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鏡挑眉:「不止是那個天師,還有別的天師,沒有一個人出麵,你說是為什麽?」


    戴家這偌大的家業。


    若真的可以解決這件事,那肯定不是一筆小數目。


    為什麽那些天師就不肯幫忙嗎?


    「不知道。」初箏沒琢磨出來,耿直的搖頭。


    池鏡噙著笑:「這件事完成之後不久,戴家就開始日進鬥金,天師與戴家瓜分這些錢財,這樣的關係維持很長一段時間。」


    「但是呢……人心是不容易滿足。天師覺得戴家給自己的太少。」


    「戴家則覺得天師過於貪婪,他們的合作出現裂痕。」


    「這樣的裂痕不會讓他們立即崩解,但是會不斷磨著他們……」


    天師拿到手裏的錢越來越少,開始威脅戴家,合作關係徹底告破,隻剩下天師單方麵的要挾。


    戴家覺得不能再讓天師這麽要挾下去。


    所以密謀殺了天師。


    但是戴家沒想到,天師早有預料。


    拚著我不好過,你也別想好過的念頭,他將戴家幹的事,告訴了別的天師。


    戴家做的這些事,都在天師那裏記著。


    所以沒有天師會出現幫戴家。


    這是他們應得的報應。


    那個天師在臨死之前,偷偷見過池鏡。


    告訴他,他已經沒有能力破除這個局,但是他已經做好安排,時間一到,他自然就會出來。


    天師知道池鏡被壓在這裏,心底肯定有怨。


    到時候逆轉氣運的局破了,池鏡也出來了,戴家的下場可想而知。


    「見到你的第一麵,我就知道他跟說我的是什麽意思。」池鏡望著初箏,白淨俊美的臉上還帶著淺淺的笑:「你說,你對我來說,是不是很特別。」


    「你不想弄死我?」初箏懷疑。


    我可是你仇人安排的!!


    間接來說,也算是仇人!


    「當然不想。」池鏡道:「我應該謝謝你。」


    池鏡從來沒有那麽想過。


    他看見這個女生的時候,就覺得自己想要她。


    那種占有欲,讓他興奮。


    初箏沉默幾秒:「你什麽時候出來的?」


    池鏡說了個時間。


    正是初箏到這個世界那天。


    那天在鬼樓裏,原主看見了鬼,身上莫名其妙多了陰氣。


    也許是某些東西封印在她身體裏。


    怎麽做到的?


    那誰知道,這個世界上鬼都有,再來點亂七八糟的東西也不奇怪。


    ——


    師音捧著臉,坐在學校的天台上。


    一個箱子突然放在她旁邊,師音迴頭。


    血淋淋的臉,嚇得初箏手一抖,箱子直接掉了下去。


    初箏:「……」


    師音眨巴下眼,把臉上的血跡收收:「剛才掉下去的是什麽?」


    初箏沉默幾秒:「你的屍骨。」


    師音:「???」


    初箏嚴肅的點點頭。


    就是,你沒聽錯。


    ——


    初箏把師音的屍骨用箱子裝著,給她拿了過來。


    師音對自己屍骨的事,表現得有點奇怪,沒有驚疑,也沒有憤怒,隻有落寞。


    「我自願的。」師音許久才出聲。


    初箏坐在天台上,聞言,睨她一眼,冷冷淡淡,沒什麽情緒。


    師音當時在和戴家的二少爺在談戀愛。


    天師他們確定師音就是他們要找的人,二少爺將這件事告訴了她,讓她趕緊跑,有多遠跑多遠。


    卻沒想到,天師帶著人來追她。


    他們兩個一起跑了很遠。


    可是在中途遇上流感,二少爺命懸一線。


    這個時候天師追上他們。


    師音隻能同意跟他們迴去。


    他們以二少爺的命威脅她。


    「那座墓是他給我立的,我死後沒多久,他被治好,可是沒幾天就自殺了,自殺前留下遺囑,讓人把他自己埋進了我墓裏。也許是戴家的人覺得虧欠我,當真將他埋了進去,如他所說,連名字都沒留。」


    她去祭拜的不是她。


    是她心愛的人。


    「你為何沒投胎?」雖然被奪取氣運,可她還是可以投胎的,隻是比較倒黴。


    「投不了啊。」師音慘然一笑:「我的屍骨被他們壓著,不能投胎呢,如果不是他最後替我想了辦法,也許我魂魄早就被他們抓住了,鬼都當不了。」


    初箏想到上次她在戴家的時候,那慘兮兮的樣子……


    但是那個時候,她沒有表露出任何情緒來。


    也是個狠人。


    初箏跳下天台:「東西給你送到,走了。」


    「誒誒誒……」師音指著那個箱子:「這個,我怎麽弄啊!!」


    「自己的屍體自己埋。」


    初箏揮下手,拽著社會大佬的氣勢下了樓。


    師音盯著自己的骨頭髮愁。


    她一個鬼!


    怎麽弄!


    ——


    初箏迴到宿舍,池鏡倚在她床上。


    宿舍的床不大,池鏡長胳膊長腿兒,倚在床邊,總感覺那床小了一圈,連同池鏡帥氣的倚在那兒,都變得可憐兮兮起來。


    初箏掃一眼做題的文蘭。


    幾步走過去,將池鏡推進裏麵,人也跟著坐上去,刷的一下拉上簾子。


    床本來就小,兩個人哪裏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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