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被人踹開,粉色的煙霧混著幽香,爭先恐後的從室內逸散出來,蘭滄澤猝不及防的被吸了一肺管子都是。


    情欲瞬間將他包裹,瘋狂啃食著他腦海中的清明,令他本就脆弱的理智轟然崩塌。


    “咳咳咳!”


    唇瓣染上水光,星星點點,帶著勾人的嫣紅。


    冷風狂灌入房中,吹得他墨發飛揚,妖冶邪魅。


    玉星流不得不起身迴望,多情的眼眸中粉紅一片,更添幾分絕美。


    “呀,蘭大堡主深夜到訪,莫非你是來加入我們的?”


    被人截胡的蘭滄澤不怒反笑,周身的殺氣傾瀉而出,瞬間鋪滿整個房間。


    “我是來送你去見你太奶的!”


    玉星流仿佛聽到了什麽笑話一般,忍俊不禁。胸腔在震動,令他本就鬆垮的領口再度擴大了幾分。


    “嗬嗬,長這麽大,敢如此對我說話的,你還是第一個。”


    “是嗎?沒聽過就多聽幾次,以後你恐怕就聽不到了!”


    蘭滄澤驟然出手,拳風凜凜,雷霆萬鈞!玉星流一時不察被打了一拳,白玉似的臉上頓時一片淤青,唇角崩裂,好不淒慘!


    槽!


    這個瘋子!


    他冷笑一聲,當即攥緊拳頭,迴敬對方!兩人一邊纏鬥,還不忘相互嘲諷。


    “我與她,陰陽媚骨,天生絕配!反倒是蘭大堡主你,才是那個橫插一腳的人!”


    蘭滄澤一腳踹過去,聲音冰冷嗜血。“去他娘的天生絕配,老子就是跟她生拉硬配,那也必須綁成一對!”


    玉星流挨了一腳,忍不住悶哼一聲。隨後一拳打過去,口中還不忘挑撥離間。


    “心兒,他這麽粗魯,你到底喜歡他什麽?”


    冷月心側身躺在錦被裏,纖纖玉手嬌弱無力的搭在床邊,身段妖嬈,眼波婉轉間,媚而不自知。


    “沒辦法,誰讓我就偏愛他這種巧取豪奪的大、好、人呢~”


    玉星流笑容玩味,語氣曖昧的說道:“你沒跟我試過,怎麽就知我不夠大,不夠好呢?”


    冷月心慵懶的打了個哈欠,隨口胡謅道:“嗯,那大概是我不喜歡長得比我美的~”


    “嗬嗬嗬,多謝誇獎~”


    玉星流唇邊才蕩開一抹微笑,就被某人一拳擊個粉碎!


    槽!


    \"你這莽夫,我......\"


    砰!


    \"我特麽......\"


    砰!


    \"我......!!!\"


    砰!!!


    玉星流抬眸望了望天空的繁星,心中萬馬奔騰,恨不得再與對方大戰三百迴合!


    奈何剛才媚骨動情,渾身使不出多少力氣,隻能含恨忍下這口惡氣!


    \"蘭滄澤,你給老子等著!\"


    可是迴答他的,隻有耳畔的唿嘯風聲,以及猛然緊閉的房門。


    槽!


    ......


    蘭滄澤來到床邊,低喘著將人圈在懷中。手掌一寸寸劃過對方嬌嫩的肌膚,引得身下人陣陣顫栗。


    \"他碰你哪了?這裏,這裏,還是這裏?\"


    \"唔~\"


    腰間的軟肉被人用力掐著,冷月心合上眼簾,主動吻了上去,將對方心中的怨氣全部吞沒在口中。


    蘭滄澤本就妒忌的發瘋,再加之吸入了媚氣,此刻對方又主動撩撥,他哪裏還能忍得住?


    當即反客為主後,他埋頭加深了這個吻,恨不得將人拆分入腹。


    眼睛再次被人蒙上,冷月心無奈的問道:\"為何總不讓我看你?\"


    蘭滄澤停頓了片刻,隨後吻得更加瘋狂。直到將人被吻得七葷八素,再也不記得剛才的疑惑,這才堪堪停下。


    落絮無聲春墜淚,行雲有影月含羞。


    ......


    翌日。


    李慕寒猛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目光驚疑不定的看向永安侯。“什麽?祖父一晚上都沒有迴來?!”


    永安侯神情凝重的坐在書案後邊,眉心凝成一道深深的褶。


    “不止如此,今早宮裏的探子來報,說皇上昨天一晚上都沒有離開承乾宮,似乎是得了重病。”


    李慕寒迴想起昨晚大管家打聽到的消息,若有所思的問道:“祖父不是也在承乾宮嗎?”


    “正因如此,皇上病重的消息才更為詭異。”永安侯點點頭,直覺這其中必定有鬼。


    李慕寒同樣有所懷疑,“莫非對方率先一步得知了消息,這才先下手為強,將祖父和皇上囚禁起來?”


    永安侯深以為然,“很有可能。”


    李慕寒意識到事態的嚴重,內心不由得焦急如焚。他上前一步,急聲說道:“大伯父,事到如今我們絕對不能再坐以待斃,必須盡快想辦法,進宮營救陛下。”


    永安侯點點頭,心中下定決心。他轉身從書架後的暗格中取出一塊令牌,而後交到對方手中。


    “這是兵符,可調動西郊大營的五萬大軍。你且拿去,務必盡快調兵守在城外。倘若宮中有變,我們就以煙花為信,你知道該怎麽做!”


    “是!慕寒定當幸不辱命!”


    李慕寒得了命令,不敢耽擱時間,一番喬裝之後,便匆匆離開了永安侯府。


    永安侯也不敢耽擱,當天便聯係朝中與自己關係極好的幾位大臣,共同商議對策。


    誰知第二日一早,朝中四品以上官員的府上都收到了太後的所下懿旨,邀府中女眷進宮賞花。


    永安侯得知此事,當即破口大罵:“大冬天的有個勞什子的花可賞!隻怕賞花是假,扣人是真啊!”


    永安侯夫人長歎一聲,幽幽說道:“可對方畢竟是太後,若我們不從,便是違抗聖命,那豈不是上趕著把把柄遞到對方手中?”


    “哼,這毒婦當真陰險!”永安侯雖過了嘴癮,但心中卻一直懸在半空,始終落不著地。


    這時幾道身影從外麵走了進來,冷月心率先開口:“侯爺不必憂心,在下願陪夫人小姐同往!”


    自己想要說的話竟然被對方搶先一步開口,阿古娜心中一陣懊惱,但麵上卻仍舊是一派清風霽月的沉穩模樣。


    “心兒姐姐說的是。慕寒哥哥離去前曾拜托我照看府中,如今永安侯府有難,本姑娘自然不能坐視不理,也願隨夫人同去!”


    玉星流嫌棄的瞥了她一眼,毫不客氣的說道:“就你那三兩半的功夫,進宮也是跟著去送死!”


    “你!”當著眾人的麵被如此下麵子,阿古娜十分氣惱。於是一張嘴就猛踩對方的痛處。


    “既然你這麽厲害,為何會被人揍成豬頭?莫非是因為嘴巴太毒,這才遭此橫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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