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夙塵看著醫仙公子摸樣,淡笑的咬著自己手裏肉,吃完了,蕭夙塵兩人坐在原地休息著。


    “今夜不出山麽?”醫仙公子問道。


    蕭夙塵搖頭:“本來的計劃被打亂了,需要重新布置。她們還守著山下,出去倒不如山裏安全。”


    “是我的出現打亂了你的計劃麽?”醫仙公子問道。


    蕭夙塵又搖頭:“若非公子出現,本殿便死了,哪還有什麽計劃。”說起此事,蕭夙塵滿心感激。這次她差點就失策玩完,多虧了醫仙公子。問道:“公子這次診金可要多少?若不要錢財,公子有什麽想要的珍寶?”這公子是小財迷這事蕭夙塵可一點都不敢忘。


    醫仙公子臉上一冷:“辰王這麽著急與本公子劃清界線?”他又不是缺錢的人,她至於處處提錢?


    問完他自己也楞了一下。


    蕭夙塵懵·······


    這公子生的哪門子氣,她給他診金還不對?


    男兒心海底針,陰晴不定,難怪蕭承彥一直告訴她不要過早娶夫,與她書信後院男子們的頭疼之處。


    醫仙公子不說話,蕭夙塵也沉默了。


    之前還好好的,說變就變,比天氣變化都快。


    無奈心裏搖頭,想著自己出山後還是讓東森把那邊的珍玩送來幾個,當做診金給了他才好。


    休息夠了,兩人起身繼續前行。


    醫仙公子在身後跟著蕭夙塵又悶不做聲,蕭夙塵開口道:“你給本殿吃了什麽仙丹妙藥,怎麽傷口愈合的快不說,內傷也好的甚快。”這是蕭夙塵早就想問的,自己的丹田裏仿佛有被什麽護著,暖暖的,由內而外的滋養著自己的身體。


    身上的傷口也愈合的飛快,連消耗的體力也恢複的比往常快。


    而殺血手堂那副堂主幾人的時候,確定了自己體內可能是多了什麽寶貝。因為她運氣之時,會有一股暖流護住自己的丹田。


    蕭夙塵把這些歸功於自己昏迷的時候醫仙公子給她吃的藥,好奇之下問道:“可還能製出來麽,需要什麽,本殿讓人去找。”


    這藥若是還有,多在身邊備著,豈不美哉。


    聽完蕭夙塵的話,醫仙公子臉色黑了,腳步踏的極重,冷聲道:“沒有!短暫性的藥用,大概可以在辰王體內保持三四天左右。”


    又是忽然的冷氣,蕭夙塵覺得這醫仙公子忒陰晴不定了,道:“公子可以把此藥算個數出來,本殿一定賠償。”


    可能是醫仙公子此藥珍貴,所以心疼了。


    蕭夙塵這樣想著,便開了口。


    醫仙公子臉色更黑了:“你以為那是什麽,你買得起麽!賠了你整個辰王府身家,你也買不起!”


    說話中帶著幾分委屈。


    蕭夙塵更猜測這藥怕是隻有一份,獨一份的被醫仙公子給她,所以他才反應這麽大的心疼藥了,於是乎誠懇道:“公子說出個數來,本殿定然不會賴賬。”


    “蕭夙塵!”醫仙公子咬著字叫著,頓住了腳步,後槽牙磨動的聲音蕭夙塵都聽到了。


    醫仙公子順了順自己的心口處,他差點被蕭夙塵氣吐血!


    蕭夙塵轉頭,滿臉無計可施的摸樣,這副藥看來真是醫仙公子的壓箱寶,瞧把他心疼的,眼眶都紅了。


    這雙眸眼尾紅深,委屈漣漣的帶著水光,牙齒咬著自己的下唇。


    第一次看到醫仙公子這般摸樣,蕭夙塵頓覺心中不忍。


    是她的錯,他委屈沒錯,他好好一個公子,救了她該感恩,又在這山裏吃苦,現在還把自己的寶貝給她吃了,都是她的錯。


    蕭夙塵有些自惱,她沒有太多與男子接觸的經驗,與她生命中的男子,除了父君她需要在意。其他皆是聽話乖順的,哪有醫仙公子這般多變的。


    況且她之前覺得醫仙公子是個有能力的,又是不饒人的性子,接觸後與他聊天,他時而的語出驚人,點撥於心。行事穩重卻不迂腐,通透心機卻不濫肆。有謀與心,聰慧玲瓏。除了過於喜歡搜刮愛財,真無什麽不妥的。


    又因他多次替她施針看過她身子都是波瀾不驚、安之若素的摸樣,全無一點男子的嬌羞。


    她心裏多數是把他當成一個‘友’對待的,友人,把他做女人一般對待的。


    卻忘了,他本是個男子。


    如今她竟感覺無措。


    “咳咳~”蕭夙塵輕咳了一聲,哄小孩子一般的語氣溫和的說道:“你別動氣,氣火傷身,你說我賠不起便賠不起,等出了山,你想要什麽我都去幫你尋來。”


    急於哄人,哪裏還顧得上本殿本殿的。


    醫仙公子看蕭夙塵這般摸樣,心底笑了,她拿他做小孩子。心思一轉,那他就做小孩子,眉挑:“本公子走不動了,你背我。”


    蕭夙塵看他的唇色還是有些灰白,心想他可能真的走不動了,低下身,示意他上來。


    醫仙公子身姿纖瘦,蕭夙塵隔著衣服感覺到了骨骼,不重,也不硌得慌,反而覺得這般身材剛剛好,不似富家嬌養的公子無骨一般的隨風倒,或是珠圓玉潤的,也不似莽夫的粗狂。


    蕭夙塵背著醫仙公子,看不到背上醫仙公子唇邊勾勒出的笑,隻覺得冷氣不見,這人的天又晴朗了。


    發覺了醫仙公子的陰晴難測,蕭夙塵不多開口了,隻想著少說少錯,免得還要哄人。


    蕭夙塵覺得,醫仙公子這罕見的好容貌,以後還是不要露出那般表情了,否則就是捅了天,讓人看到都會覺得是天讓他受了委屈不忍說他。


    “我重麽?”蕭夙塵不想說話,醫仙公子卻在背上開了口。


    蕭夙塵搖頭:“三個你本殿都背的動。”


    “我長這麽大,除了姐姐和母親,還沒其他女子背過呢。”醫仙公子臉上傲嬌,蕭夙塵看不見。可蕭夙塵還是從他的語氣裏聽出了讓他她背著仿佛是他給了金子一般的口吻,炫耀的蕭夙塵是世上能背著他的第三人。


    “你背過其他男子麽?”醫仙公子問道。


    蕭夙塵想了想,搖頭。


    她鮮少和其他男子深打交道,除非是郭素抱琴那般有用的男人會逢場作戲一二。


    “那你以後不許在背其他男子。”醫仙公子開口道。


    蕭夙塵想了想,這可能是男兒的小心思作祟吧,哄他開心,便點頭答應了下來。


    看蕭夙塵點頭,醫仙公子笑了,得意洋洋的笑容。想到一事,遲疑問道:“你從來沒問過我叫什麽,你不想知道麽?”


    “與人相交,隻看相合否,又不是交名字家世。既視公子為友,便不會在乎公子其他。哪怕公子是個十惡不赦之人,可公子從來沒有加害本殿,便好。將心比心,以誠待之。”蕭夙塵迴道,她從沒有問過醫仙公子的名字,因為她覺得,醫仙公子想說自然會告知,不說她也不必強人所難。


    他多次救她,又不會害她。她隻要一道命令就可以把醫仙公子查的清清楚楚,但調查了,反而不好。


    況且,對於醫仙公子的來曆,她已經猜到。


    隻是名字,她還真是不知道的。


    醫仙公子聽言,臉上半喜半怒。


    蕭夙塵覺得,自己可能不知道又哪句話說錯了,感覺背上人的不悅了。


    “既說是友,那你從前可與別的男子交友?”醫仙公子悶悶的問道。


    “算是有個。”蕭夙塵迴道。


    “哪個?”醫仙公子問道。


    蕭夙塵想著也不是什麽私密事,在這奇蒙山也是走路,離開皇城,自己的心情也好了一些,對醫仙公子說道:“無眠。”


    “蕭國戶部尚書柳家的公子,你曾經的未婚夫?”醫仙公子聽過蕭夙塵的‘事跡’,自然知道無眠此人,悶聲道:“人家如今已經是陛下的夫侍,你倒是叫的親熱,可人家都附庸皇權去了。”


    “他,不是這樣的人。”蕭夙塵淡道:“無眠性子和雅,不是攀附之人,當年的事情怕是有隱情。”


    “木已成舟,你倒為他說好話。難不成你是想調查出了隱情,等陛下百年後把人娶迴來。等等,該不會你就是為了他受製與陛下吧?”醫仙公子問道,語氣悶悶的,他猜著能讓陛下下手又不殺的,估計是蕭夙塵覬覦她的男人:“可他都嫁給陛下,失身給陛下了。”最後一句醫仙公子說的及輕,可蕭夙塵還是聽得真切。


    “你這小腦袋裏都裝些什麽呢,當年我失去父君後在宮裏雖有身份和陛下的偏心,可也有些不長眼的挑事,我那時剛失去父君,傷心之餘,是無眠多次安慰。後來我出宮建府,無眠也是送茶往來,開解我的心結。他到了出嫁的年紀,與我說他所愛之人正在軍中立功建業,不想被家裏逼迫,我當時也需要一個正夫方便行事之時掩護,我倆承諾,給他一個身份,讓他安靜的等他心上人迴來,而他做我正夫的位子。我與無眠之間,可是比豆腐還白。”蕭夙塵把與柳無眠之間說了個簡單的大概因由,最後還打笑了一句,聽得背上人輕笑。


    蕭夙塵繼續道:“至於你的最後一句,若真喜歡,這些都不是問題。”


    “你···你堂堂辰王,不在乎身邊的男兒清白是否麽?”醫仙公子詫異問道。


    蕭夙塵想到之前蕭昶微寢宮那夜醫仙公子臂上沒有守宮砂,想著他從前是否發生過什麽不好的事情,怕他對將來產生畏懼。開導的迴道:“若真心所至,哪怕是奴仆青樓楚館出身又如何,不過一抹紅罷了。小時候父君與我說些個始亂終棄的,告訴我一定不要學那些個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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