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衫淩亂,原本光潔雪白的後背上此刻是一片猙獰的傷口。


    掌心的溫度在慢慢變得灼熱,小心翼翼避開了她身上的傷,她是那樣的柔軟,仿佛輕輕一碰就要碎了。


    卻在那緊要關頭毫不猶豫的擋在他身前,任憑毒箭將她刺穿。


    而今這份情毒,應當是由他來承受的,而不是她。


    既然她幫自己承受了情花之毒的痛苦,那這毒便由自己來解吧。


    他隻是不想欠了她這份人情而已,好在日後殺她的時候,才能痛快爽利。


    “公主,你要記好了,今日這一遭,我不欠你的……”


    牙齒在她雪白的脖頸上留下了一排淺淺的牙印。


    那一刻,他的眼神似出籠的野獸,鋒芒在墨眸中閃耀著,又帶著入侵者的絕對氣息。


    狠狠地抓著她的胳膊將人帶入自己懷裏緊貼著。


    沈千月眼眸緊閉,神色痛苦,殘破不堪的身子似已經淪為了他的掌心玩物,任他如何索取,也不見得有半分掙紮。


    許是終於能將那高高在上的公主玩弄於掌心,他的胸膛裏燃著一把名為欲望的烈火。


    那火將她包裹著,她的脖頸,她的鎖骨,一寸寸的覆蓋侵展。


    唇齒間是誘人的女子香,她眉心緊蹙著,似歡愉,又似痛苦。


    原本蒼白的麵龐因為情動而染上了幾分潮紅,然她越是情動,便越是痛苦,在痛苦與歡愉之間的夾縫中求存。


    沈千月無疑是煎熬的。


    她隻希望這一次裴言澈不會讓她失望。


    隻有盡快完成了任務,她才能脫離這個世界前往下一個位麵。


    好痛……


    “公主,且再忍忍,快了……”


    裴言澈在她耳邊低語,男人灼熱滾燙的氣息將她沉沉包裹著,他總得摩挲著一點點慢慢來。


    她受了傷,不能太快,更不能太急,她會受不了的。


    可他明明自己也已經忍耐到了極限,那種血脈噴張到了極致的感覺,隻有痛苦,而那種痛苦,隻有在沈千月身上才能得到緩解與釋放。


    情毒入體,便如同萬蟻噬心,疼到她覺得自己的骨頭縫都是疼的。


    “阿策,疼……”


    小手無意識的抓緊了裴言澈胸前的衣襟,聲音更是帶上了一絲脆弱的哭腔。


    軟軟的,落在了他的心裏。


    又一次,他的心裏泛起了漣漪。


    結實有力的臂膀環過了她柔軟的腰肢,讓她緊貼著自己,唯有如此,才能以最好的姿勢緩解她的痛苦。


    他輕輕咬過她的下唇,帶著微弱的電流。


    衣衫褪至腰間,火光映照在山壁上,一片光影昏昧。


    過了今天,他就再也不欠沈千月的了……


    裴言澈唿吸紊亂急促,肌膚相貼時,素來壓抑依舊的欲望似乎終於能夠得到緩解。


    卻在某一瞬,高大的身軀驟然僵住。


    她……竟然是第一次?!


    這怎麽可能!


    她從前明明日日夜夜都會召男寵侍寢,尤其是柳玉奴。


    一個月的時間,幾乎有大半個月的時間都是柳玉奴在侍寢,每每他們侍寢,沈千月都會讓他跪在屋外。


    聽著他們在屋子裏紅鸞翻滾好不快活。


    若非如此,裴言澈也不會厭惡她至此,覺得她不過是個風流成性荒淫無道的女人。


    可如今現實卻狠狠給了他一巴掌,重重的打在他臉上。


    並且告訴他,從前他看到的一切也許都是假的。


    似因他的遲遲不進去,沈千月身上的情毒已經蔓延的越發厲害了,懷裏的小人兒麵色潮紅,不安的低喃著。


    “阿澈,我好難受。”


    那柔軟的聲音如同貓抓似得,落在他心裏格外的難受。


    他忽而垂眸,將她此刻的模樣盡收眼底,低頭在她額間落下一吻,語氣壓抑克製。


    “公主再等等,再過一會兒就不會難受了。”


    ……


    大抵是因為公主墜崖,故而昨兒下了一整夜的雪,險些連洞口都給堵上了。


    她醒來的時候正在裴言澈的背上,他將自己身上唯一還算厚實的氅衣裹在了她的身上,背著人在厚厚的雪地裏艱難前行著。


    風雪浩大,吹得人臉頰如同刀子在割一樣。


    「嗶——探知到尊主大人體內的毒素已經被壓製,不過很可惜,昨晚並沒有進行到最後一步。」


    小八的語氣裏是說不出的遺憾,昨晚就連沈千月也以為這次肯定會進行到最後一步。


    所以她就屏蔽了自己與小八聯係的神識空間,免得教壞未成年獸。


    不成想裴言澈那個慫貨,明明都已經到了最重要的一步了,最後還是放棄了。


    然後又用自己的心頭血暫時壓製了她體內的情毒。


    他是巫人,自然也知曉一些巫蠱之術。


    “阿澈……”


    沈千月嗓音嘶啞,他腳步未停,隻是背著她雙腳深深的陷入了積雪裏,這裏的積雪很深,幾乎可以覆沒到他膝蓋的位置。


    他的身上是冷的,後背卻很暖。


    沈千月趴在他的後背上,連腦袋都被他用氅衣裹著,風雪根本就無法將她侵蝕。


    “公主醒了?”


    裴言澈似乎並不意外,隻是語氣平靜:“前方有村落,我會帶公主去歇腳。”


    她不知道裴言澈背著她走了有多久,但迴頭看去,幾乎已經看不到荒山斷崖的蹤跡了。


    “阿澈,你放我下來吧,風雪大,你帶著我走不出去的。”


    她聽上去似乎格外的難受,身上的氅衣滿是他的氣息。


    裴言澈冷硬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若是放下公主,我一人活著走出去,等待我的,也不過是死路一條罷了。”


    “可倘若能帶著公主出去,那我便算得上是公主的救命恩人了。”


    所以,他為什麽依舊對她下不了手呢?


    沈千月嗤笑了聲:“你想讓本公主欠你人情?”


    裴言澈沒有迴答這個問題,而是反問她:“那公主又為何要拚死為我擋了那毒箭?”


    沈千月蒼白的唇一勾,依舊是那句話:“因為本公主想為你生孩子啊。”


    男人的耳垂驟然一紅,這話若是在昨夜之前,裴言澈定會嗤之以鼻,可現在他知道沈千月依舊完璧。


    便知道這話她並非玩笑。


    “阿澈,你是喜歡男孩兒還是女孩兒?亦或是龍鳳胎?”


    “兩個夠了嗎?不夠的話,再多生幾個?”


    她記得好孕獸是有多子丸的。


    具體能有多少個,那還得看好孕獸的修為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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