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保衛科。


    許大茂與秦淮如二人被分開關押。


    劉科長看著二人狼狽模樣。搖搖頭。


    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旁邊一名二十來歲的小夥子急忙機靈奉上熱茶。


    殷勤的放在麵前。


    “科長,您喝茶,辛苦了啊!”那小子,機靈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轉動著。


    一臉討好。


    要說這個時候的保衛科,那權力還真是不是一般的大。


    擁有配槍,與正規部隊沒有什麽兩樣。俗稱民兵。


    每日的訓練從不間斷。


    主要的任務,就是保證廠子裏的財務不受影響。


    平時也管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比如今天這個事情。


    在後來的年代,倒也見怪不怪了。


    更有甚者,光天化日之下,赤身裸體的大有人在。


    可,這是這個特殊的時代。


    這是不被社會民眾所接受的。


    人們道德底線還沒徹底泯滅。


    思想相對來說,還處於禮教約束的最後時代。


    而且建國以來,便有明文規定。


    搞破鞋乃是重罪.


    劉科長還每日尋摸著,去哪裏弄點功勞尋思著往上挪挪呢。


    這個倒好,瞌睡便有枕頭送。


    多好一行走的功勞。


    此時此刻,他還有些要感謝這倆家夥。


    給自己送來了這麽大一功勞。


    不說劉科長此時心中震蕩,該怎麽樣擴大自己的戰果。


    且說。楊廠長辦公室。


    李主任正與楊廠長談論著什麽。


    “廠長,這事不是空穴來風,我覺得還是得去調查一番比較好,我擔心,這風波,嚴重影響到了咱們年後的份額配比問題。”


    李主任喝口茶。


    眼睛微眯著。


    “這個老易,怎麽能做出就這種事兒……?”


    楊廠長聽了這話,無奈的揉著自己的眉心。


    一臉的不可思議。


    “據說,老易還給人家寫了一個什麽字據,你說你這不是鬧嗎?”


    李主任一臉的哭笑不得。


    好笑的搖搖頭。


    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大背頭。


    身上的灰色四兜中山裝,一副大領導派頭。


    與楊廠長在一起,倒顯得他更像是一廠裏的一把手。


    氣勢拿捏的很到位。


    一楊廠長聽了這話,也是嘴角抽了抽。


    這尼瑪,幹這事,還特麽寫字據。


    虧你想得出來。


    “這樣,召開一次會議,大家一起研究研究,對於老易問題還是需要聽聽咱們廠的領導班子的其他成員的意思。。”


    楊廠長說道。


    正在這時。


    辦公室門被敲響


    走進來一位二十歲左右年紀的青年。


    “小安啊!有事兒?”楊廠長疑惑的問道看著青年一臉的不可思議。


    楊廠長也疑惑不解。


    “那什麽,廠長,外麵……外麵據說,保衛科抓了兩個那什麽,說什麽搞破鞋的男女。”名叫小安的青年,不太確定的說道。


    “什麽?竟然有這種事?那現在人呢?可知是哪一個車間的,去告訴劉科長,嚴懲不貸,從嚴處理,絕不姑息……”楊廠長頓時火大。


    這特麽這是怎麽了,接二連三的出現這種事情。


    這還有沒有把自己這個廠長放在眼裏了還?!


    假如因為這些人,影響了年後的份額配比,看我怎麽收拾你。


    真是的。


    一邊的李主任也被這一消息驚訝的目瞪口呆。


    “好嘞,廠長,我這就去。”小安答應一聲,轉身離去。


    李主任與楊廠長對視一眼。


    麵麵相覷。


    隨即,二人相視一陣無言。


    而車間. 裏。


    此時已經炸開了鍋。


    每個車間具都聚在一起議論紛紛。


    越說越離譜。


    有說,秦淮如因為五饅頭,跟著許大茂進倉庫。


    嘲諷秦淮如的褲腰帶也太鬆了。


    五個饅頭就可以一次。


    早知道這樣,自己可以來好幾十次。


    暗歎可惜。


    也有人說,這是那許大茂逼得。


    眾說紛紜。


    “哎,三娃子你看到了嗎,嘿嘿,我可告訴你啊!你是不知道啊,嘿嘿,剛剛那倆人,那動作,那叫一個白。”


    一人一臉猥瑣的表情,與同樣一臉猥瑣的工友秘密聊著此事。


    竊竊私語,一副生怕別人聽到的模樣。


    一時間聊的梅飛色舞蹈手舞足蹈,唾沫星子亂飛。。


    “嘿嘿,當時我不就在第一排嗎?那還真是白。”


    “這許大茂不行啊!這時間也太短了了點…才四分鍾左左右……”那裏一臉鄙視。


    “要擱我,沒半小時下不來……”那人一臉高傲。


    仰著頭。


    一副俯視崢嶸。


    舍我其誰的氣勢。


    看的一邊同伴一陣無語。


    你丫豆芽菜還真敢說。


    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嗎?


    隱晦的撇撇嘴。


    “也許人家趕著上班呢?”另外一個狼友也加入了討論。


    “那倒也是啊,可也不至於這樣吧?”狐那人狐疑的說道。


    “話說,這倆人工作看來是保不住了。搞破鞋,擱以前啊,那是要浸豬籠的。”


    一人搖搖頭。


    “工作保不保得住不說,單說即便是保住了,那以後還怎麽在廠裏待下去啊!各擱我,這還真就沒這臉了。”


    那人一臉嫌棄的撇嘴道。


    一個時代,他有一個時代的遊戲規則。


    整個社會風氣,都有著道德禮儀約束著。


    人性的那一份惡念 ,也被深深的鎮壓在心底最深處。


    而許大茂做了許多人,想做而又不敢做的。


    也是屬於看在規則邊緣試探的那一類人。


    但許大茂的運氣似乎不是很好。


    被抓了個正著。


    在這個時代,敢於觸摸著被人談之色變的,慣有規則,不得不說,許大茂的膽子是相當不錯的。


    保衛科劉科長 得到命令,即刻對於秦淮如與許大茂二人展開了一些係列的審訊。


    “劉科長,我是冤枉的啊,科長,你行行好,放了吧,我家裏還有幾個孩子,沒吃飯呢……嗚嗚,我都是被逼的……嗚嗚。”秦淮如哭的梨花帶雨。


    痛斷肝腸。


    “你被冤枉的,你倒是說說,誰冤枉你了?”劉科長不屑冷哼一聲。


    “科長,這都是許大茂逼我的,都是許大茂騙我去的…………”


    秦淮如痛苦的表述著自己的遭遇。


    “那我們問你,是不是許大茂綁你去的,你實話實說,你放心,假如真是許大茂綁著你去的,我們保衛科一定會為你做主。”劉科長嚴肅的說道。


    “額!那倒是沒有?”


    秦淮如被劉科長這個奇葩問題,搞得一臉懵逼。


    “哦,沒有綁,那是不是把你打暈了扛過去的?”劉科長一邊問話一邊記錄。


    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


    “額,也沒有……可是,可是許大茂……”秦淮如說著說著聲音越來越低。


    劉科長一臉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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