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事發生在去年2020年十月份左右,我那個時候想要多掙一點錢,到處用空閑時間跑兼職,在國慶節前幾天,我接到一個兼職,離我家大概一個小時的公交路程,可以直接到不用轉線。我就慢慢悠悠的在那裏等公交車,下午1點的樣子。


    我上車後車上人還算多。但也有座位。我看到後排有空座位,我就去找了個座位坐,靠近過道。


    然後靠近窗戶位置的有一個人,穿的衣服不像和尚,也不像道士。但是也不是那種平常人會穿的那種。在睡覺。太陽還是有點足,我看到他的脖子上有密密麻麻的紅點點,我下意識的把頭扭到一邊,不是說嫌棄,是怕萬一是什麽傳染病。


    然後車子開出去可能沒有一百米,他就醒了。拿出眼鏡,戴上,然後從衣服兜裏拿出了一包那種心相印的紙包。從那個紙包裏拿出了一張紙,那個紙上麵全是字。


    然後他就開始大聲的念了起來,當時公交車上人越來越多,我不知道他在念什麽。語氣慷慨激昂,我心想他是不是神經有什麽疾病?我剛開始沒想那麽多,但是他一直在念,慢慢的,我聽著像是在罵什麽。主要他就坐我旁邊,我就用餘光去看他的紙上寫了些什麽。


    那個紙上麵的字呢,有些看起來能組成詞,比如什麽爛,什麽臭,但是又不對,反正字都能認識。還有那個人嘴巴裏振振有詞的說什麽反正全都是很惡毒的字眼。


    他越念越兇,滿車的人都看著我們,畢竟我就坐他旁邊,甚至司機中途停下車,走到他麵前,叫他戴口罩,不然就請他下車,意思就是叫他別念了。他戴上口罩後繼續。剛開始車上的人都還在看他,慢慢的我感覺有的都在看我了。


    我隻覺得好丟臉,就想趕緊換位置,大概40分鍾後,我看到旁邊的座位上終於有空位置了,我就趕緊坐了過去。然後,那個人,神奇的,停止了……


    他我就在他的右後方,我看到他把眼鏡取下來,然後把那個紙包好,繼續睡覺。


    我看到也有其他人上來,走到我剛剛那個位置,坐下,他依然在睡覺。我當時心裏麵很不是滋味,我覺得但凡是任何一個人,遇到這樣的事,都會在想一個問題:他剛剛是在罵我嗎?


    在我要下車的前兩站,他自己就醒了,然後下車了。


    因為我還有其他事情,就把這事放一邊了,也沒多想了,我忙到晚上迴家,洗漱完躺床上,大概11點。我的微信突然有人加我,叫仙緣堂,坐標東北。我在成都,我當時心想這是誰,而且加了我兩次,還有加的時候可以發驗證消息,


    兩條消息的意思大概如下:我們倆好的時候關係那麽好,現在你走了,連拖鞋都不給我留下,你要我怎麽辦。


    我想是不是加錯了,我就通過了。然後問他,你是誰?他一直沒有給我迴複。我覺得很奇怪,我點進他的朋友圈,沒有照片,全是視頻,視頻裏有一卡車的紙金銀財寶,在馬路上燒。還有一些類似做法事的視頻吧,我不是很懂。


    饒是這樣,我確實從小嚇到大的人,神經也大條,隻是覺得奇怪而已。確實也困了,我就睡了。


    然後我做了一個夢,大概夢裏是:我在杭州的一座山上,租了一個房子,房子是一個房間,很黑暗,有一些合租的室友,房子是兩棟樓,有兩個房東,好像大家都不想看到房東,很害怕房東,我記不得他們長什麽樣子,然後房東有兒子,好像也很討厭。我隻是在夢裏疑問我在成都好好的,為什麽跑來杭州山裏租個房子。我還出了房子,看到山下有河,然後往迴走,進門的路是泥巴路,門很矮。


    然後耳朵邊有一個聲音跟我說:你覺不覺得這兩棟房子,像兩個棺材?


    我醒了後,迴想起前一天的種種,第一件事就是把這些事告訴了我媽,我媽可能覺的我神叨叨的,就叫我放寬心,說最近怪事多。然後也給我妹說了,也給我朋友說了,我現在一直是獨居,我那天真的很害怕,我朋友叫我把那個微信加我的人刪了,連截圖都不要留。我大白天不斷的去看門反沒反鎖。把家裏所有的燈都打開,而且一直自我安慰說家裏是請了符的,沒事。


    那一天我真的是坐立難安,人真的有時候自己嚇自己都會嚇出毛病來。


    事情過去後,也沒什麽事,就想著是又遇到了一次怪事吧,然後我就迴家和爸媽過了國慶節。


    國慶節後我迴自己家,就約了朋友出去玩,一個女生和一個男生,男生叫阿毛吧。


    阿毛跟我住同一個小區,我們玩得有點晚。淩晨4點,然後那個女生住很遠,打車迴去很不劃算,阿毛就說掃個共享汽車,我們倆先把女生送迴去,然後我們倆開迴自己小區附近的還車點。


    然後開車送女孩的那段路是我開的,從女孩家到我們家那段路是阿毛開的。一路上也沒什麽事,就聊天。


    馬上就要快到了,在那種快速高架橋上,車子100碼行駛,馬上就要變道下閘道了。然後車子慢慢要減速。


    我先是看到了一個白色的塑料袋在前麵飛,然後慢慢的變得半個人高,慢慢的變得跟人一樣高,白色的衣服,頭發到腰部,那頭發就跟很久沒洗過的一樣,衣服上有黑點,我看到的是她站在橋的中間圍欄上,我一個從小嚇大的人,當時沒什麽反應,我就正在想,阿毛正在開車,不要跟他說。


    與此同時,阿毛尖叫了起來,然後對麵的車子經過,看到那個車踩了一腳刹車,用照明燈閃了一下那個東西。照明燈閃過去的時候,白色衣服裏麵是透明的,頭發還是那個頭發。衣服上還是有黑點。


    然後阿毛開下閘道,閘道那一段路我們倆都沒說話,下了閘道後,突然車子就抖了起來,抖得很兇,然後我就打破了平靜,我說這條路平常沒那麽抖啊,阿毛問我怎麽辦,我說馬上要到了,你先開到慢點十碼開到前麵去停下來。


    然後停在路邊,他很害怕,叫我下去看看車底下有沒有什麽東西,我當時其實也怕,但是我心想兩個大活人,遇到事情總要解決嘛,我就下車用閃光燈看,就看到車子的右前輪,胎爆了。


    然後我就跟他說沒事,爆胎了,馬上就要到了,十碼開迴停車點停了就是了。還車那一段路,阿毛一直重複說一句話:太具體了。


    還了車後,我們倆走迴去,他就問我看到沒,我說我不確定是不是,然後他說他看到了,開始的形容跟我看到的一樣,塑料袋,然後變大,有頭發,我看到的那個衣服上的黑點,他看到的是幹了的血跡。他說如果不是他要變道下閘道,可能就迎麵暴擊撞上去了。


    我們倆一邊走一邊說,以後晚上再也不出門了,再也不走夜路了。趕緊各迴各家吧。


    我迴家後關上門,在客廳正準備給那個送她迴去的女的說到家了。然後就聽到樓下樹叢裏,有戚戚哀哀、斷斷續續的哭聲。因為我的窗戶對內廷,阿毛的窗戶也對內廷,我就給他發了個微信:你聽到沒?然後我用微信的語音錄了個音。


    他迴給我的是:錘子哦,不得哦。他聽到了。


    然後斷斷續續很久那個聲音,我用微信語音錄的那個音,我自己點開聽,全部變成了電音,但是聲音也很小。那個時候已經淩晨5點過了。


    我跟阿毛反正都是一直在聊天,最後天亮了才睡的,我還專門拿泡腳的艾草包煮水泡了個澡。


    後續:昨天我跟阿毛因為在家裏抽煙,老煙民了,他有一包我有一包,煙放在桌子上,沒人動過,之前也都互相抽過,煙沒有問題,然後還剩大概一半的煙,然後我拿起他的煙點了一支,我就覺得是假的,我給他說他買到假煙了,他不信,他說他這幾天都是這包煙,我之前也抽過,是沒問題的,但是那一支煙確實是假的,他自己也抽出來了,他正在納悶,還在吐槽說難道現在一包煙裏麵都有真有假嗎?那之前同一包煙裏麵為什麽抽到的就全是真的?


    然後我拿自己的煙,抽了一口後就更離譜了,我的煙抽起來也變成假的了,我以為是不是我的味覺出了問題,我讓他試試,他也覺得煙是假的。但是之前我們兩抽就不是啊。都是同樣一包煙。


    我一直在哪裏想是因為什麽原因,我想是不是食物中毒?或者屋子裏太悶?我把窗戶全部打開。然後就跟阿毛出去吃飯。


    聊著聊著,就聊到了去年那個事,然後他告訴我說,我一提那個夢,他就想起來了,他也做了那個夢,也是在一個山上租房子,而且最後他對著身邊的一個人說了一句話:你覺不覺得這兩棟房子,像兩個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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