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鐵柱接下來的話,卻讓章家兄弟大跌眼鏡。


    “你們給家裏人都發個語音道別吧,這樣更真實一些,要有什麽交代的一並說了。”


    章家兄弟嗚唿哀哉的發了幾段語音出去。


    這會兒是淩晨的時候,他們的家人都在睡覺呢,沒人迴他們。


    “都上路吧,別磨蹭了。”鐵柱催促道。


    章家兄弟倆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大哥,是我誤了你呀,早知道聽你的,今晚在家老實待著就好了。”


    “二弟,別這麽說,這也怪哥哥,要不是我糊塗帶著你們欺負這個欺負那個的,也不至於今天。”


    兩人抱在一起,嗚嗚哭著。


    最後章有財還像個爺們樣,抱著弟弟一頭紮進了湍急的河水裏。


    兩人的人頭在河水裏起起伏伏,河道邊上都是大石頭,他們時不時的就會磕碰上。


    大約漂出去百十米遠,兩人就徹底沒了動作,慢慢沉入了河裏。


    ......


    “本台消息。”


    “寧平縣別墅區昨夜發生大火。”


    “一名成年男子在大火中不幸喪生,有關部門表示,大火或是煙頭引起,更多相關內容請關注本台後續報道。”


    “蜜桃村昨夜發生一起三兄弟集體投河事件。”


    “該村村民和村幹部表示,投河的章姓三兄弟平日與老鄉之間關係緊張, 三兄弟留下的遺書也反應出來了這一點。”


    “遺書寫明,他們三人是出於愧疚,選擇投河解脫。”


    “專家表示,章家三兄弟這種行為不可取,有問題可以跟領導主動反映和傾訴,要在自我救贖和銳意進取之間,找到平衡點。”


    “柳下鎮一餐館淩晨發生一起嚴重家暴事件,傷者為一名男性,施暴者是一名女性......”


    電視上播報著午間新聞。


    縣城主持人的妝容不算精致,語氣帶著敷衍。


    曼麗把電視一關,探頭出去,發現鐵柱屋裏沒啥動靜。


    “鐵柱果然好手段,再這麽下去,咱們家也危險了。”


    朱來弟的神色異常不安。


    鐵柱把外麵那些覬覦曼麗美色的的人,都處理掉了。


    看著曼麗是安全了。


    但是,鐵柱卻成了最大的威脅。


    如果鐵柱想要得到曼麗,將沒人能阻止的了他。


    聽話聽音,曼麗看出來了婆婆的那些小心思。


    她是不會在乎那些的,因為鐵柱尊重她,不會亂來的。


    ......


    五羊市。


    李蔚霞家。


    一個瘦骨嶙嶙的高鼻子女人,正躺在落地窗前的躺椅上,手裏夾著雪茄。


    這人就是李蔚霞,天殘幫的一個組長,也是蜜桃村那三個殺手的領導。


    派出去的三個殺手渺無音訊,同時又傳來了表哥李忠旺的死訊,這讓囂張慣了的李蔚霞坐立不安。


    一定是蜜桃村那個泥腿子幹的!


    表哥說過,這個泥腿子邪性的很,很不好對付。


    想不到竟能在一夜之間反殺三個訓練有素的殺手,還把表哥也順帶弄死。


    這絕不是一般人。


    莫非是個武者?


    不可能,粵省的武者都在五羊,那山旮拉地方怎麽會有武者。


    如果不是武者,那一定是頂尖聰明的人,能掐會算,還有助手,否則不可能做到這樣。


    想著想著,李蔚霞越發的急躁了。


    她不確定的是,三個手下死前說了什麽沒有?


    會不會把她給供出來?


    趙鐵柱以後會不會找到她頭上來?


    同時擔憂著,這三個手下失蹤了,該怎麽跟上頭交代呢?


    她做私單的事,有沒有可能會暴露出來?


    正所謂做賊心虛。


    李蔚霞為了永絕後患,打算冒險再派人去除掉鐵柱。


    到時候把所有事都推到鐵柱身上,領導問起來那三個殺手的去處,就說是鐵柱暗害的,不關她的事。


    至於為什麽鐵柱要暗害他們,理由也好編,就說三個人去平寧辦事,跟鐵柱接結下了私仇。


    說幹就幹,李蔚霞拿出手機,一時間卻不知道打給誰。


    手下就剩6個人了,之前派出去的光頭等三人,是小組裏最強力的,她已經無人可用了。


    這可如何是好?


    難不成要親自出馬?


    李蔚霞狠狠吸了口雪茄,起身來到壁櫃邊,拿出一把手槍。


    “有了這眾生平等神器,就算趙鐵柱再厲害也不怕!”


    看著那把黑黢黢的手槍,她的神色越來越凝重。


    小組裏,就她這一把槍。


    天殘幫隻有組長以上才能配槍。


    幫裏規定,如果不是什麽重大任務,是不能帶槍出去的。


    這東西,相當惹眼。


    槍一響,黑白兩道都要震驚,後果可能會很嚴重。


    可即便如此,李蔚霞還是決定冒險試試。


    ......


    蜜桃村。


    龍獸醫家。


    鐵柱正在龍獸醫的院子裏熬藥。


    院子裏有一隻牛犢,已經奄奄一息。


    這是村裏人上午用板車送來的,昨晚上那村民為了省錢就自己給母牛接生,結果因為沒經驗,把牛犢給摔傷了。


    送牛犢來的村民說,能治就治,治不了就算了,留下這話村民就走了,也是不忍心看著牛犢死,躲清靜去了。


    龍獸醫忙活了一上午,效果甚微,醫者仁心不忍看著牛犢就這麽死了,所以情急之下,打電話給鐵柱要他來幫忙。


    龍獸醫知道鐵柱治好了小雅的事,過去又和趙顯龍交好所以和鐵柱之間也親切,他願意相信,鐵柱是有醫術底子的,並且醫術絕對在他之上。


    “這藥一天灌兩次,三天應該就能痊愈。”


    其實當場就能好,但是鐵柱不能在這畜生身上浪費真氣。


    而且也擔心露了真本事,讓龍獸醫驚訝然後到處傳,這樣來求醫問藥的人就多了,現在沒證,人多了就是麻煩。


    “柱子,你下藥可真果斷,我是不敢你這麽用的。”龍獸醫直搖頭,感歎道:“看來家傳醫術就是不一樣,你也是藝高人膽大。”


    龍獸醫難以理解的是,藥裏麵為什麽要加草木灰?


    他不懂,也不敢多嘴問。


    本就是求助於人,問多了顯得不信任不尊重。


    “龍叔,咱們先灌一次藥下去,這牛犢不能再拖了。”


    “行,王美麗,來搭把手。”


    龍獸醫的老婆,一個白白肉肉的女人,從廚房出來。


    三人合力把熬好的藥灌進了牛肚子裏。


    片刻後,小牛犢就能起身,並開始哞哞叫了,好像在找母牛媽媽,頭四處張望。


    “嘿,還真是神了!”


    龍獸醫很是激動。


    鐵柱看到牛犢恢複了元氣,就讓龍獸醫給人打電話,叫人把牛犢子帶迴去,讓牛犢跟母牛在一起。


    這剛生下來的小牛犢,離不開母牛,在母牛身旁對康複有好處。


    “鐵柱,你有這本事,還理啥頭發啊,跟你龍叔一起幹獸醫得了。”王美麗在一旁若有所思道。


    “姑,我沒打算幹獸醫。”


    鐵柱喊她姑,是按他父親這論的。


    王美麗是本村人,所以喊姑。


    龍獸醫是上門的,喊叔那是給龍獸醫麵子,也是照顧王美麗家的感受,村裏後輩都這麽喊。


    總不能喊姑父吧,那樣就成了王美麗是嫁出去的了。


    王美麗聽了訕訕一笑,“那是,鐵柱是有大誌向的,姑看得出來。”


    剛才,還擔心鐵柱搶了她老公飯碗呢。


    鐵柱心裏明鏡似的,看破不收破。


    女人嘛,總是沒安全感的,不怪她。


    王美麗家又是同族人,得尊重著。


    且她家一直沒對他落井下石,他父親走後依舊對他客客氣氣的。


    “龍叔,村長傻了,副主任章有權死了,你這小組長有沒有興趣競爭下村長這個位置?”


    “我?”龍獸醫緊張的笑笑,“我哪裏行呢,不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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