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王鵬講的故事:


    92年出生的我,剛滿月,父母就將我帶到合肥了,自打我記事起,就記得合肥那時候是個很破舊的城市,跟小鎮差不多,那時候父母在合肥做賣豆腐的生意。在合肥待了一年不到,父親的同學說在江西那邊做鹵菜生意比較好,讓父親過去,父親從江西考察迴來之後,就決定一家人從合肥到江西那邊去做鹵菜生意。


    父親扛著兩個大蛇皮袋,一個裏麵是被褥,一個裏麵是一家三口的衣服,帶著我和母親,就坐上了去江西省景德鎮的班車。


    那個時候,沒有現在的交通這麽方便,大客車早上六點多就從車站發車,出了合肥,順著現在的金寨路轉至206國道,經過舒城、桐城、安慶。到達安慶的時候是中午,那時候還沒有安慶長江大橋,要過江的話,都是到安慶的一個叫大渡口的地方輪渡到江對麵的。


    過了安慶之後,到東至那邊,那邊的路原來很爛,都是盤山公路。合肥到景德鎮的路程那時候大客車要行駛十多個小時吧。到達景德鎮長途汽車站的時候,天已經很黑了,當晚父母就在長途汽車站旁找了個小旅社過了一夜。


    隔天上午從景德鎮出發,經過仙槎,前往一個叫沿溝的地方,那個地方給我的感覺就是好多山,真正的開門見山。


    到了一個新地方,肯定得先安頓啊,父親就開始找房子。那片地區的地形就是沿著一條破敗不堪的公路,依照公路兩邊來建造居民區。父親找的房子在救護大隊後麵的一個居民區,居民區後麵就是一座黃土山,黃土山裏還有一個防空洞,什麽時候建的就不知道了。這第一件在我看來比較靈異的事情,就是在父親找的這套房子裏發生的


    先說說房子吧,救護大隊後麵的居民區,有三排六七層的小樓,具體幾層我也忘了,我們一家住的房子在最後一排的最裏麵,房子的後麵就是山,門口的左邊是別的居民樓的牆,右邊是出這一排房子的出口,現在迴憶起來,那樣的房子很陰濕,一年四季基本曬不到什麽太陽,應該是房租便宜吧。家裏的房型就是兩個房間,進門的那間既是房間,又是客廳,也是廚房,另外一間房間是房東放煤球以及一些雜物的地方,當時隻是租了這一間屋子,裏麵的那間沒有租。


    安頓下來之後,因為父母想做點小生意,但是要弄鹵菜的話,擔心生意不好做,需要置辦的東西比較多,就又做起了豆腐。但是父母做豆腐生意沒做多久,父親就開始下井當一名下井工人了。這份工作父親一幹就是十八年,也導致了父親現在有職業病,退養在家。當然這是後話。到沿溝那邊半年多吧,因為父親工作的性質,加上父親又喜歡喝酒,所以經常有父親的工友到家裏吃飯。經曆的第一個奇怪的事情也就是在這樣的條件下發生的。


    那年的夏天,還是那間屋子,傍晚父親下班了,帶了兩個工友來家裏吃飯,老媽忙了一桌菜,菜弄好後,父親就跟兩個工友開始吃飯喝酒了。老媽就裝了一碗飯,弄了點白菜湯,讓我拌飯吃,我吃過晚飯後,老媽幫我洗過澡,把我放在房間裏的床上,老媽就到門口去洗衣服了。老爸能就跟兩個工友繼續在門外的小桌上喝酒聊天。那時候的床是兩頭有個木架,中間是幾條木板釘起來的一個床板,床底下會有空間可以放東西,也沒有什麽節能燈,都是日光燈。


    當時房間裏就我一個人,我知道父母就在外麵,也不知道什麽是害怕,就自己一個人在床上玩。當我坐在床邊的時候,突然從床底爬出來一個類似猿猴一樣的東西,體型有現在動物園裏的黑猩猩那麽大,全身毛發比日光燈散發出來的顏色更深一點,傾向於臍橙的那種橙黃色,但是又比那種顏色要亮一些。就這麽個東西慢慢的從我所坐的床底爬了出來,它移動的時候,速度很慢,兩隻前肢撐在前麵,緩慢的動著。


    當時,我聽不到老媽在外麵洗衣服的聲音,也聽不到父親在外麵跟工友喝酒聊天的聲音了,周圍瞬間變得很安靜,我就這樣看著這個未知的物體爬到了隔壁放雜物的以及煤球的那個小房間了。當那個物體爬進那個小房間之後,所有的聲音又恢複正常了。


    過了一會,老媽洗完衣服迴家裏拿衣架,我跟老媽說,剛剛有個東西從床底爬到旁邊的那個房間裏了,順勢小手指向隔壁的房間,當時老媽說什麽話我就忘記了,但當時老媽沒敢進那個房間看裏麵有什麽。沒一會我就睡著了,隔天早上醒來的時候,我又跟老媽提了這件事情,老媽當時就起來,從旁邊的煤球爐邊拿了個夾煤球的火鉗到那個房間裏去看了看,說什麽都沒有。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間已經長成十四五歲的小夥了,故事還是發生在沿溝那塊,當然,家裏住的房子換了,搬到了水泥廠那邊的工人民房,沿溝那邊,一個是小煤窯多,然後就是水泥廠多。因為老媽在水泥廠裏上班,所以一家人就搬到水泥廠那邊的工人民房了,搬過去的地方叫水泥二廠,是一廠的分廠,住的地方是三間瓦房加個廚房,廚房後麵有個小院子,院子裏有棵大楊樹,院子後麵是老媽開墾的一小塊菜地至於菜地後麵有一條河,當地人都叫沿溝河,水是從水庫裏留出來的,因為那邊水泥廠多,而且煤礦也多,導致煤礦裏的洗煤水直接流向這條沿溝河,所以水質不是很好。


    有河的地方,應該都淹死過人,大人小孩應該都有。這點是不可否認的。我呢,也有自己的房間了,我覺得的我的房間有點陰,下雨天或者梅雨季節房間裏很容易迴潮,再熱的天我住的房間都很涼快,也許是得益於院子裏的那棵大白楊吧。房間的門是開向西南方向,房間裏有扇窗戶,是向房子後麵的那條河開的,河的對麵就是山。每天晚上睡覺都會聽到河的流水聲,窗戶開開就能看到河對麵的山,但是那座山很少有人去,有一次我跟幾個玩伴到河對麵的山上去玩的時候,發現那個山上有很多的蟲子,體型都很大,食指般的粗。所以自那以後就很少去對麵的那座山上玩,因為看著那玩意挺惡心。


    距離自己經曆過的第一件靈異事情已經時隔十來年了,覺得自己也不會再遇到這類的事情。但事與願違,該遇到的還是會遇到。記得那時是高二的一個夏天,因為高一的時候就報了體育特長生,其實說白了,最終的目的是為了高考加分,雖然我沒參加高考,但是高二的時候任然每天起早的去學校訓練,當天很平常的一天,早上五點一刻就起來了,洗漱完畢後已經五點半了,然後問老爸拿了當天的零用錢就推著自行車出門了。


    早上六點要準時到校集合,正常的流程,開始訓練一個小時,七點結束。正常吃早飯,上早自習,中午下課,吃飯,下午上課,下課,四點半到訓練室換衣服接著訓練,很平常。當晚上八點半下晚自習到家的時候,已經是九點零幾分了,提著水桶到院子裏洗完澡迴來之後,就倒在床上了。習慣性的拿起手機給小女友發發短信,道聲晚安後就準備睡覺了,倚靠在床頭的時候,想著衣服口袋裏還有從學校裏帶迴來的散煙,就點上了一根。


    煙抽完之後,還沒有什麽睡意,就倚靠躺在床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轉頭看看窗外的月光,傾聽著窗戶外麵涓涓的流水聲,打算睡覺,就在我準備閉眼的時候,突然一個“人”出現在我床邊站著,因為背著月光,我看不清這個“人”的相貌,這個“人”冷不丁的出現在我床頭邊,我瞬間身上的汗毛都炸了,身體瞬間僵硬不得動彈。說實在的,當時心跳不亞於全力跑完四百米的心跳。當時,沒辦法,隻想這個人影快點消失,腦子裏飛快的想著如何讓這個人影消失,第一想法就是看清這個“人”到底長什麽樣子,通過幾秒鍾的對視,我依然看不清這個“人”的樣子,形容下就是,我看到這個,身高在一米七左右,比我要矮一些,從形體來看,應該是個男性,穿個深黑色的夾克衫,半寸圓頭,臉型有點偏向瓜子臉,下巴不尖。臉上的五官因為透過窗戶射進來的月光,這個“人”背著月光看不清楚,隻能看到輪廓。如此僵持了約半分鍾,腦子裏飛快的想著該如何脫離這緊張的局麵。後麵想著,“我倒要看看你長著什麽樣子,憑什麽來嚇我。”想到這,深吸一口氣,立馬從床上坐了起來,與它側身而過,兩步並做一步衝向房門處的開關。


    當燈打開後,一迴頭,這個“人”已經消失了。我心有餘悸,一把拉開房門,穿過客廳,去敲父母的房門。老媽打開房門,問:“怎麽了,怎麽還不睡覺,都幾點了?”我說:“剛剛我躺在床上準備睡覺,結果床旁邊站著個鬼影,把我嚇到了。”聽到我這麽說,老媽把父親也喊起來了,父親起床後問我怎麽迴事,我又把剛剛的事情敘述了一遍。父親聽完我的敘述後,臉色也不怎麽好看,就讓我今晚把燈都開著睡覺。想想也沒辦法,老爸老媽明天都還要上班,我明天早上也還要訓練,也隻能這麽辦了。就這樣,一夜燈都開著,隔天我從學校下晚自習迴來的時候,父親跟母親已經把我跟他們的房間對調了,至此之後,我就睡父母的房間,父母就搬到我的房間裏睡了。從此就沒遇到過這樣的事情了,直到我們從這個地方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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