爸,你買啊。”“不買。”匡放已經在往外走了,“太便宜了,我怕用了爛根。”主要是,太便宜了,用在公主身上,他心裏不得勁。“你¥#……%……%&!”匡放一路走著,一路已經在手機上開始叫車。他打算去新東城買。第71章 格子言抖著被子打算睡覺的時候, 匡放氣喘籲籲地迴來了,他喘著大氣轉身將房間的門給反鎖上了,然後氣勢洶洶地走到了格子言麵前。“你去這麽......”都不等格子言將話說完, 匡放便拽著格子言的胳膊將人拖到了更近處, 偏頭吻住。男生嘴裏的熱度超出了格子言的想象,將格子言整個人都轟然點燃。衣服一定是匡放先主動扒了自己, 他將格子言壓倒。格子言耳畔除了對方粗重的唿吸聲, 再就是從樓下傳來的廣場舞音樂聲, 以及混在裏麵的知了叫個不停, 熱浪從窗戶外灌入。記憶裏, 今年的夏天以一抵百,比往年所有的夏天加起來還要炙熱難耐。汗水打濕了格子言的鬢角,匡放用手指撥開擋在他額前的頭發, 兩人距離拉得越來越近,匡放吻著他, 前所未有的平和溫柔,像一劑麻醉注入。隻是麻醉還未生效, 格子言眼皮一抖,他察覺到了突如其來的涼意, 臨陣想要退縮, 卻被匡放按著腰動彈不得。匡放先用了手指, 連綿不絕的雨溫軟細密地落在幹涸的泥地上, 將泥地泡得潮濕、發軟,主動朝外沁著水。抵進去,格子言抬頭就咬在了匡放的肩頭, 隻是匡放經常鍛煉,格子言咬得牙根發酸, 匡放也沒哼一聲。匡放抱著格子言很久沒動,等著對方適應,也等著自己適應。格子言等了會兒,他張了張嘴,啞聲說道:“你準備就這麽過一夜?”“......”匡放支起上身,他灼灼地盯著格子言,“公主,你是不是太有自信了點兒?”幾分鍾過後,格子言便後悔挑釁匡放了,他跟匡放的體力本來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他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得異常破碎,還比不上外麵知了的聲音來的鏗鏘有力,像是碎成了一塊一塊的,每被撞擊一下,便會轟然濺成絢爛的煙花。匡放還有心思捧著格子言的臉親吻,汗水黏在了一塊兒,“您覺得怎麽樣呢?”在格子言開口迴答前,匡放低頭吻上他的唇,格子言本來就不大的聲音盡數被對方吞沒。匡放打著盆水迴房間的時候都已經淩晨兩點多了,許萬林正好加班迴來,他上班時間挺自由,加班要是加到太晚,第二天不去公司就在家休息也可以。起先,許萬林沒注意到匡放打了盆水,自顧自說道:“明天想吃什麽,我睡醒了正好給你們倆做飯吃,晚上再去公司看看。”他話說完了,看見了匡放手裏端著盆熱水。“......”“大半夜的,”許萬林頓了頓,“怎麽不去洗手間洗?”匡放也不知道該怎麽說了,“我泡泡腳,順便還能做會兒題。”“......”這話換成吳棟說,許萬林就會相信了,換成匡放,喝洗腳水的可能性都比邊泡腳邊做題的可能性要大。許萬林是個快四十歲的成年人,腦子再簡單也能想到血氣方剛的一對小情侶紮在同一個房間半夜打水是什麽意思,他閉了閉眼,還是放棄了明知故問,但還是得叮囑,“別學太晚,對身體不好。”匡放哎了聲,忙不迭地逃迴了房間。他一把把昏昏沉沉還赤條條的格子言從空調被裏撈了出來,“差點被你爸發現了。”“我爸是豬嗎還差點,他隻是沒戳破我們。”格子言說話,感覺自己嗓子都在冒煙,並不疼,隻是幹得慌。“放哥,水。”他說完後,沒過多久,腦袋被扶起來,匡放在給他喂水。喂完水,匡放才把毛巾打濕,從上往下地給格子言擦,連腦袋都沒放過,但擦著擦著,匡放就愛不釋手起來,又親得格子言一身汗。為了避免在這種甜蜜的好時候發生肢體衝突,匡放後邊還是忍下了,隻是最後在擦到腳趾頭的時候,匡放看著那幾個跟剛剝出來的藕帶似的腳趾頭,又沒忍住,低下頭頗狠地咬了一口。格子言吃痛,一腳把匡放踹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但格子言自己也吃了暗虧,身體的中間部分幾乎是酸軟得沒法動,乍然一個大動作,格子言把腿收起來,“放哥你能別這麽惡心人嗎?”“哪兒惡心了?我老早就想這麽幹。”匡放從地上爬起來,把水和毛巾一塊送迴了洗手間,各歸各位後,他遊蕩迴來,爬上床抱住格子言,手往下伸,“寶寶,讓我摸摸。”格子言累得已經可以一秒入睡,他隨便匡放在背後怎麽作弄,隻要不打擾到他睡覺。.格子言請了三天假沒去學校,他不上課老師也不管他。“心態,心態最重要”“身體,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心情,心情好了成績才會好”這三句話,老師隻用在格子言身上,其他人都不許用。匡放每天把老師發的試卷帶迴到家裏,給格子言,格子言靠在床頭看課外書,起身把卷子翻了一遍,又躺迴去,“太簡單了,給5棟他們做吧。”“......”“吳棟還在跟咱們冷戰,這題他估計做不上。”匡放拉開椅子坐下來。格子言沉默了幾秒鍾,“確實是我們不對。”“夏婭要瞞著他,說不說我們都得得罪一個,”匡放挑了支格子言的鋼筆用著,“夏婭已經哄了好幾天了,估計快哄好了,不過今天她得去跟陳有婧約會,明兒才能繼續哄。”格子言沒說話。匡放做了幾道題,坐不住了,他丟了筆,摸到床沿坐下,湊近了盯著格子言瞧,“你這兩天是不是挺難受的?”“...還好,不是特別難受。”格子言不說假話,匡放性格脾氣雖然就那樣,但實際耐心十足十,不是橫衝直撞不顧別人感受隻顧自己爽了完事兒的那一類。但他也不會委屈自己,他把格子言伺候好了,就該輪到他吃上大餐了,他精力無窮,讓他吃飽喝足,格子言得被弄掉大半條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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