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趙講述的她和身邊人的一些經曆。


    我跟我老公結婚前算八字之前,他晚上總是睡不好,早上起來會頭疼,白天精神狀態很不好,還會類似於夢遊。我先說結局吧,他現在沒有了,連說夢話都不會了,睡眠質量也變好了,就變成正常人了。


    為啥說類似呢,因為他和其他人不一樣,他會半夜突然一骨碌爬起來對著床尾或床邊跪著、趴著,然後睜著眼睛看某個方向,有時候邊看嘴裏用方言叭叭的說點啥,但是我聽不懂。頻率還算高的,起碼每個月有三五次。我睡覺挺沉一人,都能被他的動靜弄醒。


    剛開始我還會害怕,不敢叫醒他(不是說不能叫醒夢遊的人,他會被嚇到嘛),就等著他自己叭叭完了或者到處瞅瞅瞅(感覺像在找東西那種瞅)完了,他會迴來繼續睡。


    後來我麻木了,他彈起來的瞬間,我都會趁他還沒開始叭叭叭一腳踹過去,想把他踹醒(我以為踹醒了),其實他還是沒有醒,但是踹過去之後呢,他會立馬迴來睡覺,不叭叭了,也不會到處瞅,有時候還會拍拍我(大概就是讓我快睡)。


    但是神奇的是,他第二天醒來什麽都不會記得,他一直否認自己半夜會爬起來,還說我肯定是逗他的。


    直到我們要結婚了,我那會兒正好要迴家幹點啥,我就想著,要不我去算個八字,我家(貴州某少數民族自治區)那邊有個人,會看事,她讓我準備了自己家的一碗米,和我老公的一件穿過的襯衣,和24塊現金(這個是看事的費用)。


    看事的時候,那人戴著一大堆的珠子掛脖子上,碗裏裝著我的米,上麵插著24塊錢現金,她捏著我的米開始看我的事兒,


    到我老公的時候,她捏著他的襯衣,用拇指和食指一寸一寸的比劃,突然,她停在襯衣的一半,開始說:“你(我老公)媽媽是車禍死的,你姐姐也是車禍死的,你媽媽死的早,生前比較強勢,太年輕,不甘心,你姐姐是你媽媽拉去做的墊背。”


    當時我們都很震驚!我認識他的時候,知道他媽媽是出意外去了,但不知道是車禍,他姐姐出車禍去的我知道,但是,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然後看事的人突然眼神變的很兇狠,大聲說:“你怎麽還抓著你兒子的魂魄,你這樣他會身體越來越差的!”然後像變了個人說:“我想他啊,我孤單啊。”看事人(依然很大聲):“你已經抓了一個(他姐姐)做墊背了,你這是想讓你們家斷子絕孫嗎?趕緊把他(魂魄)放迴去!”(當時他還沒結婚嘛,我倆都才二十四歲,他家確實就剩下他一個後代了)疑似他媽(聲音變大):“不行,我要他陪陪我,我好想他。”看事人(眼神變得兇狠,更加大聲):“你再這樣,我讓你兒子親自拿著黑狗血潑你墳上,讓你不得安生!”疑似他媽(沉默了會兒,聲音突然變小了):“好吧。”


    這全程我都嚇得緊緊抓著我媽的手。


    然後她就大概說了下我倆的命格,說我倆八字都很硬,但是我老公八字更硬一些,說我倆這輩子,大錢沒有小錢不斷,大概就是能達到小康生活吧。


    看完事兒之後,她弄了兩個符文,包了點她供奉的香灰,囑咐我們一定要隨身攜帶一整年,才能平平安安的。


    我買了兩個不透明的手機殼,給我老公放了一個,我自己放了一個,老老實實的留了一整年。


    神奇的是,我老公後來確實慢慢的不會半夜爬起來了,也不會說夢話了,也不會睜著眼睛到處瞅了,就在不知不覺中,消失的徹徹底底的,晚上最多會被自己的唿嚕憋醒,其他都正常了。


    那次算完八字後,在我倆舉行婚禮的前兩個月,我夢到他媽媽穿著一身紅,笑眯眯的在他家門口迎接我,但是房子跟他家現在的房子不一樣,四周是圍起來的,像沒有大門,然後他媽媽很熱情的帶我去見了各種可怕的親戚(就是身上沒有幾塊好肉的那種),給我介紹,這是誰誰誰,要怎麽叫人,可是我在夢裏完全不害怕,好像潛意識告訴我,她不會害我,這個夢我至今還記得清清楚楚,挺真實的。


    在他姐姐出事後的第三年還是第四年,那會兒我剛生孩子沒一年吧,某天晚上,我夢到他姐姐非要帶我去山上,夢裏的我,記得他姐姐麵無表情,一個勁的領我上山,一句話不說,到半山腰的時候,我停下來,問她到底要帶我去哪裏,她麵無表情的對著我說:“你跟我走就是了。”然後她轉身繼續走,我就突然醒了,拿起手機一看,還是淩晨。


    我猜,她是想拉我做墊背?


    是誰救了我呢?是他媽媽,還是我去世的爺爺,還是外公呢?不管是誰,心懷感恩。


    那什麽,我的這個故事是七八年前的,我讓我媽幫忙問了,統一迴複一下,那位看事兒的人,已經七十了,目前不看複雜的事兒了,也很少給人看事兒了,最多看看財運了,差不多算是慢慢隱退了。


    這個看事兒的阿姨吧,她之前是個地地道道的農村婦女,大字不識幾個那種,我們家是因為我外婆認識她,但基本不來往,我們隻有看事兒才會見麵,自我記事開始,她每年都會來看我外婆,順便給我們一大家子看事兒,一般都是看米。


    我媽至今還在說老阿姨的話,信則有,不信則無,別太放在心上。但是說實話,我是信的。


    我記得我十歲那年,被一隻大狗咬了,大冬天,咬的屁股,就破了點皮,我不敢說,怕被我媽罵,瞞了下來,這個事真的隻有我知道!然後,那一年,這個姨娘給我叫平安(就是用鴨蛋放在中指指尖,叫我名字,如果鴨蛋立起來了,說明我魂魄俱全,如果鴨蛋一直倒下來,說明我有魂魄跑掉了,這個跑掉呢,據她說,有的是被嚇跑了,有的是貪玩自己跑出去了,有的是遇到事兒了,然後我的鴨蛋,叫了十幾遍,都倒下來了,她就捏著我媽的米放在我的鴨蛋頂上(有血緣的米可以看親屬的事兒),然後念叨:xx,你去哪裏了,咋不迴家,快迴家,別亂跑,你媽不會怪你,快點迴來。大概就是這樣念了幾遍,然後轉頭跟我媽說:“嗯,你家xx,是被嚇到了,今年被狗咬了,沒什麽大事。”然後接著開始立鴨蛋,繼續叫我名字,神奇的是鴨蛋就這麽立起來了。我小時候覺得很神奇,像魔術,然後,叫過魂的鴨蛋,必須煮了給我吃掉,才能徹底迴魂。


    我小時候掉過兩次魂,一次就是被狗咬,另一次是七歲的時候看僵屍先生類型的電影,被嚇得連續做了好多天噩夢,她給我叫過魂之後,我大概從六七歲到大學,晚上睡覺從來不會做夢,睡眠質量一級棒。


    我前麵說過,我睡覺很沉,我老公說屬於“雷打不醒”的類型,不知道跟小時候叫平安魂有沒有關係,我記得我六七歲之前是會做夢的。


    她家我去過幾次,小時候覺得她有點可怕,她自己說她給人看事兒,會折壽,所以一直不吃葷,瘦的皮包骨,但是偏偏身子骨很硬朗,我總覺得她家屋子裏黑乎乎的,最重要的是,她家後麵直線距離三四十米的地方,有一棟廢棄的樓,據說是民國時期的停屍房,而且那附近,就她家一戶人家,我小時候就在想,他們家膽子可真大,這地方也敢住。


    說說我媽遇到的事兒吧,這事兒也是真實的。


    我父母早年離異,各自再成家,我判給我爸。


    在我8歲那年,我媽和我後爸(簡稱叔叔吧,我至今還在叫他叔叔)很窮很窮,一直租房子住,但也在尋覓性價比高的房子,還是想買套自己的房子。


    有一天,我媽他們遇上了一套性價比很高的房子,挨著烈士陵園最近的一棟,頂樓(6樓),比市場價低了一兩萬,應該是2006年吧,那時候的一兩萬還是很值錢的。


    據說是房主一家要搬走了,急著賣,加上是頂樓,又緊挨著烈士的墓碑,所以才賣那麽便宜(我媽是這麽想的),我媽可高興了,找親戚四處借錢湊齊了全款,然後就是高高興興的搬家了。


    因為是第一套房子,我還記得我媽撒了好多一毛、五毛、一塊錢的硬幣在家裏的各個角落,讓我去找,我撿到就可以拿走買零食。


    房子是兩室一廳的,我媽和我叔叔住主臥,次臥暫時沒人住,我迴去就跟我媽睡,我叔叔睡次臥,我去的不多。


    事情大概發生在我媽入住後的半個月開始,晚上睡覺的時候,我叔叔總覺得有人掐他脖子,剛開始力度不大,醒來啥都沒有,我媽也睡的好好的,他以為是做夢呢,沒放心上。


    就這麽斷斷續續的出現了好幾次,我叔叔跟我媽說了,我媽覺得肯定是我叔叔出現幻覺了,沒搭理他,讓他繼續睡。


    又過了幾天,有一次,我媽睡午覺,迷迷糊糊的醒了,虛著眼睛,看到房門邊站著一個穿紅衣服的人,我媽懵了一下,揉揉眼睛看了下,又啥都沒有了。我媽以為自己看錯了,就沒管,該幹啥幹啥去了。


    從那天開始,我叔叔外出做事了,好多天都迴不來,我媽一個人在主臥,清醒的時候又看到了幾次門邊的紅衣服。


    我媽以為是挨著陵園,招來的什麽孤魂野鬼,那人就這麽站著,也沒害她,但是總看到她也害怕,就想了個法子,自己在家睡的時候,就把用過的痰盂(晚上上廁所用的),放在門邊,就這麽奏效了好幾天,沒看到了,我媽又心大的該幹啥幹啥了。


    然後那幾天,我媽把我接過去她那邊跟她一起住幾天,我還記得,我進主臥,嫌棄痰盂味道太臭了,讓我媽搬出去,我不記得我媽當時啥表情,反正她搬出去了。奇怪的是,隻要我在主臥,就啥事兒沒有,我媽也沒看到紅衣服了,她就以為,可能那段時間她太累了,出現幻覺了。


    直到我迴我爸那邊住了,我叔叔當天也迴來了。


    晚上睡覺的時候,我叔叔又被掐了,這次更狠了,掐出了手指印,我叔叔連忙把我媽拍起來,我媽看到印子的時候也嚇到了,兩個人當天晚上去我外婆家睡的。


    我媽和我叔叔討論了下,一致認為是離陵園太近了,所以那種東西比較多,決定迴去問問鄰居。


    兩個人一早迴來問了隔壁鄰居,是個老奶奶,大概問了,他們家住這邊會不會看到什麽奇怪的東西,老奶奶瞅了他們幾眼問:”你們看到什麽了?”


    我媽:“就總在門邊看到一個穿著紅色衣服的人在那站著,我老公晚上睡覺說有人掐他,好幾次了。”


    老奶奶:“你們家買的急,也不先打聽打聽,他家之前,有個姑娘,十七八歲,在外麵懷孕了,肚子都五六個月大了,結果男的不要她了,她父母還一個勁的罵她,她想不開,自己在主臥的門欄上上吊自殺了,死的時候,穿著一條紅色的裙子,也是個可憐人。”


    我媽一聽,嚇得立馬又迴我外婆家了。


    後來想著,這也不行啊,幹脆還是把房子賣了,然後,又自願降了一萬二,賣給了一個老奶奶,當然,如實告知了這個事,老奶奶表示不怕,她都這把年紀了。


    我猜,這個紅衣服,應該是憎惡所有男人吧,她確實沒有傷害我媽(最多嚇嚇她),更沒傷害我,也不知道是我八字太硬還是她不願意嚇到我,按理說,小孩子應該更容易看到這些東西,但是我確實啥都沒看到。


    到我爸了吧,我家那棟樓的事兒,我家那棟樓所有戶型都是一模一樣的,打開門正對著衛生間,據說這種戶型的人家都不會太順。


    我爸從政,2000年的時候,市委大院新建了好幾棟樓,我家有一套房的名額,我爸買了臨街邊的那一棟,6樓(共8層),我小時候就住裏邊,隻知道,那個大院裏的人,好像都是我爸的同事,大家彼此都認識,也都客客氣氣的。


    我今年5月份迴家看我奶奶,跟我爸聊了一下,才知道,以前我們那個大院裏的人,基本都是有點名頭的。


    我們那棟樓,應該是有點問題,但是事情沒出到我家,我們也沒管太多。


    大概是在我三四年級的時候,我們那棟樓的802,發生了一起兇殺案,一對夫妻,男的把女的給害了,據說捅了28刀,就在他家門口(裏麵),女的當場斃命,他倆的孩子當時才幾個月大。


    現在也不知道是租出去了還是賣出去了,我這次迴家,發現他家亮著燈的。


    我爸是在我六年級的時候把我接到新家一起住了,702有一對妻(也很年輕,最多30歲吧),我從住進去開始,經常下樓的時候碰到男主人,他每天早上都會晨跑,我每天上學會碰到他,他都會給我打招唿:“去上學呀,好好加油啊!”


    我至今還記得,他長得很帥,我還默默的想,長大了我也想找個這麽帥的當老公。


    大概在我初二的時候,某一天,看到他媳婦兒從樓上下來,邊走邊抹眼淚,我還覺得奇怪,今天怎麽沒看到那個叔叔,他倆以前感情很好,出雙入對的,難道也跟我家一樣,吵架了?


    就這麽過了幾天,早上出門都沒看到那個叔叔了,直到聽到我爸和我後媽討論,才知道那個叔叔去世了,意外走的,我爸和我後媽看到我來了,就沒繼續說了。


    這次迴去,我爸才告訴我,那個叔叔,是中午有個應酬,喝了不少酒,下午還沒徹底醒酒的時候,又被朋友拉去吃泡湯(殺豬飯),他剛到那裏,還沒開始吃飯,想先去河邊洗把臉清醒一下,沒想到蹲下去就不省人事了,然後,一頭栽進了河裏,就這麽被淹死了,第二天早上才被人發現,發現的時候,還保持著那個姿勢,就是隻有頭在水裏。


    再之後,是我上大學的事兒了,也是這次迴去聽我爸說的,我們家那棟3樓,有個質監局的局長,有一天突然全身冒血,去了州醫院,把血庫的血都用完了,還是沒止住血,就這麽活活失血過多去了。


    我們那棟樓,去了3個,其他人,仕途不順,沒有一個升官的,至多是原地踏步。


    我爸,我一年級的時候就已經是市裏的某局局長了,然後2011年的時候下來了,去了他的起點統戰部,沒有職位,我家對麵那家602,是體育局的局長,2019年體育局和文化局合並,把他合並成了副局長,5樓的一個人,剛畢業就在市委秘書辦,至今還降了一級,一樓還有一個,據說一直是科員沒升上去過。


    至於我爸,不知道算不算幸運,他隻是被調崗了,並沒有被降級。


    2015年,我去算八字那年,我爸跟我一起去了,他也看事兒,但是他隻看了一個問題:“我還有沒有希望進一步?”


    那個看事的人說:“你能不能進一步,就看今年年底,過了今年,你以後都不會再進一步了。”然後就說了下,我爸這輩子親情涼薄,可能會孤獨終老。


    當年年底,我爸果然進了一步,升為副處級了,但依然沒有職位,就在統戰部養老了,說到親情涼薄,是真的,我遠嫁,大家應該看得出來,我其實跟我爸關係並不是很好,我小的時候他對我並不好,所以我不願意迴家,把自己嫁的遠遠的,目前跟他關係,隻能說是維持表麵吧,我不管他他不管我,養老的事兒等他退休之後再說吧,我跟他關係差到,他連我的孩子叫啥名字都不知道,可笑不;還有就是,他又離婚了,在他不再是局長的那年,我後媽果斷為了前程,跟他離了婚,他現在,一個人在家裏,吃飯一個人,睡覺一個人,也算是應了那個看事兒人的話。


    我又想起來一件事,是我們那邊的一棟爛尾樓的事兒。


    當然,事情依然發生在我家,貴州那邊,這個事我都是聽我爸說的,他從政多年,消息應該準確。


    在我上小學還是初中的時候,我們那邊的一條河邊,有個酒店,叫龍潭賓館,龍潭賓館邊上有塊空地,我也不太清楚是不是龍潭賓館的,反正準備建一個三層樓,建了不到半年,那個地皮的老板突然查出來癌症晚期,三個月後就去世了。據說那個老板在生病之前,身體很好,大家都想著這人挺可憐的。然後工地不得不停工了,爛尾。


    之後又過了幾個月,又有個老板接了這個爛尾樓,同樣,也是建了三個月,也查出了癌症晚期,然後也去了。據說,這個老板生前身體也很健康。


    一次這樣,是巧合,兩次都這樣,就有點奇怪了吧。這下,這棟爛尾樓,又停工了。


    連著兩個老板出事,投資人都犯嘀咕,但是那塊地地段不錯,如果能成還是可以的,有個投資人找了個人過來看是啥情況,那個人圍著那塊看了下,說這塊地,動不得,是龍頭,龍頭上敲敲打打,龍王自然會生氣,讓那個投資人打消這個念頭。


    這個地方就一直爛尾著,直到前幾年,那個地方大拆遷,爛尾樓邊上改建成一個大商場,那個爛尾樓緊挨著商場,有個外地來的老板不信邪,接了這個爛尾樓。


    還是沒逃過,這個老板也去了,怎麽去的我爸沒詳細說,隻說也去了,這下,徹底爛尾了。建了二十年了,還是這樣子。


    2011年,我大學的時候,大一,認識了一個剛大學畢業參加工作的男孩子,他在我們學校邊上的一個國企工作,他們單位到我們學校隻有一站路,平時下班沒事就到我們學校後麵的美食一條街吃飯,我們學校超級偏僻的,那附近確實就我們學校能逛逛,鳥不拉屎的地兒,就這麽認識了,沒多久,太年輕的我,就跟他在一起了。


    我那會兒挺傻的,出門吃飯,逛街,約會,甚至於同居。。。都是我付的錢,那會兒某果4剛出來,他想買,我還主動讚助了2k,真是傻不拉幾的。


    我們從大一一直談到大二結束,這幾年,我省吃儉用,在他身上花了不少錢,我那會兒其實生活費也不算很高,一個月1200,但我爸都是按學期給的生活費,也就是我每次迴學校,生活費都有幾千;但是呢,他從來沒告訴我他工資多少,甚至於給我買禮物什麽的,最多會給我帶帶他們單位食堂的早餐。


    我倆在一起不到一年的時候,我不小心中獎了,當天晚上給他打電話,他隻說:生下來吧。隻字不提結婚。就一直勸我生下來,也沒說什麽會為我負責之類的話。


    我也沒想那麽多,當時發現的早,大概才懷了不到一個月,我害怕影響學業,更害怕挨揍,還是決定做掉,在他出差去長沙的那幾天,讓我閨蜜陪我去做掉了。


    那會兒年紀小,沒想太多。


    就這麽過了幾個月,大概是在2012年11月份左右,他某一天告訴我,他晚上做夢,總夢到一個小男孩叫他爸爸,要他抱抱,我都當他做夢處理了,沒迴應什麽。


    我倆在一起這些年哈,其實他瞞著我很多事,我是後來才想明白的,為什麽他的電話有時候總是占線,有時候占線能一兩個小時,再翻他的聊天記錄又幹幹淨淨。有時候他有電話要背對我接,從來不讓我看他手機,我應該是被三了。他大學應該是還有個女朋友,可能畢業了因為工作原因,異地了,他出差可能不是單純的出差,而是找女朋友去了。


    2012年底,我放寒假了,他說2012年春節前他打算請年假去我家旅遊,然後出發的前一天突然告訴我,他奶奶去世了,他要趕迴陝西,再之後,他就失聯了,打電話手機要麽關機,要麽被掛了,qq死活不迴。


    直到我開學迴學校,他突然聯係我,說他剛迴來上班,他奶奶的葬禮上,他突然暈倒,查出來腦癌,住院了一個月。


    他沒提分手,我也不知道當年怎麽想的,也沒提,居然想陪他走到最後。


    在那之後,為了他的身體著想,彼此心照不宣的沒有了x生活,我至今都不確定他是不是真得了腦癌,從來沒陪他去過醫院,但是他偶爾會頭疼的不行,眼睛通紅,血絲布滿眼白,是有點嚇人。


    就這麽斷斷續續的在一起半年,我那會兒整天以淚洗麵,心疼他心疼的不行,也是全然相信他的。


    就在大二結束的那個暑假, 我迴貴州,他非要到站台送我,買不到我這趟車,他買了最近車次的一趟車,把我送上火車,在站台上目送我離開(現在迴想,那天他應該是想好好跟我道別的吧,不然也不會特意送到站台)。直到我告訴他,我安全到家了,之後,他便人間蒸發了。


    又是打電話不接(不是關機就是掛掉),發qq不迴,我悲催的發現,我除了他這個人的電話和qq,居然沒有他身邊任何一個人的聯係方式,也不認識他身邊的任何人。


    就這樣,莫名其妙被分手。


    直到,2016年,我晚上做夢(我前麵說過,我睡眠質量很好,幾乎從不做夢),夢到我在一套房子裏,看到一對中年夫妻坐在沙發上,女的捂著臉在哭,男的扶著額頭,鏡頭一轉,我突然站在一個小廣場上,麵對一棟房子(場景有點模糊,光線有點像大早上的晴天,很柔和很亮又有點朦朧的感覺),他就站在房子拐角處,離我大概七八米遠,微笑著對我說:我走了,你以後要好好的。我突然醒了,依然是淩晨。


    因為小時候過得不好,有不好的記憶我都會選擇性忘記,所以那幾年我真的沒有再想起過他!!我發誓!!突然夢到這個,隻能解釋為,他在給我托夢。


    大概在我大二的時候吧,有一次迴老家,我們苗寨一般兩兄弟的房子都是連在一起的。


    我大伯家在左邊,二伯家在右邊,房子是純木頭做的,屋頂是瓦,二樓有個小閣樓(帶小陽台那種,至今大伯二伯家還是木房子,大堂哥二堂哥都上大學定居城裏了,所以沒必要改建磚房啦,我們寨子裏,已經沒幾家是木房子了)。


    房子建在半山腰上,兩家的後麵沒有院子,隻有一條淺淺的溝渠(純泥土版),為了跟山坡土壤隔開,挖了一條大概一米五左右的空間,把土坡和房屋隔開,多留點采光,也能多一點活動空間。


    也就是我侄女那會兒兩歲半還是三歲的樣子,跟著我玩,突然她拉著我一個勁的走,從大伯家的堂屋一直圍著房子繞到後麵那條溝渠那裏,大概快繞到二伯家背後的時候,她突然停下來,一臉懵懵的抬頭盯著上前方(那邊真的空無一人,因為我好奇她看啥也看了好一會),抬起右手搖了搖(打招唿那種),說“嗨”,我當時立馬全身汗毛都豎起來了,抱著她就趕緊跑迴前院了,趕緊跟我堂姐說,我堂姐沒說啥。


    大伯二伯家很正常哈,沒出過事,就大伯家背後左側位置有兩座墳,挨得很近,無碑,很多年都沒人來祭祀。


    還有件事,也是我老家那邊的,我爸很坑,一到寒假暑假就把我丟到爺爺奶奶家,說是沒人給我做飯,讓我迴老家有人照顧,說是爺爺奶奶家,其實是住在二伯家。


    但是從小就在城裏長大的我,讓我迴老家幾天還行,時間長了會膩呀,寄人籬下,沒有玩具,沒有零食,連電視都沒有。


    於是,某個暑假,我大概五六年級,開始計劃,走路到村裏,然後坐村裏那個小巴車溜迴城裏,我隻知道有車可以迴城裏,但不知道是幾點,溜成功過幾次,但是都會被我爸無情的再次送迴老家。


    寨子走路到村裏最少要一個小時10分鍾的樣子,全程山路,需要先走一段大路(說是大路,其實也就兩米多寬,全泥巴路),然後再翻一座山(小路,路上蠻多墳,有墓碑那種)


    詭異的事兒是發生在大路上,小路反而安全得很,小路一路上都是向陽的,大路有一個急彎處,樹很高很大,很茂密,我每次路過那裏都覺得挺涼快滴,畢竟曬不到太陽嘛。


    我每一次偷溜過去都是一個人,路過那裏的時候呢,也隻覺得涼快,沒其他不適感,(這麽看來我八字應該是很硬呀,無知者無畏),而且都是中午過那裏,正熱。


    直到有一次,我又被我爸無情的遣送迴來之後,我堂姐沒忍住問了我一句:“你自己過去不害怕啊?”我很疑惑,以為她隻是擔心我年紀小什麽的,反問:“怕啥?我都十幾歲了!”她隻看了我好幾眼,沒說啥。


    我是長大之後才知道的,那個拐角處原本是塊空地(當然現在已經不是空地了,全是雜草樹木),以前,那裏是專門用來處決人的地方。


    不管是我們寨子的,還是其他寨子的路過那裏,多多少少都遇到過奇怪的事兒,但也僅限於看到過東西,或者是被東西故意嚇他們,所以他們都很默契的,不管誰要過去那邊,必成群結隊,人多壯膽,我是說我堂姐為啥問我這麽個奇怪的問題。


    突然想起來的,小時候我以為我表姐嚇唬我,編故事呢,小時候死活不相信她,其實是真實的。


    她家住在某個廠的家屬區,她爸爸在廠裏上班,那個廠還蠻大的,廠裏有個澡堂,她家到廠區門口要走50米,進廠區,直行30米,左拐50米再右拐10米就到澡堂了。


    她那會兒大概9歲,自己去澡堂洗澡,去的有點晚,洗完澡已經9點過一點了,她跟平常一樣,自己往迴走,那個廠一般過了7點半就不會有人了(除了洗澡的),門衛都沒有,她那天迴家的時候正好一個人都沒有,當她慢悠悠的拐到廠內50米那條路時,看到一輛小卡車慢悠悠的走,比她走路速度還慢,速度很均勻,她開始在後麵沒在意,隻覺得奇怪,後來追上了那輛車,她有點好奇是誰開車啊,開的也太慢了,就在副駕邊上跳起來看了一眼,一?沒人?她以為是自己太矮了,沒看到,就從車後繞到馬路對麵看,這一看把她嚇死了,座位上一個人都沒有!!但是車依然在緩慢前行。


    把她嚇得一口氣跑到廠區大門外20米遠的地方,轉頭一看,那個車居然緩緩的轉了個彎,朝大門方向過來了,正對著她,這下她不敢看了,直接跑迴家了,第二天一早看到她爸,才跟她爸說這事,她爸還特意打聽了下,昨天晚上沒什麽事兒呀,也沒聽說出車禍,廠裏的車都沒丟呀,至今還是未解之謎。


    至於那個路,50米段的很平,30米段的是上坡,坡度還是有點陡的,至少十幾度,掛一檔怠速也得踩一腳油門才不會熄火吧,可是裏邊沒人呀,隻有一個可能,司機掛著一檔,確定穩了,再跳車,但是車為啥還會自己拐彎呢。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身邊的古怪事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靈芯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靈芯並收藏身邊的古怪事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