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無忌還活著。


    這是一個好消息。


    但這法力氣息,讓李丹、左鬆感覺到了自己的前所未有的渺小。


    陳無忌已經結丹了!


    他們呆若木雞的愣在了原地。


    “此人當初見麵,應當也是二十出頭的年紀,幾年過去了,他還不到三十,竟已是結丹境強者,真想不到當初同行的人,也這般的優秀!”


    迴過神來後,左鬆感慨萬分地說道。


    李丹點了點頭,歎了口氣。


    “也罷,既然是陳無忌兄弟拿走了,便拿走了吧,我們也的確欠他一顆築基丹。”


    “當然,我們現在也沒法拒絕陳無忌兄弟了。”


    左鬆點了點頭。


    “真不知道陳無忌兄弟到底是哪裏的修仙者,他應該不是五國內的吧,畢竟在五國內,這麽年輕的結丹大修不可能籍籍無名!”


    李丹點了點頭,歎了口氣道。


    “如今五國內,最年輕、最強大的修仙者,應當就是陳真君了。”


    ……


    ……


    陳玄月隻拿走了築基丹,並沒有對李丹、左鬆做什麽。


    他聽見了左鬆和李丹的對話。


    李丹這個人,人品還不錯,當年的事情就算了吧。


    畢竟他們也不是誠心的。


    但魯思寸這筆帳還是要算一算的。


    不多時,他便打聽到了魯家所在的位置——木國平慈城!


    魯家在平慈城,就跟如今的李家在還海昌城一樣,不過卻更加的根深蒂固。


    此時闊氣、仙氣皆是一流的魯家大院一汪池水中央的亭子中,長子魯元正在向著與魯思寸垂釣!


    池水中,靈魚遊蕩,仙光流淌,貴氣逼人的裝潢下,自有仙居神韻。


    “父親,李丹那個小丫頭如今成了築基,帶著李家稱霸了海昌城,跟那個散修左鬆為伍,恐怕放不下當年那件事情。”


    魯思寸冷哼道。


    “放不下又能如何,她李家再怎麽樣,都是一個新晉的築基家族,雖然看似在海昌城與我們魯家在平慈城的地位一樣,但底蘊、資源、人脈比得上我們嗎?”


    “隻要她敢不老實,隨時能讓她李家在木國除名。”


    魯元苦笑道。


    “父親,現在這些都不重要了,我們都要離開木國了。”


    魯思寸愣了愣,隨即嘴角也浮起了一抹笑容。


    “是啊,我們都要離開木國了,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但至少,我們現在追隨的可是一位元嬰真君,未來一定會更好的。”


    魯元也一陣失神。


    是啊,他們以前追隨的隻是結丹大修,如今卻能夠追隨一位元嬰真君了,當然會更好!


    想著未來的憧憬,他臉上也情不自禁露出了發自內心的笑容。


    “陳真君真是一位傳奇的人物呐,我們木國、東禾穀能夠與這樣的人物交好,當真是天大的運氣與機緣,唉,父親,孩兒不孝,陳真君二十歲,已經站在五國巔峰,力壓古今群雄,而孩兒卻隻是個煉氣圓滿,勉強有資格衝擊築基而已。”


    魯思寸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元兒,為父二十歲的時候,煉氣圓滿都不是,還在煉氣中期徘徊。”


    “陳真君是人中龍鳳,五國多少修仙者,古往今來還就出了這麽一位,你事事都要與他比,怎麽比的過呢?”


    魯元點了點頭,覺得父親說得很有道理。


    總有些人,是無法被趕超的。


    就像是眾生如繁星,他獨如大日!


    就在這時候,一個爽朗的聲音突然響徹整個魯府。


    “魯思寸,我們之間,還有一筆賬沒算呢,哈哈哈。”


    誰!


    魯思寸、魯元大驚。


    緊跟著,一股前所未有的強大氣息,便籠罩了整個魯家。


    這一瞬間,仿佛魯家的一切,都變得如同螻蟻一般渺小。


    “這股氣息,是結丹大修!”


    “不對,似乎比結丹大修還強!”


    魯思寸心中大驚,不知為何他總感覺這氣息十分的熟悉,仿佛在哪裏感受到、見過。


    下一刻,他猛然反應過來,這氣息,不就是陳真君的嗎?


    自己什麽時候跟陳真君有一筆賬了。


    他不記得自己跟陳真君有過什麽交集啊。


    哪怕是跟陳真君有關的人,他也沒有太多交集,更沒有得罪過。


    就在他想著這些,汗流浹背的時候,隨著虛空中道道血力紅芒綻放,陳玄月憑空出現了。


    幾乎是同一時間,魯思寸、魯元當即衝著陳玄月跪拜了下來。


    “小人見過陳真君!”


    陳玄月看著跪在地上,大汗淋漓的魯思寸,一時間心中感慨萬分。


    當初他無法抗衡魯思寸,麵對魯思寸的兇威還要跑路逃命,現在不過數載,魯思寸見到他便要行跪拜大禮,他更是一根手指頭都能碾死魯思寸。


    “這就叫做風水輪流轉吧!”


    就在他心中這般想著的時候,魯思寸顫聲道。


    “陳真君,小人不記得什麽時候得罪過您啊。”


    陳玄月微微一笑,頓時身體被血力紅光包裹,眨眼間便變化出了當初陳無忌那個馬甲的模樣。


    魯思寸永遠也忘記不了這張臉!


    當初就是這個煉氣期修士突然消失,如同人間蒸發一般,讓他提心吊膽,到處尋訪親友,打聽五國內,有何大人物的後輩是體修,而能夠擁有虛空挪移符的,又是什麽樣的世家、宗門。


    沒有想到,他就是當初的陳真君!


    他張了張嘴巴,剛想要說些什麽,但想到自己竟然得罪了一位未來的元嬰真君,而這位元嬰真君現在就站在自己的麵前,他簡直腸子都快悔青了。


    現在該怎麽挽迴?


    一時間,他急火攻心,竟是一口鮮血吐了出來,直接暈死了過去。


    “父親!”


    魯元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喊聲。


    下一刻,他看向了陳玄月,不斷磕頭苦苦哀求道。


    “陳真君,求求您大人有大量,放過我父親他老人家,他老人家已經沒幾年好活了。”


    他泣不成聲,哽咽著。


    “如果陳真君實在想要我父親這條命才能解氣的話,我願意替我父親償命!”


    陳玄月歎了口氣。


    “沒有想到,這魯家還有這樣一位一片孝心的赤子。”


    他心中這般想著,看著魯元說道。


    “看在你一片孝心的份上,這件事情就算了,不過希望你魯家以後能夠恪守本分,否則必將有滅門之災了。”


    魯元聞言,大喜過望,誠惶誠恐地磕頭謝恩道。


    “多謝真君,真君真是寬宏大量,您的告誡,在下一定銘記於心,等到家父醒來,我便會告訴家父,讓家父通知整個魯家恪守本分。”


    陳玄月沒有再廢話什麽。


    他搖了搖頭在心中歎了口氣。


    “可惜魯思寸這個老家夥永遠都醒不過來了。”


    是的,因為年老體衰,壽元五多,魯思寸竟是急火攻心,直接被他嚇死了。


    魯思寸已死,他自然也沒心思再找魯家什麽麻煩了。


    下一刻,隨著血力光輝綻放,他便憑空消失了。


    魯元看得目瞪口呆。


    這就是元嬰真君的實力嗎?


    利用虛空之力瞬移百丈,結丹大修可都做不到。


    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才能築基啊。


    他在心中悠悠歎了口氣,然後當即去請家族中的治療醫師,來看看父親大人有沒有什麽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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