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館的大門開著。


    賀強跟司馬月如兩人徑直的走進去。


    四合院般的布置,除了非常大還是非常大。


    雖然裏麵的東西很陳舊,但是依然掩蓋不了它的那種質樸而高尚貴的氣息。


    醫館今天有不少人,賀強看著他們憂心忡忡的樣子,想必是在等孫老看病。


    “唉。今天能不能得到孫老的救治,我的女兒已經拉肚子三天,去西醫都沒見得好轉,可把我愁的。”


    “我恰恰相反,可把我難受了…”


    “我痛風嚴重,一碰到地板,感覺腳都要廢了。”


    “胃病折磨我好多年了,要是沒有孫老,我死了算了。”


    “……”


    排隊的人有十來個,他們很自覺排成一個小隊,都在焦急地等著孫老的出現。


    不一會兒,一位披頭散發,身材佝僂的老者出現在眾人的麵前。


    他憔悴的麵容,像刀刻一般,要不是眼裏有點神色,別人還真的以為他臉上掛著是一張枯槁的老樹皮。


    見孫老出現,眾人眉毛舒展。


    “孫老,快點給我瞧瞧,我都快要被折磨死了…”


    那位痛風患者杵著拐杖一瘸一拐地迎合上去。


    見狀,其他的病人也開始簇擁上去。


    在簡單的把脈後,孫老紛紛向他們開出相應的中草藥。


    藥櫃大約有上百種草藥。


    孫老就像一隻壁虎那樣,來來迴迴地給那些病人抓藥,甚至有的藥草夠不著,他拉著梯子過來,親自爬上去抓好放在紙板包裏。


    他的動作很嫻熟,抓的藥一毫不差。


    賀強見到孫老這樣的老中醫,默默感歎一句。


    這個時代,西醫已經風靡整個龍國的時候,還有這樣堅持本分的老中醫實屬不易!


    就在賀強感歎之際,孫老把藥物分發給那些患者,並且囑咐他們要按時吃藥。


    病人像如獲至寶一樣,皺著眉迴來,笑著臉走出門去。


    孫老的診金很隨意。


    賀強看到有的病人丟三十塊,有的病人丟五十,也有的丟一百,更加驚訝的是還有白嫖黨。


    隻不過,孫老一點都不在意這些細節,一雙枯瘦如柴的手把診金收迴後,及時放在他腰間的挎包。


    在孫老放錢的時候,賀強能看到裏麵整整齊齊放好各類麵額的鈔票,大約有上千塊。


    “孫爺爺…”


    待所有病人全部離去,司馬月如發出黃鶯一般的聲音。


    孫老一看,露出慈祥的笑容。


    “司馬丫頭,你怎麽來了?”


    孫老的牙齒已經掉得七七八八,笑起來就能數得出幾顆牙齒。


    “孫爺爺,你最近都不去看人家,人家想你了就來看你咯。”


    司馬月如倒是像一個乖孫女一樣,逗得孫老又哈哈大笑起來。


    “這位是?”


    這時他注意到旁邊的賀強。


    “孫老,您好,我是賀強,華統帥的朋友。”


    賀強朝孫老抱手作揖。


    孫老打量了賀強一番,沒有說話,但是接連點頭。


    “時間到了!”


    突然,他神色一慌,沒有理會賀強兩人,趕忙把大門封住,然後轉身一溜煙跑進一個房間。


    他的舉動匪夷所思。


    或許這就是他的怪脾氣?


    反應過來,賀強兩人也跟了上去。


    無意間,他瞟到牆上的古董鬧鍾,正好下午兩點鍾。


    當他們兩人跟著孫老進入那個房間的時候,隻見孫老一人不停地往一個大水桶下麵不停地添加柴火。


    看他的樣子是在煮什麽東西,不過隔著一個屏障,他們兩人看不太清楚。


    然而,當他們真正靠近孫老的身旁時,嚇住了。


    水桶裏盤坐著一個如花似玉的年輕女子,閉著眼睛,像一朵荷花一樣。


    大約二十出頭。


    如雪的肌膚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白裏透紅。


    隻不過,她全身冒出一團團霧氣,還帶有一絲絲寒意。


    像極了冰塊融化的樣子。


    “孫爺爺,茜茜怎麽迴事?”


    司馬月如瞬間花容失色,顫抖的手開始胡亂地抓摸。


    一眼就認出該女子。


    “上次見麵,您不是說茜茜去鷹國留學了嗎,怎麽會是這個樣子?”


    這時,司馬月如才想到,也就是從那次見麵後,孫老的脾氣開始變得古怪起來。


    她看著藥桶裏的女人,心裏就像被千斤巨石壓在胸口,悶得唿不出氣來。


    要是茜茜有什麽三長兩短,要她怎麽活?


    “唉!”


    孫老重重歎了一口氣。


    他也不想瞞著別人。


    不知道為何,半年前孫茜茜的體溫就開始變得跟尋常人不一樣,起初的時候孫老根本不在意,他隻是簡單的開了一副藥給孫茜茜服用。


    誰知到了半夜,他來查孫茜茜的病情時,發現她已經變得跟個冰人一樣。


    情急之下,孫老運用畢生所學,才想到辦法把她放到藥桶裏,用蒸煮的方式把她的病情給壓下去。


    從那以後,他每天的脾氣也大了許多,接診的病人也大大縮減。


    不為別的,就是想在午後陽光最熱烈的時間段把孫茜茜的寒毒給壓下去,才能減少孫茜茜的痛苦。


    為了讓她不受到打擾,孫老也隻能謊稱孫茜茜去鷹國留學。


    司馬月如看著水桶裏的孫茜茜,眼神充滿著別樣的色彩,她恨不得水桶裏的人就是她自己!


    “孫爺爺,這麽大的事,您怎麽不跟我們說,還好今天我來了,不然我都一直被您蒙在鼓裏呢!”


    司馬月如心如刀絞,眼含淚水。


    她有點責怪孫老這麽自私。


    賀強看到司馬月如這麽過激的表現,感到匪夷所思。


    “這不是怕你們著急嘛,放心吧,這個療法可以讓茜茜醒來的。”


    孫老一邊迴答司馬月如,一邊往藥桶下麵添柴火。


    此時的火苗已經相當大,水桶裏的水幾乎已經沸騰了,可是依然沒有讓孫茜茜周身的寒氣減少。


    賀強眉頭一皺,看出蒸煮治標不治本…


    “孫爺爺,快點停手,你這樣加火,想要把茜茜害死嗎?”


    司馬月如情急之下伸手想要把孫茜茜抱走。


    “小心!”


    賀強喝止之際,司馬月如已經觸碰到孫茜茜的身上。


    指尖相接。


    嗖——


    一股冰涼的觸感讓她感到錐心刺骨地痛,好像身處於寒潭一般。


    如果沒有賀強的提醒,恐怕她已經成為一個冰人。


    司馬月如詫異之時,心裏又是恐懼。


    孫茜茜這到底什麽病?


    “孫老,難道就沒有其他辦法可以救茜茜了嗎?”司馬月如無力地開口。


    孫老沙啞說道:“老夫翻遍所有醫書,找不到有效的治療方法,為今之計,隻能用這個方法才能保持她的生機。”


    (叮!檢測宿主接觸玄陰聖體之人,係統給宿主派發救死扶傷任務,請問宿主是否接受?)


    賀強腦海裏冒出係統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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