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絳撿起地上的護身符，使勁的拍了拍，灰塵像煙一樣飄了出來，看樣子是被遺棄在這好一段時間了，楊絳歎了口氣，將護身符放迴了兜裏，抬腿向裏走。中間的小泥院子裏也是空落落的，草都沒長一根，地麵上的泥土坑坑窪窪，不知道是被什麽東西翻過。
屋裏屋外都看了，什麽都沒有，屍骨都沒有一個，或許師傅跟著大部隊走了？楊絳這麽想著，但想到自己當守衛時，也沒見到過外麵有像師傅一樣的人，師傅不會是死在半路上了吧？！
這麽想著，楊絳都不知道要擺出什麽表情，離開師傅太久了，都快忘了師傅長什麽樣子，看到門後立著一把破舊的掃把，那還是之前他放在那裏大的，將其拿了出來，漫無目的的掃著家裏，偶有風吹過，之前打掃的地方又覆蓋上了一層黃土，楊絳也不在意。
楊絳好像又找不到自己了，收拾完房間，在台階上放上幾個從人家家掰下來的木板，鋪成一個斜坡，將馬車拉了進去，停在泥巴院子裏。車軲轆嘎達一聲，好像撞到了什麽東西，楊絳放下麻繩，彎下腰去看。
那是一個彎鉤狀的凸起，就是那種掛鉤一樣的鐵環，楊絳想了想突然想起來了，這好像是師傅家放柴火或者是糧食的地窖，外麵溫度不低，怕柴火起火，關鍵是院裏麵還在打鐵花練習，就挖了一個地窖去存放東西。
趕緊拉開馬車，本想著裏麵應該是空空如也，剛好把老馬的屍體推下去，外麵壘個小點的土包，就當給老馬安葬了，費勁的拉了一下拉環，沒拉動，反而腰吃不消的疼，楊絳一屁股坐在了泥地上，抓了一把曬得滾燙的黃土，一把按在腰上。
這是個紓解腰疼的法子，之前經常扭傷胳膊或者翻跟頭扭傷腰，師傅都是這麽給他們醫治的，見效也快，雖然治標不治本吧。倒過身子踩著地窖邊緣的木板，一個猛勁將地窖門拉開，拍了拍手往裏麵看。
還沒看見裏麵是什麽樣，就聞到了一股子腐臭味，那個味道很悶很上頭，差點沒給正對麵的楊絳熏得一個仰殼兒栽進去。這味兒就好像悶在熱被子裏的屎，還是悟了好多年的那種，不對，就像煮屎的味道。
“咳咳咳……什麽東西……咳咳咳咳！”
楊絳咳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肺都要咳出來了，整個氣管裏刺痛，都反上來了血腥味。跑到臥室裏，裏麵的空氣是涼快了，坐在地上緩神，心裏想著這什麽東西這麽臭啊，師傅沒把庫裏的糧食帶走，然後天氣一熱發酵了？發酵完了之後發黴了？
緩了差不多有個十分鍾，楊絳打起精神又走了過去，撕下一邊的衣擺捂著口鼻，地窖裏的沙子塵土都平靜了下來，楊絳瞳孔一縮，下麵是兩個褐色的骨頭，人形狀，背著手被捆綁的狀態，手腕的骨頭上還有麻繩放著。
楊絳不敢想，這……這不會就是師父和師娘吧？也沒有什麽特征能讓他分辨，他隻能想著不是不是，這絕對不是師父和師娘，絕對不是！壓下了心裏的恐慌和內疚，楊絳跑出了門去，好半天才跑迴來，手上拿著一把鐵鍬。
這也是他年輕時候藏起來的鐵鍬，上麵還有之前他寫的字兒呢，藏在了門口台階下麵的小空擋裏。楊絳費勁的在地庫旁邊挖坑，挖了一宿挖出了一個半大的圓坑，試了試尺寸，不夠大，又頂著日頭開始幹，太陽曬得他頭昏眼花，一個踉蹌倒在了坑裏。
“之後我再醒過來就是在我最後一次用過的柳木勺裏了，這個柳木勺放在一個人的家裏，我不認識，但是他在研究我的那幾張紙，我開心啊，有人找到了我的紙，我也說不出來話，就看著他自己一點一點摸索，最後還真讓這小子鼓秋出來了！”
“我當時那叫個樂嗬啊，我就天天看著他訓練，被小火星濺到我都心疼，我都說了一開始不能用鐵水練，他也不往後看看。這小子雖然毛躁，但是執著，就算是被燙到了還是一直練著，我都想讓他歇歇了。”
“這小子，比我有天賦啊……後來這小子老了，把我轉交給他的弟子，他的弟子覺得我是個文物，上交給國家了，等我再醒過來，就已經沒有打鐵花的影子了，我身前的牌子上寫著我看不懂的字，過來看我的人都是瞄一眼就走了、”
“小子挺好的，唉……可能是我太固執了吧，我就是想看一下之前的景象，花架子，柳枝條，那鐵花打起來才有勁呢！”
楊絳看著遠處微弱的火光，眼神空洞，陷入了不知道哪一段的迴憶當中。池宇點了點頭，轉頭看向邊上的慕鉞之，慕鉞之也聽的很認真，見池宇轉過頭看他，頓時了然，點了兩下手環，將事情交代下去，得到對麵正在進行中的迴應，伸過去給池宇看。
“你的願望我們能給你實現，花架子柳樹枝是嗎？你想在哪唱這出戲？”
“什麽？可以實現嗎？我……我現在也不能見到光，在這裏就行！”
“不能見到光倒是一個難題，那你應該能見到人吧，晚上照的光呢？”
“晚上很黑的情況下能看見我吧……我不清楚這個，我以為沒人能看見我。”
池宇抱起蹲在邊上的小黑貓，點了嗲他的小鼻頭。
“你能不能給我們跟他們通訊？我想問個事情。”
小黑貓歪了歪腦袋，點了點頭，隨後閉上了眼睛，身上震出一圈一圈的氣波，不一會就漂浮了起來，貓眼突然睜開，動作及其不靈敏的落在地上，前腳和後腳都快要打架了，還沒說話，先被自己絆一跤，一臉栽到地上。
“呸呸呸，哎我，這神壘什麽時候能修成個人形啊，這四個腳我是真走不慣，咋不給我摔死呢，眼睛好癢！有毛毛進眼睛裏了！啊！我的眼睛，神荼！我的眼睛！”
屋裏屋外都看了，什麽都沒有，屍骨都沒有一個，或許師傅跟著大部隊走了？楊絳這麽想著，但想到自己當守衛時，也沒見到過外麵有像師傅一樣的人，師傅不會是死在半路上了吧？！
這麽想著，楊絳都不知道要擺出什麽表情，離開師傅太久了，都快忘了師傅長什麽樣子，看到門後立著一把破舊的掃把，那還是之前他放在那裏大的，將其拿了出來，漫無目的的掃著家裏，偶有風吹過，之前打掃的地方又覆蓋上了一層黃土，楊絳也不在意。
楊絳好像又找不到自己了，收拾完房間，在台階上放上幾個從人家家掰下來的木板，鋪成一個斜坡，將馬車拉了進去，停在泥巴院子裏。車軲轆嘎達一聲，好像撞到了什麽東西，楊絳放下麻繩，彎下腰去看。
那是一個彎鉤狀的凸起，就是那種掛鉤一樣的鐵環，楊絳想了想突然想起來了，這好像是師傅家放柴火或者是糧食的地窖，外麵溫度不低，怕柴火起火，關鍵是院裏麵還在打鐵花練習，就挖了一個地窖去存放東西。
趕緊拉開馬車，本想著裏麵應該是空空如也，剛好把老馬的屍體推下去，外麵壘個小點的土包，就當給老馬安葬了，費勁的拉了一下拉環，沒拉動，反而腰吃不消的疼，楊絳一屁股坐在了泥地上，抓了一把曬得滾燙的黃土，一把按在腰上。
這是個紓解腰疼的法子，之前經常扭傷胳膊或者翻跟頭扭傷腰，師傅都是這麽給他們醫治的，見效也快，雖然治標不治本吧。倒過身子踩著地窖邊緣的木板，一個猛勁將地窖門拉開，拍了拍手往裏麵看。
還沒看見裏麵是什麽樣，就聞到了一股子腐臭味，那個味道很悶很上頭，差點沒給正對麵的楊絳熏得一個仰殼兒栽進去。這味兒就好像悶在熱被子裏的屎，還是悟了好多年的那種，不對，就像煮屎的味道。
“咳咳咳……什麽東西……咳咳咳咳！”
楊絳咳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肺都要咳出來了，整個氣管裏刺痛，都反上來了血腥味。跑到臥室裏，裏麵的空氣是涼快了，坐在地上緩神，心裏想著這什麽東西這麽臭啊，師傅沒把庫裏的糧食帶走，然後天氣一熱發酵了？發酵完了之後發黴了？
緩了差不多有個十分鍾，楊絳打起精神又走了過去，撕下一邊的衣擺捂著口鼻，地窖裏的沙子塵土都平靜了下來，楊絳瞳孔一縮，下麵是兩個褐色的骨頭，人形狀，背著手被捆綁的狀態，手腕的骨頭上還有麻繩放著。
楊絳不敢想，這……這不會就是師父和師娘吧？也沒有什麽特征能讓他分辨，他隻能想著不是不是，這絕對不是師父和師娘，絕對不是！壓下了心裏的恐慌和內疚，楊絳跑出了門去，好半天才跑迴來，手上拿著一把鐵鍬。
這也是他年輕時候藏起來的鐵鍬，上麵還有之前他寫的字兒呢，藏在了門口台階下麵的小空擋裏。楊絳費勁的在地庫旁邊挖坑，挖了一宿挖出了一個半大的圓坑，試了試尺寸，不夠大，又頂著日頭開始幹，太陽曬得他頭昏眼花，一個踉蹌倒在了坑裏。
“之後我再醒過來就是在我最後一次用過的柳木勺裏了，這個柳木勺放在一個人的家裏，我不認識，但是他在研究我的那幾張紙，我開心啊，有人找到了我的紙，我也說不出來話，就看著他自己一點一點摸索，最後還真讓這小子鼓秋出來了！”
“我當時那叫個樂嗬啊，我就天天看著他訓練，被小火星濺到我都心疼，我都說了一開始不能用鐵水練，他也不往後看看。這小子雖然毛躁，但是執著，就算是被燙到了還是一直練著，我都想讓他歇歇了。”
“這小子，比我有天賦啊……後來這小子老了，把我轉交給他的弟子，他的弟子覺得我是個文物，上交給國家了，等我再醒過來，就已經沒有打鐵花的影子了，我身前的牌子上寫著我看不懂的字，過來看我的人都是瞄一眼就走了、”
“小子挺好的，唉……可能是我太固執了吧，我就是想看一下之前的景象，花架子，柳枝條，那鐵花打起來才有勁呢！”
楊絳看著遠處微弱的火光，眼神空洞，陷入了不知道哪一段的迴憶當中。池宇點了點頭，轉頭看向邊上的慕鉞之，慕鉞之也聽的很認真，見池宇轉過頭看他，頓時了然，點了兩下手環，將事情交代下去，得到對麵正在進行中的迴應，伸過去給池宇看。
“你的願望我們能給你實現，花架子柳樹枝是嗎？你想在哪唱這出戲？”
“什麽？可以實現嗎？我……我現在也不能見到光，在這裏就行！”
“不能見到光倒是一個難題，那你應該能見到人吧，晚上照的光呢？”
“晚上很黑的情況下能看見我吧……我不清楚這個，我以為沒人能看見我。”
池宇抱起蹲在邊上的小黑貓，點了嗲他的小鼻頭。
“你能不能給我們跟他們通訊？我想問個事情。”
小黑貓歪了歪腦袋，點了點頭，隨後閉上了眼睛，身上震出一圈一圈的氣波，不一會就漂浮了起來，貓眼突然睜開，動作及其不靈敏的落在地上，前腳和後腳都快要打架了，還沒說話，先被自己絆一跤，一臉栽到地上。
“呸呸呸，哎我，這神壘什麽時候能修成個人形啊，這四個腳我是真走不慣，咋不給我摔死呢，眼睛好癢！有毛毛進眼睛裏了！啊！我的眼睛，神荼！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