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大劉講的故事。


    有次去泰山出差,朋友正好過去辦點事,就開車同行了,他事比較多,所以走的比較晚,到了泰安十點多了,從高速下來要過一個環山,外環路那邊連個路燈也沒有,黑蒙蒙一片。


    太黑了車不敢開太快,到處是拆遷後的那些殘磚斷瓦,走著走著感覺車咯噔一震,趕緊停下來看怎麽迴事,下來後我倆繞著車轉了一圈,照了照車底,也沒看見有石頭之類的,當時聽納悶,上車後打算繼續走,突然看見在錢前車燈下有隻白貓,就那麽坐那,看著我們,這畫麵很詭異,不知道這東西哪來的,我倆都信佛,這種事多少懂點,一般半夜貓出現的地方都比較邪。


    一車一貓就這麽對峙著,我說:“摁摁喇叭咱繼續走。”朋友不願意,他說:“貓是判官,管鬼的,不能惹。”我說:“別神經了,難不成晚上住這?”他就是不走,我沒管他叨叨,跟他換了位置,直接摁喇叭加油門衝過去,那貓蹭的跑沒影了。路上車很少,很快到市裏了,車也慢慢多了,有了路燈了,氣氛沒剛才那麽緊張了。


    賓館在泰山腳下一個山腰上,對麵是個什麽局沒看清,是朋友一客戶的親戚開的,下層飯店上層住宿,沒幾間房,我們住在對樓梯口的一間房間,就是那種普標的格局,兩張床,衛生間在開門右側,床對麵有一鏡子?我是很反感這種帶鏡子的房間的,晚上醒了自己看自己都害怕。我睡裏麵對鏡子的床,朋友睡外麵靠門的,他進門一直站在窗邊往外看,突然冷不丁冒出句:“這房子後麵是陰山。”


    我說:“瞎扯,那是泰山,快睡吧。”就洗澡去了。洗完了出來看他已經睡了,我也就睡了。


    我一般在外麵睡覺時都睡不踏實,睡覺很輕,有個光或者聲就醒了。朦朦朧朧的我覺得好像洗手間的燈亮了,好像還有“嘻嘻索索”的聲音,我記得我是關了燈的,我以為朋友半夜起來洗澡,眼都沒睜就問了句:“大半夜的不睡覺洗什麽澡啊?”問了之後沒聽見迴音,就睜開眼。我不是正對鏡子麽?從鏡子裏看到廁所那燈確實開了,隱約的有點燈光應在鏡子上並且鏡子裏除了我之外,我看到有個影子坐在另一張床上,正麵對著我,是我朋友,就那麽坐著,直勾勾對著我這邊,我叫了他的名字,他沒反應,我當時頭皮就麻了。


    我一咬牙轉過頭看著他,他就那麽直勾勾看著我,光線不好看不清楚表情,兩個手在往前伸像要抓什麽東西一樣,我當時頭皮就炸了,廁所裏那聲音一直有,我嚇得不敢動,也又不敢閉眼,我怕會撲過來抓我。


    就這麽僵持著也不知道到底過了多久,廁所裏那種聲音消失了,朋友就像被抽了氣一下子軟倒在床上,靜的的可怕,隻能聽見我的心跳聲。


    我還是扭頭盯著他不敢動,眼睛餘光能看到鏡子裏的黑影,應該是自己,我也不敢看到底是不是,能感覺到自己全身都濕透了,這麽過了一會,沒發現有什麽動靜我坐起來,打開燈,開開電視,不敢下床也不敢出門,因為洗手間就在門口,洗手間燈一直亮著,我怕走到那再看到什麽真頂不住了。我朋友還用那個姿勢軟在床上,我也不敢去碰他,更不敢睡覺了,就這麽一直坐著挨到天亮。


    我朋友醒了之後說渾身疼,看我醒了問我怎麽這個姿勢,我說你昨兒晚上沒醒麽?他說沒就是覺得很累沒睡好,我把昨兒晚上的經曆說了,他聽的臉都白了,倆人匆匆抓著衣服就跑了,走的時候我也沒敢打開廁所門看看裏麵到底有什麽。


    出門之後我倆直接奔泰山去了,去的那個碧霞祠找了個師傅把事情說了一遍。師傅讓我們先上個香,然後把我們領到一小屋裏。掀開一簾子,供著個我不認識的大神,地上有蒲團,讓我倆坐下說我給我們去驅邪,然後拿來個電視劇裏法海拿著的那種缽盂,從裏麵抓了些水圍著我倆撒了一圈,一邊撒一邊念念有詞。然後說好了,沒事了,迴去別說這事就好了。我以為這事從此就翻篇了,可是我錯了。


    迴來之後確實安靜了一段時間,至少我這邊沒什麽動靜,當我把這事快要淡忘的時候。我朋友給我打電話了問我最近有沒有遇到什麽髒東西,我說挺好的,問他怎麽了,他那邊開始支支吾吾的,我覺著他一定有什麽事,就去他家找他。


    他家就在日照濟南路上最繁華的那個小高層,小區那麽氣派,可是停車場建的特別陰森。停下車,我就一直覺得有人跟著,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記得以前看書裏說,如果你感到冷,又覺得有人跟著你的時候尤其是晚上,快走千萬別迴頭,因為人有三盞燈,迴一次頭就滅一盞之類的,就沒敢迴頭,直接衝進電梯去按了他家的22層,電梯一路坐的忐忑,還好沒有出現電影裏電梯恐怖情節。。


    我這朋友事業做的不錯,人也沒什麽惡習,平時總是紅光滿麵,但他一開門嚇我一跳:黑眼圈很重,頭發淩亂,臉色很差。一進他家明顯的感覺冷嗖嗖的讓我一個機靈,那時候是秋天穿個襯衣就行,可在他家我竟然有點感覺像到了冬天,有一種從外侵襲到心裏的冷。


    我問他發生什麽事了,他說:“你覺沒覺得很冷?”我說是啊,他說從那天迴來之後他出門總覺得有人跟著,開始並沒在意,可是一到晚上更厲害,一閉上眼就覺得有人盯著他,開開燈又看不到,就算睡著了半夜也會驚醒,他每天晚上睡覺時手裏都攥著一個手電筒,一覺得哪裏有東西就照過去。我問他看到什麽沒,他說沒有。這時候我已經頭皮開始發麻了,我不願意再在他家待著就跟他說,我認識個師傅,帶他去碰碰運氣。


    那個師傅是之前聽別人說過的,要了地址好不容易才找到了,。是座二層的平房,進去後看到屋裏供著好多佛像。那師傅是個中年女人。


    我倆沒直接說撞鬼了,我朋友就說遇到點事來看看,師傅先深深看了我朋友一眼,也沒多問,然後給我朋友三個銅錢,師傅讓他心裏想著要問的事,然後晃晃扔下,扔六次,她麵前有個紅紙,扔一次,她就在上麵寫一些橫橫豎豎,好像是看幾個正麵幾個反麵,扔完了之後,她就在紙上寫著什麽,之後拿手指頭數指節,還翻書查日期,嘴裏背些口訣之類的東西吧,大概有兩三分鍾吧,師傅說話了。


    她說:“你身上有是鬼氣,來自北方或者西北方。”一說完給我倆驚著了,因為這次我們什麽都沒說,她就直接說出來了,我們覺得很神。


    然後我問:“師傅這是什麽意思?”她沒理我,對著我朋友說:“你最近是不是出遠門了,去了西北方或者北方?有個東西跟著你迴來了。”我說搶著問:“是鬼麽?”她說對。我又問那鬼為什麽跟來?她要了我朋友的生辰八字,對朋友說:“你八字弱,以前是不是也遇到過類似的事。”我朋友點頭說:“小的時候經常遇到。”師傅說:“這東西跟著你迴來不是因為債主或者冤魂,就是因為你八字弱,從卦相看你們應該沒有恩怨,但是還不確定,你們詳細跟我說說。”然後我把在泰安的經曆複述了一遍,師傅聽完,說要去朋友家看看。


    很快到他家了,當時是上午大約十點多吧,進他家還是覺得冷,我朋友走最前麵,師傅走中間,我聽師傅講了一路,快嚇尿了,緊緊跟著師傅,總覺得到處冷,恨不得抱著她了。進小區之前師傅讓一停下車拿著羅盤走了一圈,我也不知道她找什麽,反正一直跟著。然後車停在停車場後沒有直接坐電梯上去,又讓朋友帶著進了小區轉了一陣。


    到了朋友家,進屋之後,我看到師傅拿著的那個羅盤明顯的顫了下,我不知道什麽意思,反正覺得肯定不是好事。師傅沒說話,拿著羅盤一間間屋子的看,我注意她在廁所和臥室停留的時間最長,臥室我能理解,廁所不知道什麽原因,我就問了下為啥,她說一個房子的西北角是鬼門,他家的鬼門在廁所裏。


    然後師傅說,問題沒有那麽嚴重,就是個鬼氣跟來了,送走了就好了。我們問怎麽送,師傅說讓我倆去買點雞鴨之類,還有水果,都要好的,白糯米,香火,黃紙,準備好這些之後讓我天快黑的時候帶著東西去找她,讓我朋友直接迴家,別出門也別開燈了。


    我們準備好了那些東西以後,我去找師傅,朋友迴家呆著了。她看了看我買的東西,然後拿出個碗,一雙黑色的筷子,筷子上係著紅繩,就跟結婚用的一樣,然後把我帶來的香和黃紙分成了三份,最後拿出兩道符,當我麵疊起來,然後說話了。


    她說:“一會兒入夜之後,九點以後十一點以前,你帶上這些東西去找你朋友,去幫他把鬼送走。”我一聽,腿都軟了,說:“師傅,你不去麽?”她說,這個不是煞送走了就行了,不用滅了它,這事得他的家人或者朋友做,而且得八字硬,我八字正好可以。


    師傅跟我說你去了這般這般做,過程開始之後除了她交代的幾句話之外,不要說別的話。隻要按她說的做,就一定不會有問題。


    我和朋友約定的時間是晚上九點半,那時候路上的行人不太多了,太晚了我怕嚇得走不動,要半夜路燈全關了就我自己搞這個我是打死也不敢的。我帶著那一大堆東西出發了,車一進他小區我就開始冒冷汗,他那個停車場太嚇人了,巧不巧的,那天電梯門口那邊那個寫著出口的燈,不知道是不是線路問題忽閃忽閃的,搞得我的心跟著一揪一揪的。


    電梯很快在22樓停下,隨著“叮”的一聲,我哆嗦了一下,發現手心裏全是汗。


    朋友家的門虛掩著,估計他現在比我還緊張。推開門,客廳靠近門口的桌子上有一點著的蠟燭,這個是按照師傅交代做的。他家客廳很大,蠟燭那點微弱的光下,自己的影子映到牆上特別詭異,再加上那種陰冷,頭皮一陣發麻,可是既然來了,隻有硬著頭皮上吧……


    我拿出準備好的雞鴨水果,輕輕擺在蠟燭前的桌子上,拿出師傅給我那個青瓷碗,盛滿糯米,然後把那雙拴著紅繩的筷子平著放在碗上,拿出一小撮香和黃紙,先用蠟燭點燃黃紙,然後用黃紙點香,把黃紙扔到地上讓他自己燒完,接著拿著香對著西方三拜。


    拜完之後把香火插到盛滿糯米的碗裏。然後拿著剩下的半袋糯米和一把香火黃紙,拿著蠟燭慢慢的往臥室走。可能是做這些的時候太專注,這會兒反而沒有剛才進來時候那麽害怕了。


    到了臥室,看到我朋友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然後把蠟燭和香火放到窗台上,開始撒糯米,就是隨意的撒,把臥室地麵都鋪滿就可以,說到地麵,當然包括床底,他家的床是那種有床腳支撐的那種,彎腰往床底撒的時候我感覺自己的膝蓋都是僵的,腦子裏存留那些看過的恐怖片的的畫麵這會一個接一個的往外蹦,我特別怕彎腰時候床底伸出個頭來或者有隻手突然抓住我的腳,當時我覺得自己真的都快崩潰了。


    把剩下的一點糯米沿著臥室門口撒一溜到放著碗的那個桌子下,然後再順著桌子撒一溜到門口,這些準備工作都做完後,下麵才是主戲,開始“送客”了。


    我迴到臥室,蠟燭上的火苗還在不急不緩的燒著,朋友依舊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窗台離著床有一段距離,光線很昏暗,我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但是應該也快嚇死了吧。房間裏很靜,除了心跳聲就隻有挪動腳步踩到地上的糯米那種很輕微的聲音,我走的很慢,我怕不小心弄出點稍微大點的聲響會讓我倆的神經直接蹦斷了。好不容易走到窗台前,拿起放在那裏的香火和黃紙,深深吸了口氣,我要開始了。


    用蠟燭把黃紙點著,然後扔到房間的西北角,紙燒的很快,房間一瞬間亮了些,映到牆上一個很大的影子,當時以為是自己的,那時腦子因為害怕反應不過來,後來事情過去了迴想起那個方位來嚇出一身汗,也還好當時沒反應過來,不然我當時估計就嚇軟了。黃紙在房間的西北角燃燒,我正對火光站著,後麵是床,床頭靠著東牆,南邊是窗戶,窗台上放著蠟燭,那麽,按照我站的方位和火光的位置,我的影子應該出現在東麵或者北麵,可是剛那個影子是我正麵的牆上!這些是我後來才反應過來的。很快紙就燒沒了,隨著火光的消失影子也沒有了,可是,到這裏,出問題了:


    香很快點著了,我慢慢移到床邊。朋友躺在床上很安靜,聽不到喘息聲,是嚇的吧,大氣也不敢出,能聽見的就是心跳聲。不知道是我的還是他的。光線照在他臉上很昏暗,眼睛應該是閉著的,從我那角度看過去眼睛那裏是兩團陰影,跟個窟窿一樣。


    我不敢繼續亂想,深吸一口氣,拿著香從朋友的頭頂上方開始慢慢的平移到腳下,然後對著他說:“這裏不是你該來的地方,跟我走,吃飽肚子,拿著香火,到你該去的地方去。”說完我轉過身,拿著香火往客廳走。師傅之前告訴我的,說從這裏開始,我就不能再迴頭了,因為正常情況下,這會開始它應該就被請出來了。這會明顯的覺得周圍愈加陰冷,心裏很忐忑,一方麵想發生點什麽一方麵一方麵又怕看到什麽。這麽過了一會兒,還是沒動靜,我想壞了,該不是之前那個步驟錯了沒請出來吧,可是又不能退迴去這怎麽辦?師傅沒交代請不出來怎麽辦啊……


    我當時站在桌子旁,桌子離門不遠,後麵是臥室的門口,我背對著門口站著,後麵有什麽情況我都看不見,正恍惚著,不知道該迴去還是繼續等的時候,有動靜了,怎麽形容那聲音,就像是手在棉質的衣服上麵摩挲的那種聲音,很輕很輕,輕的以為是聽錯了一樣。持續了那麽一小會兒,我以為是朋友躺著難受翻身起床了,但是又不像,因為床上沒有聲音。


    很短暫的時間,接著又沒動靜了。我這時候耳朵繃得很緊,可是那一陣之後不管怎麽努力就是聽不到了,我正納悶是不是聽錯了的時候。突然,沒有任何征兆的。感覺到身後有股子涼風,也不能叫涼風,應該是陰冷的一種感覺,瞬間就卷過來了,能感覺到自己渾身的汗毛刷的全都立起來,頭皮當時就炸了,後脊背沒有電影裏那種有人吹氣的感覺,但是,你能感覺到,你後麵有別的東西,離你很近很近,就像你後麵跟你頭挨著頭站著一個人一樣,那種感覺很悶,像你被一團東西罩著一樣,從裏到外的陰冷,我嚇得腿軟的快失去知覺了,脖子挺在那裏一動也不敢動,腦子裏一片空白,可能是我膽小,我直接就沒有要轉頭去看的想法,這時候恐怖片裏的鏡頭又開始出現了,我腦子裏不停的出現一個畫麵,一個滿臉蒼白的女人披頭散發的站在我身後,跟我臉貼著脖子,肩並著肩。身體控製不了的哆嗦,如果你害怕的時候還知道跑,那說明還是沒有到了點上,那時候就是什麽也忘了反應了,就是害怕,經過那事之後才知道自己的膽子實在是太小,這東西一出來跟看恐怖片直接就是兩個概念,恐怖片是視覺刺激,但是不管你多害怕,至少你能看見眼前的東西,最大的區別是你感覺不到那種陰冷的氣息,這種看不到的未知的恐懼才是最嚇人的。


    這麽不知道過了多久,那種感覺沒有剛才那麽強烈了,還是在,但是不像剛才那樣近了,我還是不敢動,死死盯著麵前的那個盛滿糯米的碗,這時候,又一個不對的地方出現了。按照師傅的話講,那東西出來之後,我盯著麵前的碗,裏麵的糯米如果動了,那就可以繼續往下做了。可是,糯米沒動,綁在筷子上的繩子好像動了動,太黑了我也看不真切。應該是動了,這會兒也顧不了那麽多了,不管哪動了,就繼續進行,抓緊離開這個地方。


    我從口袋裏拿出師傅給的三個銅錢,把綁在筷子上的繩子借下來,用繩子把銅錢穿起來,手哆嗦的厲害,穿了好幾次才穿上,然後把穿了三個銅錢的紅繩綁在右手腕上,左手拔出插在碗裏的香,拿起另一份香火和黃紙,開始慢慢的往門口走。頭皮一直是發麻,腿也哆嗦的不聽使喚,走個路跟篩糠一樣,好歹挪到出門了,也不知道這會兒是幾點了,一邊摸索往前走,心裏怕的要命,又不敢快走,師父讓盡量避開燈光和行人,盡量不做電梯。原諒我吧,我坐了電梯,雖然很多恐怖故事都在電梯裏發生,但是他家22樓,我後麵跟著個鬼,爬22層樓梯下去,我實在沒那個膽量。


    很快到了出口,萬幸電梯沒有在半路突然停下或者拉我到沒有的樓層,這會兒感覺已經好多了,一路上沒遇到行人,我低著頭拿著香慢慢的往前走,因為來之前是跟門衛打好招唿的,不然真怕把那老人嚇出毛病來。一路沒有什麽障礙,應該現在晚上十點多了,路上的人和車很少了,從小區往前過了一個路口,在一個十字路口靠著一個橋的那個位置,對著西北方向說:“我就送你到這裏了,你帶著香火上路吧。”然後拿出兜裏的打火機,手裏的黃紙和香一起點著,扔在地上,轉身快步離開,招了輛出租迴家了。


    我車仍停在朋友家小區的停車場,我不敢迴去開,師父也交代過,那天晚上不能走重複的路。


    很快到了我家小區,到了樓下,上樓之前,按照師傅說的,從口袋裏拿出報紙,點著了從胸前開始往下一掃,然後扔到地上,從火上跳過去,然後上樓了。


    後來按師傅的交待,我朋友三年內不能出遠門,這事,就算這麽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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