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了,我的好徒兒。”吳玉衡無奈閉上了眼睛。


    生死珠,他會得到的,一定會的。


    當他再一次睜眼,整個人已經迴到了那一處祭壇上,原本處於祭壇之上的神秘發光物體,此刻已經消失不見。


    整個地下空間再一次陷入黑暗,吳玉衡略微出手,片空間再一次恢複光亮。


    吳玉衡定睛一看,祭壇四周的屍體也全都消失,就好像他們不曾出現在那裏一般。


    碎星和龍露也不在此地,吳玉衡猜測應該是他消失後,她們遇到什麽危險,碎星帶著龍露離開此地。


    他走下祭壇,每踏出一步,祭壇就離奇消失一層。


    而吳玉衡絲毫不慌,依然在慢悠悠的行走。


    那祭壇似乎是在恭送著吳玉衡離去,隻要他不走,吳玉衡所在的那一層便不會崩潰。


    吳玉衡向後方瞥了一眼,微微一笑,便不再理會祭壇的異樣。


    等到他迴到地麵,祭壇也徹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個高度在一米左右,散發著死亡氣息的特殊生物。


    身體像龍,卻有鳳凰的翅膀,整個整體以黑白色為主,它的眼睛一黑一白,就像是圍棋的棋子。


    隻不過那眼睛沒有瞳孔,隻看它的眼睛,很難知曉對方到底在看什麽。


    吳玉衡轉過身去,負手而立,目光全都落在對方身上。


    而那龍形生物剛出現的時候是漂浮在空中,剛落到地麵便踉蹌了兩步。


    它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很快穩住身形,眼睛一閉,盡顯高冷風範。


    “人族少年,你可知道我是誰?”那龍形生物一開口就說了這樣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吳玉衡聽完後,拳頭有些硬了。不說別的,就因為他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謎語人。


    話不說全,經常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讓別人猜。


    現在一上來就開口問自己,知不知道它是誰。


    吳玉衡很想說,我又不是你父親,我怎麽知道你是誰。


    剛經曆完生離死別的他,心裏莫名的煩,現在有人撞到他槍口上,那不得好好“獎勵”龍形生物一下?


    吳玉衡擠出一抹微笑,緩步走上前去。


    “看來你也不知曉我的存在,那我就大發慈悲告訴你,我的身份。吾乃……”


    龍形生物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吳玉衡堵住了嘴,一句話都說不出。


    直到這時,它才睜開眼睛,看向這個其貌不揚的人族少年。


    近距離感受他身上散發的恐怖氣息,心裏無比震驚。


    年紀輕輕,其體內的法力就已經達到極為濃鬱的程度,並且隱隱約約有踏入那個境界的跡象。


    “不對!你一個生靈,怎麽有可能踏入那個境界?我都沒辦法踏入。”


    那龍形生物扒開吳玉衡的手,驚唿著,很顯然不敢相信它所見的一切。


    由於心情激動,龍形生物體內的氣息開始變得不穩定,隨時都有可能暴走。


    “嗯?”


    吳玉衡見狀,一隻手掐住它的脖子,這條龍形生物在被抓的一瞬間,還試圖掙紮,但沒有任何效果。


    不管它如何掙紮,吳玉衡的手臂從頭到尾都沒移動過,即使它的尾巴不停拍打周圍的空間。


    掙紮了一會,它就像渾身脫力一般,尾巴垂了下來,整個身體軟趴趴的,不再動彈,體內暴走的氣息也徹底穩定下來。


    直到龍形生物安靜下來,吳玉衡現在才察覺到這個龍形生物的不對勁。


    它好像說了一句什麽話,那個境界?它口中的那個境界,難道是指混元太古?


    它說它都沒辦法踏入,不是說踏入那個境界的沒有一個是生靈嗎?


    如果它真的是生靈,可能說出這句話。唯一的答案就是,這條龍形生物根本就不是他們認知中的“生靈”。


    既然不是生靈,那又是什麽存在?


    吳玉衡盯著他手中這個一米長的龍形生物,剛才這條龍所說的話足夠讓他重視。


    這條龍的氣息太過混亂,他出手鎮壓了一下,竟然從中察覺到死亡的氣息。


    它到底是什麽玩意?看來隻能等待它自己迴答了。


    吳玉衡準備把它帶到地麵,好好詢問它的來曆。


    沒想到他剛有這種想法,這條龍便清醒過來,隨後甩了兩下頭,隨即發現自己的頭根本動不了。


    這才反應過來,它現在被人拿捏在手中。


    “你幹什麽?快放開我?不要掐住我的脖子。”


    吳玉衡聽到龍形生物的抗議,微微皺眉,卻沒有立即鬆手。


    他的直覺告訴他,這條龍並不簡單,它的存在可能關係到某種深不可測的力量。


    他沉著聲音問道:“你究竟是個什麽玩意兒?為何身上帶有如此濃重的死亡氣息?”


    龍形生物掙紮了幾下,發現自己無法掙脫,便放棄了徒勞的反抗。


    它的聲音帶著一絲無奈:“我乃‘死之化身’,是混沌初開之時,死亡法則凝聚而成。”


    吳玉衡心中一動,世間萬物皆有其存在的道理,即使是死亡,也是生命循環不可或缺的一環。


    若是任由這龍形生物自由行動,恐怕會給藍星帶來不可預知的災難。


    吳玉衡已經在心中衡量該如何用最好的方案處理它。


    “既然如此,你為什麽會出現在這個地方?按理說你不應該是不存在實體嗎?又或者應該是無處不在的嗎?”


    這其中疑點重重,吳玉衡隱隱感覺這其中有巨大的陰謀,他沒有證據,但他的直覺就是最好的證據。


    這條龍的化身就是剛才那一處祭壇,代表“死”。


    而他通過那神秘的發光物體見到了已經死亡的鼠不易,那不就是說祭壇之上的物品代表“生”?


    這一片空間有生有死,不就是“生死”?


    “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龍形生物用爪子撓了撓頭,它同樣也十分疑惑。


    “算了,既然你不知道為什麽出現在這裏,我還是把你送走吧。可以去任何地方,但最好不要在藍星。”


    說完,吳玉衡便將麵前的空間撕裂,一隻手將它提起來,想把這龍形生物扔到一個遠離藍星的世界。


    “不要,不要。讓我留下來行不行?我不想前往別的世界。我還沒突破混元太古呢,我想留在你身邊。”


    那條龍為了留在吳玉衡身邊,整個身子纏在他的手臂上,四隻爪子緊緊抱住不肯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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