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呀,我家可真是一點棒子麵都沒啦!就剩下些三合麵咯。而且這三合麵也所剩無幾啊,大概也就十來斤吧。這點兒量,給孩子們做饅頭都不一定夠呢......所以我正琢磨著去找秋水姐借點兒棒子麵來,摻和在一起,好歹也能對付著填飽肚子。”秦迎春邊說著,邊輕輕撫摸著自己額頭前的幾縷秀發。


    她那張原本清秀的麵龐此刻卻被憂愁籠罩著,讓人看了不禁心生憐憫。


    “唉,說實話,現在這個年頭啊,哪家哪戶過日子容易,你瞧瞧前院老餘家那幾個孩子,哎喲喂,那真叫個可憐呐!經常是吃了上一頓,就得擔心下一頓有沒有著落。老餘他一個大男人獨自拉扯著三個孩子,這日子過得別提有多艱難啦!不過好在老餘把那幾個孩子教育得相當不錯,一個個既懂禮貌又勤快,也算是老餘的功勞了。”秦迎春話音未落,根本不給秦淮茹插話的機會,便又緊接著開口繼續說道。


    同時,她伸手拉住秦淮茹,讓其坐到旁邊的凳子上,那股子親熱勁兒簡直比親姐妹還要濃烈幾分。


    “說起這個人呐,那可真是沒法兒比!正所謂“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瞧瞧咱家的狗蛋吧,整天就知道調皮搗蛋,真讓我頭疼不已呀!就在前幾天,不知這家夥從哪兒弄來了一顆糖果,任我怎麽詢問,他就是不肯吐露實情。一氣之下,我狠狠地揍了他一頓,這才終於讓他說了實話。”


    她緩了一口氣道“原來那顆糖竟然是柱子給他的,起初我還以為是他偷來的呢!哎,像這樣的壞毛病,咱可絕對不能縱容孩子染上,否則等他們長大後,那後果簡直不堪設想啊!要是養成了偷雞摸狗、不務正業的習性,到時候再想管教恐怕就為時已晚嘍。”


    “不過嘛,好在咱們家狗蛋還算老實本分,從來不會去搶奪別人家的東西。”


    此時,秦迎春麵帶笑容地瞥了一眼身旁的兒子狗蛋,眼神中滿是慈愛與欣慰。


    她那張原本因憂愁而略顯疲憊的臉龐,此刻竟綻放出一絲淡淡的微笑,仿佛心中所有的煩惱都已煙消雲散。


    那副滿足的模樣,活脫脫就是個心滿意足、安享天倫之樂的母親形象。


    坐在一旁喝酒的許大茂目睹著這一切,不禁瞪大了眼睛,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神情。


    他心裏暗自嘀咕:“這……這還是我的媳婦兒嗎?平日裏她總是沉默寡言,除了埋頭苦幹家務事之外,幾乎從不跟別人爭執半句。


    今天怎麽突然變得如此健談起來啦?”看著眼前這個判若兩人的妻子,許大茂著實感到有些吃驚和困惑。。


    不僅許大茂會有如此這般的念頭,就連秦淮茹此刻也著實感到難以置信。


    望著眼前秦迎春那滿臉驚詫萬分的神情,心中不禁泛起一絲漣漪。


    “那個,迎春呀,姐來叫可不是要和你說這些個事兒。姐姐我呢其實是想要......”秦淮茹的話語尚未講完。


    秦迎春便再次開口打斷道:“姐,咱倆雖說隻是堂姐妹關係,可實際上卻勝似親生姐妹呐!您心裏頭打的什麽算盤,妹妹我自然是心知肚明的啦。您盡管放寬心好了,就算不去幫襯旁人,難道還能眼睜睜地瞧著自家姐姐受苦不成?我這就去替您找人借去,哪怕得給人家下跪磕頭,也一定要借到那棒子麵兒......”言罷,秦迎春作勢就要邁步朝門外走去。


    就在這時,秦淮茹眼疾手快地伸出雙手,試圖阻止對方繼續前行。


    她一臉窘迫地開口道:“哎呀,迎春啊,院裏我可真是挨個兒都借過啦,結果呢?一個個要麽說沒有,要麽幹脆不肯借給我……”說到這裏,秦淮茹的臉頰瞬間泛起一絲難為情的紅暈。


    “哎喲喂姐姐喲,這下可咋辦呐!您親自出馬都沒能借到,那咱們就更是沒戲咯。您又不是不知道,咱家大茂跟院裏這些人的關係搞得那叫一個緊張,這……”秦迎春一邊跺著腳,一邊滿臉愁容地嘟囔著,表情顯得十分糾結和無奈。


    “哎唷我的天呐,算啦算啦!既然大家都不願意幫忙,那也沒辦法嘍。”秦淮茹心中暗自歎息,隻覺得一股苦澀湧上心頭。


    這院子裏的人咋這麽沒心肝兒呢?連點兒棒子麵都舍不得借給自己。簡直就是鐵石心腸、見死不救嘛!


    “那哪行啊,孩子正在長身子骨呢,要是缺了油水,肯定會影響他的生長發育啊。”秦迎春焦急地喊道。


    “能有啥法子呢?我還是先迴家去吧……”說著,秦淮茹轉過身,腳步匆匆地朝著自家方向走去。


    她的心情異常沉重,仿佛被一塊沉甸甸的石頭壓得喘不過氣來。


    迴到家中,隻見屋裏頭一家三口正圍坐在一起。


    許大茂依舊張著那張大大的嘴巴,似乎還沉浸在剛才的事情當中。


    狗蛋此刻正端端正正地坐在那張略顯破舊的木頭桌子邊兒上,一隻手緊緊握著一個熱氣騰騰、散發著淡淡麥香的大饅頭。


    他那圓溜溜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眼前的美食,嘴角不自覺地上揚,露出了滿足的笑容。


    隻見他輕輕咬下一口饅頭,細細咀嚼起來。


    隨著每一次的咀嚼,他都會不由自主地搖晃起自己那顆小小的腦袋,仿佛正在享受一場無與倫比的盛宴。


    那模樣,就像是一個沉醉於美妙旋律中的音樂家,完全沉浸在了這簡單而又美味的食物之中。


    “媳婦兒,你可真是太厲害了!”許大茂望著秦迎春,滿臉洋溢著欣喜若狂的神色,連他那兩撇標誌性的小胡子都不禁微微顫動起來。


    很明顯,對於秦迎春剛才的出色表現,許大茂感到由衷地讚賞和滿足。


    秦迎春一臉憤恨不平地接著說道:“哼,她居然還好意思過來借東西?想當年我們還住在農村那會兒,我爹去他們家借二升麥子應急,結果卻遭到那個可惡的大伯娘狠狠地羞辱了一番。如今啊,我總算是出了一口惡氣,也算是替我爹報仇雪恨啦!”說完,秦迎春緊緊握起拳頭,仿佛心中仍有一團怒火在燃燒。


    緊接著,秦迎春又憤憤然地補充道:“而且啊,他家那個叫棒梗,老是搶奪別人家孩子的糖果吃。我剛才那麽說,其實就是故意講給她聽的呢!她家那孩子,打眼一瞧就讓人覺得不順眼,實在是討人厭得緊!竟然敢欺負我的寶貝兒子狗蛋兒,簡直無法無天!”此刻的秦迎春猶如一頭兇猛無比、護犢情深的母老虎一般,怒氣衝衝地吼叫道。


    他撫摸著我自己兒子的頭頂。


    一臉心疼。


    隻聽見許大茂語氣從口袋裏掏出一個信封,嘚瑟的開口說道:“喏,這裏麵裝的可是上個月的工資,全都交由你來保管!要是你嘴饞想要吃點啥好東西,那就盡管去買吧,千萬別心疼錢喲!不過嘛,我可得跟你強調一下哈,絕對不許把錢借給那個秦淮茹曉得不?”說罷,許大茂還特意加重了語調,仿佛這件事情至關重要一般。


    聽到這話,秦迎春連忙點頭應承道:“我心裏有數呢,就算你不提,我也絕不會借錢給她的。”緊接著,她伸手接過那信封,仔細地點數起來。突然間,她的雙眼猛地閃過一絲驚喜之色,情不自禁地脫口而出:“呀!,居然足足有七十多塊錢呀!”臉上更是流露出難以掩飾的喜悅之情。


    看著妻子如此開心的模樣,許大茂不禁有些得意洋洋起來。


    他微微抬起眼皮,動作優雅且緩慢地夾起一筷子菜,然後不緊不慢地將其送進嘴裏。


    細細咀嚼了幾口之後,他才又不疾不徐地給自己斟滿了一杯酒。


    隻見他先是輕輕嗅聞了一下酒香,隨後便“哧溜”一聲一飲而盡,就好像品嚐的不是普通酒水而是瓊漿玉露似的。


    待喝完這杯酒後,他方才心滿意足地緩緩說道:“嘿嘿,那可不,你男人我賺錢的能耐可大著呢!這點小錢算得了什麽呀?往後的日子長著呢,有的是讓你享受榮華富貴的時候呢!不管是山珍海味還是美酒佳肴,任由你隨意挑選。”說話間,許大茂還無比驕傲地仰起了腦袋。


    見此情形,秦迎春趕忙附和著誇讚道:“對對對,我家大茂最厲害了,真是太有本事啦!”言語之中充滿了對丈夫的崇拜與敬仰之情。


    秦迎春喜盈盈的走進裏屋,把錢藏好這才再次出來。


    而易中海慢悠悠地從屋裏踱步而出,來到了前院。


    此時,正巧碰見閻埠貴正在門口揮舞著掃帚,清掃那些飄落滿地的枯黃樹葉。


    “喲嗬,老易,您這是準備出門呐?吃飯過啦?”閻埠貴停下手中動作,順口向易中海打了聲招唿,並直起身子,伸手輕輕揉捏著自己那略顯僵硬的老腰,臉上露出一副呲牙咧嘴、痛苦不堪的表情來:“哎喲喂,真是歲月不饒人呐!這人一上年紀啊,身體就大不如從前咯,連這腰都快不聽使喚嘍。”說著,他又小心翼翼地活動了幾下腰部,但卻始終沒敢去觸碰鼻梁上架著的那副老花鏡。


    “嗯……還未曾用餐呢。倒是您,已經下班迴來了呀。”老易同樣隨口迴應道。


    說罷,便作勢欲轉身離開。


    “可不是嘛,我剛剛才到家。您瞧瞧這院子裏,髒兮兮的全是落葉。”閻埠貴一邊用手指著地麵上堆積如山的葉片,一邊繼續開口問道:“對了,您之前不是一直在找新工作麽?怎麽樣,有眉目了沒?”


    聽到這話,老易不禁輕歎一聲:“哎,別提了!如今找份合適的活兒哪那麽容易哦!您也曉得,現下不管幹啥子工作,都得要有介紹信才行。昨兒個我特意跑了趟街道辦事處,結果人家還得先去核查一下具體情況。沒辦法,隻能再耐心等等咯,估計還得過些日子才有消息呢。”說完,老易無奈地搖了搖頭,依舊穩穩當當地站立在原地,和閻埠貴有一搭沒一搭地閑扯起來。


    兩人就這樣東拉西扯,不知不覺間,時間悄然流逝......


    就在這個時候,隻見一個身材高大、憨厚老實的男子推著一輛略顯破舊的自行車緩緩地走進院子裏。


    這個人便是眾人熟知的傻柱。


    “柱子啊,你這是下班啦?”老易站在原地,臉上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神情,緊緊地盯著傻柱看。


    “嗯呐,下班嘍!”傻柱一邊應和著,一邊將自行車推到自己家門口停好。


    隻見他的自行車前把上還懸掛著幾個飯盒,隨著車子的晃動發出輕微的碰撞聲,仿佛在訴說著主人一天工作後的疲憊與滿足。


    “喲嗬,柱子,你今兒個帶迴來啥好吃的菜呀?要不晚上咱倆整點兒酒喝喝唄?我那兒剛好還有一瓶珍藏的好酒呢!”一旁的閻埠貴眼睛猛地一亮,滿臉期待地湊上前去說道。


    “就你那點兒酒量?得了吧您嘞!”傻柱毫不客氣地迴懟了一句,然後轉身準備迴家。


    “柱子,你等等!我找你有點兒事兒。你先迴去,等會兒我去找你哈......”易中海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似的,急忙叫住傻柱。


    他心裏暗自琢磨:柱子現在可是在軋鋼廠當主任呢,如果讓他幫幫忙,說不定能解決工作的問題呢!


    易中海又和老閆頭閑聊了幾句後,便離開了院子。


    出了大院,他徑直朝著附近的一家副食品商店走去。


    他想著買點副食帶迴家給女兒嚐嚐,也好讓她先墊墊肚子。


    隻是目前手裏雖然有些錢,但沒有相應的票據,想買糧食還是沒辦法實現。


    他緩緩地走到了附近的一家副食品商店門前,駐足凝望。


    店內明亮的燈光映照出各種各樣令人眼花繚亂的商品,仿佛置身於一個五彩斑斕的夢幻世界。


    貨架上擺滿了形形色色、琳琅滿目之物:有包裝精美的糖果餅幹,散發著誘人香氣;有成堆擺放整齊的新鮮水果,色澤鮮豔欲滴;還有各式各樣的飲料酒水,瓶子造型各異……這一切都讓他感到無奈,但同時也第一次產生了一種不知該如何選擇的迷茫感和無從下手的無措感。


    就在這時,一個毫無感情聲音傳入耳際:“同誌,您需要些什麽?!”說話售貨員板著臉向他走來,眼中透露出一絲絲看不起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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