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鬼引路


    新疆烏魯木齊附近有個唿圖壁縣,唿圖的意思就是鬼,唿圖壁的意思是有鬼。


    曾有一個外地商人,來到唿圖壁,不知此處有鬼,貿然前行,黃昏時分,還不住宿。走到一座山前,看到山下樹旁似乎有人影,就問:“是誰?”樹下走出一個人說:“我是過路的,聽說山中有鬼,不敢前行,等到有人了,結伴而行。”於是,兩人一起翻山。


    登山路中,兩人交談,漸漸熟絡。登上山頂,月色昏暗,萬籟無聲,走在後麵的那人問客商:“你有什麽事情呀,還要夜晚趕路?”客商說:“我有一個朋友,住在城裏,我很早前借了他四千錢,現在他夫妻病重,等著用錢治病,所以急急送往。”那人說:“原來是個君子。”客商問:“你為什麽趕夜路?”


    可是,沒有迴答。客商迴身,看不到人影。左右觀望,也不見人影。


    客商異常詫異,突然,前麵傳來說話聲:“我是鬼魅,以人為食。而你是君子,要送錢救命,怎能吃你!我在前帶路,你快走。”


    鬼魅聲音漸漸遠去,客商雖驚恐不安,但到了這裏,無路可退,索性硬著頭皮向前走。每遇溝坎,鬼魅都在前提醒。


    翻過山後,一輪圓月從雲層中露出來,客商看到麵前站立著一個人,沒有頭顱,非常害怕,不敢前行。鬼魅說:“此去都是坦途,我走了。”化作一縷青煙消失。


    她的兒媳是人是鬼?


    清順治年間,北京郊外有一個老婦人,人稱孟婆婆。孟婆婆有一個兒子,年方十六。


    這一年清明節,孟婆婆上墳歸來,路過一個叫做上莊的村落,口渴難耐,就走進一戶人家討水喝。這戶人家隻有一個女兒,聰明乖巧,不但給孟婆婆倒水喝,還殷勤攀談。孟婆婆問她年齡,她說十六;問她姓名,她說翠翠;問她是否許配人家,她滿臉緋紅,躲入後堂。


    當時天色漸晚,孟婆婆就告辭迴家,一路都在想著:這麽聰明賢惠的女子,做我的兒媳婦多好。


    半年後,有人上門向孟婆婆家提親,而提親的是翠翠的父母,孟婆婆喜出望外,滿口答應。


    新婚之日,孟婆婆手摸著翠翠的臉頰說:“半年不見,你又長大了。”


    翠翠滿臉錯愕:“我第一次見到您啊。”


    孟婆婆感到不可思議,細細詢問,才知道翠翠跟從父母在江浙生活五六年,上個月才迴到家鄉上莊。


    孟婆婆也滿臉錯愕,如果這個是翠翠,那麽半年前遇到的那個女孩又是誰?


    女鬼缺根小拇指


    明朝萬曆年間,廣東有一位書生,上京趕考,來到湖北當陽縣境內,投宿一家客棧。夜半時分,看到窗外有人影晃動,仔細辨認,是一名女子。書生靜靜看著,不知道那名女子要幹什麽。


    突然,書生看到女子手臂穿過窗格,要打開窗戶。窗格屬於木製,人的手臂怎麽能夠穿過?書生情知有異,遇到了鬼魅,便揮刀向手臂砍去,砍落一根手指,那隻手臂忙忙縮迴,窗外的女子也消失不見。


    書生點亮燈盞,尋找那根掉落的手指,可是到處也找不到,地麵上連血跡也沒有。


    天亮後,書生趕緊離開客棧。


    這次上京趕考,書生落榜。


    三年後,書生再次上京趕考,依然路過湖北當陽,這次,他不敢再住客棧,準備在酒肆裏吃飽喝足,坐等天亮。


    酒店裏有一名小二,是個女子,她端著酒盅和飯菜送到書生的桌前,書生看到她的右手缺少一根小拇指。


    書生就隨便問了一句:“你的小拇指呢?”


    女子陰慘慘地說:“難道你還不知道嗎?”


    書生驚惶萬狀,急急逃出。


    雨夜的客車少女


    去年,那是一個雨夜,我在國道上攔了一輛車迴重慶,現在迴想一下,那應該是輛很破的老式客車,車子很空,在車子的最後一排坐著一位少女,她旁邊有一排空座。


    我走過去問她:“這個位子我可以坐嗎?”


    她微笑的點了點頭,她很美,美得有點讓人驚訝,她穿著一條素色的長裙,出於一種男人的本性,於是我便和她聊了起來,我和她聊了一些我的往事。


    她聽的很入神,講到情深之處她還有一些感觸,接著她的話匣子也打開了,她說:“我今年22 歲,小時候很苦,在我五歲生日那天,爸爸突然走到我麵前對我說,明天媽媽就會離開我們,叫我千萬不要傷心,那時我還小,並沒有在意。第二天早上醒來,我聽到媽媽過世的噩耗,我用一種詫異的神看著爸爸,他隻是對我苦苦地笑。就這樣爸爸、我和弟弟三人又過了幾年,在我十歲生日那天,晚上爸爸淚流滿麵的對我說:”明天弟弟也要離開我們了“。我問:”弟弟要到哪裏去?“爸爸說:”弟弟到媽媽那裏去。“那時我也沒有在意。>又過了一天,弟弟莫名其妙地離開了人世,我感到了恐懼,去找爸爸,爸爸用一種冷漠的眼光看著我,一句話也沒有,接下來這幾年,我過得不錯,可是在我十五歲生日那天,早上爸爸把家裏的一切都打點好,他為我過了生日,晚上他突然對我說:”明天爸爸也要離開你了,你要好好的過以後的日子。“他把一份信交到我手裏,對我說:”等20歲生日那時,你打開信,一切的一切都會有答案。“我很害怕,我怕爸爸說的一切都是真的,結果,過了一天,爸爸真的離我而去,在河邊,他們找到他的屍體。


    說著說著,她哽咽了,她繼續說到:”就這樣我一個人孤苦伶仃地過著,又過了三年,阿剛走進了我的生命中,我很愛他,我們住在了一起,就這樣又過了一年,忽然有一天阿剛不見了,我找遍了所有的地方都沒有找到他,我心碎了。終於熬到了二十歲,生日那天晚上,我打開了那份爸爸留給我的信,信是這樣寫的:蓮兒,我知道這幾年你很苦,但是在你18歲時,你會認識一個男人,但是一年後他也會離開你,你不用去找他,因為你根本就找不到他,明天我們一家人就可以團聚了。


    我聽到這裏,渾身打了一個冷顫,我又問了她一次,“你今年幾歲?”


    她告訴我:“22歲,現在家裏人對我都很好。”


    忽然間我出了一身冷汗,才注意到為什麽到現在還沒有人來找我買票,我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周圍人的臉上毫無表情。


    我試著向窗外望去,雨下得很大,模糊了我的視線,我大聲問司機:“車到哪了?”


    司機不答。他好像並沒有感覺到我的存在,我猛然轉頭想找那個女孩,她不在了,我又四周 看了一下,她已坐到了我的另一邊。


    “司機停車!!!!”我大喊,車子停了下來,我拚命地跳了下去,踩了個空,重重地摔在了水坑裏,我頓時失去了感覺,隻恍惚間發覺自己在飄。


    第二天,有車從路邊經過,發現了我,我醒了過來抓住身邊的一個人問:“我還活著嗎?”


    他們用一種莫名其妙的眼神看著我看著我……


    夜半遇鬼擋路


    這個故事發生在解放前的老北京城裏,那個時候姥姥還是個小姑娘,住在大柵欄。這個故事是姥姥的媽媽講給她的,嗬嗬,看來我愛聽鬼故事是受了姥姥的遺傳。


    老北京城,有著悠久的曆史和深厚的文化底蘊,故事麽,也就不是一般的多,光故宮的稀奇事兒就能整一本書。咱們在這兒,隻講一些平頭百姓的故事。


    有個賣老豆腐的張大爺,經常在門框胡同、錢示胡同這一帶晃悠,挑一個擔子,一頭是爐子,一頭是家夥事兒和材料。他的老豆腐倍兒香。大老遠就能聞到豆腐鹵的香味兒。


    那時候在北京,有好多挑擔子買小吃的,走街串巷,賣切糕的、賣關東糖的……相當於現在車站旁邊的小攤販,但那個時候是沒有城管的,這些流動攤販可以隨意的邊走邊賣,倒也成了老北京一景兒。


    張大爺天不亮就出攤兒,大概戌時收攤,按現在說就是八、九點鍾的樣子。但是趕上生意好,天氣又不冷,賣到半夜收攤兒也是有可能的。


    忽然有那麽一天,沒見張大爺出攤,接著好一陣子都沒聽見張大爺的吆喝聲,吃不到張大爺的老豆腐,胡同裏的住戶們覺得少了什麽是的,渾身不得勁兒。大家都議論著張大爺哪兒去了?孩子們吵著要吃老豆腐,女人們就想著辦法哄著,騙著,心想這張大爺怕是病了吧。


    過了大概一個月,有人在胡同口看見張大爺又出攤了,隻是人瘦了一圈兒,氣色不大好。


    幾個胡同裏的住戶圍上去:“怎麽啦,老爺子,有些日子不見了。病啦?”“呃,病了,染了風寒,老骨頭了不禁折騰。”張大爺接了一句話便不再作聲,男人婆姨們光顧著買老豆腐也就沒再多問,趕緊趁熱端迴去讓孩子們吃,眾人便四下散去了。


    張大爺的故事還是有一次和胡同裏的李大爺喝酒,讓李大爺給套出來的。


    這李大爺的老伴兒死得早,他也沒再找,一個人把孩子帶大,如今兒女都成家了,李大爺也沒什麽愛好,一個人寂寞啊。李大爺愛吃張大爺做得老豆腐,常客,每次買的時候倆人都得聊上幾句。


    時間長了,一來二去的倆人就熟識了,聊得很是投機。哪天張大爺收攤兒早了,李大爺就會把他拽家去喝上幾口,倆人一人捏一個小酒盅,滋兒咂兒的,還挺美。


    張大爺消失了一個月,再也沒有比李大爺更想他的了。那天張大爺剛一收攤,就被李大爺死拉硬拽弄家去了。


    李大爺弄了倆涼菜,溫了一壺酒,一開始張大爺隻是悶頭喝酒。直到李大爺問:“他張大兄弟,你跟我說,你這一個月到底是怎麽了,咱老哥倆誰跟誰,難不成你跟我還不交心麽?!”“李大兄弟,你說我多倒黴啊,咳,也怪我。晦氣啊~”李大爺的話匣子打開了。


    時間迴到一個月之前。


    張大爺清楚地記得,那一天是四月初六,生意非常好,張大爺忙得不亦樂乎,不知不覺地等張大爺收攤兒的時候已經是子夜時分了。張大爺朝天望了一眼,哎喲,瞧這月亮,升得老高,怕是都到了深更半夜了。老伴兒該著急了。


    張大爺趕緊收拾好攤子,往家趕。那天的月亮又大又圓,把地上照得一片雪白,撒了銀霜一般。張大爺穩了穩擔子,加緊了腳步。三轉兩轉,張大爺拐進了一條胡同,再有幾分鍾的腳程就到家了。


    這時候,張大爺一抬頭看見前麵有一個人,走在他頭頂。之前張大爺一直埋頭趕路,也不知道這人是打哪兒冒出來的。人家都說,走夜路的時候,碰見一個人,比沒遇見人還可怕。這話是有道理的。你遇見一個人,離你不遠不近的,你心裏不犯嘀咕麽。可咱們的張大爺走走夜路是常事,也一把歲數了,什麽沒見過,他著急迴家,顧不得想別的。張大爺挑著擔子,胡同又窄,這人擋在前頭,張大爺過不去。這人走得還不緊不慢的,張大爺跟了一會,心裏的火冒上來,你說這人怎麽這樣,走這麽慢還擋我前頭。


    張大爺想著就喊了一嗓子:“借光,借光!”(這是老北京話,請讓路、借過的意思)。再看前頭那人,跟沒聽見似的,還是那麽慢悠悠地擋著。


    張大爺氣得腮幫子都鼓起來了,好狗還不擋路呢,張大爺心裏罵了一句。可這大晚上的,就他們倆人,張大爺也不想惹出什麽事端,早點迴家才是王道,所以嘴上還是客氣的:“前麵的兄弟,麻煩您給讓個路吧,我挑著擔子,著急家走呢。”


    您還別說,這麽一說,前麵那人突然站住了,張大爺一愣,隻見那人一側身,麵朝牆,貼牆而站,讓出了一條路。


    如果張大爺就這麽過去,那也就得了。可這好奇心真是害人啊,要不怎麽說好奇害死貓呢。嗬嗬。張大爺這老頭也倔,再加上好奇,他心說,我非要看看究竟誰這麽逗我,巴不成就是胡同裏那個壞小子。想著,張大爺就一手扶擔子,一手拍在了那人的肩膀上,張大爺覺得嗖的一涼,他一使勁兒,把貼牆這位給搬了過來。這要是換作你我,肯定是幹不出這事兒的,可咱們張大爺就拍著人家的膀子給人家搬過身兒來,顯出了正臉兒。


    映入眼簾的,是一條血紅的舌頭,幾乎要耷拉到正常人肚臍兒的位置。張大爺一聲尖叫,就四仰八叉的躺那兒了。人們發現他的時候,老豆腐撒了一地,人還在那兒挺屍呢。就這樣,張大爺病了一個月,嚇得。


    老伴埋怨他:“你個死老頭子,你說你就過去得了,你搬他肩膀幹嘛?!看你以後還作不作!”


    人們都說張大爺遇到的是個調皮鬼,這種東西就喜歡捉弄人,鬼打牆也是它們的傳統項目。所以,同學們,以後要是遇到了,不要著急,不要害怕,因為它們是不害人的。你端正了心態,自然它們也奈何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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