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密宏真不知道是該說郝大豐二逼呢,還是該說他運氣好。他又往桃木劍裏注入了更多的法力,依舊沒有反應。隻能把劍又還給了郝大豐,語重心長的囑咐:“自己收好吧,最好不要輕易示人,燕人無罪,懷璧其罪,這個道理你應該懂吧?”


    “是,謝謝處長關心”郝大豐心裏的一顆石頭終於落了下來,隻是短短的幾分鍾,他身上的衣服,幾乎被冷汗濕透了。


    他接過短劍,剛要收起來,一隻手卻突然伸過來,把劍給搶走了:“給我看看。”這隻手的主人,正是夏小雪。“好你個郝大豐,有這麽好的法寶也不告訴我,你藏的可真夠深的”


    郝大豐一臉的委屈:“小雪你可不能寃枉我啊,這把劍可是早就給你看過的,還被你貶損了一番。”


    “我是說你為什麽隱藏它的威力”夏小雪明顯不打算放過郝大豐。


    “這你可又冤枉我了,剛才的話你也聽到了,那時,這把劍還沒擊活,不然的話,我也不會被妖怪打的那麽慘。你說是吧?”


    夏小雪挽了個漂亮的劍花,又試著注入法力,結果跟馬密宏一樣,這把劍她也用不了,隻好又還給了郝大豐。郝大豐趕緊把劍收了起來,生怕再被搶走。


    馬密宏彈出一張符篆,符篆落在那具僵屍身上,立刻燃起熊熊火焰,短短幾十息時間,高大的僵屍,竟然被燒的隻剩下一堆骨灰,被風一吹,飛灑在坑底,就此灰飛煙滅。


    這趟私活兒,郝大豐收獲頓豐,先是吸收了僵屍的能量,法力再次增漲。最後是桃木劍斬鬼噬魂,雖然現在還不清楚它會有什麽變化,但此劍可以升級進化,郝大豐是知道的。


    夏小雪也很開心,她吸取的能量最多,幾乎把僵屍體內的陰氣吸幹了,自身的法力達到了突破的邊緣,隻要一個契機,就會衝開桎梏,成為一名法師。法師這個級別,聽起來高大尚,但隻是刑吏的級別,相當於普通工人中的技師,是一種技術等級,比如郝大豐現在剛剛入職,隻是一名初級工,而夏小雪已經跨過中級工,成為了高級工,如果能再進一步,就是法師,上麵還有中級法師,高級法師,最牛逼的是大法師。


    另一種職務則是官員,比如馬密宏和方婷。有技術的法師並不一定是官員,但官員必定是法師,而且要法力高強才行。夏小雪想當官,因為當官不僅有津貼,還很威風。郝大豐家裏不缺錢,隻想捉鬼,尋求刺激,提升自身的實力,積累牛逼的資本。二者殊途同歸,最終都要靠捉鬼實現理想。


    第二天,郝大豐收到銀行的短信,帳戶裏多了十萬塊錢的收入。雖然不知道夏小雪分了多少,但自己肯定是分的最少的,這一點,他早有心理準備,而且還挺滿足。


    他去茶葉店買了四斤上好的龍井,二斤送給馬處長,隻有知恩圖報,下次,人家才會給你更多的好處。這個道理郝大豐還是懂的。


    一斤送給爺爺,爺爺對他最好,自己那把辟邪劍還是爺爺的呢,


    一斤給老爸,至於還錢,那是不可能的,反正欠他那麽多,這輩子也還不完。老媽的禮物不太好選,她除了愛嘮叨,似乎也沒別的愛好。


    郝大豐拿起手機,給夏小雪撥了過去,電話接通,不等郝大豐說話,裏麵先傳來夏小雪的聲音:“喂,郝大豐,你給我打電話幹嘛,我跟你說,咱倆掰了,以後別再理我。”


    郝大豐一頭霧水,這個女人又犯什麽病了?我這還什麽話都沒說呢,怎麽就掰了?“小雪,別那麽絕情好不好,至少讓我死個明白吧?我怎麽得罪你了?”


    “你裝,你再裝,你昨天做的好事兒,提上褲子就不認賬啦?”


    郝大豐一個頭兩個大:“夏小雪,你把話說清楚,我什麽時候脫褲子了?”


    “臭不要臉!”夏小雪怒罵一聲掛了電話。


    “神經病”!郝大豐也對著手機罵了一句。撥通了另一個號碼。還是不等他說話,方婷就先開口了:“喂?小弟弟,怎麽想起給姐姐打電話啦?”


    “怎麽總是叫我小弟弟,我他媽的一點兒都不小好吧。”郝大豐心中腹誹,不滿的咂了咂嘴:“小婷姐,最近還好嗎?”


    方婷噗嗤樂出聲來:“我這不才迴申城嗎?哪有什麽最近最遠的?有什麽事兒?別跟姐說剛分開就想我了啊。”


    申城女人,與夏小雪這種北京妞兒不同,說話的語調兒綿軟甜膩,聽的郝大豐骨頭都酥了。他咽了下口水才道:“我就想問一下,女人喜歡什麽禮物,”怕方婷誤會,又補充了一句:“是老女人。”


    “你說誰是老女人?”雖然是南方女子,可郝大豐還是能聽出對方語氣不善。


    郝大豐趕緊解釋:“我媽。是我媽。”


    話筒裏傳來方婷的笑聲:“喲,小弟弟還真是個孝子啊,現在的男孩子,很少有給老娘買禮物的,有錢都去哄小女友了”。


    郝大豐被這麽誇獎,有些不好意思:“嘿嘿,我才不找女朋友,那就是頭吞金獸,你還沒說女人喜歡什麽禮物呢?”


    “化妝品”方婷脫口而出。“或者是……”她還想再介紹幾種,但手機裏傳來忙音,郝大豐已經掛了電話。,


    “這個臭小子”,方婷嗔怪了一句,腦袋裏,又浮現出那雙隔著玻璃杯,偷看自己的眼睛。


    郝大豐左手提著茶葉,右手提著蘭蔻套裝站在家門口,大聲的叫著:“媽,開門,我迴來啦!”


    開門的是母親李圓圓,那個年代的人,很多都叫什麽圓圓,晶晶之類的名字,這在當時,也算是一種潮流,李圓圓的臉上滿是慈愛:“喲,兒子迴來啦。”說著伸手去拿兒子手裏的東西:“這是什麽呀?又亂花錢。”她嘴上嗔怪,臉上卻樂開了花兒。


    “哦,是給爺爺和我爸買的茶葉,這個化妝品是給您的。”


    “給我買什麽東西,淨瞎花錢,呀,蘭蔻,這個很貴吧?”


    “拚夕夕買的,不貴。”郝大豐瞎話張嘴就來,絲毫沒有違和感。


    李圓圓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化妝品不能買假貨,會傷皮膚的。”


    “這個保證是真的,您要擔心就直接扔了。”


    “這孩子,怎麽說話呢,張嘴就扔了,你以為錢是大風刮來的?”


    郝大豐知道,母親絕不會把化妝品扔掉,窮了那麽多年,勤儉持家的習慣是改不了的。


    “我爸呢?”郝大豐沒見到父親,便問了一聲。


    母親的臉瞬間拉了下來:“又出去打牌了,有倆糟錢兒不知道出哪門了,整天就知道打牌,一天到晚的,連個人影兒都看不到。”


    郝大上出言安慰著母親:“他愛玩兒就讓他玩兒唄,您隻要管住了錢,他還能把家敗光嘍呀。我爺爺呢?”


    “喲,我大孫子迴來啦?”臥室的門打開,郝旺財從裏麵走了出來。


    “爺爺,我給您買了點兒茶葉,一時喝不完要放在冰箱裏,幹了就不好喝了。”郝大豐囑咐道。


    “好,好,爺爺記住啦,是你上次說的那個龍井嗎?”郝旺財還記著孫子跟他借錢要買茶葉送禮的事兒。


    郝大豐可不敢跟老人說實話,他會舍不得喝,直到把茶葉放到變質:“不是那種,不過也是龍井,隻是沒那麽貴。”說完話題一轉問道:“爺爺,以前在老房子時,您不是有把桃木劍嗎?”


    郝旺財不知道孫子為什麽會突然提起那把劍,反問道:“你問那把劍幹嘛?搬家的時候沒帶過來。咱們家的老房子好像還沒拆,明天我去找找,興許還能找到。”


    “哦,不用了,我已經把它找迴來了,爺爺,那把劍您是從哪兒淘換來的?”郝大豐也想弄清桃木劍的來曆,畢竟它太特殊了,也許牽涉到郝家祖上的一個大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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