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時,大皇女蕭承錦帶著刑部侍郎進宮,聲稱已經查到了行刺辰王背後之人。


    除蕭夙塵以外皇女、丞相等一品大臣都被蕭昶微叫去了禦書房。


    “母皇,這是那些刺客的供詞。”蕭承錦越過李嬤嬤親自把供詞證據放到了蕭昶微的麵前,攤開。


    蕭昶微掃過,勃然大怒,把桌前的供詞連同杯盞筆墨都掃到了地上,指著太女大喝:“孽障!”


    陛下大怒,下方沒有人敢站著,一個個都跪了下來,高唿:“陛下息怒。”


    “塵兒不爭權不問朝政,身有軍功卻從不與你們交惡。朕從來沒想過讓她坐了你的位置,你怎麽就容不下她了!”蕭昶微指著蕭承乾,臉上大怒之色。


    蕭承乾一臉無辜:“母皇,臣冤枉啊,臣一向照顧老八,臣怎麽會傷她呢,有朝一日臣登基,老八她也是親王爵位,臣說過的啊。”


    蕭昶微一想,蕭承乾之前確實說過,也沒有看過她與塵兒有仇,指著地上的證詞道:“鐵證如山,你如何解答?”


    除了蕭承錦和刑部的侍郎,蕭承乾、蕭承鈺、蕭承桐三人與郭相太傅都紛紛拿起了供詞。


    “母皇,這真是天大的冤枉。”蕭承乾跪直了,拿著證詞道:“這上邊寫說,昨夜辰王府的刺客身上搜出了臣太女府的書信,拷打過的刺客指認臣指使她帶人行刺,還主使了辰王出使的行刺。就拿出使遇刺來說,徐將軍認出了刺客是兵營出來的,臣隻有守備軍,擅自調離母皇您豈能不知道消息。在說昨夜,臣下朝後就去了青樓,喝的醉酒,怎麽指使。刺客受盡了刑部的拷打,重刑之下,自然是拷問之人要聽什麽說什麽了。”


    蕭昶微聽到蕭承乾去了青樓,眉間閃過不悅。


    她真好意思說。


    “太女殿下這是含沙射影。”蕭承錦不樂意了,道:“母皇,臣隨刑部侍郎五人,一同拷問。侍郎之中有三位都是母皇您一手提拔上來的,太女殿下,你這是說我徇私,收買了對母皇忠心耿耿的朝臣,混淆視聽?”


    五名參審刑部侍郎同聲:“陛下明察,臣等並沒有受人收買,徇私舞弊。”


    “刑部拷問,為何不讓尚書聽審?”蕭承乾問道。


    “太女正夫是尚書之子,避嫌罷了。”一直沒有說話的三皇女蕭承桐插了一句。


    蕭承乾叩首:“母皇明鑒,臣絕沒有命人傷害辰王的心,臣與母皇一樣,對她都是從小寵到大的啊。母皇您忘了嗎,辰王十一歲那年,掉進湖裏,臣是拚命的救她,為了救她,臣險些丟了命。”


    蕭昶微想起了往事,看向蕭承乾的眼中多了異色。


    “母皇,太女殿下可是會水的。臣沒有記錯,當年還是太女約了八皇妹去湖邊玩,八皇妹才不慎落水。”蕭承錦說道。


    當年蕭夙塵的落水本就疑點重重,得知蕭夙塵落水後陛下大怒,下旨徹查,半個後宮的人都被巡查一遍,死了不少宮侍內侍。最後是蕭夙塵不願意追究,才罷了。


    蕭承錦一提,蕭昶微眯眼看向了蕭承乾。


    “母皇,臣實在冤枉,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蕭承乾俯身。


    蕭承桐看了證詞,道:“母皇,這上邊說了,調兵拿的是太女殿下的印鑒,且昨夜刺客身上有太女殿下的玉佩。”從地上的雜亂裏找出了玉佩和印鑒。


    一聽蕭承桐的話,蕭承鈺有了一種不詳的預感。


    蕭承乾看到蕭承桐手裏的兩物,猛地迴頭,看向了身後跪著的蕭承鈺。


    蕭昶微疑惑問道:“你看老六做什麽。”


    很是艱難不敢置信摸樣,蕭承乾開口:“母皇,一年前,六皇妹去臣府上玩,看上了臣的玉佩印鑒,臣當時就送她了。”


    “老六,你怎麽說?”蕭昶微看向了蕭承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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