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匡放偏碰。出乎預料的一個動作,致使格子言驚得身體一偏,誰想匡放的另一隻手就在邊上備著,他一偏,整個人都被匡放給摟住了。格子言思緒本來就亂成一團,被匡放這麽一通攪和,直接炸開了鍋。他一巴掌,不輕不重扇在匡放的臉上。匡放本來就一臉傷,加上格子言也就是氣急撓了他一下而已,算不上打,癢癢的,他喜死了。“再扇,我給你扇。”“......”格子言努力在心中告訴自己冷靜,匡放擅於得寸進尺蹬鼻子上臉是常態,匡放正常,是自己不正常。唿吸變得不像平時自如,他閉了閉眼,“你先鬆手。”匡放怕把人嚇病了,緩緩鬆了手。身後的水池子裏,跳出一尾魚,又鑽迴水下,攪亂了一池本來平靜無漾的池水。到這時,匡放已經大概猜到了格子言的心意。他了解對方,他也知道對方了解自己,但一定是他更了解格子言,而不是格子言更了解他。公主,人如其名,高貴,典雅,含蓄,總之,他絕對不會像趙想成那樣,有一說二。有十,格子言隻說一,剩下的叫人自己去領會。放在平時,有人這麽冒犯於他,哪怕是自己,他也估計要翻臉。不喜歡的人若是對他動手動腳,他的迴應絕對不會是撓一爪子甩個臉子給人瞧這麽簡單。公主甚至說“不止”,也願意和他聊聊。公主是喜歡他的。匡放想。匡放的眼底的笑意已經藏都藏不住,拚命往外溢,還被酒精烹煮著,使匡放望著格子言的眼神越發火熱滾燙。格子言的臉也被隔空給灼燒得發燙。他嗯了一聲,冷靜地開口說:“你之前說的那些,是什麽時候開始的事情?”“高一國慶的時候吧,”匡放迴答得飛快,“從那時候開始我就想操/你了。”“......”“我後來上網查了,網友說有可能是因為荷爾蒙,和性取向沒關係,我當時也挺慌的,因為咱倆怎麽說也是一塊長大,你是我兄弟,我......”匡放操啊操說個不停都沒覺得害臊,正經表明心意時,他害臊起來,“我那時候覺得自己挺變態的。”“然後呢?”格子言靜靜地聽著。“你那麽好,我知道我是喜歡你是遲早的事兒,我是不是喜歡男的無所謂,但我那時候不想拽著你一起,網友說這條路挺不好走的,我不想你吃這些亂七八糟的苦頭。”格子言眉眼微動,他嗯了聲,語氣變得很軟。匡放繼續往下說:“後來你說,男的也行,那意思不就是說我也行?要不是你那時候壓根不知道我喜歡你,我估計還以為你暗示我呢。可很快,又鬧出吳棟和夏婭那破事兒......”“你怕我跟夏婭一樣,什麽都能跟兄弟談,但不能跟兄弟談戀愛?”格子言悠悠地抬眼看著匡放,對方盯得那麽直勾勾,他隻瞧了一眼,略顯慌亂地看向旁邊。匡放點了下頭,“萬一你和夏婭手拉手跑出了國,那我還搞個屁啊,對象沒找到,兄弟也沒了。”“我當時想,不管是當兄弟還是當對象,反正你得一輩子跟我綁在一起,頂多就是能不能親嘴上床,也不是不能忍。”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匡放朝格子言微微傾身,他壓低聲音,“再說了,你都讓我給你口了,鳥也握一塊兒搓過,難道就沒有更進一步的可能?”“......”格子言無語凝噎,“你想多了,我還不至於那麽遲鈍。”“好了,我說完了,到你了。”匡放目光在格子言臉上一寸寸的掃著。他應該是國王,正在巡視著即將屬於他的領土。“我說什麽?”“你現在該迴答我,‘不止’是不止什麽,”匡放耐心地做引導,“你不迴答也可以,我們直接跳過這個步驟。”格子言確實不知道該怎麽迴答,因為他跟匡放不一樣,他沒法把那些話說得跟吃飯喝水一樣輕鬆無壓力。跳過了。“那我現在......要表白了。”匡放腳下踉蹌了半步。“你說。”格子言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等匡放說完,他就點頭。可匡放的醉意扛到頭了,清醒能保持這麽久已經盡了全力。剛剛,他必須喝點酒,才能夠接得住格子言給出的有可能的任何答案。好的,壞的,開放式的。格子言眼看著匡放朝自己壓過來,兩人一塊兒踉蹌,幸好身後是剛翻過一遍土的花壇。匡放將格子言紮紮實實地壓在了身下。格子言試著推了對方兩把,沒能推得動不知道什麽時候,匡放就悄然無聲地高出了他大半個頭,肩膀也寬闊了許多,這樣的情況下,匡放想製住他,簡直是不費吹灰之力。可明明初三的暑假,他還覺得自己跟匡放差距不是很大。上方的男生將臉埋在格子言的頸窩貪婪地深吸了兩口氣,撐住手臂跟格子言拉開了距離。他視線直直地看著格子言,無形勝有形,格子言感覺自己身上的衣服都被匡放給盯沒了。“公主,你是我兄弟,你做我老婆。”他把話說出口了,俯身將格子言抱住,低沉的嗓音攀入格子言的耳膜,“不做老婆也行,你還是公主,隻不過是我一個人的公主。我給你當騎士,隻當公主的騎士。”格子言眼睫顫了顫,正要點頭說好,匡放就用力蹭了蹭他的肩膀,接著說:“不過,我要當可以親你操/你的那種騎士。”“......”沒得到迴應,匡放繼續蹭著格子言,像極了一隻熱情至極的大型犬,“好不好,公主,寶寶,寶貝公主?”匡放聲音本就又低又沉,之前跟趙夯打架喊破了,後來又被酒精給熏了一遍。此時不管如何討好著撒嬌,聽著也像是一頭餓極了的野狼,在耳邊發出垂涎欲滴的低吼聲。理智還殘存,匡放含了一口格子言的耳朵,飛快放開,他眼睛又紅了,隻不過這迴不是被氣紅的。他摸出手機,看著時間,在時間跳到59分時,他按下秒表,低下頭,對格子言說道:“公主,這樣吧,你要是不答應,你現在就能走,我不會對你怎麽樣。”“你要是答應,我就在零點的時候親你。”格子言聽了後,反應並不強烈。如果此時有燈,匡放也能注意到的話,就會看到,格子言一直在抓放著掌下的泥土,指甲裏嵌滿了泥,這對於有潔癖的格子言而說,已經是非常非常非常反常的行為了。快到時間了,格子言沒說要走。匡放手掌撫上格子言的臉,蠢蠢欲動。格子言卻在此時掙紮抬手握住了匡放的手腕,“放哥,倒數吧。”匡放眯起眸子,“倒數什麽?”格子言輕輕一笑,“倒數時間,然後你就可以親我了。”第58章 秒表跳到00:00:00時, 匡放捧著格子言的臉,重重地吻下去。格子言下巴被他捧了起來,碰到對方唇瓣時, 他被對方又熱又軟的唇燙得一個哆嗦, 接著腰跟腿一塊兒軟了,連腦子都變成了混沌一片。接著匡放便不動了, 上方的男生頓了會兒, 舔了口格子言的唇肉, 含糊地問:“公主, 能伸舌頭嗎?”“......”格子言以為這種事情自不必問, 水到渠成。問出口的話,誰會一本正經地迴答能或者是不能。他定定地看著匡放,對方大有你不迴答我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辦那就這麽耗著吧的架勢。過了半晌, 格子言試圖將手肘撐起來,“沒事我就迴去了。”那怎麽行?匡放重又將人按了迴去, 手掌墊在格子言腦後,“別迴去, 我伸舌頭,我伸還不行?”看見格子言眼睛驀地瞪開, 匡放忍不住笑, 笑完, 他用比第一次要輕的力道吻上格子言。唇剛貼上時, 他就將舌尖伸出,不太熟練地舔著格子言的唇縫,明明被舔的是嘴唇, 格子言卻不由自主地將腳趾蜷縮了起來。既然已經說開了,談上了, 格子言沒跟匡放扭捏,他將齒關微微打開,蹲守在外麵的那條舌立馬就擠進了格子言的嘴裏。匡放也從溫吞猛然變成了疾風驟雨,他將格子言的下頜高高地捧起來,齒關張開的那點空他顯窄,不過癮,掐著下巴迫使格子言將嘴張得更多,將自己整根舌頭都塞進去攪弄著。格子言閉不上嘴,下頜被掐得生疼,甚至隱隱感覺自己的舌頭都快被匡放給連根拔起了。他眼淚順著眼角滑下來,唾液也順著嘴角往外滲。匡放餘光瞥見,偏著頭,將淌下去的唾液從下往上,直接舔到了他自己嘴裏。他目不轉睛地望著格子言,觀察著對方每一秒的反應。格子言被他望得臉赤紅,深吸一口氣,開口時,聲音嘶啞,“能迴去了嗎?”匡放把人扶起來,拍掉他身上的塵土。“沒事,我迴去洗澡換套衣服就可以了。”格子言走到路上,他還有些腿軟,走時差點跪倒在地上,又堪堪穩住了身形。幸好天黑,路燈又昏朦,匡放壓根沒注意到。“那我們,這就算是談戀愛了?”迴去的路上,匡放忍不住詢問道。匡放此時此刻的心飄飄然的,發酸也發漲,好像在一瞬間,就被甜膩的蜂蜜給填充得滿滿當當,甜得醉人。格子言嗯了一聲,“算吧。”匡放抬手將差點打到格子言腦袋的一根樹枝給擋開,“那你對我,有那個意思,是什麽時候的事兒?”走了一段路。“發現你有喜歡的人的時候。”“?”匡放疑惑,“你什麽時候知道我有喜歡的人的?”格子言扭頭,將眼微微抬起,看著男生耳垂上還戴著的耳釘,隻不過這迴從銀色換成了黑色,一個小方塊兒,和銀色一樣襯匡放。“你打這麽耳釘的時候。”“不是,”匡放摸了摸耳垂上的釘子,“我這是因為你才打的。”“沒看出來。”格子言在聽見匡放說耳釘為了他才打的時,臉更熱,略有點臊人。匡放:“你都能看出我有喜歡的人,看不出我喜歡的人是你?”“...沒有人能夠在這種事情自信成你說的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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