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寧走後。


    徑直走去了車間。


    這是自己將近一年的心血。


    不能因為一點小事,而突然中斷。


    他依舊兩耳不聞窗外事。。


    一心隻想,把自己有生以來,第一次想要做好一件事的成果,能夠更加完美的完成,不給自己的人生,留下遺憾。


    至於那些個狗屁倒灶的事情,並沒有放在心上。


    他,改變不了什麽。


    最多就是惡心你一下而已。


    此時,重新恢複工作的易中海,驚懼的看著保衛科的成員,在廠裏亂抓人。


    光三車間就已經被帶走十好幾個人。


    全部被收拾的鼻青臉腫,惶惶不可終日。而同樣在二車間的劉海忠,被拿去狠狠的收拾一頓。


    而後,被放了迴來。


    劉海忠神色萎靡。


    老胳膊老腿的被狠狠蹂躪了一番。


    此時此刻更加狼狽。


    眼神灰暗,臉色蒼白。


    唿吸急促。


    微微閉著眼。倚靠在一處椅子上休息。


    劉海忠怎麽也沒有想到。


    自己就是跟易中海聊聊天而已,怎麽就被保衛科的抓到了。


    這怎麽可能呢?


    與他一樣的,同樣是大院裏的住戶,也都被拿去調查。


    不過,情況與他大相徑庭,


    這一幕,使得劉海忠心裏更加不舒服。


    特麽的。


    自己怎麽著,也算是院子裏的領導。


    怎麽這待遇,還不如一個普通人呢?


    “老劉,剛剛保衛科找你啥事?有沒有為難你啊!?”


    一位同樣是與他一個車間的工友。


    看著老劉神情萎靡的坐在那裏一言不發。


    深表同情的關心道。


    “你問這個幹啥?一邊去。”劉海忠被問到痛處。


    想也不想,就開口懟道。


    這不傷口上撒鹽嗎?。


    你丫沒看見老子一身傷。


    你還特麽問。


    你丫有病吧??


    摸著臉上的一道淤青。


    劉海忠徹底暴走。


    “特麽的誰舉報我?讓我知道是哪個孫子舉報我,老子不會放過他!”


    氣憤的破口大罵。


    剛剛關心他的那位工友,臉色一沉。


    冷聲道“劉海忠,我好心好意的關心你,你可倒好,對我撒什麽氣!?”工友氣唿唿的轉身離去。


    劉海忠扶著牆慢悠悠的站起身。


    也不工作。


    徑直走向三車間。


    去尋找老易,問問他為什麽陷害我。


    你tm的,這一定是你自己說出去的。


    當初就三個人在一起議論那事兒的。


    老閆不可能的。


    還有自己不可能舉報自己。


    那唯一的那個人,就是老易。


    劉海忠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老易。


    經過了詢問,這才知道老易剛剛被抓走。


    劉海忠徹底傻眼了。


    心裏也暗自舒服了一點。


    對嘛。


    憑什麽隻有我被毒打。


    你老易也被抓去了,那我也就不和你計較了。


    “呦,劉師傅,您這是咋弄的,怎麽還受傷了!?”一名女工,似乎認識劉海忠。


    見著劉海忠失魂落魄的在車間溜達。


    便調侃道。


    “沒,沒什麽問題!”劉海忠就要走。


    可被那女工攔住。


    “劉師傅,來咱們借一步說話!”女工神色鄭重的往前走,來到了一處僻靜之地。


    “啥事?我還要去工作呢。”劉海忠撫摸著自己的大肚腩。


    “那個,劉師傅,我問你,我聽說,廠裏最近在挑選合適的人去當什麽組長,我覺得你很合適,但是你得做出一件足以讓廠裏不得不重用你的大事來。。”


    “有沒有興趣?”那女工笑嗬嗬的問道。


    “嗬,有這好事?你咋不去呢?”


    劉海忠也不是傻子。別人一說他就信。


    聰明如劉海忠,要不然也不會爬到了七級鉗工的位置上。


    “我——?我一個女的,又沒有資曆,肯定幹不了,再說了,我也是頂替了我男人的工作,這才進來的。”


    “我這麽跟你說吧?你知道這個廠子原來的幕後掌權者是誰吧!?”


    女工詢問道。


    劉海忠眼神飄忽。


    不自主的翻個白眼。


    “這事,是個人都知道,是婁振華啊,你問這個做什麽?”


    女工笑意更濃。


    “知道就好,我男人以前就是跟著婁振華手底下幹活的,可活生生的被壓斷了腿,而且,婁振華那個沒有良心的畜生,一分錢沒有補貼我家。”


    “反而陷害我男人說,是我男人把機器弄壞了,要我男人賠償。”


    “我就是氣不過,……”


    劉海忠越聽越糊塗了。


    “不是,這件事與當組長有何關係?你說重點。”劉海忠越聽越糊塗。


    不由的蹙眉催促道。


    一抹不樂意的神色。


    “你先別急嘛,我這不是告訴你了嗎?”


    女工說道。


    “而今我男人躺在床上,一家四五口人,全指著我一人掙錢養家。”


    “我家的這一切遭遇,都是被婁振華害得,我已經打聽清楚了,婁振華家裏極其有錢,而且,家裏存放著許多的違禁品,你要是把這一消息報上去,那實打實的的大功一件啊!”


    “到那時候,組長的位置不就手到擒來了嗎?”女工說道。


    “合著你這是想讓我為你報仇唄——”!劉海忠說道。


    同時進行心理,也被那一句組長的職位,掀起了波瀾。尋覓半輩子當官的路徑。


    如今眼看著就要退休了。


    想不到,還有這一機遇。


    “行了,對於你家的遭遇,我個人表示同情,但這事兒,我需要合計合計。”劉海忠走了。


    女工臉上露出了一抹狠毒。


    轉身離去。


    而易中海同樣被帶去了保衛科。


    “易中海,稀客啊,怎麽樣?說吧,把你傳謠言的事情,說出來,我可以不為難你……否則……你知道後果。”一名二十幾歲的小年輕,保衛科成員一臉戾氣的坐在椅子上,拍著桌子。


    對易中海說道。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憑什麽抓我!”易中海坐在椅子上。


    臉色難看。


    “哼,你以為你這樣就沒事了嗎?我告訴你,別人都已經你供出來了,你還想嘴硬。”


    “二浪子,招唿著——”


    青年大學習大手一揮。


    對著立於一邊的其餘人吼道。


    “易中海,你到底說不說,你瞅瞅這是啥?這是洛鐵,哎呦呦,這一旦燒紅了,猛的貼著你的肉皮上,那人肉燒糊的味道,真是讓人陶醉啊。”


    那男子一臉期待。


    易中海心中一緊。


    這些家夥,這是要嚴刑逼供啊!


    怎麽辦?


    自己老胳膊老腿的,經不起這樣的酷刑。


    而保衛科,這幫人可一點底線都沒有,而且是非不分。可不會有什麽顧忌。


    “我沒做什麽,你們不能這樣草菅人命……我要告你們去。”


    易中海看著那紅彤彤的洛鐵,即將落在自己的脖頸子。


    急忙躲閃。


    臉色憋的通紅。


    猶如,過年的年豬,即將要迎來那遲早躲不了的一刀。


    易中海左躲右閃,


    驚慌失措的垂死掙紮著。


    想要躲過那那明晃晃的刺刀。


    可惜,如今他的雙手被死死綁在椅子後麵。


    身體根本無法移動。


    也隻有兩隻肩膀左右搖晃的一點空間而已。


    易中海眼看著那燒紅的洛鐵即將到來。嚇得麵如死灰。


    神色慌張。


    “易中海你還不說嗎?”


    桌子前麵坐著的青年,再一次一拍桌子。


    神色冷峻的大喝一聲。


    “我…………!”易中海嚇得一個哆嗦。


    噗嗤!


    一股腥臭的尿騷味道瞬間充斥著這個不大不小的審訊室。


    “什麽味道?”


    一人鼻子聳動著。


    四下聞了聞。


    “尿騷味?”


    “哎呀,老易啊,你怎麽這麽大了了,還特麽尿褲子?你也太那個啥了?”


    另外一名青年頓時大驚失色。


    驚為天人。


    仿佛從未見過,像易中海這麽大年紀了還尿褲子的現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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