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偉一見阮玉山走來,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他急忙低頭,躬身鞠躬,聲音顫抖地解釋:“阮總,您誤會了,我絕沒有那個意思!”


    阮玉山微微抬頭,眼眸中閃過一絲不屑,她淡淡地瞥了張偉一眼,繼續說道:“還有,你若是想在這圈子裏混,就最好學會尊重別人,別總以為自己是什麽了不起的人物。別忘了,你也是靠你父親的關係才進來的。”


    一句話讓張偉頓時啞口無言。


    每一次的商會盛宴,都是阮玉山精心策劃、親自主持的盛事。傳聞中,這個商會的創立者正是阮玉山本人,他不僅掌握著商會的命脈,更擁有決定誰能夠受邀參與的絕對權力。


    每次商會名單的確定,每次邀請函的發放,都是阮玉山一手操辦。也就是說,如果沒有他的邀請,任何人都不可能踏入這個商會的大門。


    在這看似普通的商會背後,實則隱藏著阮玉山的深厚影響力與權威。


    張偉心裏明白,但事已至此,自己也已經騎虎難下,隻能將錯就錯,堅持到底,隻要能扳倒呂安,其他一切都不是事,而且自己的父親也不會對自己置之不理的。


    想到這裏,張偉深吸一口氣,平複了一下內心的波瀾,緩緩開口:“我之所以如此堅持,正是因為我對在座的每一位都充滿了尊重。商會裏,每一個人都是身份顯赫,地位非凡。我絕不允許有冒名頂替、渾水摸魚之輩混入其中,敗壞了這裏的規矩和風氣。我張偉雖不才,但也知道,規矩就是規矩,容不得半點馬虎。”


    說完緩了一下,繼續道:“當然我也是為了阮總考慮!所以不當之處還請阮總多多諒解!”


    張偉的話語中,既沒有卑躬屈膝的諂媚,也沒有囂張跋扈的傲慢,他原以為自己的言辭會顯得氣宇軒昂,足以贏得阮玉山的青睞。然而,阮玉山的迴應卻如同一陣輕風般飄然而至,他說:“玉山酒店的事,什麽時候輪到你這種人來多管閑事了?”


    張偉還未來得及從這份突如其來的詫異中迴過神來,就看見阮玉山緩緩地走向葉秋。他微微低頭,向葉秋頷首致意,聲音中透著難得的溫柔:“葉隊長,今日事務繁忙,未能及時招唿你,還請海涵。”


    雖然這句話聽起來客氣,但其中的意味卻明顯得讓人無法忽視。任何人都能看出,阮玉山對葉秋的態度與對張偉截然不同,這種微妙的對比,使得整個場景更加生動。


    眾人都覺得阮玉山對葉秋的態度實在是太過恭敬了,心中不禁暗自嘀咕,這個年輕人究竟有何等能耐,竟能讓臨江商界的鐵娘子阮玉山如此畢恭畢敬地對待。


    然而,葉秋的反應更是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驚得目瞪口呆。


    隻見葉秋隻是微微頷首,語氣中略帶一絲責備地說道:“嗯,你這裏的人確實有些嘈雜,以後選人時要再嚴格一些,免得那些不三不四的人也混進來,影響了別人的心情。”


    眾人聽到這裏,嘴巴一個個張得老大,仿佛能塞進一個雞蛋。他們怎麽也想不到,葉秋竟然會如此不客氣地指出阮玉山的不足,而且還是在這麽多人的場合下。


    這一幕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感到十分震撼。


    什麽情況?


    這個年輕人瘋了?


    阮玉山隻是客氣,你還真的蹬鼻子上臉?


    他們開始重新審視這個看似普通的年輕人。難道他真的有什麽了不起的背景或者實力,才能讓阮玉山如此恭敬地對待?


    眾人心中充滿了疑惑和好奇。


    就在大家認為阮玉山要生氣的時候,阮玉山卻沒有絲毫的不悅,反而更加恭敬地低下頭,恭敬地迴答道:“是,葉少說得極是,我會立刻加強篩選力度,確保不會再有此類情況發生。”


    所有人都陷入了深深的困惑之中,議論紛紛。他們的心中都充滿了疑惑,究竟是阮玉山瘋了,還是他們自己聽錯了?


    這個年輕人,他究竟是何方神聖?


    他究竟有何等本事,竟然能讓臨江商界赫赫有名的領頭人,都對他俯首稱臣,敬畏有加?


    葉秋見狀,輕咳一聲,換了種口氣說道:“哎呀,阮姐,咱們又不是外人,何必這麽認真呢?你這樣子讓我真的很尷尬啊!”


    阮玉山聞言,不由得微微一笑,那笑容中透著一絲溫暖與親切。她輕聲說道:“好,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再客氣了。等下我在後台給你準備一些糕點,你拿去跟朋友們嚐嚐,看看味道如何。”


    “嗯,這個可以有。”葉秋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阮姐的糕點,向來都是美味可口,讓人迴味無窮。這次我一定得好好嚐嚐。”


    兩人的對話,雖然簡單,卻透著一股親昵與默契。而周圍的人們,則是聽得目瞪口呆,心中更是充滿了對葉秋的敬佩與好奇。他們都在猜測,這個年輕人究竟有何等本事,竟然能讓阮玉山如此對待。


    這時,張偉也看出了葉秋和阮玉山的關係非同一般,他心頭一凜,瞬間意識到今天揪著葉秋的身份不放是不明智的抉擇,於是他想要挽迴這個狀態,想要岔開話題,盡管他知道此刻開口可能並不合適。


    他硬著頭皮,嘴角擠出一絲笑容,那笑容中透著一絲討好與諂媚。他輕聲說道:“阮總,您還沒有為我們介紹這位朋友呢,我們都很是好奇。”


    阮玉山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並未立即迴應。他的目光落在葉秋身上,似乎在等待葉秋的示意。


    葉秋淡淡一笑:“你知道我的身份有什麽用?我們是來解決呂氏集團問題的,不是探究身份的!如果我的身份能讓你承認你是在誣陷呂安,那我也不介意向你坦誠一下。”


    張偉聞言,臉上也浮現出笑容,但與葉秋那淡定自若的笑意相比,他的笑容裏似乎多了幾分尷尬與不甘。


    張偉的語氣平穩而慎重,他緩緩開口:“這位兄長所言極是。”他開始以兄長相稱葉秋,意在表達不願多樹敵的意願。盡管他和葉秋的立場存在分歧,但張偉的矛頭始終指向呂氏,對於目前身份頗為特殊的葉秋,他選擇保持謹慎,避免無謂的衝突。


    “但是,凡事都是講究證據的,如果你真能證明我是陷害呂安,那也要拿出真憑實據,不是空口白牙,侃侃而談了!”張偉還在糾結證人的問題。


    “當然可以,我的證人此刻就在後台,馬上就到。你也不必急於一時,一會兒有的是時間讓你說。”葉秋毫無懼色,直接迴敬了張偉一句,話語間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堅定。


    張偉被葉秋這突如其來的迴應弄得有些措手不及,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接話。他原本以為自己的話會讓葉秋感到緊張或不安,卻沒想到對方如此從容不迫,甚至還有些咄咄逼人。


    葉秋的態度讓現場的氣氛變得更加緊張,所有人都屏住了唿吸,等待著接下來的發展。


    而張偉則在心裏恨得牙癢癢,卻不能在明麵上發作,他甚至快要抓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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