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蟹枕出來的很快,他沒有像是黃父黃母那樣說故事,而是簡單明了的交代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比如最後一次見到人是什麽時候,請過去監視的人是什麽作用,在人消失了之後有沒有做出什麽舉動。


    “最後一次見到人是三年前,剛剛在路上我翻了一下聊天記錄,跟偵探的最後一次聯係是在三一八九年七月五日,差不多往前推半個月就是黃蟹姬跑出去的時間。”


    “請人看著她是為了及時得到消息,免得人被欺負死了,我們家裏人都不知道,順帶做一些保護。”


    “人跑了之後找了一段時間,報警找到了,在巡察所說我是人販子,就是要拐賣她,鬧了好幾天,隻要一看見我的身影就報警,要麽就是在街上大吵大鬧,說我是人販子,好在我的先生一直跟我在一起,要不然我高低要被抓進去待上幾天,後來實在不想管了,我是她親人,又不是仇人,被這麽對待講真很煩。”


    巡察仔細記錄著,隨後思考了一下,問道。


    “那你父母這邊怎麽解釋的?”


    “就說跑了,也沒說我去找了,就這樣吧,實在問了我再說,沒想到也沒有問,黃蟹姬每次被我找到都會搬家換工作,但是她好像還是在和那個姓劉的有交集,我見過幾次她去找那個姓劉的,我幾乎都是在姓劉的家外麵蹲點蹲到她的。”


    “那姓劉的有聯係方式或者照片嗎?他的地址留給我們一個謝謝,我們要過去查證一下,聽說他打死了他和黃蟹姬之間的孩子是嗎?是偵探看見跟你說的,還是你看見的,有什麽證據嗎?我們好開搜捕令上門抓人,要是尋常訪問的話,不一定會跟我們出來。”


    “偵探看見的,為了防止他耍賴,懸浮車上還有監控,這是之前發過來的視頻,可能需要你們翻一下,內容有點大,不記得什麽時候發生的事了,那一天的監控都拷了下來。之前想報警來著,找到黃蟹姬讓她去當證人,結果他死活不肯,還說我要毀了她的家庭,還說如果我報警,她就自殺。”


    “好的,感謝您的配合,可以帶您的家人迴去了,後續有需要的話我會聯係你們,包括案件進展、審判時間、或者是否需要跟受害人家屬聯係調解,或是代入其他相關案件解釋,最後判決會由係統計算決定。”


    “好的,麻煩你們了。”


    黃蟹枕開門出去了,蒼蕭竹完全沒有在學校的淡定樣子,趕緊上前接人,一會問問這個,一會問問那個,仿佛一個老媽子上了身,這倒是讓慕鉞之大開眼界,但同樣是有心愛之人的人,心情他倒是非常的理解,要是池宇被人喊過來,脫離他的視線進去,他神識整個都得跟著進去將人圈住。


    休息室裏的人也不能常待著,慕鉞之帶著一群人去吃飯,兩撥人都不認識,一開始吃的算是挺拘謹的,但後來放開了倒是好一些,不過黃父黃母有些心不在焉的,應該還是在擔憂黃蟹姬的事情,不過除了等通知,他們也沒什麽能做的。


    現在沒有律師行業,所有的計算都是由司法係統進行,避免司法係統的計算錯誤,一個案子會使用六台隨機係統進行計算,誤差超過一天都不行,其中包括人性化事件錄入,比如要是收到某些迫害,導致的案件發生,就看過錯方在哪一邊。


    例如:a霸淩了b,導致b抑鬱自殺或是不可逆的心理損傷,那a就是過錯方,而b(仍然存活的狀態)或是b的家人、愛人得知之後,對a進行的報複,導致a死亡或是a瀕臨死亡或是不可逆的心理損傷,這是可抵消的。


    但是如果傷害波及到a身邊的人,例如親人、朋友、愛人,那就是過度傷害,是要依法進行判決,並以故意傷害立案,若是過度傷害方死亡,在沒有其他因素幹擾下,那加害者則要判處死刑,以命換命。而如果有證據顯示,過度傷害方知曉a霸淩b,但是放任不管甚至是縱容犯罪,那會大大減少判決的時長,過度傷害方情節嚴重的,加害方可判處無罪。


    這是修改了無數次之後的新型律法,至今已有五百年的曆史,中間或多或少加了其他的單獨法律,但主法律的核心是天平,兩邊加上砝碼,最終看倒向哪一邊,如若平等,那就是無罪,或者雙方罪過抵消。


    頒布之後,犯罪率大大減少,畢竟不怕人來就怕人惦記,一旦犯罪,自身的生命安全就暴露在陽光下麵無處躲藏,而且還是沒有庇護的暴露,就像是在大街上被人脫光了衣服,等著讓人捅,捅完了,人家得到了應得的,你死不死沒人在意,伸冤都沒用,係統隻計算。


    而在外界因素幹涉時,不確定是否說謊的時候,會由訛獸幹預,大部分的訛獸都會從事司法判決工作,少部分會上單位工作,主力判斷是否加減兩邊天平中的砝碼,以及每個人說的話是非為謊言,要是判斷為謊言,那訛獸是不可能聽再多解釋,因為大部分訛獸都有點懶,不喜歡拖延時間。


    黃父黃母的擔憂不無道理,他們現在手上沒有一點砝碼,他們對黃蟹姬為什麽要做這件事一點都不了解,更或者說,他們對現在的黃蟹姬也一點了解都沒有,但什麽都不做他們是怎麽都舍不得,所以一直在想,還能有什麽解決辦法。


    想著想著,想到了那個姓劉的身上。


    “小枕,你說是不是那個姓劉的指使小姬去幹的?雖然小姬像是瘋了一樣,但是她都瘋成那個樣子了,應該沒有心智去策劃一場綁架吧?”


    “有可能,但是不能妄下定論,姓劉的聯係方式以及家庭住址我都交給巡察了,還有之前姓劉的那段視頻,我也交上去了,不知道為什麽,我反倒有種塵埃落定的感覺,好像是一直無形牽製著的東西,被人拿掉了,雖然比喻不好,但是心情就是這麽個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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