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話聲溫柔,搖動心神而來,阿弱點頭被他拉著往前走了,隻是仍忍不住迴望那廊下鏤窗,園裏假山黑影團團,如暗鬼妖魔,雨風吹來,她不禁打了個寒顫。


    齊晏握緊她的手,藏在袖底,推門迴至房內,就先新簇了一盆炭火,二人得安一時,坐在火盆邊榻上。齊晏見她臉上被熱氣熏著,薄薄緋紅,嬌媚可愛,他一時興起,娓娓向她說起情話,道:「你白日應我的事兒呢?」


    謝阿弱眼兒含笑,道:「我明日即可破了此案,不敢煩請公子大駕了。」齊三公子向火盆伸了手烤著火,微笑著計較道:「若我不向你念得曲詞,你可破得了此案?」


    說著他已坐起身來,本就挨著阿弱,湊得近時,又趁其不備往她腮上一吻,阿弱原是側著臉,此時略驚了些,一迴頭卻見齊三公子臉上揚起笑意,他已靠著花幾隨意坐著,笑道:「此物冬日甚是難得,還是我命他們快馬往更南處水邊尋來的,你可要瞧一瞧?」


    謝阿弱知他一再撩撥,定是存心又要捉弄於她,她可不想上當,是而斂容沉靜,專心看起一方琉璃窗外簷下暴雨如注,冷霧凝在如冰琉璃上,微微朦朦,十分好看。齊三公子見她不理不睬,索性就下了榻,一低身子,直蠻橫地將她從榻上抱了起來,大邁幾步進了裏間,放到錦被床上,笑道:「你不想看,我自是偏要你看的。」


    說著齊三公子忽而撩起錦帳一端垂下,剎時周圍亮光點點,阿弱一驚,細看時,原來是他惡作劇,以網羅螢火,藏於袖底,以免光漏,突而借著揭下床帳之際,悉數散開,此隅昏黑之中,螢光忽閃,而阿弱略驚時,避偏於一旁,若繁星清光之下,側影美麗異常。


    齊晏愛極她這般模樣,錦被之上,輕輕攬抱住她的身子,隻掀衣要看她背上傷口癒合得如何,阿弱順著他側身臥著,伏在枕上,齊晏看那結疤微褪,似已淡了些,他的手輕輕撫過她的傷痕,若有所思般,忽而含笑道:「白日說了要順著我的,可不能輕易反悔!」


    說著他已輕輕親吻她背上肌膚,手上還行雲流水般去解下她腰裙,謝阿弱枕臂轉頭望他,臉色微紅,默然不語,螢光蒼茫之時,錦被上卷草紋絡,如置身夏夜原野,卻見公子身上衣裳亦已悉數解了去,忽扶在她腰上,從背後而入,緩緩弄她。阿弱臉色愈發嬌紅,索性埋頭枕間,隻覺得他肆意妄為,真是羞人!此時她身上不知是羞躁,還是情動,愈來愈熱,纏綿之間,隻得輕拱著腰肢,隨他磨弄。齊三公子此番自然格外盡興,意亂情迷時愈發下流,他手兒輕輕扳在她肩上,含笑問道:「為何不敢迴頭看我麽?」


    他一隻手撐在錦被上,另一隻手已撫上她腮邊,輕輕捧著她轉過頭來,阿弱此時已是滿臉緋紅,公子最喜愛她慌張之時,偏要極力掩飾,他低頭含吻著她的唇珠,舌尖兒攪纏時,他已躺□子,轉眼又抱她在身上坐下。此時,他輕輕揉搓她的身子,往下又扶著她的腰貼合,弄得舒服時,又存了壞心,含笑問道:「你真是孩子一般,有何可羞的?更何況你既已是我妻子,從今後難道不該學著取悅夫君?」


    阿弱聽他說著這些話,雖然像是哄她的,卻又有幾分道理,看他此時目光灼熱望著她,那等衷情喜愛,令她心神微微一盪,直被他循循善誘,輕輕扭動腰肢,風情柔媚至極,齊晏瞧著她這般肆意,忽而難以按捺,翻轉了身子,用力將她壓在身下。阿弱臉上不由一驚,他卻又已肆意貫入往來,逼得她咬唇喊疼,公子卻不肯停下,隻又湊在她耳邊道:「誰教你做這些放浪之舉?如此妖艷,我難以把持也是常理。」說著他深吻著阿弱,將她嗚咽之聲悉數堵住了!明明是他勾挑起來,又將此事撇清!阿弱原本騫眉惱他,卻驀地望那滿帳子裏螢火微光,驟閃驟消,如熾情之時,燒盡光華。置身情幻之海,一時間她神智皆已恍惚,隻有身子裏愈發勾動的暖熱,難耐的心癢,漫堆積來,令她不禁抬起手臂,輕輕挽在齊晏腰上,隨他沉迷於無盡的意亂神迷中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作者:不知不覺寫了快一百章了,我大概數了一下人物,居然出場近一千號人。


    飼主:哪來的那麽多人??


    作者:你猜?


    飼主:猜不著。


    作者:嘿嘿,有一個叫天下堡的門派,裏頭有五百多號弟子呢……有個叫魏園的殺手組織裏也有幾百號殺手……還有別的帶名帶姓的也有一百號人吧……加起來是不是一千號了?


    飼主:見過流氓耍無賴,沒見過這麽無賴的,你真行!


    作者:凡事都是從耍流氓開始的,比如建了漢王朝的劉邦逃命時把長公主和太子都扔下馬車了,還有比如牛郎偷了洗澡的織女的衣裳才開始一段偉大愛情的。(當然,還有公子在床上弄阿弱……)


    飼主:很賤很好。不過你跟我說說冰箱裏那盒巧克力,為什麽每塊都隻被咬了一小口?


    作者:因為我隻喜歡吃白巧克力。


    飼主:那你咬黑的幹什麽????!!!!


    作者:我要看看它們是不是夾了白心呀!可惜大部分都令我很失望……


    ……………………別看作者被飼主糙養慣了,但身為寵物總是有些癖好的……熱烈歡迎飼主歸來——揍寵物……


    99夜雨風帖


    清早,謝阿弱醒時,齊三公子已下床在幾案那提筆行書,她隔著帳子看他神情細緻溫潤,格外專注,待她穿了鞋,下了床,走到他身旁,卻見他正揩開扇麵,緩緩拂風向宣紙,欲吹幹墨跡,一旁空無一物的錦緞拜匣已打開。謝阿弱問道:「公子起了個大早,不知是給誰寫信?」說著從他手上接過素扇,替他做這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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