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駱河心情極度低落,一方麵江小秋每天都和自己過不去,揪住這個對她來說撲風捉影的事不放,聽起來沒有確鑿的證據,但是又好像事情全清楚了。另一方麵喬雨父親去世,很久沒有和自己聯係過,再加上對喬雨和馬尚偉的曖昧不清的關係的懷疑,使他如鯁在喉,難以平靜。再說喬雨對自己的態度一直不是明朗的,忽冷忽熱,陰晴不定,不知道她內心裏到底是什麽考量,把這種關係搞得非常曖昧。關鍵她好像和別人也曖昧不清,真不知道她在考慮什麽。不知道她的三觀讓人如何解讀?駱河認為本來和自己已經衝破倫理道德的約束,遲早會遭到世人的唾罵和鄙棄,也會遭到上帝的死亡審判,為了一份真情,駱河已經豁出去了。如果和多人都如此不清不楚,那麽喬雨她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真的讓人擔憂!
喬雨父親去世後,她和馬尚偉微信視頻,眼淚婆娑,哭成淚人兒。馬尚偉極盡安慰,說他第二天就過來。她至死在馬尚偉麵前沒有提過和駱河的任何信息,一直給馬尚偉訴苦。馬尚偉自在得意,能擁有喬雨的感情是他的驕傲。自從清明節和喬雨見麵之後再沒機會迴來,他也非常想念。雖然在金城他還有情人,比喬雨年輕,也比喬雨漂亮。但是能夠征服喬雨這個高中時候他需要仰望的女生,的確讓他感到驕傲,感到自己的成功。他這幾年生意好,賺了些錢,曾經一直想給她買一輛車做為迴報,喬雨一直不接受,又怕自己的老公心疑。
馬尚偉開著50萬的凱迪拉克xt6從金城迴來參加喬雨父親的葬禮,在昔日高中同學麵前著實風光了一番,喬雨也感到倍有麵子。馬尚偉對喬雨簡單安慰了一下,隨禮二千元。和王木等聊天,下午就迴金城了。同學圈裏誰都知道喬雨和馬尚偉關係很不一般,大家背後多有議論,但是麵子裏不說。喬雨自視為他們是朋友,殊不知成人男女世界裏根本沒有純潔的友誼,那隻是騙人騙鬼騙自己的幌子,也是某些交易的文雅用語。
所有這些事情,駱河總有直覺疑惑,隻是因為愛的深切,又沒有明確的證據,使他百般折磨不能做出決斷。他等待時機,等待一個有力的時機,想徹底解決所有問題。他一直認為喬雨做為一個職業敏感的公職人員,不至於那麽太無底線。但他直覺非常肯定喬雨和馬尚偉已經相好多年,隻不過路途遙遠不方便,但是他想如果接受了自己,喬雨應該結束了和馬尚偉的曖昧,她不應該同時和老公之外的兩個男人搞曖昧,如果那樣,簡直糟糕透了!他抱著希望和期待,希望她是一個值得愛的人!
很久了,大約喬雨的父親喪事結束後的兩周時間,駱河每天仍然非常想念她,但是喬雨一直未添加好友,他給她發短信:
“你好,一切都安排好了吧!等一切都平靜了。 我要見你一麵,有兩件事,很重要!請迴複!”
看到這樣的短信,喬雨添加了好友,並且迴複:“我在陪孩子學習,完了給你信息。你不要主動發信息,切記切記!”
駱河在外等了好久,喬雨還是沒有迴過信息,九點多他發信息問,喬雨也沒有任何迴複。夜色已經很濃,駱河無聊,隻得迴家去,悶悶不樂。他很埋怨喬雨的這種態度,從來好像不重視人,有時候他覺得喬雨連基本的禮貌都沒有。
第二天晚上駱河約喬雨說話,他們來到西邊沙漠一個水池旁,駱河告訴喬雨從縣城迴來老婆就一直鬧,說老婆言之鑿鑿好像什麽也知道了,而且知道就是和她相好著。但是他一直想不明白她是怎麽知道的,按理說她不可能知道啊!喬雨聽了,半信半疑,總覺得駱河在嚇唬自己。同時她也情緒很不好,埋怨駱河把事情搞砸了,說感覺到自己離死神越來越近了。一池水在夜空下波光粼粼,繁星點點,倒映在水中。相愛的人碰到荊棘叢生,前路茫茫無知己,相逢何必曾相識。駱河隻是覺得這份感情來之不易又頗遭艱難險阻,實在磨難深重啊!喬雨似乎無奈又生氣!又有點怕!她怕自己的名聲敗裂,怕自己被人唾棄。她一貫的自強,總覺得自信,相信大多數人都喜歡自己,自己受人尊敬,如果此事一旦敗露,無疑是雪上加霜,特別害怕孩子們知道以後會受到傷害,影響學業,這是她所不能承受的。喬雨情緒低落,父親去世不久,又碰到這事,她有點無力承受。她還是埋怨駱河做事從來不小心,才導致出問題:
“我讓你不要寫小說了,不要發表了,你就是不聽。”說這話的時候,她氣憤填膺。幾個月前,駱河對喬雨說想把兩個人的愛情故事寫成小說,喬雨欣然同意,並且她將小說的名字擬為《沉澱》,而且她說寫成喜劇,她喜歡喜劇的結尾,表示兩人將來會走到一起。駱河早就動筆了,已經寫了好幾萬字,有些東西喬雨也看了,還埋怨駱河寫得太真實。現在她懷疑小說是否被別人看到,因為駱河已將小說在起點中文網發表,在不斷更新中。
駱河說:“我總覺得她是不是在我們縣城去的時候賄賂了孩子,監考迴來就開始挑釁了。話說迴來,總之她沒有抓到現場,就可以永遠不承認。反正你也心理壓力不要太大。”
不論駱河怎樣安慰,喬雨總是心情十分低落,九點左右就催著迴家。她說:“我把你qq刪了,你也把我刪了,再不要惹她生氣。”
從她們小區前門進去,把喬雨送到樓下,駱河從小區後門出去迴家。
好多天他們不再見麵,喬雨老是迴避,推脫有事,推脫忙。他們隻是網上聊聊。駱河搜集了一些試卷,發給喬雨讓她有空看看。
令駱河困惑的是喬雨對自己的態度,他一直搞不清楚,不知道她到底是怎樣看待自己的。倆人相好已經一年多了,駱河可不想盲目,他想有個未來,如果不談未來,說什麽這種關係也解釋不清。他可不想亂七八糟的搞偷雞摸狗男盜女娼之流的事,他自己已經非常明確:他是真正愛了!那麽他就想和她有個未來。但是他感到喬雨好像一直模棱兩可,很模糊,很曖昧。他最忌諱的就是曖昧不清的關係,他更喜歡愛憎分明。男人需要的是女人的態度,女人需要的是男人的細節。可是如果沒有態度,哪來細節!這麽長時間了,該有個態度了。“任何不為婚姻的戀愛都是耍流氓!”這句話真的有道理。
晴明的下午,黃昏更是溫馨迷人。駱河發了好多信息,喬雨都沒有迴。打電話也不接,又是老一套做法,駱河極為生氣!多少次了,她都是這樣,為此駱河有多少時間就浪費在等她上了。不迴信息,不接電話,又沒有直截了當的態度,駱河一直反感這種做派,認為這是十分惡劣的手法。是不尊重人的一種做法。於是發信息責備喬雨,半小時後喬雨才迴複:“駱老師不要激動,剛迴家手機沒電了,充一會兒電下來。”
一會兒又發信息責備駱河:“現在我的這種狀態,你想問我什麽,不是我是神經病,就是你是弱智。”
過了一會又發:“我往西邊樹林走,你過來,靈活點,有人就不要在我身邊停車。”她總是過分注意細節,過分害怕別人看見,哪怕是偶然看見她和駱河在一起。這種過分的行為一直讓駱河覺得羞愧難當,一直覺得被蔑視,因為他覺得就算是偶然被別人看見,也是正常啊!起碼他們是同事。喬雨這種過分的怕,多少次讓駱河覺得她內心深處根本不愛他,他有點寒心,那她又是什麽意思呢?他懷疑她的動機到底是什麽。
小樹林裏,陽光灑下一縷縷,正好在喬雨的身上,她一身黑色衣服,短袖露出潔白的胳膊。一雙白色半高跟。她正在樹林裏駐足,眾鳥鳴叫,正是黃昏的時光。陽光曾經駐足,因為愛,因為想念,因為相遇。為了這個美麗的相遇,為了一個美麗的夢。喬雨曾經被這個夢吸引,曾經在這個夢裏翱翔遊泳。
她遠遠看見駱河的車來了,就左右巴望,見沒人,就上了車。然後在陽光下馳騁,迎著太陽。她追問駱河:“你老婆到底知道不知道?”她對和駱河的事,還有些疑惑,她覺得不應該被人知道。
駱河如實告知,“從縣城迴來那天她就開始挑釁,說的言之鑿鑿,好像她什麽都知道了。”
喬雨沉默良久,車子一路向西,在綠色中徜徉。有一條小油路,綿延很遙遠,漸漸的暮色中有些蒼遠。車子速度不快,喬雨一直向外望著。來到一處有房子聚集的地方,是南部一個縣搬遷來的移民。人煙稀少,街燈忽明忽暗,如果當風景看,鑲嵌在蒼茫綠色中,也是不錯的一處景色。峰迴路轉,沿著一條水泥路折而向東。路兩旁綠樹成蔭,一排排向後倒去。夜幕早已降臨,田野的泥土香味撲鼻。
駱河說:“事已至此,我在最初的時候就想到了,會有這麽一天,並不奇怪,如果別人不知才會奇怪。一年多了,我放不下這份感情,放不下你。我就想和你好一輩子,往後餘生,我的目的是能夠和你在一起,如果萬一努力不成功,不能夠,比如各種客觀原因,比如孩子們的原因。就算以這種方式,隻要能和你在一起,也行。近乎半個世紀,這次的感情真的讓我無法自拔。”駱河非常動情地說,喬雨心裏一股暖流流過。
她動了動,看著駱河說:“今天你很動情地說了你的心裏話,我相信你。我也說說心裏話,我隻能等到孩子們考了大學以後再說,這幾年隻能這樣耗著。雖然我也愛你,但是我給不了你想要的答案,隻能到以後再說。這幾年我們必須克製,不能出問題。”
兩個人一路行來,來到破舊的古長城外,一片草灘,遠處有新修的醫院燈火通明。繁忙的公路上車來車往。車停下,兩個人坐在一起,駱河說:“說真的,我真的動了心,動了情,沒有想到自己會在這個年齡還會愛上一個人!每天都在想你,這一個月沒有和你見過麵,你對我陰晴不定,我很傷感。”
喬雨貼在駱河懷裏撒嬌:“我有苦衷,我不是不愛你!”說著,兩個人親在一起。並肩擁抱,交互溫柔。喬雨呢喃細語,唿吸急促。駱河心跳急促,格外嚴重。喬雨抱著他,悄聲說:“不要動,趴在我身上休息一會兒,你的心跳得太厲害了。”
駱河說:“我的心今後隻為你一人跳!”
過後,倆人摟抱著靜靜躺下,讓擁有的一切短暫的擁有,讓時間凝固,多想讓此刻成為永遠。
一個月來,駱河從失望到絕望,到想要讓喬雨提出分手,到想要徹底放棄。到峰迴路轉,到此刻的互相擁有,駱河感慨萬端,也覺得更加疲憊。他體驗到一次次喬雨的決絕和糾結,到不舍。此情可待成追憶,隻是當時已惘然。他沒有這麽耗費過心血,他沒有如此膩愛過一個人。他的希望是永遠沒有答案的追求。
喬雨父親去世後,她和馬尚偉微信視頻,眼淚婆娑,哭成淚人兒。馬尚偉極盡安慰,說他第二天就過來。她至死在馬尚偉麵前沒有提過和駱河的任何信息,一直給馬尚偉訴苦。馬尚偉自在得意,能擁有喬雨的感情是他的驕傲。自從清明節和喬雨見麵之後再沒機會迴來,他也非常想念。雖然在金城他還有情人,比喬雨年輕,也比喬雨漂亮。但是能夠征服喬雨這個高中時候他需要仰望的女生,的確讓他感到驕傲,感到自己的成功。他這幾年生意好,賺了些錢,曾經一直想給她買一輛車做為迴報,喬雨一直不接受,又怕自己的老公心疑。
馬尚偉開著50萬的凱迪拉克xt6從金城迴來參加喬雨父親的葬禮,在昔日高中同學麵前著實風光了一番,喬雨也感到倍有麵子。馬尚偉對喬雨簡單安慰了一下,隨禮二千元。和王木等聊天,下午就迴金城了。同學圈裏誰都知道喬雨和馬尚偉關係很不一般,大家背後多有議論,但是麵子裏不說。喬雨自視為他們是朋友,殊不知成人男女世界裏根本沒有純潔的友誼,那隻是騙人騙鬼騙自己的幌子,也是某些交易的文雅用語。
所有這些事情,駱河總有直覺疑惑,隻是因為愛的深切,又沒有明確的證據,使他百般折磨不能做出決斷。他等待時機,等待一個有力的時機,想徹底解決所有問題。他一直認為喬雨做為一個職業敏感的公職人員,不至於那麽太無底線。但他直覺非常肯定喬雨和馬尚偉已經相好多年,隻不過路途遙遠不方便,但是他想如果接受了自己,喬雨應該結束了和馬尚偉的曖昧,她不應該同時和老公之外的兩個男人搞曖昧,如果那樣,簡直糟糕透了!他抱著希望和期待,希望她是一個值得愛的人!
很久了,大約喬雨的父親喪事結束後的兩周時間,駱河每天仍然非常想念她,但是喬雨一直未添加好友,他給她發短信:
“你好,一切都安排好了吧!等一切都平靜了。 我要見你一麵,有兩件事,很重要!請迴複!”
看到這樣的短信,喬雨添加了好友,並且迴複:“我在陪孩子學習,完了給你信息。你不要主動發信息,切記切記!”
駱河在外等了好久,喬雨還是沒有迴過信息,九點多他發信息問,喬雨也沒有任何迴複。夜色已經很濃,駱河無聊,隻得迴家去,悶悶不樂。他很埋怨喬雨的這種態度,從來好像不重視人,有時候他覺得喬雨連基本的禮貌都沒有。
第二天晚上駱河約喬雨說話,他們來到西邊沙漠一個水池旁,駱河告訴喬雨從縣城迴來老婆就一直鬧,說老婆言之鑿鑿好像什麽也知道了,而且知道就是和她相好著。但是他一直想不明白她是怎麽知道的,按理說她不可能知道啊!喬雨聽了,半信半疑,總覺得駱河在嚇唬自己。同時她也情緒很不好,埋怨駱河把事情搞砸了,說感覺到自己離死神越來越近了。一池水在夜空下波光粼粼,繁星點點,倒映在水中。相愛的人碰到荊棘叢生,前路茫茫無知己,相逢何必曾相識。駱河隻是覺得這份感情來之不易又頗遭艱難險阻,實在磨難深重啊!喬雨似乎無奈又生氣!又有點怕!她怕自己的名聲敗裂,怕自己被人唾棄。她一貫的自強,總覺得自信,相信大多數人都喜歡自己,自己受人尊敬,如果此事一旦敗露,無疑是雪上加霜,特別害怕孩子們知道以後會受到傷害,影響學業,這是她所不能承受的。喬雨情緒低落,父親去世不久,又碰到這事,她有點無力承受。她還是埋怨駱河做事從來不小心,才導致出問題:
“我讓你不要寫小說了,不要發表了,你就是不聽。”說這話的時候,她氣憤填膺。幾個月前,駱河對喬雨說想把兩個人的愛情故事寫成小說,喬雨欣然同意,並且她將小說的名字擬為《沉澱》,而且她說寫成喜劇,她喜歡喜劇的結尾,表示兩人將來會走到一起。駱河早就動筆了,已經寫了好幾萬字,有些東西喬雨也看了,還埋怨駱河寫得太真實。現在她懷疑小說是否被別人看到,因為駱河已將小說在起點中文網發表,在不斷更新中。
駱河說:“我總覺得她是不是在我們縣城去的時候賄賂了孩子,監考迴來就開始挑釁了。話說迴來,總之她沒有抓到現場,就可以永遠不承認。反正你也心理壓力不要太大。”
不論駱河怎樣安慰,喬雨總是心情十分低落,九點左右就催著迴家。她說:“我把你qq刪了,你也把我刪了,再不要惹她生氣。”
從她們小區前門進去,把喬雨送到樓下,駱河從小區後門出去迴家。
好多天他們不再見麵,喬雨老是迴避,推脫有事,推脫忙。他們隻是網上聊聊。駱河搜集了一些試卷,發給喬雨讓她有空看看。
令駱河困惑的是喬雨對自己的態度,他一直搞不清楚,不知道她到底是怎樣看待自己的。倆人相好已經一年多了,駱河可不想盲目,他想有個未來,如果不談未來,說什麽這種關係也解釋不清。他可不想亂七八糟的搞偷雞摸狗男盜女娼之流的事,他自己已經非常明確:他是真正愛了!那麽他就想和她有個未來。但是他感到喬雨好像一直模棱兩可,很模糊,很曖昧。他最忌諱的就是曖昧不清的關係,他更喜歡愛憎分明。男人需要的是女人的態度,女人需要的是男人的細節。可是如果沒有態度,哪來細節!這麽長時間了,該有個態度了。“任何不為婚姻的戀愛都是耍流氓!”這句話真的有道理。
晴明的下午,黃昏更是溫馨迷人。駱河發了好多信息,喬雨都沒有迴。打電話也不接,又是老一套做法,駱河極為生氣!多少次了,她都是這樣,為此駱河有多少時間就浪費在等她上了。不迴信息,不接電話,又沒有直截了當的態度,駱河一直反感這種做派,認為這是十分惡劣的手法。是不尊重人的一種做法。於是發信息責備喬雨,半小時後喬雨才迴複:“駱老師不要激動,剛迴家手機沒電了,充一會兒電下來。”
一會兒又發信息責備駱河:“現在我的這種狀態,你想問我什麽,不是我是神經病,就是你是弱智。”
過了一會又發:“我往西邊樹林走,你過來,靈活點,有人就不要在我身邊停車。”她總是過分注意細節,過分害怕別人看見,哪怕是偶然看見她和駱河在一起。這種過分的行為一直讓駱河覺得羞愧難當,一直覺得被蔑視,因為他覺得就算是偶然被別人看見,也是正常啊!起碼他們是同事。喬雨這種過分的怕,多少次讓駱河覺得她內心深處根本不愛他,他有點寒心,那她又是什麽意思呢?他懷疑她的動機到底是什麽。
小樹林裏,陽光灑下一縷縷,正好在喬雨的身上,她一身黑色衣服,短袖露出潔白的胳膊。一雙白色半高跟。她正在樹林裏駐足,眾鳥鳴叫,正是黃昏的時光。陽光曾經駐足,因為愛,因為想念,因為相遇。為了這個美麗的相遇,為了一個美麗的夢。喬雨曾經被這個夢吸引,曾經在這個夢裏翱翔遊泳。
她遠遠看見駱河的車來了,就左右巴望,見沒人,就上了車。然後在陽光下馳騁,迎著太陽。她追問駱河:“你老婆到底知道不知道?”她對和駱河的事,還有些疑惑,她覺得不應該被人知道。
駱河如實告知,“從縣城迴來那天她就開始挑釁,說的言之鑿鑿,好像她什麽都知道了。”
喬雨沉默良久,車子一路向西,在綠色中徜徉。有一條小油路,綿延很遙遠,漸漸的暮色中有些蒼遠。車子速度不快,喬雨一直向外望著。來到一處有房子聚集的地方,是南部一個縣搬遷來的移民。人煙稀少,街燈忽明忽暗,如果當風景看,鑲嵌在蒼茫綠色中,也是不錯的一處景色。峰迴路轉,沿著一條水泥路折而向東。路兩旁綠樹成蔭,一排排向後倒去。夜幕早已降臨,田野的泥土香味撲鼻。
駱河說:“事已至此,我在最初的時候就想到了,會有這麽一天,並不奇怪,如果別人不知才會奇怪。一年多了,我放不下這份感情,放不下你。我就想和你好一輩子,往後餘生,我的目的是能夠和你在一起,如果萬一努力不成功,不能夠,比如各種客觀原因,比如孩子們的原因。就算以這種方式,隻要能和你在一起,也行。近乎半個世紀,這次的感情真的讓我無法自拔。”駱河非常動情地說,喬雨心裏一股暖流流過。
她動了動,看著駱河說:“今天你很動情地說了你的心裏話,我相信你。我也說說心裏話,我隻能等到孩子們考了大學以後再說,這幾年隻能這樣耗著。雖然我也愛你,但是我給不了你想要的答案,隻能到以後再說。這幾年我們必須克製,不能出問題。”
兩個人一路行來,來到破舊的古長城外,一片草灘,遠處有新修的醫院燈火通明。繁忙的公路上車來車往。車停下,兩個人坐在一起,駱河說:“說真的,我真的動了心,動了情,沒有想到自己會在這個年齡還會愛上一個人!每天都在想你,這一個月沒有和你見過麵,你對我陰晴不定,我很傷感。”
喬雨貼在駱河懷裏撒嬌:“我有苦衷,我不是不愛你!”說著,兩個人親在一起。並肩擁抱,交互溫柔。喬雨呢喃細語,唿吸急促。駱河心跳急促,格外嚴重。喬雨抱著他,悄聲說:“不要動,趴在我身上休息一會兒,你的心跳得太厲害了。”
駱河說:“我的心今後隻為你一人跳!”
過後,倆人摟抱著靜靜躺下,讓擁有的一切短暫的擁有,讓時間凝固,多想讓此刻成為永遠。
一個月來,駱河從失望到絕望,到想要讓喬雨提出分手,到想要徹底放棄。到峰迴路轉,到此刻的互相擁有,駱河感慨萬端,也覺得更加疲憊。他體驗到一次次喬雨的決絕和糾結,到不舍。此情可待成追憶,隻是當時已惘然。他沒有這麽耗費過心血,他沒有如此膩愛過一個人。他的希望是永遠沒有答案的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