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柱看著滿臉尿漬的趙衛田,冷笑一聲。


    “看看這是哪。”


    趙衛田這才迴過神來,環視一番,“這,這不是你爸媽的墓地嗎,帶我來這幹嘛?”


    語氣中透著股驚慌。


    看到他這樣,鐵柱心裏更是確定趙衛田跟父親的死有關了,正所謂做賊心虛,這一點,誰也逃不過。


    良心的追問是無形的,隻要是人,就要麵對良心的追問。


    有些大奸大惡者,看著淡定,那是他們修煉到位了,實則內心也不安隻是一般人看不出來。


    鐵柱這才迴答他一開始的問題,“你猜的沒錯,當時就是我裝神弄鬼嚇的你,你兒子趙大寶,也是被我給逼瘋的。”


    “你——”


    “你別急,我為什麽這麽做,你還不清楚嗎,這都是你們罪有應得。”鐵柱話鋒忽的一轉,指向父母墓地,“你看看這裏躺著的人,你自己做過什麽,你自己心裏最清楚,今天,我給你個懺悔的機會。”


    趙衛田恢複清醒後,同時也恢複了他的老謀深算,馬上意識到,鐵柱是在詐他的話。


    “你說什麽,我怎麽聽不明白,我有什麽好懺悔的。再說了,你要我看你爸媽幹啥,他們都死了多少年了。”


    鐵柱見他那潑皮無賴的樣子,頓時怒火中燒,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將他拽了起來,“你還在給老子裝是吧!說,你為什麽害死我爸!”


    趙衛田眼珠一動,“你說的什麽亂七八糟的,你爸死於交通事故,關我啥事,你瘋了吧?”


    “嗬嗬,劉振利都交代了,你還不肯說是吧,那就別怪我不給你機會了。”鐵柱把他往地上一丟,“這土坡子,再埋你一個也不算多。”


    “你埋我可以,但是你不能冤枉我,你不是說劉振利都交代了麽,那你還問我幹嘛?”


    鐵柱想想這話也對。


    氣糊塗了。


    這麽問下去,看來是問不出結果了。


    得上手段了。


    從口袋裏拿出一個團紙巾,然後緩緩打開紙巾,裏頭是一根牙簽大小的東西。


    “我最後問你一次,到底說不說!”


    趙衛田一看那東西,就知道不是什麽好玩意,立馬有些慌,“你,你想幹什麽,你手裏是什麽東西。”


    “奇癢針,能讓你生不如死的東西,怎麽樣,交不交代?”


    “奇癢針?”趙衛田沒聽過這名。


    就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哪有這種針?


    他前段時間傻了,又被關著,是不知道鐵柱本事漲了不少,所以不相信那東西有這麽大威力。


    “沒錯,這針紮進去,你會全身發癢,骨頭都是癢的,沒有解藥的話,就會抓破皮膚全身潰爛而亡。”


    “切,這世上哪有這東西,你就吹吧。”


    “嗬嗬,那你就試試看!”


    說罷,鐵柱兩指一用力,奇癢針從他手裏飛出,紮進了趙衛田的胸口。


    趙衛田當時不覺得有什麽,不過,兩分鍾後,就開始扭動身體,覺得渾身癢癢。


    緊接著,趙衛田扭動的幅度越來越大,嘴裏甚至開始叫喚。


    “癢,哎喲,癢,好癢!”


    “快,快把我鬆開,我要撓癢,癢死我了,救命呐!”


    見有效果了,鐵柱就把他手腳的繩子解開。


    趙衛田馬上把衣服脫了,兩手在身上到處亂抓,皮膚很快被抓出一條條紅印子。


    緊接著,用頭犁地,光著背躺在泥地裏蹭。


    鐵柱也是第一迴見這奇癢針的效果,沒想到這麽強。


    其實,他可以用另外的手段,那就是用趙大寶的命做威脅。


    之所以沒這麽做,鐵柱是覺得,趙衛田不會受威脅。


    這家夥趁著趙大寶瘋,甚至想占有了兒媳婦,這樣的人,怎麽會在乎兒子的生死呢?


    “鐵柱,你,你快救救我,我好難受,好癢!”


    “沒事,抓爛了就不會癢了,你繼續。”


    鐵柱想看看,這毒藥是不是像醫經記載的那樣,中毒者生不如死,為了解藥言聽計從。


    那趙衛田一聽,抓的更用力了。


    有些地方,已經皮膚已經抓爛流出血來。


    鐵柱發現,那被抓爛流血的地方,趙衛田就真的不再抓了,顯然,疼痛真的會掩蓋奇癢。


    那麽,這藥就是無解題目。


    要麽癢的難受撞牆而死;要麽皮膚潰爛而死。


    趙衛田看著自己被抓爛的皮膚,很是害怕,可是手上卻停不下來,哪怕一秒也不能停。


    那種癢,比疼難受。


    疼的感覺是瞬間的,是一個點,是一下接著一下。


    而癢是持續的,是無數個點,是一陣連著一陣。


    他必須不停的抓,不停的抓,一下不抓就要發狂就要尋死。


    趙衛田無比的惶恐,“鐵柱,大侄子,快,快救救我,你想知道什麽,我都可以告訴你。”


    見他已經被降服,鐵柱就拿出了解藥,“瞧見沒有,這就是解藥,隻要吃下去,立馬就能解毒。”


    在地上打滾的趙衛田,空出一隻手來,眼巴巴看著鐵柱手裏的藥,“給我,給我!”


    蹲在他邊上的鐵柱收迴手,把解藥握手裏,“可以給你,但是你得先說說我爸的事,我爸出事前後,你到底在跟劉振利密謀什麽,為什麽劉振利要給你8萬塊錢。”


    這個數字一出來,趙衛田徹底放下了防線。


    那8萬,確實有問題。


    鐵柱既然能得到這個數字,那麽一定是掌握了一些實際的證據。


    即便他不說,劉振利總有一天也會說的,沒人能扛得住這奇癢針。


    既然趙鐵柱遲早會知道,那不如現在就說了,也免得受這奇癢之苦。


    考慮到這些,趙衛田長出口氣,“鐵柱,我說,這一切都是劉振利搞得鬼,不怪我啊......我就是說了幾句話而已,頂多是從犯。”


    “細細說來。”


    “細說可以,你得先給我解藥,我真的要癢死了,求求你了。”


    鐵柱把解藥一分為二,給了他一半。


    “這一半解藥隻能管你兩天,兩天後,你將繼續受這奇癢之苦。”


    “要是老實交代,我就把剩下一半也給你。”


    “要是有半點隱瞞,或者敢給我耍滑頭,剩下一半我就丟了喂狗。”


    “不敢不敢。”趙衛田指天發誓,“我發誓,絕不隱瞞,一定老實交代,快給我。”


    鐵柱把一半解藥給了出去。


    趙衛田一把接過來幹吞下去。


    兩三分鍾後,他癢的症狀得到了緩解。


    又過了兩三分鍾,趙衛田徹底恢複了正常,不再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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