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季節進入雨季,整天陰雨綿綿。


    自從沈峰母親上次找過初箏後,沈家的人再也沒出現過。


    沈氏集團的情況越來越差。


    沈暝旁敲側擊的問過初箏好幾次。


    似乎隻要她不同意,沈氏集團就會起死迴生。


    可初箏暗地裏幹的就是讓沈氏集團破產,以免沈家的那群狗東西惦記她,給自己找麻煩。


    在初箏的幹預下,沈氏集團半個月後宣布破產。


    白雨瑤看著新聞上的消息,這些天的擔驚受怕,總算落下。


    「雨瑤。」


    「爸?」白雨瑤放下手機。


    「新聞看見了吧?」白父從樓上下來,坐到白雨瑤對麵。


    「嗯。」白雨瑤點頭。


    白父臉上露出幾分舒暢的笑意:「沈氏集團破產,這下我們白家就能起來了,你一定要和宋景好好的,等你們畢業,爸就和宋家說訂婚的事。」


    白雨瑤似乎紅了下臉,嬌嗔:「爸。」


    「遲早的事,還害羞了。」白父嗬嗬笑兩聲:「我們能這麽快扳倒沈氏集團,還得謝謝我寶貝女兒,現在也算你得償所願。」


    白雨瑤不知道想到,臉上更紅,起身跑上了樓。


    白父笑著搖頭,外麵有人進來:「老闆。」


    「嗯,怎麽樣了?」


    「現在外界都是沈氏集團破產的新聞,該注意的我會打點好,不會有問題。」


    「那就好,沈家壓著我們白家這麽多年,這天終於要變了。」白父冷哼一聲。


    「老闆,我有個疑問。」


    白父:「什麽?」


    「沈氏集團按理說應該還能撐一段時間,這裏麵是不是有什麽我們不知道的事?」


    白父略微沉思:「沈峰那邊說什麽了?」


    「沒有。」


    「沈峰既然都沒覺得有問題,那就沒有問題,告訴沈峰,讓他們拿著錢,趕緊離開這裏,我不想在看見他們。」白父眼底閃過一縷陰狠。


    沈氏集團內部分化嚴重。


    「好的,我這就去辦。」頓了頓,那人又道:「老闆,我還有點擔心沈暝。」


    「沈暝……一個被逐出沈家的人,能翻出什麽風浪來?沈家那位做得最大的錯事,大概就是將沈暝逐出家門,不知道他醒過來,看見這一幕,會是什麽感想。」


    那人看看笑得春風得意的白父,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


    學校。


    初箏一進校門,就接收到不少人的打量。


    同情、憐憫、幸災樂禍各種各樣。


    「老大,老大,沈家真的……」小胖子一臉的小心翼翼,生怕哪個字不對,刺激到初箏。


    「嗯。」


    「那……」小胖子撓撓頭:「你現在怎麽辦啊?」


    沈家破產,以後老大可怎麽過?


    「就這麽辦。」還能怎麽辦?


    破產不是眾望所歸嗎?


    這下都破產了,你們不會再來煩我了吧!


    「老大,你要是缺錢……」小胖子一臉真誠的拍著胸脯:「就跟我說,我有錢。」


    初箏極快的道:「我不缺錢。」別跟我提錢!


    「……」要是他家破產,他現在估計在嚎啕大哭。


    老大這般模樣,肯定是強撐的。


    小胖子決定不拆穿初箏。


    沈氏破產第一天:初箏被眾人當猴看。


    沈氏破產第二天:初箏還是被眾人當猴看。


    沈氏破產第三天:初箏……周末,不上課。


    初箏打開房門,就見沈暝圍著圍裙做早餐,清冷禁慾的男人,此時沾上了煙火氣,似乎少了幾分冷冽。


    她走過去坐下。


    沈暝聽見聲,頭也沒迴的道:「醒了?」


    初箏麵無表情的看著他的背影。


    沈暝迴頭,少女坐在晨曦的光芒中,清冷和疏離似乎都染上一層暖色。


    沈暝聽見自己加速的心跳。


    他關火,走過來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


    初箏抬眸看他,清冷如水的眸子裏,似乎藏著些許茫然。


    沈暝這些天一直沒有任何出格的舉動,就是怕嚇到她,可此時沈暝有些控製不住自己。


    他指尖順著初箏側臉往下……收下的皮膚細膩柔軟,仿佛一掐就能掐出水來。


    初箏睜著眼,就那麽清清冷冷的看著他。


    晨曦的光越來越暖,沈暝覺得自己身上有火在燒。


    他猛地鬆開初箏。


    後退好幾步。


    初箏保持剛才的坐姿,眼前的黑暗消失,她眨了眨眼:「哥哥?」


    他捏緊拳頭,猛地轉身,輕咳一聲:「你洗漱一下,一會兒吃早餐。」


    「哦。」


    沈暝聽見後麵椅子輕微被拖動的聲音,接著是腳步聲。


    由遠及近。


    沈暝側了側身。


    腳步聲停在他身邊,突然沒了動靜。


    房間忽的安靜下來。


    「對不起……」沈暝莫名的道了歉。


    「嗯。」初箏走過去。


    沈暝:「……」


    沈暝等初箏進了房間,撐著桌麵微微喘息。


    他剛才為什麽要道歉?


    自己心底打的不就是這個主意嗎?


    可是她那認真的語氣,沈暝覺得自己不道歉,好像就有多大罪過一般。


    沈暝低頭看看,嘆口氣,迴了自己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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