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霸波奔,他是奔波霸,霸波奔波霸,兩個快樂小妖怪,人見人愛美如花,音樂聲響起,郝大豐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是一個陌生號碼,他按下接聽鍵隨口問道:“喂,誰呀?”


    “喂,是郝大豐嗎?我是劉鬆。”


    班長劉鬆?他找我幹嘛?高中三年,我和他總共也沒說過十句話,他怎麽會有我的電話號碼?下一秒,郝大豐明白了,肯定是在班級的通訊錄上找到的。


    郝大豐不喜歡劉鬆,雖然他是班長,雖然他學習好,雖然他長的同樣英俊帥氣,家裏也有錢,但郝大豐不愛搭理他,確切的說,他不愛搭理任何人,以前,也就是他家還沒拆遷的時候,劉鬆總說他是窮屌絲,班裏那幫子傻缺,也都像球毛一樣,緊密的圍繞著他,造成了自己孤家寡人的局麵。


    郝大豐心裏明白,劉鬆之所以針對自己,那是因為,自己是全班乃至全校唯一一個長的比他英俊帥氣的人,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兒,他的英俊是天生的,不可逆的,總不能為了討好你劉鬆,我就去整容吧,


    再說,那時的郝大豐也沒那個經濟實力。沒人理就沒人理吧,郝大豐有自己的精神世界,裏麵豐富多彩,他也不需要形式上的人類朋友。


    他討厭劉鬆,主要是因為他的人品,並在私下裏給他起了個外號兒,叫人頭太次郎。不過,他不敢明著叫,劉鬆畢竟是班長,而且人多勢眾,所以,他隻叫他劉慫,反正鬆和慫發音差不多,他也說不出什麽。


    可郝大豐憑什麽說劉慫人品差呢?難道就因為對方帶頭孤立他?這個還真不是,郝大豐不是那小心眼兒的人,而且,他也沒把被孤立當迴事兒,反倒落得個清靜。讓他看不慣的是,劉鬆那孫子,玩兒人,玩兒女人。


    他仗著長了一副好皮囊,家裏又有幾個臭錢,沒少玩兒了女同學,可那些傻妞兒,愣是看不清他的醜惡嘴臉,一個個的爭著搶著主動往上貼,卻對更加英俊,且人品正直的郝大豐不予理睬。郝大豐不是嫉妒,真的不是。


    “喂?喂?郝大豐,聽的見嗎?”


    電話那頭,劉鬆疑惑的詢問聲把郝大豐從精神世界裏拉了迴來:“啊,聽的見,是我,你找我有什麽事兒?”


    手機裏再次傳來劉鬆的聲音:“臥槽,你丫這反射弧可真夠長的,這都多久了?你才反應過來?”


    “你有事兒沒事兒?沒事兒我掛了,還得迴家吃晚飯呢?”


    “就知道吃,你也就這點兒出息,正好,今天晚上咱們班同學聚餐,吃散夥飯,全班都來,班主任也來,本來大家沒打算叫你,是班主任非得讓我給你打個電話,說什麽一個也不能少,後來我一想,老師說的對,畢竟你是大家的開心果兒,你要是不來,大家會少很多的樂趣。我警告你,胡老師的麵子你不能折啊,否則,全班同學都會瞧不起你,你可不要自絕於人民。”


    劉慫的一通話,把郝大豐逼到了死角兒,看來不去是不行了,別說是同學之間的散夥飯,今天就是鴻門宴,金沙灘,我也得去,我還就不信了,那些人還能吃了自己不成。


    曾子不是曰了嗎?雖千萬人吾往矣!正好快到飯點兒了,郝大豐問清楚地址,打著火兒,一擰油門兒,大魔鬼吼叫著躥了出去,今天,我郝大豐,要單人獨騎闖虎穴,不說殺他個人仰馬翻,至少也要模仿後漢三國諸葛孔明他老人家,來他個舌戰群儒。


    錦繡大酒樓,在一個角落裏,服務人員用隔斷單獨圈出一塊兒地方,裏麵擺著四張圓桌,桌上擺滿了杯盤碗筷。三十一個半大孩子和一位五十來歲的男人圍坐在桌旁,聊的正歡。郝大豐風塵仆仆的走了進來。“胡老師好!”郝大豐還是很懂禮貌的,畢竟尊師重教是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


    “郝大豐來了,就差你了,快坐。”胡老師微笑著指向一張空著的椅子。


    郝大豐走過去屁股還沒坐穩,劉慫便開始發難了。“豐子,你架子可真夠大的,讓胡老師和全班同學等你一個人,怎麽,聽說你們家拆遷了,是不是有錢了,看不上我們這些同學了?”


    郝大豐看了看桌子上已經被翻的亂七八糟菜肴,心裏說,你們這也叫等我,我來與不來,恐怕是沒人在乎吧?於是不鹹不淡的找了個理由:“路上堵車,你也知道,現在正是晚高峰。”


    同學們自覺的忽略了堵車的原因,而是把注意力集中在了那個車字上。一個女同學眼神中帶著嫉妒,語氣中帶著羨慕說道:“喲,不愧是拆二代呀,這都買車啦,俗話說,拆字一噴,喜提大奔,你不會真的買了個大g吧?”


    郝大豐趕緊糾正:“不是大g吧,是大g 。”


    女孩兒的臉騰地紅了,現場爆發出一陣哄笑。


    女孩兒姓蕭,名叫?荷,是班裏的學習委員,一直在追求劉慫,可惜,這位才女長的有點像傳說中的無顏女,空有滿腹才學,卻不能打動劉慫分毫。


    劉慫向郝大豐發難,她自然是站在劉慫一邊兒。所以,郝大豐對她也不會客氣,咬文嚼字兒的讓她難堪。


    “郝大豐,胡老師可在呢,你注意點影響!”又一名女同學出言狙擊郝大豐,還把胡老師拉上,企圖給他扣上一個不尊敬師長的罪名。


    她叫馬蓉,是班裏最漂亮的女孩兒,學習中等,但家境似乎不是太好,偏偏愛慕虛榮,一身的假名牌兒,為了能有一部爛蘋果,失身於劉慫。


    在老師麵前胡說八道,確實是對老師不敬,這個罪名郝大豐可承擔不起,於是,立刻發起了反擊:“正是因為有老師在,我才糾正了蕭?荷,在老師麵前,我們說話都得注意點兒,別覺得自己是個才女,就以為別人都是傻子,聽不出來。”


    蕭?荷一張黑臉已經變成了豬肝色,噴著唾沫吼到:“郝大豐你幾個意思?”


    郝大豐一指馬蓉道:“不關我事兒,是她說你對老師不敬的。”


    郝大豐想禍水東引,別人又怎會聽不明白。“我說的是你”馬蓉反駁道。


    郝大豐一把抄起一瓶啤酒,體育委員站起來瞪著他厲聲問:“你要幹嘛?”


    郝大豐跟本沒看他,徑自走到胡老師身邊,不慌不忙的把他的酒杯斟滿,然後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雙手舉著,恭恭敬敬的說道:“胡老師,感謝您這三年的悉心教導,在我心中,您永遠是我最最尊敬的老師,這杯酒,我敬您。”


    胡老師沒有擺老師的架子,也站起來道:“哎喲,沒想到,平時不愛說話的郝大豐同學,這麽會說話,你是個好孩子,學習也很努力,尤其是高三這一年,你的成績提高了不少,我記的你是考上了京華城市學院吧?好好學習,老師提前祝你將來能找到一個好工作。”說完,兩人一起把酒幹了。


    郝大豐迴到座位上,夾起一隻大蝦,一口咬掉蝦頭,認真的剝起了蝦殼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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